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尘凰点点头,几人在桌前坐好,太妃借口去泡茶,自觉的避开他们要谈的话题。
骆樊起身对着染尘凰深深的做了个揖,“多谢主子成全,主子的大恩骆樊铭记于心。”
“不用言谢,这都是你的功劳,没有你们就没有夜鬼门的今天,所以,以后都不要跟我客气。”她认真的道。
三人都笑着点了头,千夫人道:“主子,下一步我们要做什么?”
染尘凰的目光深远幽暗,唇角勾起一个势在必得的弧度,“密切注意各大臣的动静,再替我办一件事……”
密闭的石室内,奚竺面容平静的盘腿坐在地上,看着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的奚竺,淡静无波的双眸染上一丝无奈,轻言道:“主人,你真的要跟她僵持下去吗?”
奚竺停步转身,语气中带着愠怒,“你也觉得本王要归顺与她吗?”
“保住了性命才能筹谋以后,主人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他若是还不愿意的话,她真的会要他的命。
奚竺抿紧了唇,转身继续来回的渡步,心中的烦躁越来越多,被关在这里半个多月了,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却无法使用内力,不知道那个女人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连奚亭也不放过。
但是让他向那个女人俯首称臣,他做不到!
石室内一下子又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奚竺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和蜡烛时而发出的劈啪声。
石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精瘦的老头子走了进来,这段时间他负责看守他们,并给他们送食物。
奚竺熟知机关阵法,这个小小的石室当然困不住他,但是,这个老头武功高深,他和奚亭现在都没有内力,这才走不出去的。
奚竺和奚亭一同抬眸,目光却不是望向精瘦老者,而是他身后一同进来染尘凰身上,她的手里还拎着一坛酒。
精瘦老者将手里的食盒放在石桌上,无言的退了出去,石室的门再次关上,染尘凰优雅的走到石桌边,放下手中的酒坛,打开食盒,将里面的菜肴摆了出来。
做完这些后,她抬眸看向奚竺,“吃饭。”
奚竺微微眯眼,怀疑的看着她,“你又想做什么?”是在酒里下了毒?还是在菜里?
染尘凰坦然的一笑,“怎么?你怕我下毒?”侧眸看了眼坐下地上的奚亭,又道:“有他在,什么毒能藏得住?除非是他不愿意揭露出来!”
奚竺眯起的眼中划过一道厉芒,看向奚亭,“原来你已经背叛了我?”他还以为是一时的大意才会失去内力,原来是他隐瞒了!
奚亭垂下眼,掩住眼中的愧色,心思万千却只说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奚竺捏紧垂在身侧的双手,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好!真好!”
染尘凰掀掀眼皮,娇笑道:“良禽择木而息,你不用觉着太意外,倒是你……何时会想明白呢?”
奚竺走过去,狠狠的抓住她的手腕,“你到底想怎样?”
染尘凰瞄了眼被他紧抓住的手腕,皮肉上传出的疼痛令她眼露不悦,“我要你臣服在我脚下,对了,还要将为期一年的奴役补上,你让奚亭代替可不算数。”
奚竺深呼吸一下,道:“然后呢?”
染尘凰凑近奚竺的脸,“然后?当然是做的裙下臣,直到……老死。”
轻轻暖暖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带起一阵酥麻之感。
奚竺紧盯着她的双眸,渐渐迷失在里面的波光潋滟中,心无法抑制的狂跳起来,仿佛沉睡多年的兽被唤醒一般,澎湃着叫喊着想要更靠近她几分。
他在做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眼下的情形,他应该要恨她不是吗?
奚竺深邃的眸子里显出懊恼,倏然松开手,转开眼,坐在了石凳上,望着面前的酒菜一言不发。
染尘凰心中冷笑了下,看向奚亭,“你也过来吃点,说不定吃了这顿就没下顿了。”都说女人是感情动物,男人是感性动物,一点不错,这点诱、惑都受不了,奚竺还想做什么大事?
奚亭眸里闪过苦涩的光,快的不着痕迹,但还是起身走了过去。
正准备动筷,沉默的奚竺突然开口,说:“我可以臣服于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染尘凰微微的觉着意外,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呢!“你以为你还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本吗?不过,你可以说来听听,也许我有兴趣也说不定!”
“做我的女人。”他说道。
奚亭怔怔的看看奚竺,再看看染尘凰,平静的脸上没有波澜,眼中却划过一道幽光,等待着她的回答。
染尘凰扬眉笑了笑,“你是认真的?”
“说得出就做得到!”
“好,我答应。”她说的毫不犹豫,“不过,先将一年的奴役做完才行。”
“你……”奚竺的脸瞬间阴沉下来,“我已经做了让步,你为何不能忘记这件事?”
染尘凰的脸也冷了下去,“就当是补偿你向我射的那一箭,因为凤煜,你的命已经是我的了,别说一年,三年你也也得做。”
奚竺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显示着他此时隐忍的愤怒,紧抿着唇不再说话,他的不甘全部化为了隐忍,等待有了时机,他一定还会张翅腾飞,脱离她的掌控。
大约半个小时后,奚竺和奚亭双双趴在了桌面上,染尘凰举手在半空中拍了两下,石室的门再次打开,精瘦老者带着四个壮汉走了进来。
“主子。”老者恭敬的抱拳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