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墨墨对这老者的好感下降了一点,虽然明白这不是他的错,这种思想在他们心中已经根深蒂固了,想要拔出来不容易,可是,明白归明白,有人在她面前说着女子不如男子的话,她听着还是不爽的。
喝了口龙井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决定不跟一个古人计较,她还有正经事要做。
“老伯,我就是直说了吧,我正好跟你说的那丫头一样,姓钱也叫墨墨,不巧的是我也是来自金陵。”
那老者花白的胡子一抖:“你……你是……”
钱墨墨看着不知道是激动还是震惊的老者无奈露出小酒窝:“是,我就是你口中的钱家小小姐,只不过已经长大了,半年前刚嫁人的钱墨墨。”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钱小姐?”老者的手指已经开始颤抖……
钱墨墨暗自叹息了一下,从袖中掏出一个锦囊递给老者:“我想财叔既然找了你,你就应该认识这个东西吧,看看就知道我是不是真的钱墨墨了。”
还好,他没有被冲昏头脑,还知道问问她是不是真的,要是他就那么直接的信了,恐怕她会直接让他下岗,不是她不懂得体谅人家为她工作了这么多年,而是连自己的老板都能乱认乱信的员工,她实在找不到留下的理由;工作和平日的交情是两回事,平日里再怎么的要好,工作上她不会留任何情面,这是对所有人的负责,也是对工作的负责,何况这家金楼是她爹娘送给她的,她更应该好好的经营。
“小姐……真的是小姐……小人柳福见过小姐。”
原本还保证怀疑态度的老伯也就是柳福在看到锦囊里的东西之后,马上跪倒了钱墨墨面前请罪。
钱墨墨险些一口茶喷了出来。
有个叫柳桐的已经够考验她了,现在又来一个柳福……卖金的柳福是不是可以简称‘金六福’……
“哎呀,老伯你不是听到过以前我所的,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吗?怎么这会儿自己到忘记了?我是晚辈儿就算是小姐你也不用给我跪下啊,会折寿的……”
某女一边抱怨,一边扶起柳福。
“多谢小姐,刚才对小姐多有得罪还望小姐惩罚。”
柳福站起身子,朝钱墨墨作了个辑,竟然夸张的老泪纵横,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钱墨墨的出现让他激动还是钱墨墨说的话让他感动。
“福伯我不是说过了嘛,没事的,我都不介意,你还记着做什么啊,而且你刚刚已经用这么好的茶来招待我了,还有什么好得罪的啊,再说了,福伯你帮我收了这么多年的铺子这份恩情我还没还,怎么能再责怪你呢。”
哎……稳定人心最重要,虽然说她是金楼的主人,但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柳福在帮她守着,不论是在外面还是在这里的员工看来这里的老板就是柳福,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拉拢柳福,一定要死心塌地跟着她,要不然这以后出来个什么卷款私逃的事儿可就亏大了……
“小姐见外了,我柳福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当年要不是阿财跟老爷说要我帮忙看这几家铺子,我这时候还不知道在哪儿做小工呢?而且这些年老爷对我可是万分大方的,这铺子里的收入,我独自就拿了三分,现在小姐要说什么恩情的话,那这恩情也是我柳福欠钱家的,而不是小姐你欠我的。”
钱墨墨眼波一转,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不试探一下就是可惜了,索性玩笑道:“福伯,就算是这样,也要是你这样的好人才能做到这么多年始终如一日的照顾这几家铺子,你想啊,要是换做有些有野心的人,别说给他三分了,就是给他五分他也不会满足,说不准连直接将铺子转到自己名下都有可能!所以啊,是我们钱家的幸运,能够找到福伯这般的好人,就算我们这么多年几乎没有来过这里,你也依然这么认真的守着铺着,在这里,墨墨代爹爹和娘亲以茶代酒敬福伯一杯。”
话说着人已经跑到刚刚柳福做的主位上将茶端了过来。
“小……小姐……这,这怎么使得啊?”
知道钱墨墨不计较身份是一回事,但是,真正的得到这样的待遇,他还是第一次,所以,多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
钱墨墨噘着小嘴,又上前了一步,“福伯,你要是真拿我当小姐,就接着,这是我敬你的……还是……你不肯接受我和爹娘的谢意?”
她钱墨墨别的不会,明着暗着威胁人可是她最擅长的,所以柳福是真的不敢接,还是只是做做样子,她这句话一出口,他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小姐严重了,柳福这就接下……柳福对钱家定然是忠心不二,死得其所……”
钱墨墨也转过身端起自己的那杯茶:“福伯,墨墨敬你!墨墨定然一口气喝光……呃……茶叶,就留着吧……”
某女挠头,为自己愚蠢的说话,加上了后缀……要不然她当真只能连茶叶也喝下了……
柳福一愣,他不是傻子钱墨墨刚刚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他还不至于笨的听不出来,可是钱墨墨现在的表现却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她究竟是信任他还是怀疑他,他现在时一点把我也没有。
“咦?福伯你怎么不喝啊?是不是墨墨以茶代酒不够敬意?要是这样话,墨墨愿意以酒相近,只不过,墨墨酒量不好,福伯不要介意。”
钱墨墨饮尽茶水发现柳福依旧没有动过,忍不住孩子气的噘起嘴巴。
“柳福只是没想到小姐如此和善,所以一时吃惊,能够得到小姐敬的茶,柳福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还会勉强小姐做,有损于小姐身体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