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弯下身子,跟儿子说道:“焰儿,你先跟秀姨他们去天香楼,明天娘亲就去接你回来。”
“娘亲放心,焰儿会乖乖的等娘亲回来。”南宫焰点点头,并没有问娘亲原因,因为,他看得出,娘亲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那就是说明事情有些紧急。
香离笑看了看儿子,笑了笑,伸手摸摸他的小脑袋,便转身翻身上马,朝着身后的朱勇说道:“我先回宫,你带着其他人立刻前往西宫门跟柳威回合。”
话落,看了看儿子,马鞭一甩,便绝尘而去,焰儿看着娘亲离开,也没有去阻拦,因为他的心里很清楚,娘亲回宫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还有一场仗要携手父皇一起打。
夜,极深。
东池边宫灯摇曳,夜风轻抚过水面,微波荡漾。
楼阁内,华丽典雅,六扇门大开,清风灌入,只见内外屋相连,蹬阶而上,便是锦绣帷幕隔绝,旁边焚香袅袅。
南宫决夜龙袍加身,尽显王者威严,风吹过殿角高悬的宫灯,抚过墨黑的发丝,那羊脂白玉般修长有力的手指迟迟没有动棋,这时,慕容潋羽低声的一笑,说道:“看来皇上是陷入择决中了,错一步,那边是全盘皆输。”
南宫决夜淡笑着,如青烟般飘渺,不急着移动棋子,伸手端起一杯茶,浅品一口,袅袅的热气飞逸,透出他那深邃的眸子,唇角浅勾,周身冰冷的让人寒而悚历,就如同窗外越发强烈的风,带着一股寒气。
忽然,风中混着刀剑的打斗声,传入了南宫决夜的耳里,这时,刘喜的匆忙的朝着内阁里跑来,跑到了皇上的身边,喘着气说道:“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这外面是怎么了?”南宫决夜蹙起了眉心,看向刘喜,问道。
“启禀皇上,裕亲王带着人闯进了东池苑。”他的脸色看起来十分的慌张,这次与裕亲王随行的一群黑衣人各个都武功高强,若不是禁宫内的侍卫快招架不住,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了皇上。
“岂有此理!”南宫决夜当下脸色一沉,大喝一声,大掌瞬间将手中的棋子捏碎,霍然起身,正要朝着外面走去,刘喜见况,紧张的上前,劝阻道:“皇上,您万万不可去啊,裕亲王这次是要造反,还是让奴才派侍卫先护送你离开吧。”
“你……”
“皇上!”慕容潋羽抱拳上前,打断了皇上的怒气,以他对皇上的了解,他是根本不可能任由裕亲王妄为,也绝对不会先行离开,必定亲自前去,这就是他最好的机会,于是,他继续说道:“请皇上将有这件事交给微臣处理,臣一定拿下裕亲王。”
“潋羽,你?”南宫决夜看向慕容潋羽,他抬起头,又道:“上次裕亲王行刺皇上之后臣已经在宫内外从新布置,这次臣有把握裕亲王此行是插翅也难飞。”
“那好,潋羽,这件事朕交给你,朕要活捉裕亲王。”南宫决夜的手落在了慕容潋羽的肩膀上,神情严肃。
慕容潋羽慎重的点点头,一直以来,他都相信皇上十分的相信他,所以,他也能猜到,只要他这样的开口,这件事就会交给他,南宫决夜,很快,你就会后悔,这一步是你自己造成的。
“臣遵命。”话落,慕容潋羽快速的转身出去,南宫决夜看着他离开的背景,眼中闪过一丝冷森,扫过脚边还未下完的棋局,那一丝寒气更加的逼人,使得身边的刘喜都不寒而栗,看着皇上,也不敢出声多问。
只见,皇上冷冷的一甩衣袖,转身坐上了龙椅上,也根本都没有要离开这里的事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他向来就是有耐性的控制者。
此刻,皇宫四大门的外面已经等待着大批的人马,四位带队的人都是有一定地位的官员,这几位都是慕容家的人,这位陈将军就是德太妃慕容兰的妹妹加入陈家后生下的孩子,在慕容丞相的引荐和自认的能力后,成为了驻守京城的将军。
宫门的禁军将其拿下,却见为首的将军拿出金色的令牌道:“皇上命我等捉拿造反的刺客。”
他们也是知道皇宫内闯入了刺客而临时分配到这里的,当然也知道将军口中的意思,想也不想的就开门放心。
“皇上有旨,把宫门关上,不要放走任何一个人和让任何人进来。”
“是,陈将军。”守卫恭敬的领命,陈寒冷冷的瞟了一眼这些人,看来这南宫决夜的天下也就到今天为止了,嘴角轻微的勾起,摆了摆手,让其与的士兵留在此处等候消息,自己带着自己的精英队伍匆匆的朝着东池苑走去。
然而,此刻的东池苑里,南宫浅毅带着一批蒙面的黑衣人一路厮杀,忽然,抓住一位吓得逃跑的太监冷声的问道:“说!德太妃在哪里!”
因为南宫浅毅并没有蒙面,小太监当然等认出挟持住他的人就是当今的裕亲王,心底就认为裕亲王要造反,害怕的颤抖起来,吞吞吐吐的回答道:“在,在,在西亭阁里。”
南宫浅毅得到了答案,随手将小太监一甩,只见他扑通一声掉进了东池里,南宫浅毅看也不看一眼,摆了摆手,带着几十名黑衣人便朝着西亭阁快步地跑去。
西亭阁里,德太妃正喝着一杯茶,正要开口跟慕容凤说些什么,却听到门外几声刀剑声,随即,门猛然的背推开。
德太妃抬眼一看,手中的茶杯滑落,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毅儿,怎么,怎么是你?”
南宫浅毅手持着还沾着鲜血的剑,一身深蓝色精绣的锦袍,整个人俊朗无比,脸上却带着往日里完全看不见的愤怒,但就在见到母妃之后,他有了些收敛,快步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