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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青六

撫州金峰從志禪師(青六曹山寂嗣)

上堂。事存函葢合。理應箭鋒拄。還有人道得麼。若有人道得。金峰分半院與他住。時有僧出禮拜。峰曰。相見易得好。共住難為情。便下座。

天童覺云。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者僧擬乎強取。金峰却又不甘。還知蚌鷸相持總落漁人之手麼。若也辨得函葢箭鋒。金峰一院兩手分付。

寶壽新云。金峰將個破院子看得活寶相似。放又恐放去。揑又怕捏殺。當時者僧若是個漢。待道有人道得金峰分半院與他住。便好掀倒禪牀喝散大眾。管教一院兩廊雙手分付。還有旁不甘底麼。出來與金峰作主。

金峰因僧侍次。乃謂僧曰。舉一則因緣。汝第一不得亂會。僧曰請和尚舉。峰豎起拂子。僧良久。峰曰知道闍黎亂會。僧以目視東西。峰曰雪上囗囗霜。

昭覺勤云。金峰起模畵樣。者僧好肉剜瘡。不唯雪上加霜。亦且將錯就錯。山僧亦有一則機緣。只是不舉向諸人。何故。六耳不同謀。

清化嶾云。古洞雲興。碧潭霧起。金峰老漢不合教壞人家男女。怎如山僧者裏。全無囗囗佛法道理。

金峰一日拈起枕子示僧曰。一切人喚作枕子。金峰道不是。僧曰未審和尚喚作什麼。峰拈起枕子。僧曰恁麼則依而行之。峰曰你喚作什麼。曰枕子。峰曰落在金峰窠裏。

法雲秀云。買賣不相當。牛頭南馬頭北。與麼說話也未出得金峰窠窟在。畢竟如何。心不負人。面無慙色。

雲葢本云。賣寶遇著瞎波斯。

昭覺勤云。渾圇無縫罅。綿密不通風。畫也畫不成。描也描不就。喚作枕子固是落在金峰窠窟裏。直饒不喚作枕子。未免亦落在金峰窠窟裏。且作麼生出得金峰窠窟。識取鈎頭意。莫認定盤星。

髻珠昰云平。地上栽荊棘。不善趨避者刺手刺脚。未審和尚喚作什麼。他拈起枕子便好一喝。當時者僧若能下得者一喝。管取金峰囗囗在窠窟裏出頭不得。

金峰因僧問訊次。乃把住曰輙不得向人道我有一則因緣舉似你。僧作聽勢。峰與一掌。僧曰為什麼打某甲。峰曰我要者話行。

明招謙云。可惜許。金峰好一則因緣被者僧塌却。若要話行。者一掌須是金峰自喫始得。

昭覺勤別云。六耳不同謀。

金峰上堂。老僧二十年前有老婆心。二十年後無老婆心。僧便問如何是和尚二十年前有老婆心。峰曰問凡答凡問聖答聖。如何是二十年後無老婆心。峰曰問凡不答凡問聖不答聖。

天童傑云。烏巨當時若見。但冷笑兩聲。者老漢忽若瞥地。自然不墮聖凡窠臼。

報恩琇云。金峰可謂得向上鉗錘。不落時人窠窟。然檢點將來。也是自起自倒。

壽昌浩云。金峰老漢縝密處水泄不通。疎頑時隨邪逐惡。者僧貪他香餌。未免墮在聖凡窠窟裏。百劫千生出身無路。興國今日平高就下買帽相頭。諸仁者。莫謂山僧為你說老婆禪好。喝一喝。

囗囗泰云。二十年前有老婆心。也沒交涉。二十年後無老婆心。也沒交涉。畢竟如何。再遲二十年與諸人道破。

金峰因僧問。是身無知如土木瓦石。此意如何。峰下禪牀扭僧耳朵。僧負痛作聲。峰曰今日始捉著個無知漢。僧作禮出。峰召闍黎。僧回首。峰曰若到堂中切不得舉著。曰為什麼。峰曰恐有人笑金峰老婆心。

南山寶云。殺人刀活人劒。在金峰慣得其妙。怎奈者僧貪觀天上月失却手中橈。當時若是個漢。待伊擬下禪牀。便與一啐。管取金峰作伎倆不成。

金峰一日見僧來便起身。僧便出去。峰曰恰共昨日那師僧見解不別。僧遂回曰昨日僧道什麼。峰曰恰與麼問。曰知道金峰有眼。峰曰。金峰且置。你今日何處喫飯。曰道著即不中。峰曰與麼則無來處也。曰老婆心堪作什麼。峰曰。金峰問僧不曾弱他。就中闍黎無話會處。曰豈是分外。峰曰小慈妨大慈。

昭覺勤云。鈎頭香餌放去收來。衝浪錦鱗搖頭振鬣。雖金峰不曾弱他。奈者僧承機自弱。還會麼。小慈妨大慈。

金峰問僧甚處來。曰東國來。峰曰作麼生過得金峰關。曰公驗分明。峰曰試呈似金峰看。僧展兩手。峰曰金峰關從來無人過得。曰和尚過得麼。峰曰波斯喫胡椒。

仰山欽云。過關須是透關眼。守關須是把關人。金峰不覺瞌睡。致被者僧衝突。雖然。蕩蕩一條官驛路。晨昏曾不禁人行。

金峰因僧問。金杯滿酌時如何。峰云金峰不勝酩酊。

昭覺勤云。承言會宗。明機普應。則不無金峰。子細檢點將來。也大漏逗。若有人問蔣山。金杯滿酌時如何。只對他道山僧自來天戒。

撫州曹山慧霞禪師(青六曹山寂嗣)

僧問。佛未出世時如何。山曰曹山不如。曰出世後如何。山曰不如曹山。

天童覺云。佛與曹山主賓互換。出世不出世各具一隻眼。未有常行而不住。未有常住而不行。還會麼。幽洞豈拘關鎖意。縱橫不涉兩頭機。

報恩秀云。曹山不如。自携瓶去酤村酒。不如曹山。却著衫來作主人。天童拈處不礙裂開。萬松著語何妨揑聚。佛與曹山主賓和合出。世不出世雙眼圓明。終日在途中不離家舍。終日在家舍不離途中。還會麼。雲生洞口還歸洞。密密金刀剪不開。

天寧琦云。大小曹山口甜心苦。若有人問壽山。佛未出世時如何。好。出世後如何。好。與他三個好。且聽一生參。

龍華體云。曹山可謂寶鏡高懸妍媸并照。美則美矣未免話作兩橛。今日若有問新弁山。佛未出世時如何。向道以吾為隱乎。出世後如何。吾無隱乎爾。且道與曹山是同是別。

壽昌浩云。正偏妙叶還他本分宗師。就裏明機須囗當陽有準。若有問山僧。佛未出世時如何。水足草足。出世後如何。牽犂拽耙。何故。不見道雲散家家月。春來處處花。

曹山因僧侍立。山曰道者可煞熱。曰是。乃問。祇如恁麼熱。向什麼處迴避。山曰向鑊湯爐炭裏迴避。曰鑊湯爐炭裏作麼生迴避。山曰眾苦不能到。

昭覺勤云。回機轉位。宛爾通方。直下似臘月蓮花。雖然如是。斬釘截鐵更饒一路。或有問山僧。恁麼熱向什麼處迴避。只向他道鑊湯爐炭裏迴避。鑊湯爐炭裏如何向避。向道熱殺也。且道還有為人處也無。

資福侶云。親切提持。圓融自在。還他曹山。然檢點將來。尚存義路。山僧者裏則不。然若有問鑊湯爐炭裏作麼生迴避。向他道知汝信不及。

洞山度云。諸禪德。只如鑊湯爐炭裏苦不可言。因甚道眾苦不能到。還知古人落處也無。若知落處。寒則普天普地寒。熱則普天普地熱。者裏會得。更須知有向上一竅。其或未然。只知事逐眼前過。不覺老從頭上來。

龍潭觀云。喜善則不然。寒暑到來向什麼處迴避。只向伊道。三條椽下七尺單前。他若更問祇如三條椽下七尺單前作麼生迴避。向道熱則乘凉寒便添衣。

曹山因僧問。四山相逼時如何。山曰曹山在裏許。曰還求出也無。山曰在裏許即求出。

灜山誾云。潦倒曹山被者僧拶得立地尿出。

白巖符云。與麼答話。大似自語相違。我若作曹山。待道還求出也無。不求出。他必問為什麼不求出。却向道。是他受用慣常。

洪州鳳棲山同安丕禪師(青六雲居膺嗣)

僧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安曰。金雞抱子歸霄漢。玉兔懷胎入紫薇。曰忽遇客來將何祇待。安曰。金果早朝猿摘去。玉華晚後鳳啣歸。

廣福勤云。廣福則不然。有問如何是和尚家風。祇向他道。翠竹叢邊歌欵乃。碧巖深處臥烟蘿。忽遇客來將何祇待。沒底籃兒盛皓月。無心盌子貯清風。

徑山杲云。同安家風不妨奇怪。徑山要且不然。有問如何是和尚家風。但向道。齋時一鉢和羅飯。禪道是非總不知。客來將何祇待。蒸餌[飢-几+丕]飥。

天寧琦云。正偏回互不犯鋒鋩。問答縱橫唯明尊貴。同安老人慣得其便。或有人問天寧。如何是和尚家風。向道鉢盂鐼子。忽遇客來將何祇待。飯後一杯茶。且道與古人是同是別。

天童忞云。同安十分奇怪。大慧一味尋常。從上家風但只恁麼。達磨一宗埽土而盡。大覺門下又復不然。有問如何是和尚家風。爛研巴豆三千顆。瀉却諸方五味禪。客來將何祇待。換骨洗腸重整頓。通身是眼更須參。

紫梅周云。同安家風太殺富貴。要且無衲僧氣味。者裏則不然。忽有問如何是和尚家風。但對道。鬱鬱長松盤翠葢。林林修竹結青垣。忽遇客來將何祇待。齋時炊燕麥。午後點麤茶。且道與古人相去多少。

鳳山啟云。同安老祖富同金谷俠比孟甞。雖則賣弄祖父家風。未免糜費常住。脫有問妙叶家風。向他道。鉏翻碧落雲千頃。消受青山月一瓢。客來將何欵待。只有家常飯。殊無五味香。

同安問僧甚處來。曰湖南。安曰還知同安者裏風雲體道花檻璇璣麼。曰知。安曰非公境界。僧便喝。安曰短敗樵人徒誇書劒。僧擬進語。安曰劒甲未施賊身已露。

百丈泐云。者僧祇知貪程不覺錯路。同安善於接機却費許多周折。百丈則不然。問他甚處來。曰湖南。便云劒甲未施賊身已露。不特令者僧慶快平生。亦免使諸人話墮。

同安看經次。見僧來參遂以衣袖葢却頭。僧近前作弔慰勢。安放下衣袖提起經曰會麼。僧却以衣袖葢頭。安曰蒼天蒼天。

寶壽方云。盡道者兩個漢大似赤眼撞著火柴頭。殊不知他是個名門老將。遇著孫武子家兒孫。自然縱奪可觀互換有準。雖然。笑殺釣魚臺上客有分在。

囗囗泰云。橫身宇宙。明暗交馳。換手捶胷。互為賓主。所謂作家相遇各盡來機。然就中一句。終是未曾道著。

池州嵆山章禪師(青六雲居膺嗣)

在投子作柴頭。一日侍投子同喫茶次。子舉茶盌曰。森羅萬象總在裏許。山遂將茶潑却曰。森羅萬象在什麼處。子曰可惜一盌茶。

明招謙云嵆山未潑茶前合下得什麼語免他道可惜一盌茶。

歙州朱溪謙禪師(青六雲居膺嗣)

韶國師行脚時到參。值犬咬靈鼠。韶便問是什麼聲。溪曰犬咬靈鼠聲。韶曰。既是靈鼠。因甚麼却被犬咬。溪曰咬殺也。韶曰好個犬。溪便打。韶曰莫打某甲話在。溪休去。

昭覺勤云。朱溪八面受敵。固宜委曲接人。國師一著當機。未免承虗接響。當時待他道莫打某甲話在。但向道已後須遇人始得。

杭州佛日本空禪師(青六雲居膺嗣)

參夾山。入方丈。纔至階前。山便問甚處來。曰雲居來。山曰即今在什麼處。曰在夾山頂[寧*頁]上。山曰。老僧行年在坎。五鬼臨身。日擬上階。山曰三道寶階從何而上。曰。三道寶階曲為今時向上一路。請師直指。山便揖。日乃上階禮拜。山問闍黎與什麼人同行。曰木上座。山曰何不來相看老僧。曰和尚看他有分。山曰在甚處。曰在堂中。山便同日下到堂中。日遂取拄杖擲在山面前。山曰莫從天台得否。曰非五嶽之所生。山曰莫從須彌得否。曰月宮亦不逢。山曰恁麼則從人得也。曰。自己尚是冤家。從人得。堪作什麼。山曰冷灰裏有一粒豆爆。

寶壽方云。本公一酬一對大有來由。不媿為雲居嫡子。然敲磕將來。不無話作兩橛。當時待問木上座在甚處。何不向道某甲乍到勞倦。別日再來呈似。拂袖便出。夾山眼裏有睛。自當大開東閣。却乃曰在堂中。衲僧分上成得個甚麼。

潭州報慈藏嶼禪師(青六龍牙遁嗣)

僧問。情生智隔。相變體殊。只如情未生時如何。慈曰隔。曰情未生時隔個什麼。慈曰者個梢郎子未遇人在。

瑯琊覺云。報慈不妨入泥入水。若據衲僧門下。遠之遠矣。

黃龍新云。也是小慈妨大慈。者僧還同受屈。梢郎子未遇人在。今時往往作是非會。不作是非會如何理論。良久云。天上有星皆拱北。人間無水不朝東。

開福寧云。報慈一隔。佛祖命脉。放去收來。凡聖罔測。

東禪觀云。報慈始初大開東閣。末梢只以麤茶備禮。

南澗問云。報慈可謂冰稜上行。劒刃上走。怎怪者僧對面千里。

大同安云。慈禪法施非慳。無問其人。將至寶一時擿出。怎奈困神窮子見不能取。乃曰。惜哉。如何而處。

隋州護國守澄淨果禪師(青六疎山仁嗣)

僧問。鶴立枯松時如何。國曰地下底一場懡[怡-台+羅]。曰滴水滴凍時如何。國曰日出後一場懡[怡-台+羅]。曰會昌沙汰時護法善神向甚麼處去。國曰三門頭兩個漢一場懡[怡-台+羅]。

博山來云。護國三懡[怡-台+羅]。囫圇無縫罅。便是具鐵眼銅睛底漢子也分剖不下。惟同道者方知。且道誰是同道者。直饒你知得道得。總是一場懡[怡-台+羅]。

南七

汝州風穴延沼禪師(南七南院顒嗣)

在郢州衙內陞座曰。祖師心印狀似鐵牛之機。去即印住。住即印破。祇如不去不住。印即是不印即是。時有盧陂長老出問。某甲有鐵牛之機。請師不搭印。穴曰慣釣鯨鯢沉巨浸。却嗟蛙步蹍泥沙。陂佇思。穴喝曰。長老何不進語。陂擬議。穴打一拂子曰。還記得話頭麼。陂擬開口。穴又打一拂子。牧主曰。信知佛法與王法一般。穴曰太守見個甚麼道理。牧曰當斷不斷反招其亂。穴便下座。

昭覺勤云。風穴擐三玄戈甲。施四種賓主。明立信旗密排陣敵。及至盧陂纔跨鐵牛。畫時擒下。遂令牧主知歸。所謂龍驤虎驟鳳翥鸞翔。雖然。若是崇寧。待伊道有鐵牛之機。劈脊便棒。殺人刀活人劒還知落處麼。

報恩秀云。風穴道太守見個甚麼道理。者裏便好與盧陂雪屈。

天寧琦云。擊石火。閃電光。搆得搆不得。未免喪身失命。風穴壁立千仞。坐斷盧陂舌頭。盧陂若是個人。未到牧主檢責。纔見他道祖師心印狀似鐵牛之機。呵呵大笑。他若擬議。拍一拍便行。無端請師不搭印。倚他門戶旁他牆。剛被時人喚作郎。如今有人與風穴作主。我要問他。心印在什麼處。

博山來云。風穴泥印子在手。印住也得。印破也得。盧陂不搭印。正是鐵牛機。可惜乾爆爆地。若帶些水頭。管取他泥印子爛去。

磬山修云。決戰者不顧其首。盧陂也是一員猛將。敢來奪令攙旂。怎奈風穴作家陣勢排定。教你無門可入無路可出。自非披三玄戈甲七事隨身者。孰能如是。雖然。當時不得牧主。怎生收煞。

天童忞云。風穴據令。牧主知歸。可謂龍驤虎驟鳳翥鸞翔。旦暮一時。千秋或遇。祇如盧陂落節。且道過在什麼處。

焦山乘云。風穴牧主早已被盧陂看破。

龍華宗云。向弓弦上走馬。針鋒上削鐵。卷舒自在收放臨時。還他興化老漢。若是龍華又且不然。遂拍膝一下云。自有一雙窮相手。未曾容易舞三臺。

崇慶古云。者僧祇解據虎頭不解收虎尾。累及風穴喪盡生平。何似我龍上座。入水不動波。出林不動草。便能以鐵牛機一印印定。且道憑何證據。呈拄杖云。應如是知。如是見。如是信解。復卓一卓。

大覺昇云。風穴正令全行。盧陂退身賣陣。檢點將來。總讓牧主一籌。何故。伯牙縱有高山調。不是知音也是閒。

白巖符云。大小風穴一期做處。却被個俗官覰破。若不得個隱身符子。討甚衲僧。好與盧陂長老一狀領過。

風穴參南院。入門不禮拜。院曰入門須辨主。穴曰端的請師分。院於左膝拍一拍。穴便喝。院於右膝拍一拍。穴又喝。院曰左邊一拍且置。右邊一拍作麼生。穴曰瞎。院便拈棒。穴曰。莫盲枷瞎棒。奪打和尚。莫言不道。院擿下棒曰。今日被黃面浙子鈍置一場。穴曰。和尚大似持鉢不得詐道不饑。院曰闍黎曾到此間麼。穴曰是何言歟。院曰老僧好好借問。穴曰也不得放過。

靈隱嶽云。嗄。也甚奇怪。一個禿笤箒。一個破糞箕。搕[打-丁+(天/韭)]堆頭也用得著。然未免鈍置門風。若據令而行。總欠一著。

南堂欲云。精金躍冶正要鉗錘。赤驥追風豈資鞭影。是他南院末上太殺傷慈。直到下梢分疎不下。本覺者裏設有問。入門須辨主端的請師分。便與連棒趁出。何故。當門不用栽荊棘。免得人來惹著衣。

風穴上堂。若立一塵。家國興盛野老顰蹙。不立一塵。家國喪亡野老安怗。於此明得。闍黎無分全是老僧。於此不明。老僧却是闍黎。闍黎與老僧。亦能悟却天下人。亦能瞎却天下人。欲識闍黎麼。右邊一拍曰者裏是。欲識老僧麼。左邊一拍曰者裏是。

雲門偃云。者裏即易。那裏即難。

瑯琊覺云。杓卜聽虗聲。

雪竇顯舉若立一塵家國興盛不立一塵家國喪亡。遂拈拄杖云。還有同生同死底衲僧麼。

白雲端云。大眾。立即是不立即是。良久云。心不負人。面無慚色。拍禪牀一下。

五祖演云。太平即不然。若立一塵。法堂前草深一丈。不立一塵。錦上鋪花。何也。不見道九九八十一。窮漢受罪畢。纔擬展脚眠。蚊蟲獦蚤出。

靈隱嶽云。大小風穴醋氣猶在。何故。始作翕如也。縱之純如也。皦如也。繹如也以成。喝一喝。

報恩秀云。雲門矢上加尖。瑯琊腦後拔楔。此亦一塵廢立家國興亡也。其實中心樹子何曾少動。

烏石道云。風穴大似個賣卜漢。未拋卦錢時吉凶禍福盡在自身。擿下卦錢禍福吉凶盡在他人分上。然雖如是。且道他以手左邊拍一拍。右邊拍一拍。意作麼生。

愚菴盂云。喫官酒。臥官街。當處死。當處埋。妙手何須誇徧拍。三台須是大家催。

洞山瑩云。風穴將十方常住一片田地。開兩路門頭與人較奢論富。美則美矣。檢點將來。少些大人氣相。洞山則不然。卓拄杖云。蕩蕩皇風成一片。不知何處有封疆。

廣潤融云。者黃面浙子把臨濟主賓玄要一時瓜分得七花八裂了也。雖然。幸喜伊能喝不作喝用。故門風不致掃土。且道那裏是喝不作喝用處。遂一喝。

風穴因僧問。語默涉離微。如何通不犯。穴曰。常憶江南三月裏。鷓鴣啼處百花香。

雪竇顯云。曾有人問。我對他道。劈腹剜心。又且如何。復云。因風吹火。別是一家。傷鼈恕龜。必應有主。

鼓山珪云。且道是犯不犯。

南華昺云。風穴入林不動草。入水不動波。眼睛裏倒卓須彌。眉毛裏橫安世界。畢竟落在甚處。只許老胡知不許老胡會。

西禪需舉雪竇語畢云。二老漢一人如三春和煦。一人如雪上加霜。雖則來機不昧縱奪可觀。其奈未出者僧所問。曾有僧問西禪。向伊道。泥牛吼處千華秀。木馬嘶時萬木秋。復云。師子頻呻。象王回顧。三千年後。和泥合水。莫道見西禪來。

天童覺云。露躶躶。圓陀陀。直是無稜縫。且道風穴無稜縫何似雪竇無稜縫。還會麼。和光惹事。刮篤成家。

天童傑云。風穴老祖將白麵和麩殼糶了。引得後來人徒向百花深處作道理。成羣作隊外邊打之遶。徑山則不然。有問語默涉離微如何通不犯。即向他道。置將一問來。

中峰本云。者僧問處如大浸稽天。無物不在波瀾之內。風穴固是入水不溺。怎奈全身在裏許。

雲居莊云。者僧與麼問。風穴與麼答。似則似矣。是則未是。雖然。你要見他風穴。三生六十劫。

積翠潤云。者裏若有問。語默涉離微如何通不犯。便劈脊棒云。話墮了也。

風穴因僧問。九夏賞勞請師言薦。穴曰。出袖拂開龍洞雨。泛杯波湧鉢囊華。

昭覺勤云。風穴用得當陽事。不妨風流儒雅。要且只道得途中句。或有問道林。九夏賞勞請師言薦。向道四絕堂邊呈瑞氣。三湘江畔奪高標。

風穴因真園頭同念法華問訊次。穴問真。如何是世尊不說說。迦葉不聞聞。真曰鵓鳩樹上啼。穴曰。你作許多癡福作麼。何不體究言句。乃問念法華。你作麼生。念曰。動容揚古路。不墮悄然機。穴却顧真曰。你何不看念法華下語。

高峰妙云。山僧昔年侍立先師次。亦甞被問此話。擬下語間。遂遭一頓熱棒打出。直得三日忍痛不已。大眾。端要見二老優劣。但將妙上座喫棒處看。

風穴因僧問。古曲無音韻。如何和得齊。穴曰。木雞啼子夜。芻狗吠天明。

徑山杲云。者黃面浙子恁麼答話也。做臨濟兒孫未得在。今日或有問徑山。古曲無音韻如何和得齊。只向他道。木雞啼子夜。芻狗吠天明。

南堂欲云。先行不到。末後太過。要見條理始終。須是金聲玉振。

磬山修云。妙喜老人恁麼答話。亦未作得風穴兒孫在。有人問磬山。古曲無音韻如何和得齊。但向他道。木雞啼子夜。芻犬吠天明。

報恩賢舉妙喜語畢云。富而好禮。以見無驕。財不苟得。方無濫取。徑山老人只欲抑人揚己。不顧旁觀。自不能逃二者之咎。雖然。還知他為人處麼。若非捨己從人。那見婆心切切。喝一喝。

甌峰承云。此三大老一人得第一句。一人得第二句。一人得第三句。有人揀辨得出。堪為濟下兒孫。其或未然。鄭州出曹門。

風穴因僧問。如何是學人自己。穴曰是汝自己。僧禮拜。穴便打。

天寶樞云。是汝自己。以水澆水。劈脊便棒。徹骨徹髓。

郢州芭蕉繼徹禪師(南七芭蕉清嗣)

僧問。有一人不捨生死不證涅槃。師還提携也無。蕉曰不提携。曰為什麼不提携。蕉曰林溪麤識好惡。

天童覺云。芭蕉雖然識好惡。且不能驅耕夫之牛奪饑人之食。如今有問長蘆。便和聲打。為什麼如此。從來不識好惡。

洞山瑩云。芭蕉雖識好惡。大似醉後添杯。要活者僧不得。天童不識好惡。是則驅耕奪食。雖活者僧。未免傷鋒犯手。若有問新豐。但向道利劒不斬死漢。他若是個衲僧。管取別有生涯。

郢州興陽歸靜禪師(南七西院明嗣)

初參西院便問。擬問不問時如何。院便打。陽良久。院曰。若喚作棒。眉鬚墮落。陽於言下大悟。

保福展云。雖然如是。你眉毛有幾莖。

開福寧云。者僧却有陷虎之機。西院不覺投他深穽。若人辨得。親佩毗盧印。當陽捋虎鬚。如其見解未圓。棒頭有眼明如日。要識真金火裏看。

樟山量云。興陽悟去則且置。諸人還知西院落處麼。良久乃曰。倚天長劍用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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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书《弃仙问道》正在连载,欢迎阅读】(女强1V1)转世后,槐辛发现万妖异动更加频繁,徒弟在隐瞒些什么?暗门有何阴谋?皇室似乎也不是那么简单?不知不觉中,槐辛被多方势力推到旋涡中心。火族的小公子凌霄第一眼看到槐辛,就喜欢上这个冷清淡然的女子。随着槐辛秘密解开,凌家巨变,单纯炙热的少年是否能够如一?金家的小女儿金月,娇憨可爱。经历了被逐出家门,被恋人背叛后,善良的她终于遇到良人。墨沅生生于黑暗,长在黑夜,年少时经过阳光温暖的日子,在亲人失散后,终于扭曲的选择回到黑夜中。生于皇族的仲怀贤,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落子有悔的那天。抛弃了好不容易学来的阴谋算计,终于将爱人搂入怀中。云烟往事,沧桑世间,挥剑的少年们,终将踏上属于自己的归途。
  • 凤兮凤兮

    凤兮凤兮

    卫玠总角乘羊车入市,风神秀异,见者皆以为玉人,观之者倾都。魏晋,是个风姿飘摇的年代。风流的年代里盛行着风流的思想,风流的年代里盛行着风流的衣着,风流的年代里甚至盛行着风流的药物——当然,风流的年代里最不应当缺少的,就是风流的灵魂。这许许多多的灵魂中,有一个,非常安静。他活了二十七岁,长眠了一千八百年。他活着的时候,名满天下,游洛阳、到南京,造成万人空巷的盛况,自己却“终生喜愠不行于色”,成为一个让人浮想联翩的谜语;后来他死了,谜底也就破了。人们忘记了他的身世、思想、经历、才华,只记得他传奇般的容貌。卫玠的名字,从此变成了一个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象征美男子的符号。关于他的那些曾经生动真实过的东西,只能在文字里复活——因此,有了这篇野史乱弹的传记。
  • 烟雨醉双城

    烟雨醉双城

    本书是一本爱情诗集,是以诗和散文诗的形式写的情书,是一个中年人的爱情童话,在作者的浅唱低吟中,表现出了一种态度,一种幸福,一种对未来的祝福,作者以诗歌这种文学形式表达爱人之间两间的相思与牵挂,对爱的渴望和对生命的感怀。
  • 文殊师利问经

    文殊师利问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神器太闹腾:孟婆,你去哪

    神器太闹腾:孟婆,你去哪

    [不要相信这是一本仙侠,因为作者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类型的,如果不相信的话就凑合着看吧,啾咪☆]孟七七身为孟婆和黄泉之主,一不小心跌落到人间,重要的是她来到了21世纪,变成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双胞胎女婴,没想到某男也来到了21世纪,刚到十七岁却被某男盯上了,还打算公布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孟七七十分的拒绝,因为她有男神要追,游戏要打,不需要什么未婚夫,没办法为了求他不要公布身份,一纸契约却成了他的奴隶,没关系她忍,只要不公布身份什么都好说,但是为什么心里却开始惴惴不安起来了呢?并且心也开始慢慢的沦陷,有时候孟七七也在想,要是一直能维持人间这个时候该有多好呀……(1v1,超甜,欢迎入坑)
  • 无梦人生

    无梦人生

    流浪的心,真的孤独~我也想花开,伴着阳光满满的快乐……我用最真的心认真经历每次过往,小心翼翼,捧在手心,不知不觉,把自己变成爱情乞丐,小丑般过活……我也是花,我也喜欢温暖~这尘世间,终没有遇到让我燃烧自己,照的我人生的人~‘’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那偷来的一百天,真是自由相伴~我喜欢白色长裙,红色长裙,那个空中飘落最美,后来发现米白色也很暖心……
  • 酱油党的修仙人生

    酱油党的修仙人生

    一个名叫蒋由的酱油党的修仙生活。村姑出生,灵根不显,机遇不断,这明显就是励志修真文的女猪脚。重生女配、穿越女主斗得死去活来,不过这些和蒋由并无关系。蒋由只是酱油党一枚。这是一个酱油党和其他酱油党一起走上人生巅峰的故事。
  • 漫威之我是噬元兽

    漫威之我是噬元兽

    朕以为自己只是一只普通的橘喵直到他们都叫我噬元兽才知道原来朕是那么的牛掰dc、漫威、哈利波特、死神、火影等你想要的我这里都会有跟着朕一起浪迹二次元世界吧~喵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