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柳儿这才恢复点精神,吃力的整理着自己身上凌乱的衣裳,柳儿根本不敢抬头去看那男子一眼。
柳儿才将衣裳整理好,就听到男子魅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南宫尘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整理着衣服的手一顿,这才道:“南宫尘就皇后被关那日进宫了,之后便再也没出过南宫府。”
没有任何动静!不应该啊。
那个老头既然敢把皇后关起来,就不可能什么准备都不做啊?而在京城唯一能够让他信任的恐怕就只有南瑄王了,怎么可能没动静?
男子凝眸深思,怎么也无法想通,“最近你盯紧一点南宫尘,他一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立刻通知本王。”
“属下领命。”柳儿半躺着,娇弱的眼眸内隐含水珠和恐惧,却是硬着头皮点头。
男人再次沉默,锐利幽邃的眼眸似利剑一般紧紧盯住战战兢兢的柳儿,动手整理起自己的衣裳,而后突然掀开车帘,一个转身便以站在了外面。
“不要让本王知道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那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当的。”留下这句话,瞬间男子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柳儿一直躺在马车内,听着传来的阴森语调,身子颤了下,揪着胸前衣裳的手自然的用力抓紧,似乎这样就可以减少体内的恐惧。
“夫人,到了。”闭目的柳儿豁然睁开眼眸,痛苦一闪而逝,整理了下自己的衣容,这才下了马车。
精神恍惚的来到大殿,看到南宫尘也不行礼,像什么都没见到一般,径直往里面走去。
南宫尘放下手中的茶杯,锐眸看了眼神智萎靡的柳儿,俊眉微微蹙起,“去哪里了?”
柳儿像是没听到,继续往前走。
见她像是失了魂一样,南宫尘这才起身,几步就跨到了她的身边,一个伸手便拉住了机械前进的柳儿,“你怎么呢?”
这一拉总算让柳儿回过神,幽幽的抬头,空洞的眼眸渐渐有了焦距,待看清眼前的人之后,猛的一惊,惊慌的想要收回手,可南宫尘像是知道她的举动,微微加紧了力道,不满的再次询问,“你怎么呢?”
“没什么。”飞快的回答,见无法抽出手,柳儿索性让他一直抓着,冷冽的双眸不是之前大家所见的柔情。
对于她这样的态度,南宫尘似乎也早就习惯了,松开她的手,还她自由,锐利的双眸却是盯着她一眨也不眨。
“王爷今天怎么对妾身的去处感兴趣了?”含沙射影的话让南宫尘忍不住蹙起眉宇,不耐的转身坐了回去。
“王爷这又是生哪门子的气啊?”柳儿妖娆上前,来到南宫尘的身边,香气四溢的丝帕柔媚的拂过他俊逸的面容,媚眼如丝,“王爷不是只在需要妾身做饵的时候才后悔关心妾身吗?怎么今日不需要利用也关心起来了,还真让妾身受宠若惊啊!”
柳儿阴阳怪气的语调让南宫尘的眉宇蹙得更紧,侧脸躲开她想要碰触自己脸的手,一丝嫌恶一闪而过,“没事就回你的院子。”
“王爷,这就让妾身离开,刚才不是都还在关心妾身去哪里了吗?现在不问了?”
“回你的院子,以后没本王的命令,不得私自出府。”无视她挑衅的话语,南宫尘漠然的下着命令。
“哟,王爷这是要关妾身的禁闭吗?”柳儿漫不经心的轻呼,一点也不恼南宫尘这样无辜的限制自己的自由,慵懒的靠在他的肩头,“王爷舍得关妾身禁闭啊?啊,妾身忘记了,王爷根本就不喜欢妾身又怎么可能舍不得了是吧,王爷从三年前就不,曾,喜,欢,过。”一字一句盯着南宫尘缓缓道来。
“在外人面前的喜欢也只不过是在利用妾身,现在只是关妾身禁闭,妾身应该庆幸了。”柳儿完全像是一个妒妇,将南宫尘对自己的造成的伤害一下子发泄了出来。
心中本就对她有愧,现如今被柳儿这么一说,南宫尘安静的受着,也不反驳,任由她发泄。
“哎呀,你看妾身这话真多,王爷如果没什么吩咐的话,妾身现在立刻回后院,关、禁、闭。”语毕,愤然转身,以至于错过了南宫尘冰冷的眸中那一丝丝愧疚和怜悯。
“主子,王爷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一直紧跟在柳儿身边的丫头突然出声,柳儿利眸一扫,对方立刻闭上了嘴,安静的跟着。
南宫尘不可能看出什么,他一直以为自己因为她利用自己而生气,也一直对自己有所愧疚,所以对自己的防备也比一般人要少,而且如果怀疑的话,刚才就不是那个反应了,恐怕自己早已经人头落地了。
这次关禁闭正好让自己悄悄的出府,“从明日起,你就守在院子外,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来。”
之前就因为王爷让她生气不准任何人进来,经过刚才那番后,主子如果再用这招也不怕引人怀疑。
这三日最为重要,只要把握住这三日,什么仇都报了。
被皇上禁足,可北溟烟依旧活得逍遥快活,唯一遗憾的是不能出去看完皇兄,不过奇怪的是,之后给她送饭菜的藤架上都会有一张纸条,上面清楚的记着北溟殇的病情。
这正好缓解了北溟烟的担忧,这件事解决了,北溟烟再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整日就在烟云宫内逗弄着香秀亦或者看着洛莲练武,日子好不逍遥快乐。
一连关了七天,香秀因为北溟烟松然的神情而放下去的心再次吊了起来,再次变得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