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没钱墨墨指使出去的钱宝,此时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在与他身高年纪相仿的小伙儿,两人肩上都扛着一个大布袋,也不知道那里面究竟是装的什么东西,两人走起路来都有些摇摆,额头上的汗湿了发,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钱墨墨拉着粉儿闪身到了旁边,顺道指了指柜台:“就放那上边吧!”
“好……好……”
“咣当……”“咣当……”
便随着两声清脆的声响,原本在两人肩头的袋子,文文立在了柜台之上。
这一举动自然又引得众人议论纷纷,无非就是猜测这钱墨墨要如何对付那店小二,而那袋子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
钱墨墨上前,去扶着与钱宝同来的那人手上的袋子,笑道:“多谢了,先回去吧!替我谢谢你们当家的。”
“秦公子客气了,您能来找我们是我们的荣幸。只不过当家的一只想见见秦公子何时有空,到府上一聚。”
那人对钱墨墨拱拱手,显得极为恭敬。
“回去告诉你们当家的,三日之后,秦淮一定到访。”
“那在下就告辞了,当家的定会恭候秦公子。”
钱墨墨一点头,那人会意,点头目不斜视大步离去。
这里的人几乎收拾杭州城里的名流,但是他们之中却无一人能够认出刚刚那少年究竟是谁,他口中的‘当家的’又是谁,令他们更加不解的是,眼前这个只有十二三岁地奶娃究竟是谁,居然这么一会儿就能找到熟人,听那人的口气那‘当家的’在杭州城的影响,定然也不小,愈是深究,他们就与愈想知道这小子究竟是谁。
“掌故的,您找我?”
思虑间,那叫富贵的小二哥又出现在众人面前。
钱墨墨看着他那副恭维的模样就脚痒痒,真的很想一脚将那个家伙踹进大西洋去鲨鱼。
“富贵啊,不是我找你,是这位小公子找你!”
掌柜的努努嘴,富贵顺着他的目光就见到了……钱家墨墨小姐。
“公……公子,刚才是小的眼拙没看出您的身份来,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呵呵”钱墨墨朗声一笑,手上利落的解开布袋的绳子:“小二哥,你误会你,我只是想请你帮帮忙而已。”
“帮……帮忙?”富贵一结巴,疑惑不已。
“是啊!”某女嘴角的弧度愈发的明媚起来,双手抱着袋子缓缓倾倒在柜台上。
伴随着一阵‘哗哗’之音,众人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东西……铜板!
“本来银子该明天走时再结的,但是我担心到时候掌柜的,或者是小二哥没有时间数清楚这么多的铜板,所以,特意今日先将铜板拿出来请掌柜和小二哥数数看究竟是多少钱,数清楚了,缺的银子明日鄙人自会补上!”
钱家墨墨话一说完,在场的人除了临窗的那人和她自己以外,全部都成呆愣状。
她记得,她前世,在电视上看到过这样一则新闻,说是一个顾客去一个星级酒店吃饭,但是身上没有带现金,吃晚饭之后酒店却坚持一定要用现金来支付,还不然顾客出去取钱,后来顾客恼了,让朋友送来几万块的现金全是一角的,然后让那些员工自己去数,当时她看这则新闻的时候,只是当做一个笑话来看的,没想到今日这样损的事她也干了一回,事实证明,有些人就是欠教训!
“好了,掌柜的,有些累了,劳烦掌柜的请人带路,我们想睡会儿午觉!”
掌柜的毕竟是见多识广,听见钱墨墨这么一说马上就让旁边的人带路,却又在钱墨墨踏上楼梯的时候,开口道:“秦公子,何必强人所难呢?这样连带铜板该数到何时啊?”
钱墨墨冷然一笑指了指墙上的匾额:“掌柜的可看见了,这里写着‘宾至如归’,我在家中之时便是这般,如今我也只是按照‘归家’之后的做法在做,这样有什么不对吗?难道,真如我那书童所说‘传言欺人’天香楼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
一句话进退得体,堵得老掌柜哑口无言。
“诸位慢用,秦淮先告辞了!”
拱拱手,领着粉儿钱宝二人随即上了楼,徒留一堂子的人大眼瞪小眼。
天香楼一同有三层,第一层作为大厅第二层算的上雅室,而第三层就是客房了。所有的房间除了风天地人三个等级之外,每一间屋子又是以百花为名,钱墨墨他们住的两间刚好就是邻近与扶梯的第一间和第二间,钱墨墨和粉儿住的那间叫做梨花阁,而钱宝独自住的那间叫做杏花阁。
“小姐,我觉得咱们这一百两银子花的可真冤的。”
一进房间粉儿就把包袱搁在桌上,嫌恶的打量了一圈之后,撅着嘴给出了这样的结论。
钱墨墨给自己和粉儿一人倒了杯茶,一边喝着一边四下扫描。
整间屋子以浅绿色和浅粉色为主,摆设不算复杂,进门正前方的摆着一张圆桌,桌上铺着浅绿色的锦缎,缎面上绣着朵朵梨花,四周的纱缦也同样是浅绿色上面缀着白色的梨花,左边是一架雕花木床,粉嫩的红色床缦上面坠着七色流苏,床上印花锦被叠得整整齐齐,临窗的一边搁着一张榻,上面铺着紫色的锦缎,另外一边是一张菱花镜,墙上挂在四幅画,话中之景都是梨花,每幅画上梨花形态各不同……
钱墨墨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画前,细细观赏。
第一幅只是一单枝,每朵花都异常清晰,似乎只要凑近一点就能够闻到那花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