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对于女人,
是天使亦是魔鬼。
它可以助你上天堂,
也可以拽你下地狱。
我的恋爱是从我的子宫开始的。
身为女孩,我长到十八岁,对子宫还一无所知。
很长一段时间,我经常腹痛,腹胀,月经异常,恶心呕吐,直到有一天,我的腹部疼得我生不如死时,才不得不到医院妇科接受医生的诊断。
这天,给我诊治的男医生是一位年轻的教授,英俊温和,满面笑容,只是镜片后的眼神有点忧郁,微微上扬的嘴角似乎隐藏着千言万语。
我从来没有见过生活中有这样帅气的可心男人,他的气质风度,他那种成熟男人的斯文儒雅,在那一刻,令我无法抵挡地偷视着他。
他询问了我的有关病症后,果断地说,我必须拍片检查泌尿系统。
在透视室,女大夫让我把上衣尽力往上拉,一直拉到乳房的下沿,下身只留一件内衣。
此时,一种从未有过的羞怯涌上我的心头。
我忐忑羞涩地在仪器前拍完片子,接着做子宫造影。
我只穿着内衣躺在摄影台上。
突然间,那位年轻英俊的男教授在一旁认真地提醒,说,病人不脱掉内衣,片子上会产生伪影,影响正确诊断。
人生第一次要当着男人的面脱光下衣,我羞愧尴尬极了。
因为我们家乡的习俗是,女人圣洁的身子只有自己心爱的男人或自己要嫁的男人才能看。
我拒绝做子宫造影。
那位年轻英俊的男教授温和而又严肃地对我说,你的病有可能危及到你的生命,必须做这项检查。
我娘说,我娘上下几代女人从未得过什么子宫病,身体特别好,并且每一个女人都生下了好几个儿女。
至于我那从未谋面的父亲家族有没有遗传病,我还不知道。
反正我不相信我有什么子宫病。
那位年轻英俊的男教授断然让他的女研究生走近我,耐心劝我脱光下衣做完了子宫造影。
直到此时,我才知道那位年轻的男教授姓张,名字叫天心。
张教授温和微笑着嘱咐我,过两天来医院拿结果。
两天后,我的结果令我如遭天雷轰顶,我的子宫不仅有四分之三的内膜异位,而且卵巢早衰、里面还有一团0.7×0.8的晚期恶性混合性生殖细胞瘤(简称“生殖细胞瘤”或“卵巢癌”),这种病在女性中发病率为十万分之十五,在女性癌症中排名第四位,前三位依次是宫颈癌、乳腺癌、宫体癌。
因此,我必须及早手术治疗,不然会危及生命。
凝视着眼前这位深谙生死和女性秘密的妇科专家,我对生命的渴望,使我对张天心教授有了一种对别的男人从未有过的信任和依赖。
张教授主动帮助我住进了医院。
妇科专家们依据我的病情,围绕我摘不摘除子宫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论。
我也在是要生命还是要子宫的两难中艰难抉择。
张教授强烈要求:既要保留我的的生命,又要保留我的子宫!
他说,摘除子宫是万不得已的下策,当可以避免或是可能缩小危害时,他尽力而为。他耐心给我解释,子宫对于一个女人是多么的重要,它不仅仅是你自己的特殊器官,更重要的是它关系到你会不会生育后代。女人有没有孩子,会影响女人、男人、甚至上下几代人、娘家婆家……
张教授为了让我配合他做好我的手术,他不但拒收我的红包,而且还担保了我需住院治疗的昂贵的医疗费用。
有了张教授的特别关照,我心存感激地选择切除病灶与肌瘤手术。
我躺在手术台上,满屋的血腥味药气味简直要令我窒息。
当我意识到自己的处女膜被张天心教授亲手捅破时,一种撕心裂肝的疼痛注定了我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一个完整的少女。
我泪如泉涌,将来有哪个男人知道我不是处女而能够真心真意地愿意与我恋爱、愿意娶我为妻?
我微闭着双眼,迷迷糊糊地任凭张教授全神贯注而又镇定娴熟地给我做手术。
此时此刻,我把自己的生命与子宫的全部希望寄托在张教授身上,把张教授当成我的救世主。我就像一叶漂浮在大海里的小舟,主刀的张教授犹如至高无上的舵手,他的助手和护士都是水兵,由张教授一心一意镇定自若地操作着、引领着我在血海里航行……
整整一个上午,张教授从我的子宫里切除了大大小小100多个肌瘤,不但为我完整地保留了子宫,而且还为我保住了完整的输卵管和卵巢,解除了我月经紊乱、痛经、不孕、腹疼、腹胀等多种病症,更重要地是把我从癌症的边缘线上拯救了回来。
我被扶回到病床后,张医生满面笑容地安慰我,说,我的手术非常成功。
完整保存了生命和子宫的我,不知如何感谢和报答令人钦佩的张教授。
我做手术是幸运的,住院是幸福的,即使我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但我不孤独落寞。
每天,张教授定期给我例检时,我不再羞怯,主动脱光下衣,配合着他的悉心检查,甚至希望他再多仔细观察一会儿,再多抚摸一会儿,我的心里会更踏实一些。
张教授每天工作再繁忙,他也要抽时间来看望我,还时常给我带来鲜花,书籍,和我所需要的营养品。
邻床的病人和家属都羡慕我有这么一位德高望重的亲人当医生。
我心里美滋滋的,就当张教授是我的父亲或者是我的大哥。这种甜美的感觉,源于张教授不仅给我开启了做一个完整女人的天堂之门,而且他对我的特别关爱,让我对他产生了强烈的依赖、信任、崇拜,这些神圣的感觉都深深地植根于我的心灵深处。
渐渐地,我对张教授有了一种异样的依恋感。我渴望着他的亲近,只要我的目光里有他晃动的身影,能听到他的声音,我就很满足。
有时我痴心地妄想,我是不是在沐浴人生爱情的第一缕阳光?
我不敢正视他的家庭,也不敢流露出我对他他爱慕的心迹。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含着被角,梦幻着张教授的身影渐渐入眠。每当梦醒后,不见张教授的音容笑貌,我便会感到空虚与悲哀……
天亮了,我将自己这种想爱却不敢示爱的眷恋感受悄然地写进日记。
初启爱的心扉的女孩,就这么痴傻:幻想着爱情能够拯救一切!
我很佩服《泰坦尼克号》中男主角的求爱技巧,有勇气请女主角到下等舱跳舞,并给她画画,这种求爱的技巧是那么和谐,自然和美丽。我也佩服电影《有话好好说》中的男主角,他为了表达爱情,他站在楼下举着高音喇叭向着楼上的女主角高声呼喊:“我——爱——你——!”这种求爱方式虽然愚笨可笑,但他们是真诚的、善良的。
我在日记中写道:
我的生命因为有了张教授而完整鲜活。
我的心灵因为有了张教授而丰富多彩。
一个女孩爱上一个男人,会恋他如父。
一个女孩爱上一个男人,会失魂落魄。
住院二十天,我将我的暗恋情结,都深藏在厚厚的日记中。
明天我就要出院了。面对近万元的住院费用,面临即将告别张教授,我心忧如焚。
傍晚时分,张教授特意来看望我,并盛情请我去他家作客。
我如临梦境,迫不及待地简单打扮了一番,在灿烂的晚霞中向张教授的家中走去。
我是一个单纯得有点傻的女孩子,在路上我一直走在自己编织的梦里: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遇见了一位可敬佩可依赖的男人,不管他结婚没有结婚,也不管他有没有家庭,她会从心底里喜爱他!这是一个少女初恋的情怀,这是一个少女让人不忍心击碎的甜蜜。
我来到张教授的家门口,心里越来越慌乱,好像有另外一个自己在身边看着这个惊慌失措的我在抬手敲门。
当张教授开门的刹那,我的心绪一下子激烈地跃动着。
他的家收拾得井井有条而又温馨,一如他那俊秀的仪容。
他彬彬有礼地让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独自在厨房忙碌着。
我独自坐在宽阔客厅的沙发里,环望整个屋子,他那满屋明亮柔和的灯光,和他那特有的男人的气味,加上他在厨房忙碌的很有节奏的韵律声,对我充满了神奇的诱惑。
不一会儿,他端上来一桌琳琅满目的可口饭菜,还有红葡萄酒。
他一边吃着,一边喝着。乘着酒劲,他劝我也喝下了一杯。
我从不沾酒。我被呛得有点头晕。他趁此轻轻地抚摸着我的手,站起身绕到我面前,轻轻地吻着我的脸。
他的吻,既温柔又强烈。
我激动得不知所措,他是我人生第一个吻我的男人啊!
我终于有了初吻!
他将我轻轻地拉入怀中,喃喃深情地说:“林鸟,自从去年妻子与我离婚出国后,我一直期盼着有你这样漂亮温柔的纯洁女孩走进我的心灵。而今,你终于来了。你是我见过的女孩中,最漂亮、最纯洁、最能打动我心的一个。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他说这番话时,他的大眼睛似乎有一种亮晶晶的东西在灯光下闪烁,那是男人噙住的泪水。他晶莹的眼里似乎有一种浓浓的忧郁,这种忧郁更令他的英俊蒙上了几分神秘。
当他把一瓶酒喝光后,他眼睛红红地站起来,一边扶着我坐到沙发上歇息,一边抚着我的长发含情脉脉地说:“我已经替你办好了所有的出院手续,你明天可以放心高兴地出院了。”
晕惑中的我不知该如何感谢张教授,我颤抖着拿出日记给他,让他知晓我厚重的日记中,记载着我对他的知识、才学、修养、性格、威望、容颜的钦佩和景仰。
张教授情不自禁从卧室拿出一摞崭新的漂亮服饰给我,说是特意给我买的,他让我洗个澡穿上试试是否合适。
我高高兴兴地洗完澡,穿上张教授给我买的昂贵典雅的内衣和外衣后,在镜前欣赏我因服饰而更加漂亮鲜艳的容颜。
张教授也洗了个澡,朦胧柔和的灯光下,他只穿着裤衩向我走来,刹那间,他的英俊、健壮和一种蕴含的内敛力,一下子征服了我。
我凝视着他,浑身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渴望,在我灵欲深处渐渐变成一股沸腾的激流。
他紧紧地拥抱着我用力地亲吻着,他的吻一次比一次激烈地进入我的身心,以至我感觉到自己的身心像一匹脱僵的野马在辽阔的草原上狂奔……
我的血液里有一股燃烧着的激情在忘我地涌动着,我灵魂深处的激情在骤风暴雨般地膨胀,瞬间,终于爆炸了:我爱他、就该将我圣洁的身心献给他!
我的脸颊在发烫,心里的欢乐是自己从未有过的。
他一把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我又胆怯又激动,我笨拙得不知如何接收他熟练而又激切 的亲吻,我只觉得自己的脸是湿润的,是我激动的泪水在流淌,这泪是因为感动感激而流。
他开始轻轻地解开我的衣扣,我又羞怯又兴奋,不知所措地傻站着,仿佛置身在某一个梦中。
也许是我多次梦幻过这个时刻到来的缘故。我任凭他一件一件地将我的衣服脱去,犹如一棵盛开的桃花被温馨的春风吹拂得缤纷飘落。
我从未有过性爱体验,虽然往日对男人、对性爱有过好奇、疑惑、和恐惧,但这都是在幻想的理念中心存的某种感受。而此时此刻,当张教授拥抱着我,而后抚摸我肉体的每一个部位时,我的整个身心都那么敏感、兴奋,同时又有几分担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