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椅边的参天大树枝繁叶茂,正好将藤椅和紫檀木桌椅周围遮挡住,留下一片阴凉,在这树下就算是躺上一上午都不会觉得很热。
起先,北溟烟只是静静的坐在躺椅上,看着一些奇怪的书籍,虽然目不转睛的望着书籍,可双耳却是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起先北溟烟还能淡然的看着书,可随着一连看了几十页,却没有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平静的心渐渐的有些焦躁。
感觉口渴,北溟烟端起杯子,可送到嘴边,才发现杯子空了,又端起一边的茶壶,可是倒了半天竟是一滴茶水也没倒出来。
拢了拢眉宇,“再去准备一壶冰水。”今天北溟烟觉得格外的炎热,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都丝毫不解署。
炎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上的一切,就连旺盛的花草,也全都失去了生命了般,恹恹的搭拢着,感觉不到一点生气,碧绿的枝叶也是争先恐后的想要躲开那烦人的烈日。
香秀将早就冰好饿茶水端来,给她倒了一杯,扯了扯嘴角,这才犹豫的开口,“二皇子怎么还没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昨天二皇子临去前可是说了今天还要与公主一决高下的,怎么到这个时辰了还不见人影。以前只要是承诺了公主的事,二皇子都会做到,可今天明显的失约了,莫不是出事了?
洛莲暗暗的踩了她一脚,越过她站在北溟烟跟前,“指不定二皇子现在被什么缠住了,过会就来了。”
对于这位皇兄,几次的相助,要说没感情,那就只能说她是个冷血的了人。
也是了解北溟殇的个性,他既然越好了,到现在没来只有可能那便是他遇上麻烦了,不然就算是被皇上叫过去他都会命人来说一声。
可是现在不但连个人影都没有,就连来知会一声的人都没有,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匆匆起身,就往宫外走去。
看着突然疾步往外走去的北溟烟,洛莲和香秀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追了出去。
香秀心知自己说错话了,不觉中竟然用上了内力,这才赶上北溟烟,紧紧的跟着只隔着一步之遥。
北溟烟只去过一次北溟殇的宫殿,凭着记忆,北溟烟疾步而去。一路上那些过往的宫女奴才就连礼都还未行完,抬头时哪里还有她的人影。
来到北溟殇的宫中,远远的就看到宫殿门外满满的一排人。
脚步顿在那里,那熟悉的官服北溟烟又岂会不认识,那是自己来到这个时空睁开眼第一眼见到的衣裳,那是每当有什么人出事了,第一会到的人才会穿的衣服。
可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穿着同样衣服的人站在那里,比自己第一次看到的还多。
身后的香秀和洛莲也看到了那满满的一大群人,心猛的一提,瞬间到了心眼口,紧张的握成拳的手心满是汗珠,呼吸都变得小心,不敢去看北溟烟的眼睛,不知害怕看到什么。
“公主。”香秀弱弱的叫了句。
这一声像是一句钥匙插进了锁孔,立刻打开了所有感知的大门,北溟烟提步就跑了进去,蛮横的推开挡在门前的人,冲了进去。
被人突然无礼的推开,有人刚想发作呵斥,可是当看清推开自己的人是谁后又迅速的闭上嘴,什么都不敢再说。
不顾那些看到她的到来试图想要阻挡的人,北溟烟吼道:“洛莲。”
本来还在后面的洛莲,一个旋身便来到她的身边,一脚就将那个冲在最前面的踢飞了出去,而后护身在前,只要凡事想要靠近北溟烟的人都被她无情的踢飞。
北溟烟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北溟殇的寝宫外。寝宫门是大开着的,门外没有一个人,却可以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呵斥声。
抬脚跨了进去,北溟烟静静的站在人群外,良久在御医再次围着北溟殇检查的时候,清亮的女声,像是一汪泉水没有任何征兆的掷响了大家的心。
皇上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大力推开挡着自己的人群,看着那张熟悉的黄金面具,本就盛怒的皇上奇迹般的变得安静下来。
“发生什么呢?”
最先冲到北溟烟身边的不是皇上,而是一直紧张关心的盯着床上的皇后。
此时北溟烟的声音听在皇后的耳里就是魔咒,发疯的冲向北溟烟,狠厉的抓着她的胳膊,指套因为用力而掉落下来,修长的五指扣进她的衣服,甚至想要扣进她的体内,冲天的恨意让皇后忘记了一切,就连皇后该有的威仪也被抛却,痴狂的拉着她,阴狠双眸像是毒剑毫不留情的一剑一剑的刺向她身体的深处,“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做了什么?说啊!”
皇后突然的问话,让北溟烟一阵茫然,无措的看着她,根本不明白她所说的是什么?
“他宁愿得罪我这个母后也要护着你,每次都替你受伤,不惜一切的保护着你,为什么这样了你还要伤害她?为什么?”
洁净的眼泪汩汩而出,精致的妆容早已经被冲刷干净,红的刺目的双眼像极了,满是毒液的眼镜蛇之舌,只要沾上一点就万劫不复。
“你就是一个灾星,本宫应该很早就知道你是个灾星的,你跟她一样,什么圣女,什么福运一切都是骗人的,你们都只会带来灾难,倾天的灾难。”
“给朕住口。”皇上怒步上前,狠厉的拉住皇后。将她带离北溟烟的身边,看着她没有受伤这才转身对着她,怒斥,“你是皇后,一国之母,现在像什么样子,殇儿是生病,并不关烟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