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朔转而对太监道:“速去请李御医和张御医过来。”
“奴婢遵旨!”
太监匆忙退下,南宫朔却转而看向南宫澈,温和的安抚:“王弟先等片刻,尝尝这芙蓉鸭,待御医来了,再一起回府也不晚。”
口口声声不忘那芙蓉鸭,南宫澈黑眸微闪了闪,挺拔而立的身躯却无落座之意,只是看了眼南宫晋面前的醉仙鸡道:“臣弟今日无福享受皇兄美意,需先行回府,还麻烦皇兄派人把两名御医送去我府中,晋王弟请慢慢享用你喜爱的醉仙鸡,本王先行告辞!”
不高不低的声音却字字透着王者气势,比阴柔温和的南宫朔更具帝王威严,话落,也不待两人回答,他转身便走。
清风急忙一抱拳道了声:“奴才告退!”
也跟着离去,见他走出两步,刑冰才反应过来,脸色一慌,着急的站起身道:“王爷等等我!”
见南宫澈离去,南宫晋心里越发的慌乱,目光扫向盘子里的醉侧鸡时,却像在看一盘毒药,立即站起身道:“皇兄,既然澈王兄已离去,那臣弟也先告辞,这醉仙鸡就下次再尝。”
“王弟,澈王弟是有急事需处理,王弟何必如何着急,总不能不给朕面子,这醉仙鸡可是朕特意为你准备的。”
赵淑婷也微笑着附和道:“晋王爷可别拂了皇上的美意,就与晋王妃一起品尝吧。”
坐在晋王身旁的女子紧抿着唇,盯着醉仙鸡的眸子透着惊恐,半晌才拿起筷子夹起一只鸡腿道:“王爷,妾身侍候您吃。”
官道上,一辆马车与一匹快马奔驰在月色中,寂静的黑夜里只闻踢踏的马蹄声与耳旁呼呼的风声,行在马车后的无痕缓缓打马上前与马车平行而驰,声音恭敬的道:“王爷,城东之事可还进行?”
南宫澈撩开帘布,抬眸望了眼天际那轮清辉,淡淡地道:“暂不行动!”
放下帘子,却见刑冰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双眸含情,面若桃花,想来是刚才喝酒所致,他不禁微微蹙了眉头,俊彦冰冷。
刑冰占着几分酒意,也不那么害怕他的冷漠,美眸微眨,伸手去抓他的大掌,柔声道:“王爷,刚才那芙蓉鸭和醉仙鸡可是有下毒?”
南宫澈眸中闪过一抹厌恶,避开她白嫩的小手,周身寒意笼罩。
“何出此言?”
声音平静淡然,似乎完全不当回事,刑冰心里微微一凉,解释道:“若不是下毒,为何皇上命人把那两盘食物放在你和南宫晋身旁,还是特意为你俩准备的,依我看,他就是在食物中下毒,想害王爷。”
“哼,下毒又如何,你刚才是想替本王试毒,还是想替本王死?”
南宫澈毫无表情,声音冷冽。
“若皇上真在菜里下毒,我愿意为王爷去死!”刑冰却是一脸认真,说得十分坚定。
南宫澈倪她一眼,一脸淡漠的道:“本王进宫前给你服下的便是解药,可以百毒不侵,何必你多此一举,即便没有解药,南宫朔也不会得逞!今晚是个例外,别以为本王带你入宫就代表什么,只是本王与沈笑颜的交易而已,若是你想借着沈笑颜来接近本王,那便是自取其辱……”
刑冰身子一颤,小脸一白,没想到南宫澈清楚她的目的,犹豫了片刻又道:“不论王爷是否接受,我都已经是王爷的侧妃,今生今世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赵淑琴都能为王爷生儿育女,刑冰一点也不比她差,为何王爷却不愿碰刑冰呢?王爷不在乎刑冰,难道也不给我爹爹面子吗?”
空气蓦地一滞!
南宫澈寒眸一眯,漠然的冷哼一声道:“本王岂会因为你爹的兵权而要了你,你若是想用你爹爹做筹码,大可以去找南宫朔和南宫晋,他们都不会在乎多一个女人,可本王不会,你如今虽名为本王的侧妃,可还不是本王的女人,大可以回将军府,让刑将军为你令觅良缘。”
“不,刑冰身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决不令嫁他人。”
刑冰想也未想,激动的表明心迹,她认定了的就不会再改变。
知道王爷不喜欢她,她可以慢慢等,她相信总有一天王爷会因为她爹而妥协的,经过今晚之事后她便更加肯定。
原本她还以为南宫晋会与南宫澈站在同一战线,可是从刚才的话语中,她却觉得南宫晋不会与南宫澈共同对付皇上的,如此一来,王爷的势力比起皇上怕还是有些弱的。
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测。
马车到了澈王府,尚未停稳,南宫澈已经掀开帘子跳下了车,不理会身后刑冰的呼喊,快步进了王府。
刚到雨阁,就见赵淑琴等人在屋子里候着,眸光扫视不见沈笑颜影子。
“奴婢见过王爷!”
“卑妾见过王爷!”
一番礼数,南宫澈只是淡然挥手,看了眼站在傅婉然卧室门口的风霜雪月,沉声问:“公主呢?”
红梅正端着茶水上来,听见南宫澈的话急忙回道:“回王爷,公主正在给王妃施针,王爷请先喝茶!”
一旁的如玉如冰则身子微微发抖,小脸一片惨白。
南宫澈在上方落座,红梅恭敬的把茶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轻声补充道:“再有一柱香时间,公主便可施针完毕了。”
南宫澈不语,只是伸手拿过杯子喝了口茶,刚抬头,就见刑冰也跟了进来,他不由得眉头微皱,冷冷地道:“回你菊阁去。”
刑冰已经踏进了屋子,见赵淑琴也在此,心中不禁涌上几分不悦,一想到自己刚才陪王爷去了宫中,又顿觉得意,脸色微变了下最后还是转换为笑容,娇笑着道:“没想到淑姐姐也在此,这王妃体虚病重,淑姐姐又怀孕在身还是少来梅宛为好,省得也染上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