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知道她还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说。
看着那怀中犹在颤抖的人儿,北溟烟讥讽的勾起唇角,看向南宫尘的眼神也除了不屑之外根本没有其他,更别人刚才柳儿嘴里的青睐有加。
这样的男人也配让自己去瞧上一眼,可是既然人家存心要玩,她不陪陪又怎么好意思。
可她话还没说出口,一旁的北溟殇却是沉声道:“你只不过是一侍妾,胆敢如此大胆的议论公主,你可知这事如果让皇上知道了有何后果。”
不冷不淡,不温不火的嗓音就像是一盆凉水将南宫尘怀里的柳儿从里到外浇了个通透。
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双眸愤怒的看向他,好似刚才他背叛了自己办怨恨,水袖下的手也是紧紧的捏着,可因为太过于震惊,忘记控制脸上那阴鸷的神色,暴露了残冷的本性。
柳儿转眼就看着北溟烟,控制着体内的怒火,双目擒满泪水,楚楚可怜的偎在南宫尘的怀里,求情的看着他,好像真的被北溟殇那句话给吓到了一样。
北溟殇儒雅的眸子微微抬起,含着冷意就那样直接的看向寻求帮助的柳儿,冷言道:“还不跟公主道歉吗?”
低声呵斥的嗓音像是一条染着盐巴的辫子一下一下的鞭打在柳儿的身上,除了疼还是疼。
埋在南宫尘怀里的,贝齿紧咬着樱唇,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双手紧紧的揪住南宫尘的衣服,就是不愿抬头说上一句对不起。
气氛瞬间有些僵硬住,北溟殇的脸色也因为柳儿的不愿而愈加的难看,温润的色彩渐渐消失,属于皇子该有的气势瞬间迸发凌驾于众人之上,不怒自威的气势让大家大气都不敢出,话自然是更加的不敢说上一句,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那桌上的四人,有些兴奋有些期待。
“难道你是想皇上知道此事?”北溟殇这句状似威胁的话,顿时将所有同情的目光聚焦在了柳儿的身上。
谁都知道皇上对十七公主的宠爱,就算是皇后都要对她礼让三分,而刚才她竟然如此嘲讽十七公主,虽然不是有心,可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那后果也不是他们可以想象的。
南宫尘听北溟殇三番两次的提起皇上,眉宇渐渐皱起,不屑的轻撇了下北溟烟,这才无关紧要的道:“柳儿无心的,十七公主应该不会那么心肠狭小,不要担心。”
这话虚着是在安慰柳儿,实则是在说如果北溟烟将这事闹到皇上那里去就是心肠狭窄之人,短短一句话就又给她安上了一个罪名。
北溟烟心想也难怪这公主名声不好,有这么些个人在名声能好那才怪了。
讥讽的扬起唇角,看着南宫尘那近乎挑衅的眼神,北溟烟只当他是个跳梁小丑,以为自己有他那么笨,一句话就可以搞定。
优雅的将手中的糕点吃完,喝了口清茶漱口,然后又用帕子轻轻的拭了拭唇,似乎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也好像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一般,自在闲适的像是在自己的寝宫。
可只有北溟殇和香秀知道这是她让别人死得难看的前兆。
刚才听那柳儿当众侮辱公主她就想出手了,可是被公主发现,拉了下,而且紧随着二皇子又呵斥了柳儿,所以她这才安静的呆在一边,可谁知道那个女人竟然拿着南瑄王的宠爱恃宠而骄,竟然敢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就算有二皇子的训斥都不愿意道歉,最气人的是南瑄王竟然还帮着她。
不就是一狐媚胚子吗!有她家公主好看?有她家公主有才华?什么都比不上,第一次香秀认为南瑄王是瞎了眼。
亏他当初拒绝八公主的时候她为他鼓过掌,现在想着都后悔。
北溟殇提着心,见北溟烟微张着唇似要说什么,眉宇一紧,道:“南瑄王难道就是这样待客的,今日本皇子还真见识到了南瑄王府的规矩了。”
这话无疑是直接打在了老南瑄王的脸上,南瑄王为一个侍妾办生辰宴或许还说的过去,那毕竟是受宠,可这侍妾不但来迟,竟然还仗着宠爱与公主叫板,这要是让地下的老南瑄王知道了也瞑目不了。
南瑄王面色阴鸷的看着北溟殇,那怨恨森寒的眼神似在说他根本没资格提起老南瑄王一般,抱着柳儿的手突然用力,生生扣进了她的肉里。似在硬忍着什么。
北溟烟看着柳儿的双眸突然瞧向北溟殇,其中蕴含的深邃让他浑身一僵,有些狼狈的移开目光,故作镇定的沉着着眸子,一点也找不出刚才那犀利威仪的皇子样,只剩下淡淡的忧伤和无奈。
“二皇子这是在污蔑王爷吗?王爷什么都没做错?是柳儿的错,柳儿不该无心冒犯公主,有什么冲着柳儿来好了,请不要伤害王爷。”
柳儿突然英勇的抬起面颊,无畏的看向对面的北溟殇,距离行间全是替南宫尘美言,也透着无尽的委屈,似在控诉这一切都是他们兄妹两的错,仗着皇子公主的身份欺压他们一般。
北溟烟看着那娇弱的柳儿,眼里玩味一闪而过,有些人给了台阶还不知道下,总以为自己是无敌的。
“既然知道错了为什么不赔礼道歉?”嗓子不骄不躁,似真的只是在询问,没有半点的起伏。所以大家也瞧不出她问这话的意思,只能静静的看着她。
“不过不道歉也没关系,本公主又岂会计较这些。”随意的拨弄着垂到面前的发丝,北溟烟懒洋洋的嗓音带着一股特有的魅惑吸引着大家随着她所说的一点一点的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