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的嘴很紧,就连她的三寸不烂之舌也没能套出点话来,不过,这样并不代表他就跟芷墨金楼没关系,别的不说,单单是他紧张芷墨金楼的那股劲儿就不像是一个毫无关系的人应该有的表现,再加上他的姓,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爹说过现在照顾这几家铺子的人,也就它们名义上的老板真好也姓柳,这样算下来,可就太多巧合了。
“熟不熟跟你没关系,自个儿进去吧,我该走了!”
钱墨墨瘪瘪嘴极度鄙视某人:“我说六筒少爷,你可不可以变化这么快啊?咱们一路上都说的好好的,怎么一到目的地你就这么冷冰冰的?”
柳桐把头低的厉害,钱墨墨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半响才无奈道:“你快下去,我知道你去芷墨金楼是有事的,这样耽搁了你的事,也耽搁了我的事。”
钱墨墨太熟悉眼前这种状况了,他在逃避,就如同她当初逃避她娘的死一样!
某女嘴角一扬,身子动了……只不过……
“六筒,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跟我一块进去,我就赖在你这马车里不下去了。”
柳桐一抬头,猛的掀开车帘,里面的某女正好整以暇的撑着小下巴无辜的眨巴着大眼睛,“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无耻啊!”
钱墨墨双目一睁,小嘴里可以塞个鸡蛋,故作惊讶:“哎呀呀,你发现我是女的了?嗯嗯,不错不错,眼神真好……”
靠之!她想到他是柳家的人就没刻意去掩饰自己的身份,她声音本来就有一丝甜腻的味道,只要她不刻意去装,那么只要不是傻子和聋子都能够分辨出她究竟是男是女,要是他还是听不出来的话,她倒是真的要重新审视他了。
“嘻嘻,无耻是小人的特权,区区在下我,不光是女子还是小人,所以,这无耻对我来说……也算是特权吧,你不用惊讶!”
“你……”
柳桐气结,他在昨日就已经发现了她的身份,看到她戏弄众人之后知道她于平常见到的女子都不一样,但是现在他才发现,她确实不一样……她的脸要比别人的后很多,不说女子,就是男子也不见得比的过她,要不是他急着离开不想让里面的人发现他得话,他铁定将这个死丫头从马车上丢出去。
“你这样不是强人所难吗?”硬的不吃就来软的,某男改变策略打算给钱家大小姐来个‘晓之以理’……
钱墨墨换了只手继续撑着她那金贵的下巴:“无耻是本人的特权,强人所难是本人的特长,少爷还有疑惑吗?”
“你究竟想怎样?”强压下自己怒火,柳桐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
钱家墨墨将自己的脸往前凑了凑拉近与柳桐之间的距离:“呵呵,我已经说过了,你跟我一起进去……六筒我告诉,要不是我觉得你跟柳家有关系,又不像是什么坏人我才帮着你的,要是换了别人我理都不会理,虽然我不知道你在逃避什么,但是我告诉你,逃避是没有用的,只要你不去面对,你一辈子都不可能会走出阴影。”
她说的极其认真,也清楚的看到了她每说一句话时柳桐脸上的变化。
柳桐突然勾起一抹冷笑,“是吗?不要把自己想的太厉害,我的事与你无关,我再说最后一遍,自己下去,要不然我不介意动手扔你下去。”
钱墨墨附送上一个大白眼:“不劳你大驾,本小姐自己能走。”
拍开某人,钱家小姐自发的跳下马车:“记住,我叫钱墨墨,要是当真想通了有什么话想要说,就去木府找我。”看着某男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钱墨墨没好气的加了一句:“万事别那么绝对!世事难料,就你现在这幅德行,你就是去找本小姐,本小姐还不一定待见你呢,再说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一直活在过去,你丢不丢人啊……”
“你不是我不会明白我的感受。”柳桐自嘲的笑笑,落寞的神情难以将他与昨日的那个嬉皮笑脸之人联系在一起。
“六筒,我真的很鄙视你,你知道你自己的感受,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关心你的人……算了,随便你怎么想,我走了……”
她明白这种事情不是她一句两句就可以解开的,只不过,她曾经经历过,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如果不勇敢去面对,留下的遗憾绝对会越来越多……
柳桐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用力一拉缰绳,调头离去。
他何尝不愿意进去,可是,进去之后,他该怎么面对他们,他终究是做不到啊……
钱墨墨看着渐渐消失的马车,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该说的也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想不想的通就看他自己了,这种事情别人能帮,但是最终的决定还是在自己手中,自己不愿意去面对,别人说的再怎么好听再怎么动人都无济于事,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象相公当初那般对她的。
噘了噘嘴巴,钱墨墨有些懊恼的挠挠头:“怎么又想起他了?那个大坏蛋此时肯定醉在不知道那个女人的温柔乡里,不让他来,他还真不来了……哼……”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话用在钱墨墨身上一点没错,明明就是她自己当初留信说不许某人来找她要不然就会怎样怎样,可是这一转眼,马上又嫌人家不来找她,看来这听话和不听话都是错……
芷墨金楼从外面看来并没有什么突特别之处,相对于天香楼的金碧辉煌,这家真正的金店显得就逊色多了,几乎没什么特别的装饰,唯一吸引人的就是‘芷墨金楼’这四个字,以墨色为主调,银色镶边,配上整个店古朴的外型丝毫不让人觉得这是一家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