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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芬雀街谜案(2)

“接着法院又传唤了其他几位证人。一位是在芬雀街车站工作的搬运工——巴克兰德先生。他傍晚时分就在站台上,十二月十日六点钟,提尔贝瑞到伦敦的火车准点到达。他被头等车厢的一位客人叫了过去,巴克兰德描述说,他的行李非常多,然后让自己叫了一辆出租马车,把行李全部放了进去。而他自己没有上马车,只是付给了自己一些搬运费,就朝候车室走去了。法官接着问他记不记得那个人穿什么衣服,巴克兰德说当然记得,穿着一件又肥又大的黑色毛大衣,戴了一顶宽大的毛帽子。但被问起他长的样子时,巴克兰德摇了摇头,说由于帽子几乎挡住了整张脸,他根本没看清。

“下一个出庭作证的是巴克兰德先生叫来的马车夫,他的证词与搬运工的证词是相吻合的,而且告诉法官他在车站外等了那个人很长时间,那天还下了很大的浓雾,他本想早点回家的,就这么一等就等到了八点四十五分那个雇他的人才出现,他快速走进马车里,然后吩咐他去西西尔大酒店。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梅瑟斯特居然在听这段陈述的时候睡着了。

“下面传唤的证人是警察在车站找到的。他们互相不认识,但是都指认在十二月十日傍晚,芬雀街车站的候车室里有个驼背且穿得破破烂烂的人晃来晃去,好像在等什么人。到了六点十五分的时候,一个穿毛大衣的人走进了候车室,他看到后就迎了上去。两个人小声地交谈,然后就一块儿离开了车站,至于去哪他们就不知道了。

“最后出庭作证的是两名警官,一位是托马斯·泰勒,他十二月十日下午在芬雀街车站巡逻的时候,也看到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人开始是在车站外游荡,后来就踱步到了车站里。他说自己还特意询问了一下,那个人说自己是在等从提尔贝瑞方向来的一个人。另一位警官是多米思,他负责逮捕梅瑟斯特,当时梅瑟斯特表现得不知所措,他不明白警察为什么要带走他。当后来他明白事情的缘由后,就再也不说一句话,坐上了警察的车。”

“那梅瑟斯特呢?他还在法庭上睡觉吗?”宝莉问。

“当两位警官作证时他就醒了,然后和身边的律师耳语了几句,两个人竟然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这简直是太奇怪了!”宝莉不由自主地惊叹道。

“你想的和我一样,我当时在庭上就感觉梅瑟斯特的反应很反常。这些证据足以让他被判绞刑,但他以无所谓的姿态看待眼前发生的一切。但是看到接下来的事情,我就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有上述反应。这个案子有了新的转折点,也就是高潮。”

“转折点?”宝莉痴迷地看听老人的讲述。

“下面是梅瑟斯特的律师的辩护时间了,你也知道那位律师,就是著名的亚瑟·英格伍爵士。他和梅瑟斯特的神情一样轻松,用极其舒缓的语气说道:‘法官大人,我现在要传唤两名重要证人,他们能够证明我的当事人梅瑟斯特先生根本就和谋杀案没有牵连,甚至这个谋杀案根本不存在。在本案发生的第六天,这两名证人亲眼见到了威廉·克肖。注意是活人,而不是一具尸体。’

“法庭内外一片哗然,所有人都睁大了双眼,包括我。”

“我的上帝!”宝莉又一次惊叹道。

“随后,我又快速回忆了案情和刚才法庭上的微小细节,案子马上就在我的心中柳暗花明了。”老人有些扬扬得意地说道。

“您快说说。”

“这个案子有一个最大的盲点。那两个证人是商业路一家餐馆的老板多里尔尼和他店里的一名服务生。十二月十日下午四点左右,这名服务生看到一个穿得很破烂的人走进了餐馆。他要了一份下午茶,还主动和服务生攀谈,很高兴地说自己叫威廉·克肖,还说自己很快就会发财。服务生赔笑着,但心里很瞧不起这种做白日梦的人。在克肖离开餐馆后,服务生在他的桌边发现了一把落下的雨伞,就把雨伞交给了自己的老板多里尔尼。多里尔尼收好了伞,等着这个人再回来取。

大约一周后,克肖回到这家餐馆取他的伞。他还是像服务生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服务生还揶揄了他一句:‘你没有发财啊。’他则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然后又向服务生要了一份下午茶。在克肖走后,服务生又发现这次他落下的是小皮夹,皮夹里放着很多威廉·克肖署名的信件和账单。后来克肖太太和缨勒仔细辨认了上面的字迹,确实是克肖本人的,这无疑是推翻谋杀案的最有力证据。”

“那您说的盲点究竟在哪里?”

“年轻人,不要急,先听我把法庭上的事讲完。这无疑是一个逆转,仅仅是两名证人,就把梅瑟斯特的罪名几乎都洗清了。但是,梅瑟斯特和克肖之间确实有个约会,这是大家都了解的。

“接着法官开始询问梅瑟斯特的过去,其实我觉得这只是在浪费时间,但是法官依然乐此不疲。面对法官的询问,他很冷静,用几乎不带任何外国口音的腔调说话了。他推翻了克肖曾描述自己的一切:他从来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梅瑟斯特,巴克这个名字他连听都没听过。而且他三十年前是在法国,根本没去过英国,也根本没念过什么医学院,至于那宗谋杀案,他也闻所未闻。

“法官又接着问:‘但是克肖你应该认识,证据之一就是你写给他的两封信。’梅瑟斯特对此做出一副诧异状,告诉法官他根本不认识克肖,也从来没有写过信给这个人。

“接着,法庭鉴定了信的笔迹和梅瑟斯特本人的笔迹,证明了它们是属于两个人的,法庭上又是一阵骚动。法官随即问道:‘那你对那个约会又怎么解释?”梅瑟斯特回答:‘我确实是在十二月十日那天来到芬雀街车站的,但不是应克肖的邀请,而是和朋友一起来这边谈一桩生意。下了车之后,我确实找了个搬运工来帮我搬行李,而且最后把行李都放在了他找来的马车上,所以搬运工和车夫说的话都没有错。至于我为什么没有立刻去酒店,因为我想歇一会儿,找个附近的餐厅喝杯酒。就这样我进了候车室,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凑到我身边。他向我讲述自己的悲惨遭遇,说自己曾当过十年的兵,后来因为受伤退役,从此过着潦倒的生活,现在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快饿死了,让我给他点钱。可是我很怀疑,于是就让他带自己去看看他的妻子和孩子,就这样,我们两个人出了候车室,走到了一个胡同里,后来他借口说去上厕所,让我在原地等他,就这样他就没出现过了。我当时想他一定是在骗我,说不定这个人是个单身的流浪汉,编出一个凄惨的故事博取我的同情,他口中快饿死的妻子和孩子是不存在的。所以他骗不到我的钱,就找了个机会溜走了,然后再去骗下一个无辜的人,我猜一定如此。’

“‘我没有来过这个地方,而那个流浪汉又把我带到了一个荒僻的胡同,在浓雾中,要找到回去的路实在是太难了。我试着回忆刚才的路,想走回火车站,但不幸的是我迷路了。我只好求助一位警察,让他告诉我正确的路。’

“‘但你如何解释克肖知道你要在十二月十日来到芬雀街火车站?’梅瑟斯特再次辩解说:‘我重申我不认识克肖,至于他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我真的不知道。甚至我公司的人都不知道我的行程,而与我同行的朋友和这个叫克肖的人也没有任何交集。’

“最后由于缺乏证据,梅瑟斯特被当庭释放了。现在你告诉我梅瑟斯特能够绝地反击的证据是什么?”

宝莉伸出两个手指,说:“有两个绝对证据,一是有两个人在16日看见过活的克肖;二是那两封信确实不是出自梅瑟斯特之手。”

“是的,这两个证据很关键,”老人开始解开自己手中绳子上的结,“我需要把你的思路重新梳理,指引你找到这个谜案的唯一可能,也是最合理的可能。”

“这个克肖一定是认识梅瑟斯特的。”

“等等,克肖完全可以编造一个故事。”

“也许是这样,但是当初粗心的克肖居然把信封都丢了,却依然保留着这两封信,可见它们对克肖有多么重要。而第二封信上清楚地写着梅瑟斯特的行程,只有可能是他自己写的。但是法庭上的那个梅瑟斯特写的吗?这不确定,甚至被否定了。

“然后是案发后的第六天,克肖粗心地留下了自己的小皮夹,而且之前还特意让服务生对自己有印象。皮夹中都是证明克肖身份的东西,似乎是在故意向人们证明,这个人是克肖。”

宝莉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我们有没有一个人在法庭之前见过梅瑟斯特本人呢?”

“您是说……”宝莉掩住了自己的胸口。

“没有错,我们都知道克肖六天后出现了,可是那个时候,富翁他本人在哪里,没有人知道。现在我告诉你本案最大的盲点,那就是在抓捕梅瑟斯特之前,警方一直是严格保密的。没有人知道案件的过程,警方也没有向公众征求线索,那么餐馆里的那两个人是如何与警方心有灵犀的,知道留下身份的这个克肖是本案的关键人物呢?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我们假设这两个人是听说确实有这么一个案件,那么他们首先应该将自己知道的告诉警方。可是你记得吗?法庭上把他们带上证人席的是谁?”

“亚瑟·英格伍爵士!”宝莉大声说。

“是的,这个人扮演了警察的角色,找到了最利于他当事人的证人,简直是太神通广大了!”

“你再看一下这张照片,一个面目全非的人被认为是威廉·克肖。身上只有两样东西能辨认身份,可是克肖的东西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依然是克肖的东西,警方却把这两者紧密地联系起来。

“那个船屋如此黑暗阴凉,如果诱骗一个人到这里,然后杀掉他,取走他身上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再放上克肖的东西。你想那个尸体是谁?”

“梅瑟斯特!”宝莉终于把自己刚才就产生的念头脱口而出。

老人接着说:“警方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认定死的人是克肖,于是当活生生的克肖出现时,案子也就终结了。可是死的人是百万富翁法兰西斯·梅瑟斯特。

“我不得不承认克肖是个天才,能想到这样一个主意。你还记得人们形容的克肖的样子吗?他有着浓密的胡须和头发,为了完成计划,他将自己的眉毛和胡须都剃光了,甚至连眼睫毛都不放过。同时克肖是个驼背,但是他在法庭上努力挺直腰板。克肖太太始终不愿在法庭上看他,也许是早就知道内情了吧。”

“原来如此,我彻底明白了。”

老人说:“后来为了证明自己还活着,也就是为了让伪装的梅瑟斯特摆脱这个难缠的案子,克肖不得不冒点险。其实说是冒险,不过就是在餐馆中晃了一下。克肖只要买好假发套,再买点假胡须、假眉毛,摇身一变,又成为那个邋遢的克肖。只要表演完这一次,他就能永远顶替梅瑟斯特的身份逍遥法外,甚至过着奢侈的生活。想想我都唾弃他,即使我佩服聪明人,但他实在是太阴险歹毒了!而那个倒霉的百万富翁,不但被昔日好友害了性命,还要以穷光蛋的身份被埋在地下,太悲惨了。呸!吊死这个人!”

“这好像是做梦一般啊,”宝莉像是喃喃自语,“毫无征兆地踏上故土,却因此丧命。人心要有多阴毒,才能想出这样的计谋啊。”

待宝莉缓过神来时,桌子一侧的座位上已经空无一人,桌子上只留下一条已经完全解开的绳子。向前望去,老人正要推门出去。

“您到底是谁?”宝莉站起身来大声问。

“不过是个糟老头。再见,年轻人。”

老人挥挥手,最后留下了一句话:“世界上没有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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