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片刻,她一声惊呼,丢魂落魄,一下子划破如美的玉湖,如惊涛骇浪。
明澈也一下子吓得睁开了眼,似乎那恐怖的声音就在耳边,他慢慢不能置信地转过头,随即他也惊恐地‘啊’的一声猛地坐起,围着身上仅有的薄被爬到船壁上浑身哆嗦地靠着,手指着赫连蓉,“你你你……”
被子被卷走,赫连蓉一身柔骨顿时显露无遗,她一下子又惊了心爆了怒,不管不顾气急败坏地扑过去,一把夺过明澈手里的被子,转身就对着他就是一阵排山倒海的爆打,“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是你……啊,我不活了,我咬死你……”
“啊,救命啊,有人要吃活人了……”明澈顿时一声惨嚎,爆发出更加惊人的嘶声裂肺痛吼声。
顿时,平静无波的小玉湖一阵惊涛骇浪,那精致的一直稳固坚牢的画舫更是一阵东倒西歪摇晃不止的震荡。恰似惊涛骇浪之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在有被颠覆的危险。
不用想,此时的画舫中该是怎样铁血无情的撕搏场面……
盖聂眯着眼蹲在玉湖的岸边望着那惊涛骇浪的中心点不觉摇头叹息,“唉,恭亲王爷,你可不能怨怪我家王爷,他可全是为了你好啊……”
盖聂如此意味深长地念叨着,嘴角却忍不住滑出一抹好笑,纵身跳下湖岸边的一叶小舟,吹着欢快的口哨,慢慢就向那湖心的风暴画舫划去。
皇上今儿异常地头痛,在御书房被赫连蓉大吵大闹了一整个上午,他的头都快要爆了。这个女人,还真是与众不同,与明澈游湖两人醉酒闹出了情事,她不但不知道遮丑反而闹得满城风雨,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就闯进了他的皇宫,唯恐别人不知道她究出了什么事……既然如此,那就成全她与明澈吧,她反而更加哭闹着死活不嫁明澈,信誓旦旦的还要做燕王妃,这简直,这简直,简直是痴心妄想不可理喻……
皇上气的不轻,也不管七旗国使者脸上多么难看,拂袖就走出了御书房。
皇上一路思索,心想还是到皇后的‘祥和宫’去清静清静,不想刚一踏上宫殿,就听得里面明澈撒娇哭嚎的声音,“哇,皇舅母,我不活了,被那个死女人轻薄,我哪还有脸见人呢!皇舅母,你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个女人,她简直就是一头母狼!皇舅母你看……”说着,明澈一下子扒掉了身上的衣袍。
皇上慢慢走过去,轻‘嘘’一声对着宫里的侍女让她们不用通报,他转过屏风看到明澈一下子也是惊了眼。
只见明澈正跪在皇后的膝前,上衣全扒掉了,头微微向前探着让皇后看他背后的伤。只见那浑厚莹嫩的肩头此时正血肉翻卷触目惊心血迹缕缕,一片片的齿痕比刀子还利,甚至连腰间也是紫红一片,皇后一看,立马心疼了,“澈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呜呜呜,皇舅母,都是被那个死女人咬的……皇舅母,你可要救救我,可千万不能让我娶了她,她就是一母夜叉,是灾星,娶了她,我这辈子就完了!”说着明澈抽泣不止。
皇后一听皱了眉,“可是,澈儿,该怎么办呢?你们俩在玉湖……此事怕是满城皆知了,若是七旗国使者执意不饶,恐怕……毕竟女儿家的清白更重要……”
“哎呀,皇舅母,是我的清白被她霸去了好不好?我不让她对我负责就不错了,但我也绝对不能对她负责……呜呜呜,皇舅母,你可要救救我,我是被强迫的,那个死女人对我下了药,皇舅母,你不知道,我的下体……啊,除了子孙根,也是被她咬的一块一块的……丢死人了,我不要活了!”说着,明澈抱住皇后的腿又嚎哭起来。
皇后一听,脸上怒气渐涌,“澈儿,起来,咱这就去找你皇舅评评理,你若真不愿,皇舅母便为你作主,说什么也不能娶这样蛮横无理的女子回家!”
明澈一听,正合心意,立马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皇舅母,我可就指望你了,若皇舅不愿意,你无论如何也得让他答应,否则,我就到香檀寺做和尚去……”明澈把手往外一指信誓旦旦地说。
“哼哼哼……”此时,皇上满脸不屑地冷哼着从屏风后走进来,“臭小子,你还当你是香饽饽呀!人家赫连公主也说了,嫁鸡嫁狗就是不嫁你……”
皇后一听皇上的口气就笑了,明澈先是瞪直了眼后又怯怯地凑到皇上面前,“皇舅,她果真是这样说的?真的不要赖上我……”
“呸,赖上你有什么好?把人家吃干抹净了还到你皇舅母这里卖乖,真不知道是谁不要脸……”皇上从小宠他,听他声声唤皇舅也异常亲切,自己说话也随意起来。
明澈一听,摸了摸鼻子,随后又凑到皇上面前,“皇舅,这可不能怪我,昨儿我在我府里睡得好好的,醒来怎会在她的贼船上呢?皇舅,这里面有阴谋!”明澈一本正经地说。
“呸,这里面能有什么阴谋?一个女子即使有想法也不会把你谋了去……口口声声不要对人家负责,那皇舅问你,昨儿你到底有没有把人家怎么样啊?”
明澈一听立马躲闪着转过了身,怎么说呢?昨夜他确实睡的极不踏实,浑身有些躁热,朦胧中见一个女人缠上来,他半迷糊半清醒间认为是黎香,所以就毫不犹豫地一个翻身把她压下……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反正醒过来之后,浑身精神气爽,若不是面对那个死女子……
看着明澈扭捏失神的样子,皇上与皇后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不觉哀声一叹,看样子,事实即成,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