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离开,他们是去追她了。
李逸尘身子一颤,犀利的眼神唰的睁开,下一刻想也不想的运气提身向着某个方向扑了过去……
素颜和舞风舞杨几个人往宴席处那边侍卫多的地方跑过去。
龙卫军到了,这场刺杀应该能结束了。
身后两个人追过来,其中一人对着素颜举剑便刺,对舞风扑身拦过来。
“主子快跑。”
身子一晃,舞风差一点倒下去,却被素颜和舞杨两人硬生生拽住。而下刻,身后的黑衣人赶到,一掌打过来,舞风舞杨被震飞出去,那人看也不看,又是一掌对着素颜便劈了过去,素颜脚下步子微微一错,以着一个诡谲的角度硬生生避开一掌,举手自发上拔下一枚金钗,双手用力一拽,钗身是空的,里头藏了东西,她对着来人扬手就洒了过去,对方不小心脸上的皮扶沾到,呀的一声跳起来,似是被火灼烧,几乎是瞬间脸上就是火辣辣一片,好像都能闻的到脸上皮肤燃烧的滋滋味,滚烫滚烫的,带着钻心的毒,双眼都睁不开……
“啊。”
痛的那个黑衣人手中长剑咣当掉在地下,抱着脸就原地猴子一样乱跳起来。
另一个却是大惊,“老五你怎么了,该死的女人,拿解药。”
他恶狠狠的扑过来,素颜也顾不得什么了,只能狼狈的躲闪着,心里头却是急的要命,恨不得把战惊寒给掐死。
这个混蛋到底去哪了?
“王妃小心。”
素颜脚下步子一错,便听不远处阿宛的大喊,等她再转头,不远处寒芒刺眼的长剑已经袭到跟前。
她心头大惊,正想抬脚避开,脚下却是一滑,身子没站稳跌坐到了地下。
那剑……已经刺过来……
“王妃。”
“颜儿。”
“主子。”
几道声音几个人影,素颜的身子被人护住,她只听的到长剑入肉的闷响以及有人低低一声的闷哼。
是李逸尘挡了这一剑。用他的身子护住了她……
鼻间一股腥热的气息,脸上一热,是李逸尘喷出来的鲜血,溅了她一脸。
“主子您没事吧?”
“颜儿,你,你怎么样?”
舞杨带着哭腔的声音,还有那道发颤的声音,那是战惊寒的。
她想站起来,才发觉李逸尘整个人就那么半扑在她身上了,人已经晕过去了,身子动了动,“我没事,但是李侯爷好像受伤了。”
“你别动,我来。”
战惊寒伸手飞快的点住李逸尘的周身要穴制了血,舞杨和阿宛则手脚发软的把人扶在一侧小太监抬过来的软椅上。
那边的战局基本上结束,这是在善后和清场的。
“舞风,还有舞风……”
“主子您别担心,舞风姐姐不过是肩头受了一伤,已经醒了。”
素颜还待再说什么,却被战惊寒抱起来向着偏殿掠了过去……
一场刺杀让整个皇宫都忙碌了起来,本来大好的年节变成了血腥杀戮,所有的御医都被拎了出来,忙的脚不沾地,恨不得回头让自家爹妈多生两双手两双脚……事后统计宫女太监受伤死亡的不知凡几,便是一些勋贵世家受伤的都有十余家,所幸宫里的正主战北列没啥事,就是几位嫔妃也不过是受了惊吓罢了,善后虽然很麻烦,但却自有人去做,战北列是勃然大怒,也顾不得什么年节休朝了,次日直接在大殿把满朝文武宫中禁卫首领以大总管各人训了个狗血淋头,然后是限期十天破案。
破不了?
找不出主使者,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到天牢里待着去吧。
战北列是真的怒了。
竟然敢在宫里行刺,而且这么多的人是怎么进来的,宫里有没有人作内应,主使者又会是谁……
这一系列的念头让他越想越气,竟然选在过年三十宴上出手。
人家这是纯粹在打他战北列的脸呐。
砰的一声把手里的茶盅摔出去,让他找到谁主使的,他要剥了他的皮。
御书房外几个小太监各自苦着脸大气不敢出。
这是今个儿摔的第五个茶盅了。再这么摔下去他们谁都别有好日子过了。
战北列蓦的站起身子,“给朕滚进来一个。”
“见过皇上。”
“去请庄亲王过来一趟。”
“是,奴才这就去。”
小太监才走到门口却被战北列出声拦下,“算了,不用叫他了,朕自己过去吧。”
战北列走在前头,几个小太监寸步不离的随着,各自心头却是打着小九九。
皇上对待庄亲王果然还是不同呵。
琼华殿。
这是素颜和战惊寒入宫小憩的处所,昨夜一场剧变,御医给素颜看了虽是没大碍,但却建议卧床静养,不宜再折腾,战惊寒自是没异议,再加上还有一个伤重不醒,几乎是送了大半条命的李逸尘,两个人就暂时留在了宫里,现在要问宫里最忙的是什么,不是战北列这个皇上,也不是后宫珍贵妃几位,而是御医也。
除了宫中留下诊脉坐镇的几位御医,余下的都被战北列给派到了各家府上。
御医又一次的诊脉之后笑着对素颜战惊寒两人行礼,“王爷王妃就请放心吧,小世子万无一失,平安无碍。”
这就好。
素颜是真正的放了心,可转而又皱起了眉,“敢问御医,威远侯那边如何了?”
“回王妃话,还没有醒过来。”
“劳烦御医多用点心,有什么珍贵的药只管着和本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