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粉儿急切的想说什么,可是硬是被钱墨墨的眼神给压了下去。
“呵呵,二弟你们也先回去吧,大哥一会儿自己回去,不用派人跟着。秦公子请吧!”
钱墨墨客气的换了一礼道:“秦淮对杭州城甚是陌生,还是二爷前面带路吧!”
“哦,是吗?”常升戏谑一笑,跨步上前:“既然秦公子不识的路,常升就为公子带带路吧!”
两人一前一后就那么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一干人等。
“楚少爷,二爷和那位秦公子是什么关系啊?”公子a代表着大众心声。
“不知道。”楚某人答。
“我怎么觉得二爷跟那位秦公子之间的关系有点不对劲啊?”公子b继续挖掘。
“是啊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我第一次见到二爷这么好脾气的对待一个人诶,而且那位秦公子对二爷笑的好甜哦。”公子c附和。
“啪!”公子c的头上多了一个大包……
“是什么是啊,你什么想说什么?难道我大哥还能有断袖之癖不成!还有,你什么时候看见那姓秦的对我大哥笑的一脸甜蜜了?你眼睛长哪儿去了,那是奸诈!奸诈!知道不?”
楚清寒对着几位公子哥一阵狂吼,本来没有什么的经过他这么一折腾倒多了些欲盖弥彰的味道,不知道钱墨墨要是这个时候听到这些话会不会气的一脚把这些有头无脑的家伙统统踹回自个妈咪肚子里去重造一遍,眼神不好是不是错,头脑简单也不是错,但是眼神不好头脑有简单还要当初乱放屁就是不对了……
粉儿用眼角打量了众人一番,然后,袖子一挥走人,只不过人是走过了,那令人扼腕的桑音却还在不断的这么着众人的耳朵……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果然是真理,长舌男身边自然围着一群舌头长的,也不怕吃饭的时候闪了舌头……”
还是天香楼,只不过,已经不是那天的那间屋子……
钱家墨墨此时坐在靠窗边的椅子上,懒洋洋的依着墙,时不时的还有一个哈欠不雅观的冒出来。
“我说,常家英俊伟大、多才多艺、貌美如花、艳压群芳、无人能及的二爷大人,您能不能现在说说,咱们要叙什么旧啊,小女子我记忆力一向不好,麻烦您撬开你的银牙,提醒一下小女子,咱们应该从销魂院说起呢还是应该从穆国公府说起?”
她对常升本来就没什么好感,这里没有外人,她也知道他为了要挟自己也不可能将她是钱墨墨的事情给说出来,既然已经受制于他了,这会儿怎么也得好好的替自己出口气,再说了毒舌本就是她的本色,她这样也只是为了他能够更好的了解她而已。
若是从前的常升听到钱墨墨这番话的时候早就气的暴跳如雷了,可是现在的他丝毫没有暴动的倾向,欠抽的脸上依旧放在自以为能够迷死万千少女的笑意,折扇放在矮几上,端着茶碗慢慢的吹着,茶碗与茶盖边缘摩擦出得‘哧哧’的声音不断的刺激着钱墨墨的耳膜,心中自然是恨得牙痒痒。
抿了口茶,常升搁下茶杯拿起他的扇子有模有样的摇着,那张英俊的脸上令钱墨墨抓狂的笑容越来越灿烂,“钱小姐愿意从哪里续起,常升奉陪便是,不知这样小姐可否满意?”
钱墨墨一手搁在矮几上撑着自个儿下巴,眨巴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常升:“哟,二爷,你这话说的墨墨可就受不起了,怎么着您也是这天香楼的主子,在这里墨墨那里敢无端放肆啊!墨墨虽是女子,但是这般到底还是懂的……哦!对了,二爷,墨墨要纠正一下您对墨墨的称呼,墨墨是钱家的女儿不错,但是,墨墨现在已经嫁进国公府,就应当从了我家相公的姓,所以,以后请二爷还是叫我‘徐夫人’妥当些。”
死丫!姑奶奶她只要看到他的那张脸就全身不爽,还满意?满意他妈妈咪个头啦,在满意的事有他姓常的在就不会有‘满意’二字存在。
“呵呵,叫‘徐夫人’太过生疏了些,我与墨墨你自幼便相熟,还是叫你墨墨自然些。”
某男自动将他们的关系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二爷啊,这可使不得,‘墨墨’二字乃是小妇人的闺名,怎可仍由外人随便叫呢?若是让别人知道了可就使不得了。”
自幼相熟?
钱墨墨一整恶寒,他们是见过,但是不熟,‘自幼相熟’二字从他口里蹦出来活脱脱就是猪嘴里硬吐出了个狗牙似的,要多鸡血就有多鸡血。
“墨墨,你可真是伤了哥哥的心啊,怎生的哥哥就成了你口中的外人呢?怎么说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啊,你这么说,不就是否定了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吗?”
常升苦着一张脸,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就连眼中似乎都起了层水雾。
她从来都觉得自己已经是无耻中得极品了,遇上了常升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不过尔尔,这位大爷才是真正的无耻当中的战斗机啊,他的脸已经不是脸了,那是不锈钢合成的,想要氧化都氧化不了。
钱某人擦擦额头的冷汗,仰起头从窗户看出去,认真的模样连常升都忍不住学着她的样子朝天空看了看。
“墨墨,你在看什么?”
人的好奇心永远都是一强悍的形式存在,无论在何时它都能探出头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没事,就是在观察天象而已。”
钱墨墨还是望着天,口气没有刚才那么冲,算得上从认识以来第一次这个友好的跟常升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