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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青五

撫州曹山本寂禪師(青五洞山价嗣)

僧問世間什麼物最貴。山曰死猫兒頭最貴。曰為什麼死猫兒頭最貴。山曰無人著價。

天童覺云。曹山物貨不入行市。仔細看來一文不值。曹山遇賤則貴。我者裏遇貴則賤。且道還有相違處麼。

報恩秀云。家無滯貨不富。又云。世尊拈花。俱胝竪指。且道與死猫兒頭是同是別。

曹山因僧問。子歸就父。為甚麼父全不顧。山曰理合如是。曰父子之恩何在。山曰始成父子之恩。曰如何是父子之恩。山曰刀斧斫不開。

天童覺云。翡翠簾埀。絲綸未降。紫羅帳合。視聽難通。犯動毛頭。月昇夜戶。密移一步。鶴出銀籠。還知麼。脫身一色無遺影。不坐同風落大功。

報恩秀云。退位朝君。轉身就父。曹山乃竭力提持。罄囊分付了也。天童於夜明簾外空王殿中。借無舌人傳宣。勑無耳人承旨。此猶是月昇夜戶邊事。鶴出銀籠一句作麼生道。九皐纔翥翼。千里漫追風。

曹山示眾。諸方盡把格則。何不與他一轉語。教他不疑去。雲門便問。密密處為甚麼不知有。山曰。只為密密。所以不知有。曰此人如何親近。山曰莫向密密處親近。曰不向密密處親近時如何。山曰始解親近。門應諾諾。

徑山杲云。濁油更點濕燈心。

天寧琦云。雪山南面三千里。

白巖符云。只為密密所以不知有。錯。不向密密處親近始解親近。錯。大小曹山。山僧為諸人捉敗了也。且道如何是此人。祇如妙喜楚石二老與麼道。有交涉無交涉。不可一向忽略放過錯會古人。他時閻老子考鞫。莫言不道。

曹山因僧問如何是法身主。山曰謂秦無人。曰者個莫便是否。山曰斬。

百丈泐云。依門傍戶覔主問奴。祇如曹山道個斬字。且道意在於何。喝一喝云。將謂無人。莫言不道。

白巖符云。窮峰極頂。不可不到。到得不更進一步。也只是個坐地死漢。曹山為者僧抖擻尿腸。發洩殆盡。雖然。你若便作不守珍御會。却須斬為三段。何故。者裏無你著脚處。

曹山因僧問靈衣不掛時如何。山曰曹山今日孝滿。曰孝滿後如何。山曰曹山好顛酒。

報恩秀云。曹山有時醉。醉裏醒醒。有時醒。不分晝夜。葢為他黃糧夢斷。閨閤情忘。新豐所以謂觸目荒林。論年放曠也。然則孝滿後畢竟如何。四時春富貴。萬物酒風流。

白巖符云。今時師僧抱個不哭底孩兒。便擬向十字街心掣風掣顛。而堂上尊慈且不曾盡杯水之敬。即望他靈衣著體。已是見卵而求時夜。況所謂孝滿乎。又況所謂孝滿後乎。實實此事非三病。二光一一透盡。更透盡。連更透盡底氣息一點也無者。要與曹山相見。山僧者裏斷斷不許。為什麼聻。不是吾門無肯語。乘龍端是不凡人。

曹山問僧作什麼來。曰掃地來。山曰佛前掃佛後掃。曰前後一時掃。山曰與曹山過靸鞋來。

五祖戒代僧進語云。和尚是何心行。

天界盛云。曹山一向只會作主。若是山僧則不然。待道前後一時掃。却喚行者。者僧掃地辛苦。且與他一盌茶喫。

曹山一日聞鐘聲乃曰。啊[口*耶]啊[口*耶]。僧問和尚作什麼。山曰打着我心。僧無對。

五祖戒代僧云。作賊人心虗。

徑山琇云。賊不打自招。

寶壽方云。弄精魂漢有什麼限。好與貶向他方。

清化嶾云。沒量大人却向聲色裏鼓弄人家男女。

豐山嚴云。曹山老漢要驗作家。殊不知却被者僧勘破。

曹山因僧問如何是獅子。山曰眾獸近不得。曰如何是獅子兒。山曰能吞父母者。曰。既是眾獸近不得。為什麼却被兒吞。山曰豈不見道子若哮吼祖父俱盡。曰盡後如何。山曰全身歸父。曰未審祖盡時父歸何所。山曰所亦盡。曰前來為什麼道全身歸父。山曰譬如王子能成一國之事。

寶壽方云。諸人要識全身歸父底意旨麼。大用齊彰忘觸避。臨機殺活更由誰。

壽昌存徵云。既是所亦盡。脚下兒孫擬從何處與祖父相見。

曹山問強上座。佛真法身猶若虗空應物現形。如水中月。作麼生說個應底道理。曰如驢覰井。山曰道即太煞道。只道得八成。曰和尚作麼生。山曰如井覰驢。

博山來云。豪士之鋒。詩人之態。貫協精華。斯無餘蘊。曹山提挈過人。如萬仞巖頭打觔斗下來。攀仰不得。非但三玄五位。直是佛祖髑髏悉穿下過。咦。

白巖符云。如驢覰井。說個應底道理。不妨許你東卜西卜。至曰如井覰驢。你又作麼生會。者裏著不得一隻眼。要做曹山底奴子也未得在。

曹山因鏡清問。清虗之理畢竟無身時如何。山曰。理即如此。事作麼生。曰如理如事。山曰瞞曹山一人即得。怎奈諸聖眼何。曰。若無諸聖眼。怎鑒得個不與麼。山曰。官不容鍼。私通車馬。

溈山喆云。曹山雖然善能切磋琢磨。其奈鏡清玉本無瑕。要會麼。不經敏手終成廢器。

東山澓云。二尊宿唱拍相隨。拳踢相應。且道站脚在什麼處。山僧為你饒舌去也。曹山向煤墨裏突出眼睛。一時被鏡清拈虗空楔塞却。其奈曹山如佛圖澄脇下有孔。遠近森羅人物駢闐。一一殊形無不照見。

棲霞成云。朕兆未分。理微莫覩。機輪纔轉。事相全彰。窮玄於鳥道之先。辨的於羊腸之外。鏡清固已卓然有識矣。官不容鍼私通車馬。曹山非等閒語。無身有事超岐路。無事無身落始終。

演教泐云。動絃別曲葉落知秋。放去收來明投暗合。正偏不失妙叶無私。不犯當頭轉身有路。何故。不見道但能不觸當今諱。也勝前朝斷舌才。

曹山因僧問香嚴。如何是道。嚴曰枯木裏龍吟。如何是道中人。嚴曰髑髏裏眼睛。僧不領往問石霜。如何是枯木裏龍吟。霜曰猶帶喜在。如何是髑髏裏眼睛。霜曰猶帶識在。又不領乃問曹山。如何是枯木裏龍吟。山曰血脈不斷。如何是髑髏裏眼睛。山曰乾不盡。未審還有得聞者麼。山曰盡大地未有一人不聞。曰未審枯木裏龍吟是何章句。山曰。不知是何章句。聞者皆喪。遂示偈曰。枯木龍吟真見道。髑髏無識眼初明。喜識盡時消息盡。當人那辨濁中清。

玄沙備別香嚴初語云。龍吟枯木。

昭覺勤云。念不異。心不差。圓融五位君臣。跳出無為三毒。便可以向枯木上生華。寒巖中吹律。看他三個老宿。一人透語滲漏。一人透情滲漏。一人透見滲漏。若善參詳便可玄關獨步。還委悉麼。莫守寒巖異草青。坐斷白雲機不妙。

徑山杲舉圓悟語畢云。諸人還揀得出麼。若揀不出。妙喜不惜眉毛為諸人說破。香嚴透語滲漏。被語言縛殺。石霜透情滲漏。被情識使殺。曹山透見滲漏。被見聞覺知惑殺。分明說了。具眼者辨。

天寧琦舉妙喜語畢云。妙喜老人全身坐在三種滲漏裏。却不被三種滲漏所拘。雖然。要見古人直是遠在。為什麼聻。無事教壞人家男女。

天童覺云。王居門裏臣不出門。報恩秀云。天童能以無量法門作一句說。有時一字法門海墨書而不盡。還識天童安家樂業處麼。獨鶴有時常伴水。好雲無事不離山。

曹山因僧問。抱璞投師請師雕琢。山曰不雕琢。曰為什麼不雕琢。山曰須知曹山好手。

雲居莊云。且道者僧會曹山語不會曹山語。山僧道。直饒會得也是無端。

白巖符云。大小曹山為一個販骨董漢乃費却許多斧鑿。未為好手。今日有問覺王。抱璞投師請師雕琢。便驀頭與伊一棒。直饒是荊山良璧。教他百雜碎。為什麼。要使伊脫却鶻臭布衫。拈却炙脂帽子。

曹山因僧問。皓月當空時如何。山曰猶是階下漢。曰請師接上階。山曰月落後相見。

天童悟上堂舉畢乃云。且道既是月落後又如何相見。時萬峰藏便出法堂。悟便下座。

薦福如云。曹山老漢審症開方。天童萬峰依方合藥。固皆不媿為杏林中國手。然細撿將來。俱未免帶些子醫生氣態。

曹山因辭洞山。山問子向甚麼處去。曰不變異處去。山曰不變異處豈有去耶。曰去亦不變異。

報恩倫云。還知不變易處麼。你擬心動念早是變易了也。祇如曹山道去亦不變易。又作麼生。要委悉麼。轉盡無功伊墮位。孤標不與汝同盤。

囗囗弘云。者片田地被曹山占却了也。雖然如是。劵書還在洞山手裏。

洪州雲居道膺禪師(青五洞山价嗣)

因劉禹端公上山謝雨問。雨從何來。居曰從端公問處來。公遂禮三拜歡喜而退。行數步居乃召端公。公回首。居曰問從何來。公無語。歸家三日而薨。

徑山杲云。端公無語歸家三日而死。正爬著弘覺癢處。只是不知轉身一路。當時待道問從何來。但依前禮三拜歡喜而退。且教弘覺疑三十年。

天童忞云。雲居問殺端公。眉毛落却大半。端公遭問脫去。說話終不借人舌頭。即今有問天童雨從何來。但向道合取口。然則作麼生得他雨下。但辦肯心決不相賺。

雲居令侍者送褲與一住菴道者。道者曰自有孃生褲。竟不受。居却令侍者去問。孃未生時著個什麼。道者無語。後遷化燒得舍利持似居。居曰。直饒燒得八斛四斗。不如當初下取一轉語好。

菩提密代道者云。謝和尚再三。

慧雲盛云。且道當時下得什麼語始免罪戾。我若作菴主。待道孃未生時著個什麼。向道多謝和尚重惠。

天目律云。雲居老漢令行忒煞。道者無語。識法者懼。侍僧從旁曰。當時若問和尚孃未生時穿個什麼。未審又作麼生。乃向道是誰作造。雖然今時師僧家非不能下千語萬語。要求其舍利半粒又安得哉。

白巖符云。雲居老漢錯過道者道者。當時無語不妨作家。只是可惜無人證明。

雲居因成尚書問。如來有密語。迦葉不覆藏。此理如何。居召尚書。書應諾。居曰會麼。曰不會。居曰。若不會。如來有密語。若會。迦葉不覆藏。

清涼欽徵云。且道喚底是密語。應底是密語。若也應喚總是去即不密也。且作麼生是密語。

東林總云。怪哉。弘覺二十年羚羊掛角絕跡忘踪。及被尚書一問。直得帶水拖泥。未免遭人笑怪。法燈恁麼。也是日午點燈夜半潑墨。

東禪觀云。逢人且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

白巖符云。經未明。疏通之。疏未明。鈔通之。弘覺老漢疏亦疏矣。鈔亦鈔矣。且道尚書還會麼。直饒會得。也未是自己家珍。

雲居參洞山。山問汝名什麼。居曰道膺。山曰何不向上道。居曰向上則不名道膺。山深肯之。

天目律云。二大老向尋常相見處一問一答。竭力要發明尊貴一路。殊不知只好替他作通事人即得。若是向上事。此去京師尚隔半月程在。

白巖符云。簾埀香閣不露堯眉。妙得其旨還他雲居老漢。所以成洞家父子。然只發揮得僚屬邊事。若是尊貴一路。敢曰欠在。侍者便問。如何是尊貴一路。山僧出舌示之曰。要舌頭便割取去。

雲居因僧問。如何是諸佛師。居喝曰者田厙奴。僧禮拜。居曰你作麼生會。僧曰者老和尚。居曰元來不會。僧作舞出去。居曰沿臺槃乞兒。

昭覺勤云。識機宜。別休咎。有回互轉關底眼。千百人中難得一個半個。為什麼却成沿臺槃乞兒去。也是憐兒不覺醜。

何山珣云。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主賓互換。當機作舞。堪笑沿臺槃乞兒。也是面南看北斗。

百丈泐云。田厙奴有什麼了期。何不待他禮拜時一踏踏倒。豈不剿絕。雖然。也不得草草。

雲居因洞山問甚處來。居曰踏山來。山曰阿那個山可住。居曰阿那個山不可住。山曰與麼則國內總被闍黎占却也。居曰不然。山曰子莫得個入路麼。居曰無路。山曰怎得與老僧相見。居曰若有路即與和尚隔生也。山曰此子已後千人萬人把不住。

罄山修云。作家相見如珠走盤盤走珠。縱橫無礙。豈與敲氷索火緣木求魚者可同日而語。今日有人踏山來。我且問你有路來無路來。謂有路來。不合雲居。謂無路來。不合洞山。有路無路。罄山道個俱隔。且作麼生合得古人意去。試道看。

雲居上堂。如人將三貫錢買個獵狗。祇解尋得有蹤跡底。若遇羚羊掛角。莫道蹤跡。氣息也無。僧便問羚羊掛角時如何。居曰六六三十六。曰掛角後如何。居曰六六三十六。僧禮拜。居曰會麼。曰不會。居曰不見道無蹤跡。

趙州諗聞僧舉此語乃云。雲居師兄猶在。僧便問羚羊掛角時如何。州曰九九八十一。曰掛角後如何。州曰九九八十一。曰得恁麼難會。州曰有什麼難會。曰請和尚指示。州曰新羅新羅。

洞山瑩云。一人高高山頂立。要下下不得。一人深深海底行。要出出不得。好各與三十拄杖。何故。一對無孔鐵錘。

雲居因僧問。山河大地從何而有。居曰從妄想有。曰與某甲想出一錠金得麼。居便休去。僧不肯。

雲門偃云。已是葛藤。不能折合。待伊道想出一錠金得麼。以拄杖便打。

笑巖寶云。雲門雖能折合。尤未徑庭。我若作雲居。待伊問山河大地從何而有。劈口打云妄想作麼。何故。雖善截其流而折其蔓。未若拔乎本而塞乎源也。

白巖符云。雲居與麼答話。古今多少人誰不在他語脈裏失却一隻眼。殊不知他帝青摩尼寶覿面拈來。初無吝惜。怎奈者僧有眼如盲。當面不識。雲居也只得抱羞而返。雖然。若是白巖。待道與某甲想出一錠金得麼。便好呵呵大笑歸方丈。

撫州疎山匡仁禪師(青五洞山价嗣)

示眾。老僧咸通年前會得法身邊事。咸通年後會得法身向上事。雲門出問如何是法身邊事。山曰枯樁。曰如何是法身向上事。山曰非枯樁。曰還許學人說道理也無。山曰許。曰枯樁豈不是明法身邊事。山曰是。曰非枯樁豈不是明法身向上事。山曰是。曰未審法身還該一切也無。山曰法身周徧豈得不該。門指淨瓶曰。祇如淨瓶。還該法身麼。山曰闍黎莫向淨瓶邊覔。門便禮拜。

徑山杲徵云。且道雲門禮拜。是好心不是好心。

白巖符云。不是疎山老漢。淨瓶子幾乎粉碎。

疎山因冬至僧問。如何是冬來意。山曰京師出大黃。

古南門云。有問山僧如何是冬來意。向道興化蓮殼好種火。且道與古人相去多少。諸人若作世諦流布。佛法未夢見在。更作佛法商量。千里萬里。畢竟如何。須知遠烟浪。別有好商量。

疎山訪香嚴。值嚴上堂。時有僧問。不慕諸聖不重己靈時如何。嚴曰萬機休罷千聖不擕。山在眾作嘔聲曰是何言歟。嚴便下座召山曰。適對此僧語必有不是。致招師叔賜責。未審過在什麼處。山曰。萬機休罷猶有物在。千聖不擕亦從人得。如何無過。嚴曰却請師叔道。山曰。若教某甲道。須還師資禮始得。嚴乃禮拜躡前問。山曰何不道肯諾不得全。嚴曰肯又肯個什麼。諾又諾於阿誰。山曰肯即肯他千聖。諾即諾於己靈。嚴曰。師叔恁麼道。向去倒屙三十年在。山住後果如前記。

鏡清怤因疎山問。肯諾不得全。汝作麼生會。清曰全歸肯諾。山曰不得全又作麼生。清曰個中無肯路。山曰始愜病僧意。

資福廣云。香嚴一擡一搦甚生光彩。好則好。惜乎不用衲僧拄杖。當時若用衲僧拄杖。也不待三十年。雖然。我更要問諸人。祇如香嚴道師叔恁麼道向去倒屙在。踈山果如其記。還是佛法靈驗。為復別有道理。良久乃拍手呵呵笑云。子期死後無知己。怎教伯牙不斷絃。

白巖符云。香嚴道萬機休罷千聖不擕。箋釋不易。山作嘔聲曰是何言歟。義之所在憤不顧身。嚴下座曰適對僧語未審過在什麼處。大似脚跟欠穩當。山曰萬機休罷猶有物在千聖不擕亦從人得如何無過。好個鹽鐵判官。嚴曰却請師叔道。倒轉鎗頭來也。山曰若教我道須還師資禮始得。也欠看風使帆。嚴乃禮拜躡前問。干戈相待。山曰何不道肯諾不得全。只恐不是玉是玉也太奇。嚴曰肯又肯個什麼諾又諾於阿誰。者一拶也難當抵。山曰肯即肯他千聖諾則諾於己靈。說得道理好。嚴曰師叔恁麼道向去倒屙三十年。何異靈山記莂。山住後果如前記。疑殺天下人。復云。山僧為諸人花判了也。還有知他肯諾不得全底意旨麼。切忌向鏡清舌頭著倒。

踈山因知事僧為造壽塔。造畢白山。山曰將多少錢與匠人。僧曰一切在和尚。山曰。為將三錢與匠人。為將兩錢與匠人。為將一錢與匠人。若道得。與吾親造壽塔來。僧無語。後僧舉似大嶺閑。嶺曰還有人道得麼。僧曰未有人道得。嶺曰。汝歸與踈山道。若將三錢與匠人。和尚此生決定不得塔。若將兩錢與匠人。和尚與匠人共出一隻手。若將一錢與匠人。累他匠人眉鬚墮落。僧回如教而說。山具威儀望大嶺作禮歎曰。將謂無人。大嶺有古佛。放光射到此間。雖然如是。也是臘月蓮花。大嶺聞此語亦曰。我與麼道。早是龜毛長三尺。

浮山遠云。踈山以錐錐地。大嶺用刀剜空。雖然二古德錯下錐刀。今時人亦難搆副。何故。後語中有捎有殺。雖然如是。河裏失錢河裏摝。

雪竇宗云。說甚麼龜毛長三尺。臘月蓮花。盡是和衣草裏輥。直饒向者裏分三列四說得倜儻分明。祖師正眼未夢見在。我當時若見踈山恁麼道。只向道一文也無。待他更說道理。便與掀倒禪牀拆却壽塔。教者老漢終身無依倚處。為甚如此。知恩方解報恩。

報恩倫云。當時大嶺見義勇為當仁不讓。便與從頭酬價。今日林泉更資一路。若將三文錢與匠人和尚此生決定不得塔。何故。勞而無益。為伊多酒慢功。若將兩文錢與匠人和尚與匠人共出一隻手。兩不相虧。並無懸欠。若將一文錢與匠人累他匠人眉鬚墮落。皆知疎山一毛不拔。還知林泉恁麼判斷處麼。醉漢口。沒量斗。閒割炒。胡廝毆。半窓凉月酒醒時。燈火清熒何所有。

鼓山賢云。疎山恁麼垂語陷阱不少。幸得大嶺放光一一照破。雖然。要與疎山相見亦太遠在。

五祖岡云。也是曹瞞疑塚七十二。

資福廣云。疎山賣了布單。學得些子筭法。便來者裏瞞人。賴遇監院不會。監院若會。管取疎山死無塟身之地。

西渡金云。疎山羅山二大老性命總落在知事手裏。

疎山常握木蛇。有僧問和尚手中是什麼。山提起曰曹家女。

天月禮云。手中木蛇是曹家女。美態異常惡心難禦。驀拈拄杖云。如今變現在南山。倒用橫拈誰敢覰。擲下杖云。照顧性命。

白巖符云。疎山年老忒殺懵懂。分明手中木蛇却喚作曹家女。可惜者僧乏屠龍手段。放過疎山。當時若是個漢。待提起曰曹家女。便與禮拜而去。管教他性命落在我手裏。

隨州青林師虔禪師(青五洞山价嗣)

凡有新到。先令搬柴三轉。然後參堂。有一僧不遵。乃問曰。三轉內即不問。三轉外如何。林曰鐵輪天子寰中旨。僧無對。林便打趂出。

大溈秀云。夫欲君臣道合。應須水乳和同。者僧既抗節朝堂。自應喪身失命。當時見道鐵輪天子寰中旨。將坐具便摵。待伊擬議。拂袖出去。豈不尤為峻利。

青林初參洞山。山問近離甚處。林曰武陵。山曰武陵法道何似此間。林曰胡地冬抽笋。山曰別甑炊香供養此人。林拂袖便出。山曰此子向後走殺天下人去在。

鼓山永云。恁麼抵對滴水難消。因甚別甑炊香飯。莫有知他洞山利害者麼。

天界盛云。青林頭正尾正。固是聖朝俊彥廊廟英標。怎奈新豐老人未肯放過。且道那裏是他未肯放過處。試定當看。

青林因僧問。學人竟往時如何。林曰。死蛇當大路。勸子莫當頭。曰當頭時如何。林曰喪子命根。曰不當頭時如何。林曰亦無你迴避處。曰正當恁麼時如何。林曰失却也。曰未審向什麼處去。林曰草深無覔處。曰和尚也須隄防始得。林撫掌曰一等是個毒氣。

博山來云。青林棒喝不施。鍼錐在舌根上。何曾放過。者僧爛泥中有刺。縱得便宜。不知早入行舖了也。當時若問博山。但咄云沒去處。看他道個什麼。雖然。在今之日討個師僧也難得。

鼓山賢云。既不許當頭。亦不許迴避。暫生擬議便隔千山。教學人畢竟如何行履。虗舟無意浮秋水。櫓柂渾忘渡月明。

白巖符云。一往看來。者僧大似把髻投衙。殊不知善戰者不居勝。當時若不是青林老將。幾被打破蔡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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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虽孤身一人,却武艺高强,又善于伪装,因而在江湖闯荡也过得快活潇洒。只是时而碰到些烦人的事,有的可以轻松躲过,而有的……“什么破王爷啊!怎么那么小气啊,拿你点银子怎么啦?你不还一直抢我玉佩来着!”“那玉佩本来就是本王的!你头偷本王的东西还有理了!来人啊,给本王抓住她!”“哎,姑娘不会不记得在下了吧。你借过我五两银子啊。”“我的天啊!怎么又是你这个呆瓜啊!”“哎,姑娘别跑啊!你的五两银子不要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笑够了没有……”“没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个神经病找打!”“哎,别打脸啊!疼啊!我不笑了行不行,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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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皆说,陆家二小姐除了脸和家世,一无是处。哪想到有一天,她突然成了学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惊呆了一众人的眼。还有人说,她配不上那位谪仙似的顾家下任家主。哪想到有一天,狗仔拍到那位谪仙把她压在车边亲的脸红如血。“那你为什么喜欢我啊?”“因为你可爱且甜。”双宠双强双洁1V1故事纯属娱乐,请勿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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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对佳话(开启青少年智慧故事)

    古往今来有许多字字珠玑的联对佳话,他们闪烁着智慧的火花。《联对佳话》收录了八仙桥上老翁遇帝、献字画巧讥财主、妙人儿倪家少女、纪昀妙联为帝乐等联对故事,这些故事集锦往往被当成教育青少年的重要内容。阅读此书,希望孩子们能从联对佳话中汲取智慧的营养。
  • 穿越之绝色雪后

    穿越之绝色雪后

    我,居然在试镜那天遭遇了两个劫财劫色的胆大匪徒。为了保住清白,情急之下,拿起一把水果刀狠狠的刺向了自己......可谁知道,这一刀竟然把自己给刺穿越了!天呐,这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天意如此,还是造化弄人?面对着一个个爱我、伤我的人,是留情此地,还是决然离去?情路漫漫,我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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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城掠妻

    我一直相信,好女不吃回头草。但在卫尧面前,我无数次地想要“回头”。十年前,我讨厌他;到后来,我爱上他。四年异地恋,我爱慕他的沉稳熨帖,我依赖他的万事周到。两年前,一封旧情书,撕开了这赤裸的真相,我才知道,这不过是一场算计。我狼狈退败,仓皇逃离。我以为卫尧只是过去的,他却再次出现在我的世界,攻城掠地。我以为我可以重新开始,然而不过是延续。在他的字典里,凡感情之事,攻城为上,攻心为下。他的阴谋阳谋、权衡利弊,眼中的女人心,的确海底针一样难以捉摸,在无法稳赢的情况下,他选择了智取。他说:“林采薇,就算你上天入地,你永远也别想逃出我的掌心!”——逃?普天之大,我又能去到哪里?毕竟他,早已住进了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