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没有想北溟烟三言两语就转换了立场,顿时慌张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愣在那里就连解释都忘记了。
南宫尘似乎现在才发现原来他她口齿竟然如此凌厉,说出的话有些让人难以反驳。
“柳儿并没有那个意思?”南宫尘出声解围,不满的看着北溟烟似乎对她的咄咄逼人很是怨恨。
“那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故意污蔑本公主的吗?”这句故意也不轻。
“我为何要污蔑公主,如果公主不喜欢柳儿,柳儿现在就可以离开。”说罢还委屈的用帕子擦拭着眼睛,言罢就要离开。可北溟烟又怎么会让她如此容易就安全离去。
不用北溟烟出言,洛莲就出手拦住了想要离开的柳儿,冷眉一洌,丝毫不将南宫尘的威胁看在眼里。
不知何时,北溟殇竟然站在了北溟烟的跟前,清丽的眸子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不顾阻拦的上前,在她面前站定,绝美的容颜缓缓勾起一抹邪恶的微笑,只是被那黄金面具悉数遮挡住看不真切,右手微微垂下,拇指和食指无意识的摸炙着。
“怎么,犯下如此大的错就想这样离开,心虚了吗?”像是在逗弄一只小狗般,有些漫不经心,可稍不注意就会被欺负的连骨头都不剩。
现在的形势对自己有多不利,柳儿自然明白,所以刚才才会想着离开,可没想到那人速度竟然会如此之快,可以多开南宫尘的阻拦而挡住自己。
柳儿慌乱的看向南宫尘希望他可以帮自己,谁知南宫尘也只是紧锁着眉宇,一时也没有法子可言。
现在的柳儿就是孤立无助,只能靠自己,美眸一转,瞬间晶莹的泪珠簌簌的落下,殷红的唇瓣紧咬着露出点点血珠,染在上面有些触目惊心。
“公主如果是嫌柳儿与王爷在一起碍眼了,柳儿离开便是,公主何苦做这些?”
谁知这一次北溟烟竟是直接就讽刺的轻哼出声,那话中的不屑和讥讽明显直白。
“没错!本公主之前是钦慕南瑄王,可本公主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对于南瑄王早已经没有了那男女之情,在本公主眼里他也只不过是个人,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一句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犹如一剂重锤狠狠的敲在南宫尘的心上,一阵刺痛传来,不知是感觉被贬低还是伤了自尊,那寒冷气息像是北极的千年寒冰,刺骨的寒。
“更何况本公主的驸马又岂可娶青楼女子为妾,但是这点他就不配做本公主的驸马,如果你因为这个而污蔑本公主那么今日本公主就更加不容许这件事就此了结。”
北溟烟句句围绕着皇家面子说,不管那些大臣如何不喜欢北溟烟对于皇家还是要维护的,而且还是被一个没名没分,身份地位的侍妾说,并且照刚才她所说的来看,有些事情似乎是他们弄错了,似乎是某些人因为嫉妒才会恶意中伤在前。
瞬间在大家眼里柳儿在大家眼中成了喜欢嫉妒心狠的女人,因为害怕失去这个金主,不惜中伤,而且还是利用他们,一想到之前还因此不分青红皂白而误会北溟烟,就感觉的羞愧无比。个个早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气焰,心虚的低着头,愧疚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根本不敢直视北溟烟,看着柳儿的眼眸有种无法掩饰的鄙夷和厌恶。
看着那一个个让自己坐如针毡的眼神,柳儿愣在那里,头垂得低低的,看不到面目表情,垂在双侧的手用力的握紧,像是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乌黑的发丝垂下些许遮挡住了一起可以窥视的死角,全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似乎是从地狱爬出的厉鬼般,让人心生恶寒。
北溟烟虽然看不到柳儿的神色,可她的变化丝毫都没能错过自己的,这样阴狠毒辣的气息才是真实的她吧。
这样的人不宜多留,留下来只会是个祸害,更何况还有今日的仇存在,北溟烟不会允许自己留下这样的祸患。不容思考的上前,还想说什么,可衣袖却被人小心的扯了一下,转眼看过去,北溟殇面色深沉哀伤的看着她,那眼里无声的祈求紧紧的咬住了心里的某一角,想要说的话竟然就这样堵在了喉咙口怎么也无法说出来,看着那被轻轻拉扯住,可又让自己无法轻易逃脱开的力道,那悲哀的请求,那被笼罩着失落绝望中的哀默气息,像是一道符咒,被贴住然后就此就受人摆布,再也没有自主权。
这样卑微的北溟殇,北溟烟是从来没见过的,就算是之前的北溟烟也是没有见过的,以前每次都因为北溟烟而被皇后无情的惩罚都不曾见到他露出过如此落寞卑微的神色,可今天他却为了一个不要自己的女人,在她的面前流露出来,北溟烟很想斥责,虽然他的众多顾及,他的优柔寡断,他的心软让她很不耻,可当面对这样的北溟殇时她发现自己一个字也无法说出口。
看着他良久,看着一直冷眼旁观的南宫尘和紧张阴郁的柳儿,北溟烟唇角一扬,用力挥开那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毅然的上前,双目锁住似乎有些局促不安的柳儿,嘲讽的扬起唇角,像是在看一个小丑般奚落。
“今日你几次三番的侮辱本公主,侮辱皇家,本公主今日如果不惩治,天威何在。”北溟烟冷然的眼神有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执着,似乎真的是想要将柳儿置于死地才肯罢休。
可这番话让南宫尘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越发的冷酷,像是一尊冰雕,冷然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不是说这柳儿姑娘备受南瑄王额宠爱吗?怎么今日却不曾为她说上一句好话,难道是不想因为小小的一名侍妾而得罪皇上,要知道这十七公主就算没有任何理由的杀了这个柳儿,皇上恐怕都不会治她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