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那唯一的大床,风郁问首先蹦上床,“我睡床你睡地。”
慕容倾空冷笑了一声,摆出一副‘你觉得可能吗’的表情,然后对小二说道,“给我准备水。”
“好嘞。”店小二看看趴在床上的风郁问,退了下去。
“我要洗澡。”风郁问扯掉脸上的纱巾,嚷嚷道。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爬下床走到镜子前,哇哇哇,真的变得跟以前一模一样了哦,还比以前更白了,敢情这药还有美白的效果呢。
准备好水之后,慕容倾空二话不说就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吓得风郁问大叫了一声,捂住眼睛扯过被子,“有你这样的人吗,你怎么可以在我面前脱衣服啊。”这个暴露狂。她还以为他会围个布帘什么的再洗澡呢,没想到他丫就这么直白的在她眼前脱了。
慕容倾空看看自己的身子,扯扯嘴角将身上所有的衣物脱得一件不剩,然后走到床上躺下,扯开她的被子,“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大不了的,那晚上你跟我做的时候怎么不说让我别脱衣服啊。”
大爷的,又拿这件事情唰她,他能不能换点别的事情说说啊,一定要说这件让她最丢脸的事情吗。扯过被子又蒙住自己的脑袋,她才不要看,恶心死了。虽然身材的确是超级好,但是。这个混蛋,呜呜呜,这条索马里无敌贼船啊,她被阴了,她就是个倒霉催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倒霉事儿降临到她的身上,到底是流年不利还是老天爷在拿她开唰,她真的好惨哦。离开狼群,又到虎窝,就没碰到过一个好人。
一直闹闹到半夜,两人洗完澡一起躺在床上,风郁问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慕容倾空,我听南宫澈说你以前在凤楚国当了七年的质子。”反正睡不着,那就闲聊一下呗,跟他呢也没什么好聊的,就聊聊这个吧,她现在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慕容倾空听到此话,全身都颤了一下,原本微微的笑容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冰冷,但还是柔声说道,“我不想说这件事,我们说说别的吧。”那是他的噩梦。南宫澈跟她说过了吗?他很想知道他是怎么说的,但又不敢问,他不想跟她提他人生当中最黑暗的一段日子,他不想让她知道他最软弱的一面。
“哦。”风郁问点点头,看看他的脸色,闭上嘴没有再说话。不想提是可以理解的,想必那是他最悲惨的时候吧,七年啊,都没一个美好的童年。自己原本也不该问他的,毕竟那是人家的伤口,这样问等于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啊,在人家的伤口撒盐可是要遭天谴的。她已经够倒霉的了,可不想再被雷劈。
“还是睡觉吧。”扯过被子帮他盖好,她真的觉得他有些可怜,特别是现在的他,看上去有些伤感。
“睡不着。”慕容倾空扯掉被子,拉过她,“我们看星星去,你知道吗,我不高兴的时候,就会看星星,看着那浩瀚的星空,我的心情就会好了。”
“幼稚。”这还是人家口中最残暴的暴君吗,这还是动不动九族十族的皇帝吗,看着像个小孩子似的。不过她也喜欢看星星,看星星能让她心情变得很好很好,只是凌川浩不喜欢,他说她很幼稚。所以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看的。想起凌川浩,风郁问就狠狠的咬咬牙,那个混蛋,真想炖了他。不想他了,她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窗口,两人背靠背,“说实话,你说朕是个暴君吗。”
“废话,动不动就九族十族,能不是个暴君吗,你到底杀过多少人啊。”
“不知道,数不清楚了。可是,我也不想杀人的,都是被逼的。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
皇室争斗,风郁问点点头。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啊,有多少人想投生在帝王家,可是真正投生在帝王家的人却觉得那是一种悲哀。
“如果有下辈子,你还会选择投生在帝王家吗?”风郁问歪着脑袋看着那美丽的星空,轻声问道。
慕容倾空怔了怔回道,“会。”
“执迷不悟。”她以为他会说当然不会选择,因为按照电视剧里看起来都会这么说的嘛,没想到他居然说会。生活到底不是电视和童话啊。或许虽然他都是被逼得杀人的,但是他的雄心壮志还是战胜了他杀人的无奈。记得有一句话叫‘不黑心怎能当地主,没胆子怎能当将军,不杀人的皇帝不是好皇帝’,越是暴君就越成功,这就是残酷的现实生活。强者生存,弱者喝汤嘛。
“对了。”胳膊肘碰了碰他,“你说我这两年陪在你的身边干什么呢,我不是你老婆也不是你丫鬟,我干什么呀我。”这个问题可是很严重的哦,非常的严重,以前没想到,现在刚刚想到的。
陪在他身边两年,她以什么身份陪在他的身边呢,老婆肯定不是,他就是想娶,她也不会嫁,打死她都不。丫鬟宫女也不是啊,让她做宫女伺候他,美得他,从来都是别人伺候她的份儿,她可不会伺候人。要不封她个军机大臣当当,或者说国库总管?让她专门管钱,那样就可以多搜刮一点了。实在不济封个郡主也成,每个月拿点工资,没事儿的时候在家晒晒太阳,顺便再带俩奴才上街打打架。
听到她的话,慕容倾空笑了笑,不假思索的回道,“做我老婆和做我宫女两个里面选一个,甭问有没有第三个选择,因为只有这两个选择。”
“什么?”风郁问跳脚蹦跶了,突然起身,慕容倾空靠在她的背上,她一起身差点倒下。双手插腰瞪着他,“我一个都不选。做你宫女伺候你?你觉得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