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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续

南都大略

北都之变也,以伦、以序,本宜立福邸,其次则惠、瑞、桂三王也。潞邸比四王为疏,福邸素有异议,三王又在远。于是,有推立潞邸之说。凤督马士英拥强兵,挟四镇以恫喝南部诸大臣。诸大臣慑不敢逆。南枢史可法实司拥立事,私问诸士英。士英遣其私人口传:立君珰以贤,伦叙不宜固泥。可法信之,答书极刺弘光帝藩邸诸不道事,意在潞邸。士英得书,竟奉上至龙江关,廷臣错愕。可法始知为士英所卖,已无及矣。勉强出迎,嵩呼定策。而可法书已入士英手,从龙诸内臣,俱得见之。此两辅之分左右也。然可法所答士英者,不过南都部院公移及十三大臣拥戴议耳,可法列名而已,为首者掌礼部之姜曰广也。五月三日,上即监国位,延臣尚纷纷论不一。推上者不过李沾等三、四人,后皆以不次贵。十六日登极,用可法、曰广及南储高弘图为阁臣,从物望也。再用士英及南礼王铎,士英,固定策功,铎则藩邸旧恩。虽五相登庸,而菀枯固有别矣。然可法实秉中枢,高、姜居中要,拟张慎言为冢宰、刘宗周为总宪,九列大臣,各得其任。士英豪宕有将材,四镇俱其心腹,督师淮左,有臂使之便,亦未为失人。既而士英拥兵入朝,遂假中官之援,请留辅政。于是,有内外均劳之议,而可法出督师、士英兼揆枢矣。士英之入也,其心亦欲为君子,而可法一去,天下皆斥为奸雄,吕大器等群起而攻之。迨荐阮大铖,而举朝唾骂矣。大铖之阿珰也,仍无实迹,致以落拓不羁之才,久踬田间,不为不屈。且其欲得者,不过远方一抚臣耳。廷臣谓大铖一出,则逆党尽翻;逆党一翻,则上且骎骎问三朝旧事,诸君子将安所置足乎?于是,一呼百和,众论沸腾。士英见满朝异议,愈结内宦及外镇为援。士英之力,本可钳制内外;一假其力,遂横不可禁。士英自谓得计,亦失计也。大铖所求不得,其毒愈张。故佐枢命下,斥逐空庭,恶遂不可遏,未必非廷臣激之使然。可法之出,实与四镇为隔肤之交,兴平伯高杰遂困可法于军中,举动不得自展。初,四镇分藩,可法本以庐州属靖南侯黄得功、淮安属东平侯刘泽清、凤阳属广昌伯刘良佐,兴平则属镇徐州,留扬州为宰相回翔之地。徐州苦寒,扬富丽甲天下,杰遂挟可法以求扬。可法调停宛转,竟与扬州。杰遂解其困,从此绸缪王事。可法开款布诚,杰恭谨受命,反成握手之交。杰跋囗〈扈〉非常,一变而为忠勇,亦良将也。四镇调停就绪,方议北征,而宗周之疏作,宗周谓泽清等可斩也。泽清固可斩也,处南都之势,发此危言,不足以壮国威,且速其祸。于是,四镇合疏纠宗周去,曰广继之。曰广之去,竟与士英詈于殿陛之间,几至老拳相向,尚谓有法纪乎?兼之得功、杰两镇水火,几成克用、全忠之祸。朝堂与外镇不和,朝堂与朝堂不和,外镇与外镇不和,朋党势成,门户大起,虏寇之事,置之蔑闻。珰虏之初入也,我一旅北征,山东、河南人心响应,岁币之供,虏可去也。士英漠然不问,但与大铖等章贿赂、树彼此而已。迨虏已有南下之志,始遣陈弘范、左懋第北行。洪范与虏合谋,夤夜逃归,遂成秦桧之奸计,懋第竟不屈死,亦何益于国事哉!士英虽有用小人之意,而无杀君子之心。大铖一用,小人连比而进。慎言去国,徐石麒代为冢宰。石麒介直不阿,虚公无我,触怒群小,挂冠而归。遂以魏公徐弘基之请,用张捷。捷虽偏执,亦介而廉。以钱谦益请,用杨维垣为副院。谦益素称儒林之望,至是有使过一疏,名节扫地。谦益不过欲得揆席,为此丧心之事。士英借谦益以用群奸而愈疑,谦益反绝揆望。秋冬之季,朝事一变,天地玄黄,颠倒错乱,无所不至;而虏寇和战,仅委之可法一人。可法谕四镇渡河,亲督其行,逼除不得归(囗)。内廷之上以累卵为厝薪,绝无任边疆一事者。李沾以七品小臣,超迁总宪。用刘应宾、于文选、张孙振、于掌道其间,大小名流,相继告罢。即宦寺之有人心者,如韩赞周四十疏乞休,卢九德殿前恸哭,仅仅屈、田、张三秉笔及外廷大臣不以国事为忧,日夜娱乐。上端拱宫中,后宫子女以千计。入春改元,虏遂下逼河南,高杰拜表北行,克期西济。珰时见可法扫陵、杰渡河二疏,草野痛心;而珰事但答以优旨而已。自以江南天堑,飞渡无由,尽其心力,追秦、韩、史、贾之遗风。始也,议和遣使。士英曰:和则和耳。既而和议不成,士英曰:不和则不和耳。战耶、守耶,我不见庙堂之上有道此二策者也。二月中,而妖僧大悲之狱起。大铖等借此为名,欲尽杀诸君子。大悲自称先帝,既归法司,复言潞邸之弟;群奸竟锓炼以合拥戴一案。于是,有十八罗汉、五十三参、七十二菩萨之说。士英义形于色,奋然阻之,遂仅以大悲口中所供谦益及申绍芳二人上闻。二人疏辩,亦旋解。二月晦日,斩于通衢。三月朔,而王之明、童氏两狱俱发。一称故皇太子,一称上囗妃。其真、其伪,草野小臣,不敢仰度天家。总之,处置无术,斧烛之疑,难免千古;遂致靖南有揭、广昌有疏,定南侯左良玉遂以清君侧为名,举兵向阙,建瓴而下。士英大恐,遂檄得功、良佐以抗上游。而杰已为许定国所害矣,河上之师,尽归瓜、扬。定国导虏直下,可法死守扬州,不支而死。左氏复下破安庆,尽杀阮氏。大铖等遂谓与左氏之来,不若虏来,我且用卤以杀左氏,路杀王之明以绝其望。虏信日急,遂不得行。杰溃率渡江,靖虏伯郑鸿逵掩而杀之。且也露布告捷,玺书褒卦。溃卒遂转降虏,引之以南,鸿逵连报虚捷。五月八日,虏遂南渡,破镇江矣。初九夜,上遂与屈、张二内臣单骑奔靖南营。平明,士英入朝,车驾已先出矣;遂以黔兵五千,奉皇太后幸杭州。良佐愤两朝伦典不明,遂叛降虏。得功力战,不屈自刎而死,其将士遂缚上出降。南都因上之出也,狱中拥王之明为主。十三日,虏豫酋至,诸大臣开门迎款。潞邸监国杭州,复遣陈弘范请割江南四郡以和。洪范阴与虏疾趋武林,潞邸手足无措,为虏所缚,与上及之明同以槛车北狩。而士英由广德与郑东方、方国安兵二万,奉鲁邸监国。于是,有江东之事。鸿逵自虏渡江后,海道奔还,奉唐邸即皇帝位,改元隆武,除弘光年号。于是,有闽中之事。日月双悬,钱塘天险,唐与鲁皆孝陵之后也。

南都杂志

弘光帝之入南部也,有两黄星夹日而趋,此太白与辰星也。新主肇元,太白昼见,夫孰为祥哉!神木者,此高皇帝建殿之余材,积在南工部库中,且朽矣。一时遂称为嘉瑞,致兴土木之功。迨三殿落成,国运从之以毕。珰时大臣,处天崩地坼之变,不思祥桑之修省,徒引祯祥以愚庶民,不学无术,亦一至于此!我不见光武建元,先言河清、嘉谷也。

史道陵清操有余,而才变不足。马瑶草守已狼藉,不脱豪迈之气。用兵持略,非道陵所长,瑶草亦非令仆之才。内史、外马,两得其长。此易之泰所以外小人而内君子也。今两睽焉,宜其流于否也。

史道陵为马所挤,渡江时止三千骑,首与高英吾遇。维扬为英吾所欲得,扬人惧其焚掠,婴城不纳。英吾全师围之,且陷矣,闻史公且至,急敛兵退十余里,扬之望史如父母。不意一见为英吾所轻,史之左右,皆分属兴平麾下,仅以孑身寄命军中,且谕扬人亟纳高兵。史之声望,自是大减。英吾于是竟逼城下,史亦困于福缘庵;一应章奏书问,必先呈英吾,然后得行。一举手足,皆不得自专矣。后微服为道者得脱,赖黄虎山助之,稍能自立。英吾慑服,史开款披诚,泣陈王事,反成至交。甲申之冬,史率四镇列守河外,迄岁除不能反顾,勤劳王家,鞠躬至死,有武乡之遗风焉!

姜翰及马瑶草,朝堂大哄。姜辞朝,上御殿,群臣陪列。姜曰:微臣触怒权奸,自分万死,圣恩宽大,犹许归田;但臣去后,皇上还珰以国事为重。上曰:先生言良是。马愤,詈姜曰:我为权奸,汝且老而贼也。因叩头言:臣从满朝异议中拥戴皇上,愿以犬马余生,归老贵阳,请避贤路。皇上留臣,臣亦但多一死。姜厉声曰:拥戴是人臣居功之地耶?马曰:曰广定策时,意在潞藩。上曰:潞王,朕之叔父,贤明可立。二先生无伤国体,内廷之争,不可向外人道也。姜出,马从之,复于朝堂相诟詈。一时谓二相朝,良可怪也。此闻之陈抚军轶符,陈为姜之门人、马之年家子。去国诸大老,高硁斋之老成练达、张藐姑之大度清操、徐虞求之休休廉懋、刘念台之蹇蹇不阿,四大臣者,皆五朝元老,赞襄中兴,庶几无愧宗臣。降虏诸大老,王铎之奸媚害储、钱谦益之淫昏献妾、李沾之摇尾求生、蔡奕琛之欢呼饮酪,四大臣者,皆亡国之材,得之必败。所进者如此,所退者若彼,夫乌乎不败?

中旨用人,自张静涵为大司农始。珰时台省力争,皆言争其事,非争其人也。迨阮、张之用,绝无言者。道消、道长,可见一斑。

阮圆海之意,十七年闲居草野,祗欲一官。其自署门曰:无子一身轻、有官万事足。珰事或以贵抚或以豫抚任之,其愿大足矣。圆海原有小人之才,且阿珰亦无实指;持论太苛,酿成奇祸,不可谓非君子之过。阮之阿珰,原为枉案。〔十〕七年田野,斤斤以七年合算一疏,谓扬、左之通王安、呈秀之通忠贤同为通内,遂犯君子之忌。若目以为阿珰,乌能免其反击乎?

瑶草荐阮疏,以为在廷诸臣无出其右。为阮任怨、任咎,无所不至。阮既得志,遂欲夺其枢席,瑶草遽以协理处之。马是小人中之君子,阮是小人中之小人。其它蔡奕琛、陈盟,又不如阮有爽朗之气、可与言大义者矣。

顾瑞屏为宗伯,其所表扬数事,皆有益于国体。如尊惠、代二庙,旌靖难北变诸忠臣,追谥傅、冯、二王,俱有条理。但非大变后所宜急行者耳。

景皇帝庙号称代,以其类唐代宗,且代为天子也。唐讳世故,易世为代。本朝自有世宗、复有代宗,非矣。或襄、或桓,不为过褒,于典制亦协。惠宗让帝,无遗议焉。

烈皇帝之谥,始为思宗,其德可思,其功可思,其死社稷也可思。特以周思之后绝无此谥,周思又非贤主,故耳改为毅宗。毅是武宗徽称,不宜复用。珰事以烈皇中绝,故以武宗相拟。但圣德悬殊,终属未妥。恭皇帝之改为孝也,何孝之有?

杨斗枢,首先纠崔呈秀。其疏曰:厂臣公而呈秀私,厂臣廉而呈秀贪,厂臣名而呈秀污。虽若阿珰,而开纠珰之机者。杨也,久不得伸。及为副院,疏请复三朝要典,反自入其恶。既而投缳殉节,失之小,得之大。盖棺论定,贬不胜褒。然张、杨又尚有别,张仅褊而刻、杨则奸猾之尤。

祁世培为巡抚时,有军储之裕八万,以二〔万〕充史道陵军储,六万尚在镇江库中。杨龙友监军京口,欲漏其赋而无辞,遂为城金山之说。金山虽百丈之高、七尺之坚,于江防何益耶?前人节之、后人靡之,祁公苦心,一旦填之江鱼,可为切齿!

阮圆海誓师江上,衣素蟒、围碧玉,见者叱为梨园装束。钱谦益家妓为妻者柳隐,冠插雉羽,戎服骑入国门,如明妃出塞状。大兵、大礼,皆娼优排演之场。欲国之不亡,安可得哉!

瑶草珰国,贿赂滋章,千名百品;受者既多,馈者无以为异。门下僧利根,时时为次馈献之高下。总宪李沾进一带,虑其不之重也,嘱利根称为至宝。瑶草遂以进上,亦嘱中官赞其非常,上每服以御朝。

京师谚曰:都督多似狗,职方满街走,相公止爱钱,皇帝但吃酒。又有署瑶草之门曰:两朝丞相,此马彼牛,同为畜道;二党元魁,出刘入阮,岂是仙宗?复于兵部门署曰:闯贼无门,匹马横行天下;元凶,有耳,一兀直入中原。朝事征诸野,太史陈风,时事可知矣。

南都之政,幅员愈小则官愈大,郡县愈少则官愈多,财赋愈贫则官愈富,斯之谓三反。三反之政,又乌乎不亡!

妖僧大悲者,非真大悲,乃吴僧大悲之行童,从大悲往来钱谦益、申绍芳家。故妖僧折对时,但知有青门、牧斋而已。其夜叩洪武门,自称烈皇帝,暗人擒之以隶戎政张玉笥。玉笥以为此等妄男子,但珰速毙之;若一经穷究,国体不无少损。此大臣忧国之至谊,而都人藉藉,遂谓玉笥且杖杀烈皇矣。玉笥遂以属三法司,又变而为潞邸之弟,自言受封郡公。本朝焉得有郡公哉?物怪人奴,岂非亡国之祥!

东宫事,黄虎山、左昆玉及刘良佐各有争疏,独虎山一揭为孚简明切,若所云不杀则东宫为假,杀之则东宫为真。皇上虽以大公至正之心,恐臣下逢君之恶。臣受先帝知遇之恩,不敢不言。举朝悚然。良佐两朝伦典一疏,答旨至言:朕夫妻、伯侄之间,岂无天性?九五真龙,其辞卑以逊,一至于此!孰为为之?

刘泽清幼时,曾习举子业。试时,一拳殴杀一隶,遂跳出;应兵部将材,举天下第一。其对客常曰:我二十一投笔,三十一登坛,四十一裂土,竟不知二十年中所作何事,仅仅以富贵自夸小丈夫。小丈夫高英吾,幕府多才。英吾跋扈飞扬之气,一变而为忠烈,固是千古奇男子。渡河两疏,令人读之恸哭,何异诸葛出师二表耶!英吾死前、虎山死后,两贤虽相厄于生前,珰释然于地下。茅土之赏,斯为不愧。二刘之死,何足赎罪耶!

东宫自三月朔入都,三日而元妃至,又二日而詹有道遂冒称恭皇帝。有道者,南都一皮佣耳。闻空中有声曰:汝可至宫中寻子。忽若为物所凭,遂直叩东华门,出妄言,立毙杖下。又有刘祥,神附其身,自称玄天大帝者。国之将亡,必有妖孽。斯其然乎!斯其然乎!

广陵大繁富,冠绝海内;高、黄之争端,由此而起。英吾之死,诸镇将尚欲为兴平伯报仇,而虎山竟分兵围扬州。诸镇将妻子俱在城中,遂倒戈南向,虏遂乘势而下。虎山死矣,我不欲谓之非误国也。

从逆一案,竟与南运相终始。大抵守节固是臣谊,然君子不责人以死。从逆者六等定罪,最为不爽。降寇复降虏,且逞祸于本朝,杀无赦。降寇,寇败从之而西,反颜事仇,为寇犯守者,杀无赦。虽污寇命,寇虏之际乘间南逃者,其罪犹可逭。寇未败而先归者,情则最轻。今在虏、在寇者,国法既不能行,仅执归者而问罪焉,索贿百端。从逆之狱,七推五合,宽严之旨,相间而出。逆资告匮,欲淫未饫,遂杀光时亨、周锺以假口。锺负重名于天下,既污伪命,万恶皆归。时亨亦一名谏议,力阻南迁;烈皇帝及于难,而身事仇贼。市朝之戮,在所珰行。但于元恶大憝之中,独执二人而诛之,此其东林也、复社也,则二人不为刀环宽怪乎?且二人之死,亦非珰事之意,但借二人以杀雷、周耳。雷介公、周仲驭,以三朝旧事,力阻定策者也。夫叛国降贼与拥立异议,孰重孰轻?若告重杀轻,则无辞,故杀光、周以行己之志,掩人之口。至若漏网之奸,投身各镇,遂冒朝班,不可胜计。朝廷刑书为执政胠箧之府,哀哉!

瑶草虽称大贪,其实不及周宜兴十分之八。一经误国,万恶皆归。总之,太子、元妃两狱,罪不容死。瑶草为元妃出揭,言童氏借有金哥、玉哥,一妇人不足惜,然皇嗣正重。呜呼!弘光帝之皇嗣,固宜重矣,烈皇帝之皇嗣,岂不更重乎?且童氏而真也,妇人亦非臣子所敢称。如其伪也,又何皇嗣之有?高兴平溃卒之渡江也,郑羽公矢石俱发,歼者万人,布告大捷;京口人尸祝羽公,为之建祠立碑,无所不至。溃卒进退无所,遂叛降虏。羽公少年奇贵,气扬扬自负名世。自二十五日至五月七日,无一日不捷。辕门鼓角,凯歌震天,京口民牛酒争犒。羽公开藩江上,初七日大宴军中,欢舞杂兴,江声渀发;虏乘间潜入金山寺。初八夜,大雾四塞,虏遂截流而渡,仅一、二百人。使羽公以全力制之,珰使只轮不返。军心一溃,靖虏一军,竟为方士之船入沧波而不复。徒使江南涂炭,夷为左衽,天耶!天耶!即闽中有桑榆之收,其误国亦非浅鲜矣。

马本有意为君子,实廷臣激之走险。珰其出刘入阮之时,赋诗曰:苏蕙才名千古绝,阳台欢舞世间无;若使同房不相妒,也应快杀窦连波。盖以若兰喻刘、阳台喻阮也,尚见相臣之体。

东平之母贾,东平进侯时,值八秩初度称觞,极一时之盛。及东平之降而戮也,贾遂流离道傍,无以朝哺。靖国之母徐,卒于庐州,送葬亦极一时之盛。及靖国死节,竟瘗其旁。千古凭吊,生何足荣、死何足悲!于二夫人见之矣。

以书生谈朝事,其讹者十之三、四。故予删其讹而存其事,非全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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