不足语穷。
「语」,《校证》:「徐、曹阙。」《义证》:「『语』字徐校本和曹批梅六次本俱阙。」
奚能喻苦。
《校证》:「『奚』,毛作『莫』。冯校云:『喻,钱本注云一作愈。』」
昏迷于庸目。
「于」,《校证》:「徐作『乎』。」《义证》作「乎」,注云:「冯舒校本『乎』作『于』。徐校本和曹批梅六次本作『乎』。」
惊绝乎妙心。
《校证》:「『妙』毛作『遐』。」
使酝藉者蓄隐而意愉。
「蓄」,《校证》:「徐、钱作『畜』。」《义证》作「畜」,注云:「『畜』字黄注本作『蓄』,按畜、蓄在此可通。」
譬诸裁云制霞。
《校证》:「云,徐、毛作霞;霞,徐、毛作云。」《义证》作「譬诸裁霞制云」,注云:「冯校本作『裁云制霞』,徐校本、曹批梅六次本作『裁霞制云』。据《校证》毛本亦作『裁霞制云』。」
不让乎天工。
《校证》:「『工』原作『上』。冯校云:『当作工。』」《义证》:「冯本原抄作『天上』,注云:『上当作工。』」
若篇中乏隐。
「若」,《义证》作「故」,注云:「冯校本『故』字作『若』。徐校本和曹批梅六次本均作『故』。何义门校『故』改『若』。」
等宿儒之无学。
《校证》:「『等』毛作『若』。」《义证》作「若」,注云:「『若』,何义门改『等』。黄注本从之。」
如巨室之少珍。
「少珍」,黄校:「冯本有此二字。」《校证》:「『巨』毛作『鉅』。」又:「黄云:『冯本有此(少珍)二字。案徐、钱有。」《义证》作「鉅」,注云:「『鉅』,冯校本作『巨』。『巨室』谓世家大族。《孟子离娄上》:『为政不难,不得罪于巨室。』」
若百诘而色沮。
黄校:「『诘』字阙。」《校证》:「黄云:『诘字阙。』案徐、钱阙,毛补。」《义证》:「冯本、徐本、曹批梅六次本『诘』字俱阙。沈岩临何焯校本注明:『百下一有诘字。』何云:『少珍,冯本有,诘字阙。』」
而亦有媿于文辞矣。
《校证》:「(有)徐、冯、何作『无』;(媿)徐、钱作『愧』;(辞)钱作『词』。」《义证》「媿」作「愧」,「辞」作「词」。注云:「『有』字,冯本作『无』,注云:『无当作有。』『词』字,黄注本作『辞』。『愧』字,曹批梅六次本、黄注本作『媿』,冯、徐作『愧』。」
词怨旨深。
《校证》:「(词)徐作『调』;(怨)徐作『远』。」《义证》作「调远旨深」,注云:「『调远旨深』,此据徐校本和曹批梅六次本。冯舒校本作『词怨旨深』。按『调远旨深』意长。」
叔夜之((。
黄校:「阙二字。」《校证》:「毛作『疎』字。」
嗣宗之((。
黄校:「阙二字。」《校证》作「嗣宗之咏怀」,注云:「原阙『咏怀』二字,据徐补。毛作『放』字。」《义证》亦有「咏怀」二字,注云:「『咏怀』二字,冯校本缺,此据徐校本和曹批梅六次本。《校证》谓此二句毛本作『叔夜之疎,嗣宗之放』。」
境玄思澹。
「澹」,《义证》作「淡」,注云:「『淡』,徐校本作『澹』,按『淡』谓淡泊,亦作澹泊。」
而独得乎优闲。
「优闲」,《校证》:「徐作『幽闲』。钱『闲』作『闲』。」《义证》作「优闲」,注云:「徐校本『优』作『幽』。何义门校本『闲』改『闲』,黄注本从之。」按《后汉书韦彪传》:「彪上议曰:……夫人才行少能相兼,是以孟公绰优于赵、魏老,不可以为滕、薛大夫。」李贤注:「《论语》孔子之言也。公绰,鲁大夫。赵、魏皆晋卿之邑也。家臣称老。公绰性寡欲,赵、魏老优闲无事;滕、薛小国,大夫职烦,故不可为也。」
士衡之((。
黄校:「阙二字。」《校证》:「毛作『豪』字。」
彭泽之((。
黄校:「阙二字。以上四句(指阙字者),功甫本阙八字,一本增入『疎放豪逸』四字。」《校证》:「毛作『逸』字。……姚范曰:『案此盖举嵇阮陆陶之传篇耳。钱功甫,名允治,长洲人,无子,遗书散逸。』方东树曰:『允治父谷,字叔宝,以善画名家,博雅好学,取宋人郑虎臣《吴都文粹》,增益百卷,以备吴中故实,故功甫藏书最富,见《有学集》。』」《义证》:「何焯云:『四句(钱)功甫本阙八字,一本增入『疎放豪逸』四字。『适乎』下阙二字,一本有『壮采』二字。」(见过录沈岩校本)。《校证》谓毛本作『士衡之豪,彭泽之逸』。」《校注》:「纪昀云:『称渊明为彭泽,乃唐人语,六朝但有征士之称,不称其官也。』按此篇所补四百余字,出明人伪撰,纪氏已多所抉发;惟谓『称渊明为彭泽,乃唐人语』云云,则未确。鲍氏集卷四有『学陶彭泽体』一首,是称渊明为彭泽,非始于唐人也。」
而俱适乎((。
黄校:「下阙二字,一本有『壮采』二字。」《校证》:「毛作『壮采』二字。」
念子怅悠悠。
《义证》:「『怅』字,冯校本作『长』,误。此二句见旧传为李陵《与苏武诗》『嘉会难再遇』一首。」
朔风动秋草,边马有归心。
「朔风」,范校:「铃木云:王本同,嘉靖本『朔』作『凉』,梅本、闵本『朔风』作『凉飙』。」《校证》:「『朔风』,冯本、汪本、两京本、王惟俭本无『朔』字;张之象本作『凉风』,何允中本、日本活字本、梅本、凌本、梅六次本、锺本、梁本、《文通》二一、日本刊本作『凉飙』。《诗纪》四作『朔风』,黄注本改『朔风』。梅引谢云:内『凉飙动秋草』上,或『怨曲也』句下,必脱数行。前云隐之为体,此当论秀之为用。又引李汉煃云:『凉飙』『怨曲』上下,信有脱文,但后篇俱发秀义,恐非脱秀之为用。」《校注》:「『朔风』,张本作『凉风』。何本、梅本、凌本、合刻本、梁本、秘书本、清谨轩本、尚古本、冈本作『凉飙』;《文通》二一引同。按元本止阙『朔』字,『风』字原有。弘治本、活字本、汪本、畲本、两京本、(王批本朔风二字品排刻)胡本、训故本同。谢钞本、徐(校本)、何焯钞本作『朔风』;《诗纪别集》四引同。是也。正长『朔风』之句,曾为沈约、《宋书谢灵运传论》锺嵘《诗品》中。所标举,萧统且以入选,见《文选》卷二九。作『凉风』、『凉飙』均非是。」《义证》:「此二句见晋人王赞《杂诗》。」又引《缀补》云:「《诗品中》评晋著作王赞诗:『正长朔风之后。』即指此。」按《文选》卷二十九王赞李善注:「臧荣绪《晋书》曰:王赞,字正长,义阳人也。博学有俊才,辟司空掾,历散骑侍郎,卒。」《杂诗》:「朔风动秋草,边马有归心。」李善注:「蔡琰诗曰:北风厉兮肃泠泠,胡笳动兮边马鸣。」卷五十沈约《宋书谢灵运传论》:「子荆零雨之章,正长朔风之句。」李善注:「孙子荆《陟阳候诗》曰:晨风飘岐路,零雨被秋草。王正长《杂诗》曰:朔风动秋草。边马有归心。」卷二十九曹植《朔风诗》:「仰彼朔风,用怀魏都。愿骋代马,倏忽北徂。」卷二十三阮籍《咏怀》十二:「朔风厉严寒,阴气下微霜。羁旅无畴匹,俛仰怀哀伤。」颜延年注:「《尔雅》曰:朔,北方也。杜预《左氏传》注曰:厉,猛也。曾子曰:阴气腾则凝为霜。左氏传曰:陈敬仲曰:羁旅之臣也。」沈约注:「因乎眺望多怀,兼以羁旅无匹,而发此咏。」结合后句「气寒而事伤,此羁旅之怨曲也」或为彦和所本,此作「朔」是。
气寒而事伤。
《校证》:「王谟本『寒』误『容』。」
非研虑之所果也。
「果」,黄本作「求」,黄校:「元作『果』,谢改。」范注:「案『果』疑『课』字坏文,本书《才略》篇『多役才而不课学。』即与此同义。陆机《文赋》:『课虚无以责有,叩寂寞而求音。』则课亦有责求义,谢氏臆改非是。」《校注》:「求,黄校云:『元作果,谢改。』梅校引谢云:『果当作求。』徐云:『国,一作求。』谢钞本作『求』。按王批本作『果』。『果』与『求』之形音俱不近,恐难致误。疑原是『课』字,偶脱其言旁耳。《才略》篇:『然自卿渊已前,多役才而不课学。』其用『课』字义与此同。」《校证》改作「课」:「『课』原作『果』,梅从谢改『求』。徐校同,胡本作『得』。今按『果』是『课』之坏文。《诸子》篇『课名实之符』,《章表》篇『循名课实』,《议对》篇『名实相课』,《指瑕》篇『课文了不成义』,《才略》篇『多役才而不课学』,即其义。陆机《文赋》:『课虚无以责有,叩寂寞而求音。』则『课』亦有责求意,今据改。」《校释》:「『求』,旧校:『元作果,谢改。』按嘉靖本作果。果疑得之误。得或作,因误成果也。」《义证》引《缀补》云:「案谢改『果』为『求』,是也。『求』,隶书作『 』,与『果』形近,因致误耳。」《考异》:「按:杨校、王校皆非,从谢改作『求』是。」《义证》:「按冯校本、徐校本、曹批梅六次本俱作『求』,不误。」按《说文》木部:「果,木实也,从木,象果形在木之上。」段注:「引伸假借为诚实,果敢之称。」《礼记檀弓下》:「于是弗果用。」郑注:「果,决。」此作「果」亦通。「非研虑之所果」即「非研虑之所成」或「非研虑之所决」也。《续高僧传习禅释静之传》:「祈求遍至而无所果.」可为旁证。
或有。
黄本「或有」下有「晦塞为深,虽奥非隐」八字。范校:「铃木云:嘉靖本、梅本、冈本无『晦塞』以下八字。」《校证》:「冯本、汪本、畲本、张之象本、两京本、何允中本、日本活字本、梅本、王惟俭本、凌本、梅六次本、锺本、梁本、日本刊本、四库本、《文通》无『晦塞为深,虽奥非隐』二句八字。」 《考异》:「按:此八字为传抄误脱,上二句应『隐以复意为工』而发,下二句系应『秀以卓绝为巧』而发,非浅笔伪增,宜补入。」《义证》:「『晦塞为深,虽奥非隐』,只见于冯校本和曹批梅六次本,徐校本未补此二句。其它各种元明刊本均无此二句,当是从宋本补入。纪昀在这两句上方批曰:『精微之论。』」按上文云:「凡文集胜篇,不盈十一;篇章秀句,裁可百二;并思合而自逢,非研虑之所求也。」言秀而不及隐;此「或有雕削取巧,虽美非秀矣」,乃承上而言,亦惟论秀而已。如《情采》篇末段亦专论采而不及情,《比兴》篇末段专论比而不及兴。浅人见不及此,妄补「晦塞为深,虽奥非隐」二句,虽与篇名相合,而与上下文义抵牾。此二句实不必有。
润色取美。
《补正》:「按『取』字与上『取巧』复,疑当作『致』。《左传》文公十五年:『史佚有言曰:兄弟致美。』杜注:『各尽其美,义乃终。』此『致美』二字见于古籍之最早者。《颂赞》篇『并致美于序』,《才略》篇『亦致美于序铭』,亦并以『致美』连文。」按《说苑立节》篇:「夫彰父之过而取美诸侯。」《列子汤问》篇杨倞注:「夫期功于旦夕者,闻岁暮而致叹;取美于当年者,在身后而长悲。」本书《杂文》篇「陈思七启,取美于宏壮」,《诏策》篇「岂直取美当时,亦敬慎来叶矣」,此毋需改。
英华曜树。
《校注》:「按此句为回应上文『譬卉木之耀英华』之词,曜、耀不同,当改其一。梅庆生天启二年重修本已改『曜』为『耀』。」《考异》:「按:曜耀古通,《玉篇》耀字注云:『与曜同。』于曜字注云:『亦作耀。』杨校失检,非。」
秀句所以照文苑。
《义证》此句作「隐篇所以照文苑,秀句所以侈翰林」,注云:「『隐篇』二句是据曹批梅六次本,其它各本都把这两句话错简成一句『秀句所以照文苑』,就使人难以索解。纪批:『此秀句乃泛称佳篇,非本题之秀字。』这简直是望文生义,无法自圆其说。《斟诠》把『秀句』臆改为『隐秀』,仍然是『夔之一足』,不能自圆其说。」按上文云:「故自然会妙,譬卉木之耀英华;润色取美,譬缯帛之染朱绿。朱绿染缯,深而繁鲜;英华曜树,浅而炜烨。」此亦惟论秀而已,无关乎隐。《义证》将「秀句所以照文苑」,分为二句,作「隐篇所以照文苑,秀句所以侈翰林」者,非是,盖秀而可照,隐则不可照也。彦和论文,以自然为妙,润色次之。树之英华,因自然生发,虽浅而炜烨;缯之朱绿,靠润色所致,及深亦繁鲜。盖致秀亦有自然、润色两途也。《义证》谓「『自然会妙,譬卉木之耀英华』,是说如何形成秀句;『润色取美,譬缯帛之染朱绿』,是说如何形成隐篇。」亦非。上文云「隐之为体,……譬爻象之变互体,川渎之韫珠玉。」已明其有人化与天成之别。本篇次节论隐之为体,末节论篇之秀句,正首尾呼应,合为一体,惜中间残佚,不能观其运思之脉络耳。且此二句元明各本及黄本均无,其为后人妄补无疑。
附录:
钱允治(字功甫)曰:按此书至正乙未(一三五五)刻于嘉禾,弘治甲子(一五零四)刻于吴门,嘉靖庚子(一五四零)刻于新安,辛卯(一五三一)刻于建安,癸卯(一五四三)又刻于新安,万历已酉(一五七九)刻于南昌,至《隐秀》一篇,均之缺如也。余从阮华山得宋本钞补,始为完书。甲寅(一六一四)七月二十四日,书于南官坊之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