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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蕃夷(下)

西域

西域以孝武时始通,本三十六国,其后稍分至五十余,皆在匈奴之西,乌孙之南,南北有大山,中央有河,东西六千余里,南北千余里,东则接汉,阸以玉门阳关,西则限以葱岭,其南山东出金城,与汉南山属焉,其河有两源,一出葱岭山,一出于阗,于阗在南山下,其河北流,与葱岭河合,东注蒲昌海,蒲昌海一名盐泽者也,去玉门阳关三百余里,广袤三百里,其水亭居,冬夏不增减,皆以为潜行地下,南出于积石为中国河云,汉兴至于孝武,事征四夷,广威德,而张骞始开西域之迹,其后骠骑将军击破匈奴右地,降浑邪休屠王,遂空其地,始筑令居以西,初置酒泉郡,后稍发徙民充实之,分置武威张掖敦煌,列四郡,据两关焉,自贰师将军伐大宛之后,西域震惧,多遣使来贡献,汉使西域者益得职,于是自敦煌西至盐泽,往往起亭,而轮台渠犁皆有田卒数百人,置使者校尉领护,以给使外国者,至宣帝时,遣卫司马使护鄯善以西数国,及破姑师未尽殄,分以为车师前后王及山北六国,时汉独护南道,未能尽并北道也,然匈奴不自安矣,其后日逐王畔单于,将众来降,护鄯善以西使者郑吉迎之,既至,汉封日逐王为归德侯,吉为安远侯,是岁神爵三年也,乃因使吉并护北道,故号曰都护,都护之起,自吉置矣,僮仆都尉由此罢,匈奴益弱,不得近西域,于是徙屯田,田于北胥,披莎车之地,屯田校尉,始属都护,都护督察乌孙康居诸外国,动静有变以闻,可安辑,安辑之,可击,击之,都护治乌垒城,去阳关二千七百三十八里,与渠犁田官相近,土地肥饶,于西域为中,故都护治焉,至元帝时,复置戊己校尉,屯田车师前王庭,是时匈奴东蒲类王兹力支,将人众千七百余人降都护,都护分车师后王之西,为乌贪訾离地以处之,自宣元后,单于称藩臣,西域服从,其土地山川,王侯户数,道里远近翔实矣。

婼羌国。鄯善国。且末国。小宛国。精绝国。戎卢国。杅弥国。渠勒国。于阗国。皮山国。乌杔国。西夜国。

蒲犁国。依耐国。无雷国。难兜国。罽宾国。乌弋山离国。安息国。大月氏国。康居国。奄蔡国。大宛国。桃槐国。

休循国。捐毒国。莎车国。疏勒国。尉头国。乌孙国。姑墨国。温宿国。龟兹国。乌垒。渠犁城。尉犁国。

危须国。焉耆国。乌贪訾离国。卑陆国。卑陆后国。郁立师国。单桓国。蒲类国。蒲类后国。西且弥国。东且弥国。劫国。

狐胡国。山国。车师前国。车师后国。车师都尉国。车师后城长国。

初武帝感张骞之言,甘心欲通大宛诸国,使者相望于道,一岁中多至十余辈,楼兰姑师当道苦之,攻劫汉使王恢等,又数为匈奴耳目,令其兵遮汉使,汉使多言其国有城邑,兵弱易击,于是武帝遣从票侯赵破奴,将属国骑及郡兵数万,击姑师,王恢数为楼兰所苦,上令恢佐破奴将兵,破奴与轻骑七百人先至,虏楼兰王,遂破姑师,因暴兵威,以动乌孙大宛之属,还封破奴为浞野侯,恢为浩侯,于是汉列亭障至玉门矣,楼兰既降服贡献,匈奴闻,发兵击之,于是楼兰遣一子质匈奴,一子质汉,后贰师军击大宛,匈奴欲遮之,贰师兵盛,不敢当,即遣骑因楼兰候汉使后过者,欲绝勿通,时汉军正任文将兵屯玉门关,为贰师后距,捕得生口知状,以闻,上诏文便道引兵捕楼兰王,将诣阙,簿责王,对曰,小国在大国间,不两属无以自安,愿徙国入居汉地,上直其言,遣归国,亦因使候伺匈奴,匈奴自是不甚亲信楼兰,征和元年,楼兰王死,国人来请质子在汉者欲立之,质子常坐汉法下蚕室宫刑,故不遣,报曰,侍子天子爱之,不能遣,其更立其次当立者,楼兰更立王,汉复责其质子,亦遣一子质匈奴,后王又死,匈奴先闻之,遣质子归,得立为王,汉遣使诏新王令入朝,天子将加厚赏,楼兰王后妻故继母也,谓王曰,先王遣两子质汉,皆不还,奈何欲往朝乎,王用其计,谢使曰,新立国未定,愿待后年,入见天子,然楼兰国最在东垂近汉,当白龙堆,乏水草,常主发导,负水儋粮,送迎汉使,又数为吏卒所寇,惩艾不便与汉通,后复为匈奴反间,数遮杀汉使,其弟尉屠耆降汉,具言状,元凤四年,大将军霍光白遣平乐监傅介子,往刺其王,介子轻将勇敢士,斋金币,扬言以赐外国为名,既至楼兰,诈其王欲赐之,王喜,与介子饮醉,将其王屏语,壮士二人从后刺杀之,贵人左右皆散走,介了告谕以王负汉罪,天子遣我诛王,当更立王弟尉屠耆在汉者,汉兵方至,毋敢动,自令灭国矣,介子遂斩王尝归首,驰传诣阙,县首北阙下封介子为义阳侯,乃立尉屠耆为王,更名其国为鄯善,为刻印章,赐以宫女为夫人,备车骑辎重,丞相将军百官送至横门外,祖而遣之,王自衣天子曰,身在汉久,今归单弱,而前王有子在,恐为所杀,国中有伊循城,其地肥美,愿汉遣一将屯田积谷,令臣得依其威重,于是汉遣司马一人,吏士四十人,田伊循以镇抚之,其后更置都尉,伊循官置始此矣。

自武帝始通罽宾,自以绝远,汉兵不能至,其王乌头劳数剽杀汉使,乌头劳死,子代立,遣使奉献,汉使关都尉文忠送其使,王复欲害忠,忠觉之,乃与容屈王子阴末赴,共合谋攻罽宾,杀其王,立阴末赴为罽宾王,授印绶,后军候赵德使罽宾,与阴末赴相失,阴末赴锁琅当德,杀副已下七十余人,遣使者上书谢,孝元帝以绝域不录,放其使者于县度,绝而不通,成帝时,复遣使献谢罪,汉欲遣使者报送其使,杜钦说大将军王凤曰,前罽宾王阴末赴本汉所立,后卒畔逆,夫将莫大于有国子民,罪莫大于执杀使者,所以不报恩不惧诛者,自知绝远兵不至也,有求则卑辞,无欲则骄嫚,终不可怀服,其乡慕不足以安西域,虽不附不能危城郭,前亲逆节,恶暴西域,故绝而不通,今悔过来而无亲属贵人,奉献者皆行贾贱人,欲通货市贾,以献为名,故烦使者送至县度,恐失实见欺,凡遣使送客者,欲为防护寇害也,起皮山南,更不属汉之国四五,斥候士百余人五分夜击刁斗自守,尚时为所侵盗,驴畜负粮,须诸国禀食得以自赡,国或贫小不能食,或桀黠不肯给,拥强汉之节,馁山谷之间,乞丐无所得,离一二旬,则人畜弃捐旷野而不反,又历大头痛小头痛之山,赤土身热之阪,令人身热无色,头痛呕吐,驴畜尽然,又有三池盘石阪,道陿者尺六七寸,长者径三十里,临峥嵘不测之深,行者骑步相持,绳索相引二千余里,乃到县度,畜队未半坑谷尽靡碎,人堕执不得相收视,险阻危害,不可胜言,圣王分九州制五服,务盛内不求外,今遣使者承至尊之命,送蛮夷之贾,劳吏士之众,涉危难之路,罢弊所恃,以事无用,非久长计也,使者业已受节,可至皮山而还,于是凤白从钦言,罽宾实利赏赐贾市,其使数年而壹至云。

武帝始遣使至安息,王令将将二万骑,迎于东界,东界去王都数千里,行比至过数十城,人民相属,因发使,随汉使者,来观汉地,以大鸟卵及犁靬眩人献于汉,天子大说。

宣帝时匈奴乖乱,五单于并争,汉拥立呼韩邪单于,而郅支单于怨望,杀汉使者,西阻康居,其后都护甘延寿,副校尉陈汤,发戊己校尉西域诸国兵,至康居,诛灭郅支单于,是时元帝建昭三年也,至成帝时,康居遣子侍汉贡献,然自以绝远,独骄嫚,不肯与诸国相,都护郭舜数上言,本匈奴盛时,非以兼有乌孙康居故也,及其称臣妾,非以失二国也,汉虽皆受其质子,然三国内相输遗,交通如故,亦相候伺,见便则发,合不能相亲信,离不能相臣役,以今言之,结配乌孙,竟未有益,反为中国生事,然乌孙既结在前,今与匈奴俱称臣,义不可距,而康居骄黠,讫不肯拜使者,都护吏至其国,坐之乌孙诸使下,王及贵人先饮食,已乃饮舀都护吏,故为无所省,以夸旁国,以此度之,何故遣子入侍,其欲贾市为好辞之诈也,匈奴百蛮大国,今事汉甚备,闻康居不拜,且使单于有自下之意,宜归其侍子,绝勿复使,以章汉家不通无礼之国,敦煌酒泉小郡,及南道八国,给使者往来人马驴橐驼食皆苦之,空罢耗所过送迎骄黠绝远之国,非至计也,汉为其新通,重致远人,终羁縻而未绝。

大宛国多善马,马汗血,言其先天马子也,张骞始为武帝言之,上遣使者持千金,及金马,以请宛善马,宛王以汉绝远,大兵不能至,爱其宝马,不肯与,汉使妄言,宛遂攻杀汉使,取其财物,于是天子遣贰师将军李广利,将兵前后十余万人伐宛,连四年,宛人斩其王母寡首,献马三千匹,汉军乃还。

宣帝时,乌孙公主小子万年,莎车王爱之,莎车王无子,死时万年在汉,莎车国人,计欲自托于汉,又欲得乌孙心,即上书请万年为莎车王,汉许之,遣使者奚充国送万年,万年初立,暴恶,国人不说,莎车王弟呼屠征杀万年,并杀汉使者,自立为王,约诸国背汉,会卫侯冯奉世使送大宛客,即以便宜发诸国兵击杀之,更立它昆弟子为莎车王,还拜奉世为光禄大夫,是岁元康元年也,始张骞言,乌孙虽强大,可厚赂招令东居故地,妻以公主,与为昆弟,以制匈奴,武帝令骞斋金币往,骞既致赐谕指,昆莫发使送骞,因献马数十匹报谢,匈奴闻其与汉通,怒欲击之,乌孙恐,使使献马,愿得尚汉公主为昆弟,汉遣江都王建女细君为公主以妻焉,昆莫以为右夫人,匈奴亦遣女妻昆莫,昆莫以为左夫人,昆莫年老,欲使其孙岑陬尚公主,公主不听,上书言状,天子报曰,从其国俗,岑陬遂妻公主,昆莫死,岑陬代立,江都公主死,汉复以楚王戊之孙解忧为公主,妻岑陬,岑陬以国与季父大禄子翁归靡,复尚楚王解忧,昭帝时公主上书言匈奴发骑田车师,车师与匈奴为一,共侵乌孙,惟天子幸救之,汉议欲击匈奴,会昭帝崩,宣帝即位,公主及昆弥皆遣使上书,言匈奴复发大兵侵击乌孙,惟天子出兵以救公主昆弥,汉兵大发十五万骑,五将军分道并出,获单于父行,及嫂居次,名王犁污,都尉千长骑将以下四万级,元康二年,乌孙昆弥上书,愿以汉外孙元贵靡为嗣,得令复尚汉公主,上乃以乌孙主解忧弟子相夫为公主而遣之,未出塞,闻乌孙昆弥翁归靡死,乌孙贵人共立岑陬子泥靡代为昆弥,号狂王,天子召还少主,狂王复尚楚主解忧,后翁归靡子乌就屠袭杀狂王,自立为昆弥,宣帝立元贵靡为大昆弥,乌就屠为小昆弥,自分立两昆弥后,汉用忧劳,且无亭岁

自武帝初通西域,置校尉,屯田渠犁,是时军旅连出,师行三十二年,海内虚耗,征和中,贰师将军李广利以军降匈奴,上既悔远征伐,而搜粟都尉桑宏羊,与丞相御史奏言,故轮台以东,捷枝渠犁,皆故国地,广饶水草,有溉田五千顷以上,处温和,田美,可益通沟渠,种五谷,与中国同时熟,其旁国少锥刀,贵黄金采缯,可以易谷食,宜给足,不可乏,臣愚以为可遣屯田卒诣故轮台以东,置校尉三人分护,各举图地形,通利沟渠,务使以时益种五谷,张掖酒泉,遣骑假司马为斥候,属校尉,事有便宜,因骑置以闻,田一岁有积谷,募民壮健有累重敢徙者诣田所,就蓄积为本业,益恳溉田,稍筑列亭连城而西,以威西国,辅乌孙为便,臣谨遣征事臣昌分部行边,严敕太守都尉明烽火选士马,谨斥候,蓄茭草,愿陛下遣使使西国以安其意,臣昧死请,上乃下诏深陈既往之悔,曰,前有司奏欲益民赋三十助边用,是重困老弱孤独也,而今又请遣卒田轮台,轮台西于车师千余里,乃者以缚马书遍视丞相御史二千石诸大夫郎为文学者,乃至郡属国都尉成忠赵破奴等,皆以虏自缚其马,不祥甚哉,或以为欲以见强,夫不足者视人有余,易之卦得大过,爻在九五,匈奴困败公车,方士太史治星望气,及太卜龟蓍,皆以为吉,匈奴必破,时不可再得也,又曰北伐行将,于釜山必克,卦诸将贰师最吉,故朕亲发贰师下釜山,诏之必无深入,今计谋卦兆皆反缪,重合侯得虏候者言,闻汉军当来,匈奴使巫埋羊牛所出诸道及水上以诅军,单于遣天子马裘,常使巫祝之,缚马者诅军事也,又卜汉军一将不吉,匈奴常言汉极大,不能饥渴,失一狼,走千羊,乃者贰师败,军士死略离散,悲痛常在朕心,今请远田轮台,欲起亭隧,是扰劳天下,非所以优民也,今朕不忍闻,大鸿胪等,又议欲募囚徒送匈奴使者,明封侯之赏以报忿,五伯所弗能为也,且匈奴得汉降者,常提掖搜索问以所闻,今边塞未正,阑出不禁,障候长吏使卒猎兽,以皮肉为利,卒苦而烽火乏,失亦上集不得,后降者来,若捕生口,虏乃知之,当今务在禁苛暴,止擅赋,力本农,修马复令以补缺,毋乏武备而已,郡国二千石,各上进畜马方略,补边状与计对,由是不复出军,而封丞相车千秋为富民侯,以明休息,思富养民也,初贰师将军李广利击大宛,还过杅弥,杅弥遣太子赖丹为质于龟兹,广利责龟兹曰,外国皆臣属于汉,龟兹何以得受杅弥质,即将赖丹入,至京师,昭帝乃用桑宏羊前议,以杅弥太子赖丹为校尉将军,田轮台,轮台与渠犁,地皆相连也,龟兹贵人姑翼谓其王曰,赖丹本臣属吾国,今佩汉印绶,来迫吾国而田,必为害,王即杀赖丹,而上书谢汉,汉未能征,宣帝时长罗侯常惠使乌孙还,便宜发诸国兵,合五万人攻龟兹,责以前杀校违法赖丹,龟兹王谢曰,乃我先王时为贵人姑翼所误,我无罪,执姑翼诣惠,惠斩之,时乌孙公主遣女来至京师,学鼓琴,汉遣侍郎乐奉送主女过龟兹,龟兹前遣人至乌孙求公主女,未还,会女过龟兹,龟兹王留不遣,复使使报公主,主许之,后公主上书,愿令女比宗室入朝,而龟兹王绛宾亦爱其夫人,上书言得尚汉外孙为昆弟,愿与公主女俱入朝,元康元年,遂来朝贺,王及夫人俱赐印绶,夫人号称公主,赐以车骑旗鼓,歌吹数十人,绮绣杂缯奇珍凡数千万,留且一年,厚赠送之,后数来朝贺,乐汉衣服制度,归其国,治宫室,作徼道周卫,出入传呼,撞钟鼓,如汉家仪,外国胡人皆曰,驴非驴,马非马,若龟兹王所谓蠃也,绛宾死,其子丞德自谓汉外孙,成哀帝时,往来尤数,遇之亦甚亲密。

武帝天汉二年,以匈奴降者介和王为开陵侯,将楼兰国兵,始击车师,匈奴遣右贤王,将数万骑救之,汉兵不利,引去,征和四年,遣重合侯马通,将四万骑击匈奴,道过车师北,复遣开陵侯将楼兰尉犁危须,凡六国兵,别击车师,勿令得遮重合侯,诸国兵共围车师,车师王降服,臣属汉,昭帝时,匈奴复使四千骑田车师,宣帝即位,遣五将将兵击匈奴,车师田者惊去,车师复通于汉,匈奴怒,召其太子军宿,欲以为质,军宿焉耆外孙,不欲质匈奴,亡走焉耆,车师王更立子乌贵为太子,及乌贵立为王,与匈奴结婚姻,教匈奴遮汉道通乌孙者,地节二年,汉遣侍郎郑吉,校尉司马熹,将免刑罪人田渠犁,积谷,欲以攻车师,至秋收谷,吉熹发城郭诸国兵万余人,自与所将田士千五百人,共击车师,攻交河城破之,王尚在其北石城中,未得,会军食尽,吉等且罢兵归渠犁,田收秋毕,复发兵攻车师王于石城,王闻汉兵且至,北走匈奴求救,匈奴未为发兵,王来还,与贵人苏犹议,欲降汉,恐不见信,苏犹教王击匈奴边国小蒲类,斩首,略其人民以降吉,车师旁小金附国随汉军后,盗车师,车师王复自请击破金附,匈奴闻车师降汉,发兵攻车师,吉熹引兵北逢之,匈奴不敢前,吉熹即留一候,与卒二十人留守,王吉等引兵归渠犁,车师王恐匈奴兵复至而见杀也,乃轻骑奔乌孙,吉即迎其妻子,置渠犁东,奏事至酒泉,有诏还田渠犁及车师,益积谷以安西国,侵匈奴,吉还传送车师王妻子诣长安,赏赐甚厚,每朝会四夷,常尊显以示之,于是吉始使吏卒三百人,别田车师,得降者言,单于大臣皆曰车师地肥美,近匈奴,使汉得之,多田积谷,必害人国,不可不争也,果遣骑来击田者,吉乃与校尉尽将渠犁田士千五百人往田,匈奴复益遣骑来,汉田卒少,不能当,保车师城中,匈奴将即其城下,谓吉曰,单于必争此地,不可田也,围城数日乃解,后常数千骑往来守车师,吉上书言,车师去渠犁千余里,间以河山,北近匈奴,汉兵在渠犁者,势不能相救,愿益田卒,公卿议以为道远烦费,可且罢车师田者,诏遣长罗侯,将张掖酒泉骑出车师北千余里,扬威武车师旁,胡骑引去,吉乃得出,归渠犁,凡三校尉屯田,车师王之走乌孙也,乌孙留不遣,遣使上书,愿留车师王,备国有急,可从西道以击匈奴,汉许之,于是汉召故车师太子车宿在焉耆者,立以为王,尽徙车师国民,令居渠犁,遂以车师故地与匈奴,车师王得近汉田官,与匈奴绝,亦安乐亲汉,后汉使侍郎殷广德责乌孙求车师王,乌孙贵将诣阙,赐第与其妻子居,是岁元康四年也,其后置戊己校尉屯田,居车师故地,元始中,车师后王国,有新道出五船,北通玉门关,往来差近,戊己校尉徐普,欲开以省道里半,避白龙堆之阸,车师后王姑句,以道当为拄置,心不便也,地又颇与匈奴南将军地接,普欲分明其界,然后奏之,召姑句使证之,不肯,击之,姑句数以牛羊赇吏,求出不得,姑句家矛端生火,其妻股紫陬,谓姑句曰,矛端生火,此兵气也,利以用兵,前车师前王为都护司马所杀,今久系必死,不如降匈奴,即驰突出高昌壁,入匈奴,又去胡来王唐兜国,比大种赤水羌,数相寇,不胜,告急都护,都护但钦不以时救助,唐兜困急,怨钦,东守玉门关,玉门关不内,即将妻子人民千余人亡降匈奴,匈奴受之,而遣使上书言状,是时新都侯王莽秉政,遣中郎将王昌等使匈奴,告单于西域内属,不当得受,单于谢罪,执二王以付使者,莽使中郎王萌待西域恶都奴界上逢受,单于遣使送,因请其罪,使者以闻,莽不听,诏下会西域诸国王,陈军斩姑句唐兜以示之,至莽篡位,莽死,崇遂没,西域因绝,最凡国五十,自译长城长君,监吏,大禄,百长,千长,都尉,且渠,当户,将相至侯王,皆佩汉印绶,凡三百七十六人,而康居大月氐安息罽宾乌弋之属,皆以绝远,不在数中,其来贡献则相与报,不督录总领也。(并西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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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婠穿越了,本以会上演一辈子的宅斗。不料却被无良面瘫王爷拉进了一个千年的阴谋里。为了解毒,她扔了节操,毅然决然的投入到了‘盗墓’的伟大事业中去。第一次下墓:“王爷大人,臣妾胆小懦弱,可否回家继续帮您调教王妃?”寂卿寒面色淡然的看了她一眼,却突然伸手揪住她,直接扔进到墓里,第二次:“王爷大人你快来,这‘家’主人睡得寒玉床真是解暑神器,咱搬回去家吧。”寂卿寒大手一挥,暗卫们就把‘人家’的床给搬回去了。【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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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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