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无咎大功告成直接拍拍手,“你自己慢慢玩吧!老子不奉陪了……”说着,颜无咎猛地吹灭了房里所有的灯,慢慢揭开窗户跳了出去。
明澈在角楼上居高临下看到寝宫的灯全灭了,不觉回头对着黎香得意洋洋地道,“看到了吧!英雄难过美人关,是个男人都会心动!黎香,你不要伤心,早点认清他比较好,就象我,对赫连蓉根本不屑一顾,我的心里只有你!”
正美美地吃着糕点的黎香禁不住‘扑噗’一声笑出来,“明澈,你们俩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才能算完呀?你可知道,上次,他把赫连蓉整整吊了一夜,如今公主的名声越来越不好了……”
“你管那么多,赫连蓉名声越差越好,这样她就不会嫁到燕王府欺负你了!”明澈浑然忘了自己此时的立场。
“唉,可你今儿所为,不是很有可能促成他们的吗?”黎香不觉皱眉好笑地道。
“呃?”明澈一听,立马挠了挠头,“对呀,如今我到底是向着哪一边呢!”
“哪一边你都向不着!浑小子,那女人作茧自缚,如今正光溜溜地躺在你寝宫里睡大觉呢,你就自个享用去吧!”说着,颜无咎扯过明澈的衣领子就把他踢出了角楼。
“啊,你怎又对他下黑手!”黎香猛地站起来对着男人嗔道,方才她就看到了男人跃上了角楼的身影,只是没有提醒明澈罢了。
“放心,这是他的家,你即使把他从天下扔到他府里,他都不会伤到一根汗毛……他这府里的水比海还深!”
果然,片刻就听到明澈在角楼下戏谑无恙的声音,“嘿嘿,表哥,此次计划失败,咱们下次再来再来……”
颜无咎蓦然地摸起一个茶盏就对着声音传出的地方砸下去。
黎香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站起来,“如此,咱们回去吧!宝儿还在家等着……”
男人却猛地拉住她的手把她带进了怀里,“笨女人,和着明澈一块欺负我!”
“我哪有……明澈把我掠来,我又有什么办法?不过,你真的不为赫连公主动心吗?明澈说,她今日是使足了力气装扮……”
“哼,你男人被一个妖艳的女人在屋子里诱惑,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担心吗?竟还敢与明澈有说有笑……”
“我哪有……”黎香低咛地说着,急忙躲闪着男人刻意喷向她耳边的热气,她最敏感的小耳朵,总禁不起他的挑逗。
男人一下子扳过了她躲闪的身子,与她面对面,男人眼中深似海,“今晚你要怎样补偿我?”
黎香一气,“我可什么也没做……”
“可是若不是你,我又怎会被那个女人激起了一身的火……”说着,男人的手就不老实了。
黎香一下子苦起了脸,“不要,这里是恭亲王府,我不要在这里……”
“那么在咱们府就可以了?今晚你一定要乖,否则,我身上这股火下不去,你明儿还得接着补偿……”说着,颜无咎抱着黎香就飞掠而下角楼。
恭亲王府的人看着他们相拥而去,都替自家王爷哀叹一声,更没人恨上前阻拦。
“万聚楼。”吴曼晴倚窗而坐,眼眸淡淡地盯在街上,如骨的柳眉深深地蹙着,这个动作她已经保持很久了。即便如此,她还是美的象一幅美艳绝仑的画。今儿她是经过特意装扮的,梳了个宫中最美的花云髻,身着烫金的花团锦绣彩凤袍,端得是雍容又高贵。一反常态,其实她浩若烟渺淡漠凄冷的眼眸里此时正氤氲着一缕心伤沉醉,象个母亲在思念离家出走的孩子,难得的柔和,深刻入微。思念就是这般,轻易就能牵走人的心魂,特别是在人难得静心的时候,总是无时不刻在纠结在牵绊。
当赫连蓉慢慢推开雅间的房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幅难得绝美的画面。她不动声色地往椅子上一坐,看着桌子上丰美的食物,毫不客气地就大吃起来。或许是她的吃相太难看,声响太大,吴曼晴慢慢从自己久违的沉思中拔出心神来,难得泄露心思让人瞧见,她竟有些懊恼慌乱。稍一镇定,她眸光一转就冷冷地瞟向赫连蓉,“若是公主再不注意自己的端仪形象,想进燕王府,无疑比登天还难!”
“哼,燕王府的香蓉夫人出身僻野乡里,缺衣少食,想必吃饭的仪态也不会比我好哪儿去!我若真注意了,反而成了拘束牵绊。”赫连蓉头也未抬随性地说。
“哼,难怪,七旗国地处群山荒蛮之中,以黎香之能为榜样,也不算令人太吃惊!这就能想象以公主之尊何以能做出那般荒诞可耻之事了……”吴曼晴一下子没了耐心,说话颇重。一谈起黎香,她心中就无名火起。
赫连蓉也是轻哼一声放下手中吃食,“废话少说吧!如今的粗俗之人正被某王爷棒在手心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着,一如成王妃这般高贵,不是也望尘莫及只会在这里酸溜溜地羡慕吗?我干吗还要那番虚伪,想嫁他我就凭自己的本事去争取,其他没什么好说的……我们七旗国人就是蛮人,成王妃不是早就见识过了吗?”赫连蓉意有所指。
“你……真是妄自菲薄,蛇鼠一窝!”吴曼晴被她气的有些脸青,说话也没了矜持,有些口无遮掩。
赫连蓉却微眯着眼睛笑了,如今的她倒显出了几分的聪智,“如今成王妃约我来此,你这又算哪般?我不认为成王妃是吃饱撑的约我来此只是想简单地吃一顿饭……对于有图谋之人,我向来不喜欢绕圈子,成王妃还是有话直说吧!”赫连蓉一下子显出了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