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寒笑了笑道:“辰皇,这小礼物不足挂齿,朕还觉得送这东西有些寒酸呢?”他为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美如女子的脸看起来是那么的邪魅。
“寒皇,真会说笑,千年寒人参可是罕见的珍世灵药,它几乎可以把快死的人救活。”孤独辰继而客气地道。
左侧坐着冷国的皇帝伊滕冷,正冷冷地看着孤独辰和长孙寒一来一往的说话,眉头蹙紧着,他抿了抿唇,语气尽还嘲讽地道:“辰皇,何必这么客气呢?既然寒皇都送你了,你就快收下吧。”
孤独辰脸色一冷,伊滕冷的话根本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话里尽是讽刺是谁都听得清楚。
“冷皇,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就那个意思而已。”伊滕冷慵懒地靠坐在椅子上,轻啜着喝,似笑非笑地盯着孤独辰看。
孤独辰全身倏时迸发着戾气,脸色阴沉地看着伊滕冷,伊滕冷是什么意思,他岂不会明白,不过是嘲讽他别这么虚情假意。
看来今天伊滕冷会来祝贺他的生辰,决对不会那么的单纯,他肯定计划什么阴谋来报仇的,陕山那一战,冷国的整整二十多万大军全都战亡,他伊滕冷又怎么可能沉得住这口气呢?
脸色阴了再阴,他心里清楚伊滕冷给面子的来羽国,一定在策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但人都来了,他又能怎么样,难道要赶他走吗?那只会让伊滕冷更有理由再次攻打羽国,而这一次却是理由十足。
现在他也只能静观其变,若伊滕冷真有什么动静,到时候再说。
“冷皇,你凭什么这样说,这样做只不过是应有的礼仪吗?难道冷皇长这么大都还不知道什么叫礼议。”孤独羽忽然抬手“啪!”的一声,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脾气比较暴躁的孤独羽可忍受不了这种窝囊气,他伊滕冷凭什么说这些话,在羽国里,他们才是真正的主,伊滕冷敢说这些话就不怕他们反目吗?
但心里却不得不承认,伊滕冷确实是不怕,他敢这样说当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孤独辰他们不会因这点小事与他反目,只因现在两国元气大气,根本还没法完全恢复正常,若再次起了战争只会百害而无益,其他三国同样虎视眈眈盯着他们,恨不得他们战个你死我活,好让他们得鱼翁之利。
俩人互不相让,锐利的双眼互瞪着对方,空手里顿时迸发着灼人的火药味,除了孤独辰和几位皇帝之外,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愣愣地看着俩位同样有魄力的男人。
伊滕冷冷笑地道:“羽王爷,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对朕这样说话,即便朕在你羽国里只是客,但就算想训斥朕的人也轮不到你,你似乎越矩了。”
孤独羽不为所动,他的脸阴得再阴,死死地直瞪着伊滕冷,道:“冷皇,你也知道来羽国里你是客,可是你刚才所说的话是客应该说的吗?冷皇,你告诉本王,本王有何错误,错的人应该是冷皇吧。”毫不畏惧的,孤独羽直截地说出自认为的理由,丝毫不给伊滕冷的面子。
伊滕冷眼底顿时一闪而过的阴狠,他收回定在孤独羽身上的目光,转身看着孤独辰,冷冷地道:“羽皇,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就算朕说了些什么,身为主人应该这样对待客人的吗?冷皇,你们羽国也不过如此。”
“冷皇,你说话放好听点,我们羽国怎么了,就算我们待客不周,而你冷皇也同样不把主人放在眼里,冷皇,我们只不过彼此彼此而已。”孤独羽重重地放下酒杯,阴郁地瞪着伊滕冷。
说他们待客不周,而他这个客呢?同样对待主人不敬。
他们只不过彼此彼此而已。
孤独辰眼神倏时一冷,侧脸不悦地看着孤独羽说道:“五弟,放肆,冷皇来我们羽国便就是客,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客人,还不快向冷皇道歉。”
孤独羽眼底一闪而过的错愕,但过于快,所有人都来不及看到,他抿紧着唇,脸色阴冷地直盯着孤独辰看,似乎想要看到孤独辰脸上的犹豫,但看了许久,孤独辰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随后,他笑了,那笑声不大又不小,让所有人都恰恰听得很清楚,一股毛骨悚然感觉倏时从所有人的心里升起。
羽王爷的笑声真令人不敢恭维。
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没了,转而是孤独羽侧脸死死地盯着伊滕冷看。
四处顿时迸出火花,当然那火花并不是爱的火花,而是互相较量的火花。
火药味十足,正殿里的气氛也随着他们互视着越久,越是令人感觉到紧迫,气氛压抑得让他们的呼吸也跟着稀薄了起来。
空气里弥漫着暗流,冷风吹过任何人的身旁,让他们倏时打了好几个冷颤。
互相较量着,俩人毫不相让的继续互瞪着。
孤独羽全身散发着戾气,双眸冒着浓浓的火焰死死地瞪着伊滕冷,像是要用自己眼里的火把他给烧了一样。
双手放在桌子下,藏在衣袖里紧紧的攥紧着手,指甲掐进血肉里而都不自知。
伊滕冷的气势同样也不输于孤独羽,寒气逼人,他全身乃至如冰剑般的双眸里也迸发着无尽的寒气,似乎想把所有人全都冻死一般。
两个强势的人彼此较量着,伤害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身边的人,除了坐在龙椅上的几位皇帝外,其他人早已受不了这种令人快要窒息的气氛,恨不得有人快点打破这种阴郁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