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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三十三难曰:“肝青象木,肺白象金。肝得水而沉,木得水而浮;肺得水而浮,金得水而沉,其意何也?”答词以五音刚柔吸受云云,是启后学要识五行造化之妙,而注者又以长生临官帝旺为言,而不就肝肺上究竟其说,似训释太深,玄之又玄者也。物物具五行,如注所云,心脾肾得水皆沉,不知又当何解。据愚见,不若平平讲去,亦自明畅,且又开发后学,阴阳相感之义,虽不明言,而理实寓焉。盖肺虽属金,而位处膈上,行阳道多,且其经为手太阴,主乎气。以体而言,金也;以用而言,气也。而又属手经,故浮。肺熟则手经之气去,而金之体独存,故熟则沉也。肝虽属木,而位处膈下,行阴道多,且其经为足厥阴,主乎血。以体而言,木也;以用而言,血也。而又属足经,故沉。

肝熟则足经之血去,而木之体独存,故熟则浮也。返本之义也。临官帝旺之说,微觉牵合,学人详之。

六十三、《难经》七十五难金不得平木“不”字辩

生生子曰:七十五难云:“经言东方实,西方虚,泻南方,补北方,何谓也云云,故泻火补水,欲令金不得平木也。经曰:不能治其虚,何问其余,此之谓也。”滑伯仁曰:“不”字疑衍。四明陈氏曰:仲景云:木行乘金,曰横。《内经》曰:“气有余,则制己所胜,而侮所不胜。”木实金虚,是木横而凌金,侮所不胜也。木实本以金平之,然以其气正强而横,金平之则两不相伏而战,战则实者亦伤,虚者亦败。金虚本资气于土,然其时土亦受制,未足以资之。故取水为金之子,又为木之母,于是泻火补水,使水胜火,则火馁而取气于木,木乃减而不复实,水为木母,此母能令子虚也。木既不实,其气乃平,平则金免木凌,而不复虚,水为金子,此子能令母实也。所谓金不得平木,不得径以金平其木,必泻火补水而旁治之,使木金之气自然而平耳。而滑伯仁又曰:陈氏之说,亦自有理,但为“不”之一字缠扰,牵强费辞,不若直以“不”字为衍文尔。余曰:“不”字非衍,《难经》所谓不者,乃姑息之谓,不径以金平木,故有泻火补水之治,观越人谓“金木水火土,当更相平”。“更”字与“不”字,乃一篇之大关键也。此更字与二十难更相乘,更相伏“更”字义同,谓互相平制,不直令金以平木也。观仲景木行乘金曰横之“横”字,则知金非等闲之虚,即骤补之,犹未能自保,况欲令其得平木乎?彼金之得平木,乃以五行顺相平者言也,此以五行更相平者言也。

“更”与“顺”,自当有别,不然,越人何不径云补金,使得平木,而乃曰“泻南方,补北方”哉。越人之微意,正欲泻火以泄木之余,补水以实金之虚,五行递相济养,更互克伐,子为母复仇之义,故曰“欲令金不得平木”也。此围魏救韩之意,不平之平,乃所以平也。陈氏训不字诚是,但于更字仍欠发明,故未免启后人之疑,医道如伯仁,亦可谓精诣矣,乃以不字为衍文,余又不知其何见也。

六十四、《难经》八十一难篇“是病”二字辩

生生子曰:八十一难云:“经言无实实虚虚,损不足而益有余。是寸口脉耶?将病自有虚实耶?其损益奈何?然:是病,非谓寸口脉也,谓病自有虚实也”云云,彼注《难经》者,谓“是病”二字,非误即衍。愚谓二字,非误亦非衍,盖答辞也。言此是病之虚,而非寸口脉也。与夫子答子路曰:“然有是言也”一类,皆答问文法尔。经书中多有之,穷经者,能以意逆志而玩其辞,斯得之矣。

六十五、节抄“灵枢”引

生生子曰:余惟医以《灵》《素》为祖,但其书出秦火之后,断简残篇,几至散失,虽命世之才如秦越人、淳于意、张、华诸公,延医称神奇者,亦未之训释。至启玄子,始于《素问》掇摭成卷,门分章析,引类注明,厥功亦伟矣。而偏执局曲之夫,尚吹毛索疵,妄加诃诋。乃于《灵枢》,非惟不敢注一字,且置此书,略不涉目。夫《灵枢》一经,于脏腑经络,盈虚顺逆,针法疾徐,靡不周悉,顾弃而不读,何称医哉!何称医哉!余观史嵩先生序《灵枢》有曰:夫为医者,在读书,读而不能为医者有矣,未有不读而能为医者也。

余尝从事斯语,用节抄灵枢数条于后,以备参考云。

六十六、本神篇

黄帝问于岐伯曰:何谓德、气、生、精、神、魂、魄、心、意、志、思、智、虑,请问其故?岐伯答曰:天之在我者德也,地之在我者气也,德流气薄,而生者也。故生之来,谓之精,两精相搏,谓之神,随神往来者,谓之魂,并精而出入者,谓之魄,所以任物者,谓之心,心有所忆,谓之意,意之所存,谓之志,因志而存变,谓之思,因思而远慕,谓之虑,因虑而处物,谓之智。故智者之养生也,必顺四时而适寒暑,和喜怒而安居处,节阴阳而调刚柔,如是则僻邪不至,长生久视。是故怵惕思虑者,则伤神,神伤则恐惧,流淫而不止。因悲哀动中者,竭绝而失生。喜乐者,神惮散而不藏。愁忧者,气闭塞而不行。盛怒者,迷惑而不治。恐惧者,神荡惮而不收。

心,怵惕思虑则伤神,神伤则恐惧自失,破 脱肉,毛悴色夭,死于冬。脾,愁忧而不解则伤意,意伤则 乱,四肢不举,毛悴色夭,死于春。肝,悲哀动中则伤魂,魂伤则狂忘不精,不精则不正当人,阴缩而挛筋,两胁骨不举,毛悴色夭,死于秋。肺,喜乐无极则伤魄,魄伤则狂,狂者意不存人,皮革焦,毛悴色夭,死于夏。肾,盛怒而不止则伤志,志伤则喜忘其前言,腰脊不可以俯仰屈伸,毛悴色夭,死于季夏。恐惧而不解则伤精,精伤则骨酸痿厥,精时自下。是故五脏主藏精者也,不可伤,伤则失守而阴虚,阴虚则无气,无气则死矣。是故用针者,察观病患之态,以知精神魂魄之存亡,得失之意,五者以伤,针不可以治之也。肝藏血,血舍魂,肝气虚则恐;实则怒。脾藏营,营舍意,脾气虚则四肢不用,五脏不安;实则腹胀,经溲不利。心藏脉,脉舍神,心气虚则悲;实则笑不休。肺藏气,气舍魄,肺气虚则鼻塞不利,少气:实则喘喝,胸盈仰息。肾藏精,精舍志,肾气虚则厥;实则胀。五脏不安,必审五脏之病形,以知其气之虚实,谨而调之也。

六十七、决气篇

黄帝曰:余闻人有精、气、津、液、血、脉,余意以为一气耳,今乃辨为六名,余不知其所以然。岐伯曰:两神相搏,合而成形,常先身生,是谓精。何谓气?岐伯曰:上焦开发,宣五谷味,熏肤充身泽毛,若雾露之溉,是谓气。何谓津?岐伯曰:腠理发泄,汗出溱溱,是谓津。何谓液?岐伯曰:谷入气满,淖泽注于骨,骨属屈伸,泄泽补益脑髓,皮肤润泽,是谓液。何谓血?岐伯曰:中焦受气取汁,变化而赤,是谓血。何谓脉?岐伯曰:壅遏营气,令无所避,是谓脉。黄帝曰:六气者,有余不足,气之多少,脑髓之虚实,血脉之清浊,何以知之?岐伯曰:精脱者,耳聋:气脱者,目不明:津脱者,腠理开,汗大泄;液脱者,骨属屈伸不利,色夭,脑髓消,胫酸,耳数鸣。血脱者,色白,夭然不泽,其脉空虚。此其候也。黄帝曰:六气者,贵贱何如?岐伯曰:六气者,各有部主也,其贵贱善恶,可为常主,然五谷与胃,为大海也。

六十八、胀论

黄帝曰:夫气之令人胀也,在于血脉之中耶?脏腑之内乎?岐伯曰:二者皆存焉,然非胀之舍也。黄帝曰:愿闻胀之舍。岐伯曰:夫胀者,皆在于脏腑之外,排脏腑而廓胸胁,胀皮肤,故名曰胀。黄帝曰:脏腑之在胸胁腹里之内也,若匣匮之藏禁器也,各有次舍,异名而同处一域之中,其气各异,愿闻其故?岐伯曰:夫胸腹,脏腑之郭也。膻中者,心主之宫城也。胃者,太仓也。咽喉小肠者,传送也。胃之五窍者,闾里门户也。

廉泉玉英者,津液之道也。故五脏六腑者,各有畔界,其病各有形状。营气循脉卫,气逆为脉胀;卫气并脉,循分为肤胀三里而泻,近者一下,远者三下,无问虚实,工在疾泻。

黄帝曰:愿闻胀形?岐伯曰:夫心胀者,烦心短气,卧不安。肺胀者,虚满而喘咳。肝胀者,胁下满,而痛引小腹。脾胀者,善哕,四肢烦 ,体重不能胜衣,卧不安。肾胀者,腹满引背,央央然,腰髀痛。胃胀者,腹满,胃脘痛,鼻闻焦臭,妨于食,大便难。大肠胀者,肠鸣而痛濯濯;冬日重感于寒,则飧泄不化。

小肠胀者,少腹 胀,引腰而痛。膀胱胀者,少腹满而气癃。三焦胀者,气满于皮肤中,轻轻然而不坚。胆胀者,胁下痛胀,口中苦,善太息。

帝曰:胀者焉生?何因而有?岐伯曰:卫气之在身也,常然并脉,循分肉,行有逆顺,阴阳相随,乃得天和,五脏更始,四时循序,五谷乃化。然后厥气在下,营卫留止,寒气逆上,真邪相攻,两气相搏,乃合为胀也。帝曰:胀论言无问虚实,工在疾泻,近者一下,远者三下,今有其三而不下者,其过焉在?岐伯曰:卫气相乱,阴阳相逐,其于胀也,当泻不泻,气故不下,三而不下,必更其道,气下乃止,不下复始,可以万全,乌有殆者乎。其于胀也,必审其脉,当泻则泻,当补则补,如鼓应桴,恶有不下者乎。

六十九、五癃津液别篇

黄帝问于岐伯曰:水谷入于口,输于肠胃,其液别为五。天寒衣薄,则为溺与气;天热衣浓,则为汗;悲哀气并,则为泣;中热胃缓,则为唾:邪气内逆,则气为之闭塞而不行,不行则为水胀。余知其然也,不知其何由生?愿闻其道。岐伯曰:水谷皆入于口,其味有五,各注其海,津液各走其道。故三焦出气,以温肌肉,充皮肤,为其津;其流而不行者为液。天暑衣浓,则腠理开,故汗出。寒留于分肉之间,聚沫则为痛。天寒则腠理闭,气湿不行,水下留于膀胱,则为溺与气。五脏六腑,心为之主,耳为之听,目为之候,肺为之相,肝为之将,脾为之卫,肾为之主外。故五脏六腑之津液,尽上渗于目,心悲气并,则心系急,心系急则肺举,肺举则液上溢。夫心系与肺,不能常举,乍上乍下,故咳而泣出矣。中热则胃中消谷,消谷则虫上下作,肠胃充郭,故胃缓,胃缓则气逆,故唾出。五谷之津液,和合而为膏者,内渗入于骨空,补益脑髓,而下流于阴股,阴阳不和,则使液溢而下流于阴,髓液皆减而下,下过度则虚,虚故腰背痛而胫酸,阴阳气道不通,四海闭塞,三焦不泻,津液不化,水谷并行肠胃之中,别于回肠,留于下焦,不得渗膀胱,则下焦胀,水溢则为水胀。此津液五别之逆顺也。

七十、贼风篇

黄帝曰:夫子言贼风邪气之伤人也,令人病焉。今有其不离屏蔽,不出室穴之中,卒然病者,非不离贼风邪气,其故何也?岐伯曰:此皆尝有所伤于湿气,藏于血脉之中,分肉之间,久留而不去,若有所堕坠,恶血在内而不去,卒然喜怒不节,饮食不适,寒温不时,腠理闭而不通,其开而遇风寒,则血气凝结,与故邪相袭,则为寒痹。其有热则汗出,汗出则受风,虽不遇贼风邪气,必有因加而发焉。黄帝曰:今夫子之所言者,皆病患之所自知也,其毋所遇邪气,又无怵惕之所志,卒然而病者,其故何也,唯有因鬼神之事乎?岐伯曰:此亦有故邪留而未发,因而志有所恶,及有所慕,血气内乱,两气相搏,其所从来者微,视之不见,听而不闻,故似鬼神。黄帝曰:其祝而已者,其故何也?岐伯曰:先巫者,因知百病之胜,先知其病之所从生者,可祝而已也。

七十一、五音五味篇妇人无须

黄帝曰:妇人无须者,无血气乎?岐伯曰:冲脉、任脉,皆起于胞中,上循背里,为经络之海。其浮而外者,循腹上行,会于咽喉,别而络唇口。血气盛则充肤热肉,血独盛则淡渗皮肤,生毫毛。今妇人之生,有余于气,不足于血,以其数脱血也。冲任之脉。不荣口唇,故须不生焉。黄帝曰:士人有伤于阴,阴气绝而不起,阴不用,然其须不去,其故何也?宦者独去何去?愿闻其故。岐伯曰:宦者去其宗筋,伤其冲脉,血泻不复,皮肤内结,唇口不荣,故须不生。黄帝曰:其有天宦者,未尝被伤,不脱于血,然其须不生,其何故也?岐伯曰:此天之所不足也,其任冲不盛,宗筋不成,有气无血,唇口不荣,故须不生。黄帝曰:善乎哉!圣人之通万物也,若日月之光影,音声鼓响,闻其声而知其形,其非夫子,孰能明万物之精!是故圣人,视其颜色,黄赤者,多热气;青白者,少热气。黑色者,多血少气:美眉者,太阳多血;通髯极须者,少阳多血;美须者,阳明多血,此其时然也。

夫人之常数,太阳常多血少气,少阳常多气少血,阳明常多血多气,厥阴常多气少血,少阴常多血少气,太阴常多血少气,此天之常数也。

七十二、忧恚无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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