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秀暧昧的笑着,将手中装着玉露丸的盒子递给北溟烟,近乎炫耀的道:“这可是妖王离开前命人送来的。说是宝贝公主不错吧!”那骄傲的模样好像这东西是她变出来的一样。
北溟烟看着她傲气的模样,无奈的笑笑,弹了她一下,想着他离开的那天似乎真的有命人送什么东西过来,她记得当时父皇听到是他命人送来的东西时脸色就不怎么好看,她就命香秀出去拿了,后来因为一直陪着皇上下棋也把这件事抛到脑后给忘记了,如果今天不是香秀的提醒她还真不记得。
手中握着那个精致漂亮的小盒子,心中像是,抹着蜜一般,有股甜丝丝的滋味。
看着北溟烟那自主扩大的弧度,香秀窃笑的躲在那里,也不点出公主那露出的幸福笑靥,心中对凤魅绝的看法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很快,香秀的脸又垮了下来,严肃的看着她,轻声询问,“公主,这伤?”没有明问出口,可北溟烟懂她的意思,点头算是应承她的想法。
她身上的伤不是别人弄的,能够让她不能反击的加深她伤口的人只可能是当今的皇上。
今天皇上派人叫她过去去问什么,关心她进来的生活都是假的;跟她谈论张宏的死,说出他的猜想也都是假的,从皇上让她过去,皇上的手就一直搭在她的背上期间更是有意无意的去暗暗催动内力压在她的背上,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要试探自己。
可是为什么?她想不通。
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可又觉得不可能。昨晚离开前她很仔细的检查过没在冰室留下任何痕迹,皇上不可能怀疑到她的身上啊。
可如果不是这件事,皇上又怎么会怀疑她的背上忧伤,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自己?
看着沉思的北溟烟,香秀秀气的眉宇蹙得高高的,“公主,皇上为什么会知道?难道又是有人告密?”香秀大胆的猜测,想着之前皇后的事,她不能不多想。这烟云宫可都是皇上身边的人,随便一个人如果知道了告诉了皇上也不足为奇。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们不就泄露了吗?为什么皇上又只是试探而不是直接的审问?
“不是。”整个烟云宫都是皇上的人没错,可她敢肯定做完她们的行动烟云宫内除了她们三人没有第四个人知道,所以不可能烟云宫内的人告诉皇上的。
“不是有人告密,那皇上是怎么知道的?”香秀这次是彻底的困惑了,又想到昨晚伤了洛莲的那个黑衣人,急切的道:“那会不会是昨晚那个黑衣人?”
这次北溟烟也不敢肯定,她不知道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背后的老板还是他的身后还有人?如果他的身后还有人,那么这个人又是谁?皇上亦或是皇后?如果是皇上的话,那么之前的一切就说的过去了。
可那也就是说皇上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也没有必要试探自己来引起自己的怀疑,直接就可以审问自己了。那如果是皇后的人,那么她要好好想想皇后这葫芦里大地卖的是什么药?
“香秀,你去打听下,皇后为什么会突然被放了出来。”
听着北溟烟的吩咐,香秀有些摸不着头脑,公主这是又要干什么?
“还有拿颗玉露丸给洛莲服下。”在香秀要离开前一秒,北溟烟从那盒子里拿出一颗玉露丸递给她。
看着她手中那颗白皙透明的药碗,香秀迟迟不肯接过,“公主,这玉露丸就三颗,您刚才吃了一颗,现在只有两颗了,如果再给了一颗给洛莲的话,那么就只有一颗了。”显然香秀是不愿意的,不是她不看重洛莲,只是公主在她心中的地位更为重要罢了。这么珍贵的东西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怎么可以随便的用去。
洛莲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公主之前也将皇上御赐的那些上等的药膏赏赐给了她,就算不吃这玉露丸也没关系。香秀试图说服她,可被北溟烟一个眼神给挡了回去。
最后也只能委屈的接过。
北溟烟知道自然是知道洛莲的伤情的,可这药丸的止痛性很好,她身上那么多伤一定很痛。
如果凤魅绝知道他留给她救急的药被她当止痛药用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皇上的试探让北溟烟觉得皇上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只是现在他不与自己说明而已。
皇上他到底要做什么?
找的那样三样东西,现在她还只知道其中一样,另外两样根本没一点头绪,就连那张宏身前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如今被人所杀,如今恐怕除了皇上之外就没人知道那是什么。
要怎么样才可以从皇上那里得知这些东西了?
“公主……公主。”
香秀很快就跑了回来,一回到寝宫外就对着北溟烟急促的喊道。
北溟烟倒不急,安然的坐在那里,看着香秀急惊风的跑了进来。
进了门,将寝宫门关好,香秀这才来到她的身边,覆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说到后面北溟烟的淡然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森然。
说完,香秀没想到这一打听竟然会是这样的原因。
当初她都没怎么放在心上,以为皇后之所以那么快出来是因为当初凤魅绝的离开,皇上是为了颜面才放她出来,看来之前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皇上每做一步都有自己的决定和打算。
就连她的婚事也是如此。以疼爱没借口,实则就是阻止她的离开。
更或者皇上要寻找的是四样东西,如今怕是找到了两样,所以无所不用其极的留在身边,只为了等待那另外两件东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