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拿下。”
几乎不用侍卫们下手,殿里的将军们都飞身而起。可就在这时,一团乐女里竟然又有好几个突然暴起出手,几道寒光直奔战北列的面门以及周身要害刺过去。
“皇叔爷小心。”
本来歇下的战轻源一步窜过去挡在战北列的身前。
一柄飞镖正中他的肩头!
这还是战北列手疾眼快把他拽开了,不然怕是伤的还要重。
“都给朕拿下,整个司乐坊都给朕围了。”
战北列眸中杀意一闪,竟然敢在宫里动手,真是不想活了。
事情很快得到平息,地下倒着的好几具女尸。
另有几个活口被押了下去。
殿里的命妇们都不大不小的受了些惊吓。
珍贵妃由着战惊鹏护着走过来,脸色还有些没缓过来的素白,却一脸担忧的上下瞅着战北列打量个不停,就怕他有个什么好坏,“皇上您没事吧?”
“朕没事,倒是源儿帮朕挡了一下。”战北列看一眼扶着珍贵妃的战惊鹏皱了下眉,有些不满,“你这个时侯不去跟着追查刺客停在这里做什么?”
“儿子担心父皇,看到父皇没事马上就去。”
“嗯,去吧,不管是谁,宁可错杀。”
“儿臣明白!”
战北列看着不远处正由着御医处理伤口的战轻源,眸中难得掠过些许迟疑——他收到的情报自然是战轻源要在这场宴席上行刺他,可刚才他却是帮着他挡了一回……
那些女人到底是不是受他的指使?
如果不是,那岂不是说明自己的情报有误?
可如果是……
那他为什么又要帮自己挡飞镖呢。
是觉得那些人行刺不了朕,所以便索性示恩于朕,以期博得朕的信任,然后再徐徐图谋后事?
战北列希望是前者……
如果是他所想的后者,如果这个计划完全是十一岁的战轻源自个想出来的,又有这样的能力可以在事后背着自己的人指使出了这么多的人,那么无疑的,就凭这份心思,这个战轻源是无论如何绝不能再留的了。
他可不想养虎成患!
宴席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
大家纷纷行礼告退,各自依次出宫。
一场宴席在歌舞丝竹里开始,却在血腥杀戮里结束!
而边疆,素颜由着丫头扶了站在军营帐篷外。
整个军营都彻底的嘈杂了起来。
外头一道道的斥侯往回跑,一道比一道焦急的声音。
“报,敌军已经在三百里之内。”
“报,来人已在二百里之内。”
“报,来人马上就到一百里……”
看着身侧几个丫头都惨白着的小脸,素颜唰的转身向那位留守的将军大帐行去,月芽白的长衫在半空划出一道亮光,夜色漆黑如墨,可整个军营却被灯火照映的亮若白昼。她走的很急,身后两个丫头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她的脚步。一路所到之处遇到的人虽看着镇定可个个脸上却明显都带着几分惶惶,素颜的心头一沉,不期而然的想起了一个词——军心浮动!
留守的将军姓苏,很有名气的一个名字,苏牧武。
总是让素颜情不自禁的就想到苏武牧羊或者是苏轼!
可这却是不可能的。
素颜穿越过来的这个大荣朝的历史她在这么些年来已经自各地风俗或是史子经书里了解的不少,荣之前是元,元之前是越,越之前则为周,但不管是素颜没听过的越荣也罢,还是她曾经了解过的元周也罢,她都是不熟悉的,而且所以谓的元周也不是她之前所了解的那个元和周!
甚至连一些她在前世耳闻能详的大炙人手的经典诗词都没有!
这个历史是架空的,或者是另一个平行延伸出来的历史。
反正,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些。
身后舞风舞杨两人的脸色有些难看,小跑着才能追上素颜。
军营里脚步杂乱,不时有巡营的士兵低声喝问。
都是柳大直接拿了腰牌给拦了。
大半的人已经惊动了起来,随着素颜越接近中军帐,遇到的拦阻越多,她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这个苏牧武到底在搞什么,敌人都打到营门口了,他却还在这里议事!
素颜猜的一点没错,营帐里有不少人,那位苏牧武高居主位,一身铠甲穿在他身上透着霸气,坐在那里有几分居高临下的看着帐中之中,很有种凛凛然的气势,素颜进来的时侯他正一手拍在面前的桌案上,不带半点意的眸光里带着几分杀气的盯着面前的几位偏将和副将,“那依着你们说,就是让我们的人这样白白送死喽?”
“那敢问将军,不出战,咱们又能如何?”
几位偏将军里有一位是随了战惊寒很久的,咪了眼也冷冷的回了过去。他本来是要跟着战惊寒去前方拼战的,可他前几天凌晨点卯误了事,偏原因又是酗酒,虽然那酒不是他故意要喝而是有原因的,可还是被战惊寒当场打了五十大板,以至这都卧床歇了七八天了,错过了去前面拼杀博取战功的他自然是手痒,现在好不容易敌人送到了嘴角,可镇守的苏牧武却偏说什么要固守!
看着面前人模人样的苏牧开,他真想爆粗口。
谁不知道他是二皇子战惊鹏的人,其实大皇子也怪。好好的留守营地派谁不可以,非得用这个人……看吧看吧,这会果然公子一走就想着出妖蛾子了吧,这位叶将军撇撇嘴,“您是大将军末将自然以您的心思行事,但是,这样固守下去怕是不成。”敌军先用骑兵开路,一路破竹把他们的大本营冲散,然后趁早着他们整营自乱阵脚的当再用后头跟上来的军队拼杀,到时他们这些人就是想冲出条活路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