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刘喜见着面前的姑奶奶怒气渐渐收敛,怕是知道事情的厉害性,当下两步走到宁笙的面前,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宁妃娘娘如果觉得不解恨,这大会结束……”抬起头望向面前的红衣女子,刘喜的意思不言而喻。
“宁妃娘娘如此聪慧,肯定懂得咱家的意思。”
两人抬起头,回望着彼此,有阴谋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
一身紫衣的女子仪态万千的站在一旁,看了一眼那站在原地默不作声的白衣女子还有面前那两个不知道在合谋些什么的人,眸子里快速的闪过一抹来不及捕捉的精光,嘴角勾着的笑意却在不断加深……
两个蠢货!
一身白衣的苏格嘴角微扯出一抹嘲讽,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眉头连抬都没有抬,睫毛轻颤,望着那黑暗过后无尽的夜空。
这两个人还以为自己说得有多隐蔽,估计两人都没有想到,他们说的话却是让面前的白衣女子和那紫衣女子一字不漏的听了过去,苏格可没有忽略那紫衣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若有似无的高手气息,如此不出她所预料,面前这个紫衣女子,在这宫内,怕也是个数一数二的高手……
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那站在一侧的紫衣女子,苏格的眸色微暗,面纱下的嘴角微勾起,想隔山观虎斗,怕是这女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眼波流转,望了一眼那缓缓走过来的刘喜,苏格眼神幽暗的让人看不清,面纱下的嘴角弧度更甚……
她倒要看看,这两个人想玩什么花样。
红衣女子听了刚刚那刘喜的一番话,已然恢复平静,望着缓步走向前面的两人,眸色阴霾的如那暗夜的星空,嘴角微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望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白色身影,眼神蓦得射出一抹极为怨毒的目光来。
小贱人,既然进了宫,落在我的手上,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望着那已然渐行渐远的白色身影,红衣女子的嘴角笑意更大,却完全忽略了身后那一道阴沉的目光,也忽略了那股潜在的,足以毁了自己的危险……
等那两道身影消失在那走廊,红衣女子才回过神来,望着身后的一众小厮和那紫衣女子,眸色幽暗,红唇轻启:“走吧。”
一行人缓缓消失在走廊深处……
苏格跟着刘喜一路向着前方走去,耳边丝竹声离得自己越来越近。
望着前方那道身着锦服的身影,眼神幽暗,她可没有忽略刚刚他和那红衣女子眼底闪现的杀机,这两个人可是一丘之貉,共同商讨着如何对付已入宫的自己。
不过她既然入了宫,便有能力保全自己能安然无恙的走出这皇宫。
既然他们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在自己耳前讨论着如何对付自己,自己是不是也要配合下这两个人,演完这一出戏呢。
面纱下的嘴角兀自勾起一抹灿烂的弧度,苏格望着那面前昂首阔步的刘喜,眸色幽冷。
还真想不到,自己初入宫,便会跟面前的这两个人结下如此大的梁子,玩味的勾着嘴角,真没有想到,这世的自己,如此性子走到哪里还是会把人得罪光。
待两人行至那离得宴会厅大门外时,走在前面的刘喜微转过身,看着面前的白衣女子,微翘着兰花指,眼神里一片高傲:“苏姑娘在此稍候片刻,待咱家先去向圣上禀告一番。”
一身白衣的苏格定定的站在那里,眼神漫不经心的扫过那房顶上挂着的牌匾,眼神明灭的让人捉摸不定,耳边听闻着那刘喜的话语,也不回答。
本以为入了宫,要见皇上,面前的白衣女子该是一脸的兴奋与激动,可是刘喜观望了半晌,面前的白衣女子依旧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丝毫不为所动。
眼神幽暗,刘喜的心中却腾得升起一股子怒火,似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自己的内心的怒火压下去,再看向苏格的眼神已经转为了一种看到将死之人的怜悯。
本是一个即将要死之人,自己又何必和她一般见识?
转过头,嘴角勾着抹虚假的笑意,绕过众人,从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走了进去,看到那立于正位上的英俊男人,刘喜眼神明灭,悄无声息的走到那穿着明黄色帝服的男人身旁,伸长了脖子,对着面前的男人正了正神色,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皇上,那苏姑娘已经请来了,现在在门外侯着。”
身着明黄色帝服的男人不动声色的执起面前的酒杯,对着面前的刘喜点了点头,表示他已经知道,一双星目漫不经心的扫向下面的众人。
两排矮桌前,是身着红色宫装,舞着自己曼妙身姿的女子,有十来个女子那矮桌后,用半透明的帽帘掩着,为着面前的舞蹈伴奏,美酒,佳人,正构成了此次宴会的主要节目。
明黄色衣袍的男人左边单独设立了一个位子,比他的位子相对于靠前,那里坐着的是一个面容年轻异常的男子,温文中却又带着一股子清冷,白衣墨发,眼神明媚如窗外春光,肤若凝脂,俊美飘渺如神祗般,此时正一手执着酒杯,唇带笑意的望着那面前舞着的数十名宫女。
不用说,这年轻的白衣男子便是那皓月国此行人物中身份最为尊贵的一人,明月国的命师东方公子。
两排相对的矮桌前,左边坐着第一人便是那一身红衣的男子,潇洒不羁,狭长的狐狸眼微眯,那眉间的泪痣在周围恍如白昼的烛光与夜明珠照射下更显妖娆魅惑,身后长发用着一根红色的发簪挽起,更衬得他俊美非凡,风华灼灼,此时他嘴角微勾,手执着酒杯,漫不经心的望着面前的宫女,眼神幽暗的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