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满了东西,而最引人瞩目的是那醒目的两个名字,夜妖娆和北溟轩。
夜妖娆,听着就知道是一个女子的名字,不用多做怀疑就知道一定是冰棺里女子的名字,还记得那晚,皇上看着她的面容情不自禁的唤的一句娆儿。看来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娘亲。
可是那个北溟轩又是谁?上面刻的一大段全都是情诗,可是最后署名的却不是北溟齐,怎么会是北溟轩。
北溟轩是皇上的另一个名字?这样的猜测还未形成就被自己否定,皇室对子孙的名字那可是十分的郑重不可能给孩子同时取两个名字,那也就是说这北溟轩应该是另有其人才是,可又是什么人?而且他姓北溟,跟北溟皇室有关联?一切都将北溟烟引向一个巨大的阴谋。
将上面的东西迅速的记住,北溟烟这才从冰棺下面出来,不舍的再次看了一眼,这才果决的离开。
香秀见她终于出来了,心中不由轻舒了口气。
尽管自己已经冻得全身发冷,温度早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一同失去,可她丝毫不在意,上前就将手上的衣裳披在她的肩上,两人冻僵的双手笨拙的将黄金大门合上,这才毅然转身走出了冰室。
一路上北溟烟都异常的沉默,似乎有什么心事。
香秀紧跟着从出来后就变得有些不正常的北溟烟,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人动作敏捷的回到了烟云宫,洛莲此时也赶往皇宫。
回到宫中将身上冰冷的纱衣换下,两人都泡了个热水澡,身体才逐渐有些感觉,而北溟烟因为直接躺在冰山,背部已经冻伤了,只要稍稍一碰就发疼。
香秀心疼的看着那冻得发红的背部,眼眶发红,心疼的道:“公主,让御医来瞧瞧吧。”以公主装这样的功力,都被冻成这样,可想而知那冰室有多厉害,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进去,就算进去了估计也没命活着出来。
北溟烟微微摇头,现在去请御医,无疑是告诉皇上有人知道了冰室的存在,指不定他会做些什么?
以御医的医术不可能看不出这是冻伤,在大夏天被冻伤,这该是多么厉害的程度,而且是给自己看病,以皇上对自己的重视的程度,不难肯定这件事肯定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一定会传到皇上的耳里,并且皇上一定会猜到她是进了冰室。
这件事不能让皇上知道。最起码现在还不是时候。
看着她拒绝,香秀红了的眼眶里据满了泪水,似乎只要一点点就会低落下来。
分外小心的替她换上干净的纱衣,让她躺在贵妃榻上,将之前皇上御赐的药膏十分轻柔的抹在上面,就怕重了会伤害到她。
感受着她的小心翼翼,北溟烟唇角微微升上扬,将面上碍事的面具潇洒的拿掉,舒服的趴在那里任由她为所欲为,北溟烟暂时放下那让自己心烦的所有事情。
就在香秀给北溟烟上好药,又给她穿好衣裳后,洛莲也姗姗回来。
可是当北溟烟和香秀看着眼前狼狈的;洛莲时,根本顾不上身上的伤,一下就越到她的身边,及时的扶住她即将倒下的身躯,将她脸上的血迹擦干净,没有立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命香秀准备热水,而自己则是亲自帮她脱去身上那件破烂不堪的夜行衣。
洛莲见是北溟烟亲自服侍自己,急忙想要拒绝,可是趋近虚脱的身体根本不能在有任何的动作,刚举起的手转瞬又垂了下来,更别说阻止了。
身体也是累到了极点,嗓子很是沙哑,只能勉强的说出一个“不”字,然后就急急的喘着气,不知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嘴唇也很是干涸,没有半分血色,脸色苍白的吓人。
北溟烟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般小心,就怕一不小心就碰到她身上的伤口,让她再疼一次。
洛莲见她紧蹙着眉宇,不言不语,可是那没有被遮住的面容一片森寒,她知道她在生气,而那微微咬着的唇瓣也泄露了她的担心。虚弱的冲她笑笑,示意她自己没事。
可是这样的笑容却愈发的让北溟烟难受,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手上的动作更加的温柔了。
当将洛莲身上最后一件衣裳褪尽,看到那满是伤口的洁白娇躯,北溟烟只感觉自己呼吸一窒,心口一阵阵的发痛。
香秀将热水打了进来,两人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遍布血迹的身躯,每碰触到那些细密的伤口时,她们都能感受到她身体一僵,尽管她一声痛呼都没有,还不时的冲她们宽慰的笑笑。
两人合力将她身上的伤口全部清洗了一遍,有些已经结痂了有些却仍在留着血,洁白的毛巾只要被染红了洗掉再去抹,很快又染红了,这样来回了几次总算是将所有的伤口清洗干净,又花了些时间给她上药,这才拿出完好的衣裳给她换上,将一切打点好了,北溟烟让她坐在一边,这才严声问道:“怎么回事?”
看着那极力隐忍着的北溟烟,洛莲心口暖流流过,感觉之前所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刚到张府就遇上了黑衣人。”
黑衣人?
“他好像是刻意在那里等着我,我一出现就攻击我,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洛莲将自己在张府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们。
当遇到那个想要杀害自己的人时她也很惊讶。要知道她会去那里没有人知道,又怎么可能会有人提前等在那里,只为让自己落网。
而且那人的武功很是厉害,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几招就处于下风。那人要杀自己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奇怪的是那人只是不断的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伤口却不会真正的要自己的命,而是一点一点的消耗她所有的精力,最后那人更是放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