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珠率先甩出手中的九节棍,冉溥的身子一低,避开她手中的九节榻,然后手中的步光剑斜斜一刺,正好刺向她空门大开的地方。
乌兰珠一闪,边打边道:“冉溥,你一定不知道你的后方现在大乱了吧?对了,我还听说你的妻子正怀着身孕呢?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相信她现在正被敌军侮辱呢?哈哈……”
冉溥知道她是故意说这些说他分心,但他能出城来迎战就代表着他有绝对的自信,“我的妻子我了解,你想要侮辱她那可是难上加难,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可相比的人。”
听到他赞美自己的妻子,乌兰珠的心里十分不悦,“那可不一定,譬如你冉溥的恶耗在北地全面传播开来,你说你的后方会不会大乱?”她又笑得尖锐地狠狠向前击了一棍子。
冉溥的眉微皱,但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他手中的剑越舞越厉害,乌兰珠渐渐地落了下风,“一派胡言,即使是这种状况,阿芙也不会相信的。”
乌兰珠更为欣赏他了,她故意这样说就是要动摇他的心,从而让他两地奔波,这样他两边都将守不住,但这个男人她无论如何鼓动,他居然都不为所动,实在由不得她不佩服。
“冉溥,你别不相信?那绝对是事实。”乌兰珠又挑拨了一句,“啊……”可恶,这个男人居然一剑攻向她的心口,她为了避开,微低了下身子,被他一剑挑起了那头盔,当她抬头之际,一头秀发随风飘扬。
场上很多的男人都看得傻眼了,这匈奴女子居然有几分像汉人,而且还长得颇为秀致,高挑的身材,柔和的五官,带上几分神秘的风情,这个女人足以迷倒所有的男人。
但冉溥却像视而不见不见一般,手中的剑非但没有停顿,反而更为凌利。
“我不美吗?”乌兰珠有几分气忿地道,他居然像没有看到一样。
“美?这世上绝大部分的女人都配这个字,但你很不幸,属于那一部分配不上这称谓的人。”冉溥一点也不留情地批评道。
“可恶,你居然敢如此侮辱本公主。”乌兰珠顿时发起狠来,所有的人都称赞她乌兰珠是那草原上的明珠,这该死的男人居然说她不美?
冉溥一点怜香惜玉之情也没有,手中的长剑舞得赫赫生风,乌兰珠渐渐地落了下风,惟有东躲西避地避开他手中的剑,但终有避不开之时,她身上的衣物被他的长剑一划,顿时就有血珠子冒出来。
“公主,快回来。”后方有人用匈奴语喊道。
乌兰珠也看到自己不敌冉溥,于是忙收回九节棍,骑着自己的马又一次仓皇而逃。
冉溥眯着眼看着乌兰珠离去,若不是碍于这战场的规举,他一定不会放过杀死这匈奴女子的机会,让马往后退,举手示意众将士退回城里。
一进城,杨雄就上前道:“将军,我们的西面被羯族人包围了。”
冉溥下了马,把剑插回剑鞘,冷道:“先别主动应战,高挂免战牌。”然后让下属牵走马,“对了,我们希望能与长治的太守联合,他怎么回答?”
“那个混球居然说这是冉将军的事情,他管不着,而且城里没有那么多兵力,让冉将军自求多福吧。”许章学着那尖声的长治太守说话。“他娘的,这个狗官当年派人来向我们求助,我们可是帮了他,现在居然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指望那群狗官是不可能的了。”有人下结论道。
“嗯。”冉溥道,他的心里也并不是十分的安稳,“北地郡可有消息传来?”若真如那匈奴女子所言,现在的阿芙如何能经得起冲击?她都怀了七八个月的身孕。
“还没,将军不用操心,北地郡我们也布下了防线,况且还有夫人及萧先生坐镇。”杨雄道。
“夫人正怀着孩子呢,你不记得了?”许章用手撞了撞杨雄,他这说的是哪儿的话?
冉溥的心里一阵烦忧,“若阿芙现在不是怀着身孕,我一定不会如此担忧,阿雄,再派人快马加鞭送信回去北地郡。”
自知说错话的杨雄急忙应道:“诺。”
此时的谢芙却是乘着马车赶往下一座城郡,这十多天来她都一直在不停地奔波着,肚子有着微微的疼痛,她却顾不上那么多,看了一下手中的地图,接过阿杏递上来的安胎药,一口气喝下去。
“萧先生,已经派人去给将军传信了没有?”谢芙道。
“夫人放心,我已经派人送信去了,不会让将军心急的。”萧先生道。“但是夫人的身子已经渐渐吃不消了,这次到了凤郡后必须停下来歇息一会儿,不然夫人会早产的。”
“嗯,我知道。”谢芙道,她原本打算凤郡的谣言一清,就要赶去与关翊会合,现在看来却是不得不在此停留。
就在马车要驶进城内的时候,谢芙看到城里的人大量地逃了出来,争先恐后秩序大失,顿时一大群人都有几分傻眼了。
“郡主,我们要不要调头,看来凤郡已经失守了。”前往打探消息的阿静回来一脸焦急地道。
谢芙却道:“不行,凤郡正好是北地郡的咽喉地带,关翊守住另一条通道,这凤郡不能失守。再说我们现在退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快马加鞭赶往凤郡。”
“诺。”一众将士都大声应道。
那凤郡涌出来的人看到一辆马车及一众兵士还要进城,忙在车外劝道:“你们是不是傻的?将军都死了,这凤郡也已失守了,大家还是赶紧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