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男人没一个会下厨的,为了不饿肚子,他只好让自己的侍卫去做饭,已经一个时辰了,应该快好了吧!
“人多的好处就是不用自己做饭吃,很好!很好!”总算可以吃顿现成的了,左右看看,没见染尘凰的人影,“小女娃呢?”
奚竺已经习惯他这几日对染尘凰称呼,最先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应该在房里。”
“我去叫她。”说完,老头走向染尘凰的房间。
他也不敲门,直接就闯了进去,房内一个人影都没有,老头只好又返回去,“老实交代,是不是你们谁把她藏起来了?”
“她不在房内吗?”宫月明和面具男子对看一眼,问道。
“我去找找看。”奚竺一闪身飞了出去。
乐正逸皱了皱眉,坐在原地不动,老头好奇道:“你怎么不去找人?”
“她那样的人,摔下断肠崖都死不了,能有什么事?何必大惊下怪呢!”他笑道。
老头点点头,“没错,祸害遗千年,她可不那么容易出事,只是,现在她怀有身孕,真的不会有事吗?”孩子的爹说不定就在这几个人里,他要将那个人找出来。
乐正逸抚琴的手顿住,发出一声尖锐的音调,“你说……她有孩子了?”
“是啊!你不知道吗?”老头的表情很古怪,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乐正逸双手捏拳,一会儿后又松开,抱起凤琴也飞身出门,老头看着他一闪即逝的身影,嘟囔道:“不是他……”
山腰上,染尘凰跟着魄模糊的身影,没有灯照明,路有些难走,“魄,你到底要带我去那儿?”
一心想着君一笑的情况,天黑前,她将魄唤了出来,询问了他,他什么都不说,就带着她上山,早知道弄个火把带上了。
“带你去见你要找的人。”魄空灵的声音响起,只有她能听得到。
染尘凰的脚步顿了下,又继续跟了上去,“他怎么样了?”如果好好的,为何不来找自己?一定出了什么事。
魄头也不回,“没有死。”但也跟活扯不上边。
染尘凰蹙眉,心中的不安渐渐扩散,魄的身影终于停下,停在一人高的野草丛前,染尘凰的目光看过去,草从后面就是山壁,“在里面?”
魄点点头,“草从后面有入口,进去吧。”
染尘凰扒开草丛,面前一道石门,染尘凰仔细地审查了一下,手指按上门脚下的一个突出,“轰隆隆”一声沉闷的响声,石门上升进山壁里,一个洞口出现在眼前,里面有微弱的荧光溢出,染尘凰走了进去。
穿过甬道,进去简单的石室,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张大石床,以及上面醒目的红色,她缓缓的走过去,上面躺着的人脸色有点苍白,紧闭着双眸,鼻翼间呼出弱弱的呼吸,她伸手摸上他的脸,“他为何不醒来?”
魄在后面道:“我只来得及救你和那个男人,他从双面摔下来,浑身筋脉尽断,还伤到了头,是那个老头将他带到这里,用尽办法续了他的命,但能不能恢复,就看那个老头的能力了。”
染尘凰觉得喉咙里涩涩的难受,望着如死人一般个躺在那里的人,她低低的声音响起,“是你自己要跳下来的,我不欠你什么,不欠。”眼眶热热的模糊起来,她仰起头深吸口气,继续道:“没见过这么傻的人!不知道会死吗?”挨着床沿坐下,两人相处的情景一一在眼前浮现。
他娇艳的女装,魅人的红衣,肆意的邪笑,无奈的叹息,都清晰的出现在眼前,从开始的敌对,到后来的依赖,不觉间,他已经进入她的生命里,抹都抹不去的存在,如今,他却躺在这里,为什么?爱一个人真的可以连死都不顾吗?
可是,她却从来没将他的情放在心里,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能更好的控制他而已。
手指轻柔的抚摸过他的五官,凉凉的体温令似刀一般,割得她手指生生的疼,“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欠人情,因为我无法还你相等的情,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只要你好起来,我会试着用心跟你相处。”
盘旋在眼角的温热终于泫然坠下,滴在他挺直的鼻梁上,又流到脸颊上,她有些错愕的望着那一滴晶莹的水渍,有多久没有流过眼泪了?
魄回头看了眼来时的甬道,“他们在找你。”
染尘凰深呼吸一下,将心中的情绪掩起,目光在石室大略扫了一遍,目光定在了角落里放着的木盒上。
长方形的木盒上面覆着一层厚厚的灰,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好奇之下,她走过去,看木盒上面并没有锁,就直接掀开。
是一把古琴,乌黑的琴身,铮亮的琴弦,似木非木,似铁非铁,看不出什么材质制,她挑了下琴弦,清越洪亮的声音在不大的石室响起,隐约间似有一股气流随着琴音流淌而出。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凰琴?“这是凰琴?”她喃喃的问身后的魄。
“此琴灵性充足,不是凡物,应该就是人世间流传的凰琴,这种灵物认主,不是谁都能够驾驭的。”
琴身边还有一个发黄的卷轴,拿起打开,是一副美女图,上面的女子站在云朵上,气质冷艳,娥眉淡扫,杏眸流光,葱鼻樱唇,身穿粉红长裙,身段婀娜多姿,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傲然的睨视着人间。
细看之下,竟跟她有七分的相似,这画上的人是谁?
魄站在旁边等着她,看她望着画卷上的人出神,又看着她将画卷放了回去,抱起木盒,“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