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找齐了这些药,这毒可有解?”她不确定的问道,若是真的找到了药便有解,那么她家相公和倚烟就不会是这样的神色了。
倚烟摇摇头,无耐的笑道:“若是有解我们又何须在此逼问她,这噬魂草还有一奇就在于,它是以自身的毒性攻克自己身上的毒,也就是说,老王妃要在毒发之后继续服用那些与之前相同药性的噬魂草才能够解了自己身上的毒,只可惜,这药分量不同先后不同效果也就不同,所以,必须要是熬药的那个人把何时熬药,放多少分量熬多少时间一一说出来让别人照着去熬一份一模一样的,或者是下毒的那个人亲自再去敖一份解药出来……除此之外还要必须找到熬过的死蛊虫尸体将它们炒干捣成粉末于药一同服下才可以,要不然……什么都没用。”
钱墨墨一个踉跄,要不是徐膺绪扶着她,无力的双腿早就撑不住自己的身子。
“你的意思是,娘……她无药可救?”
她一直都知道中药博大精深可是从来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若是莫琦涵真的不说,那后果……她不敢再去想……
“这么早就下结论了,这可不像我那宝贝妹妹的作风!”
熟悉的笑声在门外响起,众人闻声齐齐转头毫不意外的看到那懒洋洋的倚在门口的身影和那张挂着灿烂笑容的招蜂引蝶的脸。
钱墨墨暗自翻了翻白眼,面上不动声色的问道:“四哥说这话的意思可是已经找到办法了?”
言外之意就是若是没有办法最好就闭上你那副吐不出象牙的嘴,真不愧是两口子,两进门的动作都是那么的风姿绰约,妩媚的更两姐妹似的,时至今日她还是没有相通这两人这辈子是怎么走到一起的,真不知道下一代受到这两人的影响,她那还没有见过面的宝贝鱼儿侄子会不会被这两人带出来危害世间的一众姐们……
“呵呵,妹夫那般聪明的人都没能够想到办法,妹妹觉得哥哥我刚走到门口会有办法吗?”钱家老四吊儿郎郎当的走进屋里,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说的这些话有多么的欠抽,更是罔顾徐膺绪那一脸黑线的俊脸放肆的将倚烟搂进怀里调戏道:“烟儿,爷好些日子没去你那里了,有没有想念爷啊?”
“四少爷,你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啊,奴家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能够得到爷的眷顾已经不错了,哪能期待四少爷能够天天呆在倚烟这儿啊!”倚烟顺势倚进钱老四的怀里轻佻的在他胸膛画着圈,转眼间又变回了从前那个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抽人的倚烟姑娘……
“还说没生气!不生气能是这般说话的口吻?烟儿宝贝别气了,是爷错了,来,让爷看看有没有变化……”才说着他就一手挑起倚烟的下颚,眼看着就要凑近吻上那张红艳艳掩唇,只可惜,这是在别人家里由不得他作威作福,就在那带着笑意的唇离倚烟还有半寸的距离时,徐膺绪一拂,装着茶的瓷杯直直朝厚颜无耻的某人飞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钱老四一手揽住倚烟的腰,脚下快速的移动,转眼间那杯茶依旧安然无恙的躺在了他的手上……
“我说妹夫,哥哥虽然好不容易才会来一趟,但是你也不用这般招待我吧?”某人犹不知自己的表现有多么的欠抽,径直端起手上的杯子放在唇边开始悠悠的品尝:“啧啧……我说,墨墨啊,虽然你已经嫁出去了,但是身边应该不缺银子吧,怎么就这么吝啬给最疼爱你的四哥喝这种隔了夜的凉茶呢?哥哥我还怕你会有什么不测眼巴巴的跑来帮你,没想到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要这般对待我,真是伤了哥哥的心啊……”
某人一手握着杯子,一手捂着自己的心口,怡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一脸的“悲痛欲绝”。
钱墨墨放开一直握着徐膺绪的手,笑意盈盈的走到钱老四身边,在离他半步之遥的时候定住身子然后拿过他手上的杯子,送到自己秀鼻前轻轻嗅了嗅,然后点点头道:“嗯……的确是隔了夜的凉茶,不过墨墨觉得四哥你这样的人能够给你这样的凉茶和就说明我这个做妹妹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说道最后一句嗓音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身子猛的上前揪住钱老四的衣襟,准确无误的将大半碗凉茶倒进他口里……
“噗……咳咳,钱墨墨!你个死丫头……咳咳咳……”
某人呆愣了半刻,等到嘴里的茶都差不多咽了大半的时候才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不过那会儿钱墨墨早就闪到了一旁。
“要是觉得太闲的话就去和你的烟儿上销魂院好好的温存,别在这儿瞎参合!”
明明知道若是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钱老四是不会主动来徐府的,可是一看到他那欠抽的德行她就忍不住没好气,就冲着他刚刚的那些话和表现,就是被她相公宰个十次八次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她相公刚刚只是扔了个杯子过去已经算是给面子了,若是他在不收敛待会儿过去的就不会只是杯子了。
接过倚烟递过去的手绢拭去衣襟上冰凉的水渍,钱老四咂咂嘴小心肝是碎了一地:“要不是老爹非要让我来看看,你以为我想来啊!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不想来没人让你来!”
徐膺绪冷声扔过来一句话,看了没看钱老四倚烟径直走到谢氏身边手上几个起落谢氏便朝后仰去,小心翼翼的将她扶到床上,有替她掖好被子才又回到众人面前,无视众人的存在直直盯着呆在一旁玩弄这自己长发的莫琦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