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知道他的心思,她难得有耐心的将他拉出被子,郑重而又认真的道:“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你听清楚了,我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一切都是我的计划。”
“你是说……是为了进宫?”他还有些不敢相信。
染尘凰点了下头,宫月明感觉自己的心飘了起来,巨大的欣喜席卷向他,他从没向着一刻一样高兴过,激动地从床上跳起来,紧紧地抱住她,不顾她杀人的眼神,动作快速的扯掉了她刚穿上的衣服。
“你……”她刚说出一个字,唇就被他封住,动作虽然生疏,却透着无比的坚定。
染尘凰略微挣扎了下,身上一阵燥热,最本能的反应,就是反手抱上他的背,任由他为所欲为……感情压抑的太久,不能怪他!
这个小院的正厅里,染尘凰一副疲累不堪的样子,频频的揉着眉心,“问出什么了?”
君一笑的目光在她和宫月明身上来回扫了遍,看后者虽然淡定,眸子里却藏不住的喜色,他心中酸痛,却无可奈何,“悦儿说有人给她送了封信,告诉她我们要经过此地,她才在这儿等着。”
“知道是什么人吗?”她坐端正身体,目光直视君一笑,好似房内的另两个人不存在,有正事要谈,她从不分心。
“送信的人已经死了,只是一个平常的老百姓,背景也没有可疑之处。”暗处有一股势力在注意着他们,竟还找上了悦儿,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已经被盯上了,为了不过多暴露你的势力,我们还住客栈,让你的人暗中查探。”由于时日尚短,夜鬼门的势力主要在京城,周边的城镇也只是分布了些探子,远比不上他的势力。
歧家寨明里只是个普通的山寨,暗中却拥有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以经营木材为主,分布四国各大城镇,槐树镇自然也有他们的产业,但由于染尘凰坚持住客栈,君一笑也不想惊动太多人,这才让住进客栈,让悦儿有了可趁之机。
“这里已经暴露了,今晚就住这里吧。”君一笑提议道。
“嗯,这个地方不错,比客栈条件要好。”赖着不走的奚竺接口道。
宫月明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望着她的目光缱绻温柔。
这时,一只白色鸽子‘咕咕’叫了几声,落在了院内。
染尘凰走出去,抓起鸽子,将它脚上帮着细竹筒取下,展开里面取出的纸,上面只有短短的两句话。
“怎么了?”君一笑看她面容一肃,问道。
“周锦秋在去邺城的路上失踪了,汝南王被杀身亡。”她道,平静的脸上没显示出任何情绪。
“这样的话,凤秋柏不会善罢甘休了。”君一笑道。
染尘凰走进房内,找出笔墨纸砚,写了张纸条塞进小竹筒内,重又绑回鸽子的腿上,‘扑棱棱’的一声后,鸽子向着京城的方向飞去。
她又写了封信交给君一笑,“派人送去邺城,一定要亲手交给萧将军。”
君一笑拿了信出去,宫月明看她轻薄的身影站在院内,好像风一吹就会散了,消失无踪般,心中顿生一股难过,“别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还有我们。”
染尘凰回头清冷的一笑,“我不担心,周锦秋翻不出什么大浪,邺城那边也早就部署好了,我只是在想,莫离箭的失踪和周锦秋的失踪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她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抓走莫离箭的人和周锦秋有关联,这种感觉不会错的,周锦秋还有什么是她没有查到的?
“没有证实之前,任何可能都会有,不能确定的太早,要不然很容易陷入死胡同里。”
“没错,所以,明日我们就起程,不能在这儿停留了。”她说着,转眼看向一直坐在那儿独自喝茶,事不关己的奚竺,“摄政王是准备亲自在我们中做卧底吗?”
奚竺喝茶的动作一顿,抬眼对上她带着讽刺的眸子,“周锦秋是我派人放掉的,汝南王也是我的人刺杀的,但是,周锦秋又被一伙神秘人带走,那伙人跟景凤的魔教有关,牵扯上景凤,我就不能坐视不管。”
她哼笑一声,道:“哼,摄政王好手段,可惜,邺城的兵权已不再凤秋柏手中,你做的都是无用功!”要找个机会,先解决到景凤的威胁了,不能让奚竺拖了后腿。
奚竺对于她的话,报以不在意的一笑,继续埋首喝茶。他做这些只是想确认兵权在谁手中,只要那两人一出事,握有兵符的人就会有动作,没想到是她。
由于君一笑的强烈要求,染尘凰放弃骑马,乘坐马车西行,马车一备好,奚竺成了第一个跳上去的人,君一笑的不满也随之而出。
“摄政王出来这么久,就不怕头上被带了绿帽子!”他嘲讽的道。
“女人如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本王从来就没放在心上过,倒是君寨主,心爱的女人投进别人的怀抱,那滋味定不好受吧!”奚竺唇角一弯,瞄了眼染尘凰,不紧不慢的回道。
君一笑放在身侧的手捏成了拳,面上却仍旧一副谈笑自如的样子,“摄政王赖着不走,莫非也想尝尝那种滋味?”他一定是对尘儿有兴趣,尘儿绝不会接受他的,除非他拿整个景凤来换。
“不要挑战本王的底线。”奚竺倏然冷了声音。
君一笑扬了扬修剪整齐的眉,对于奚竺慑人的目光毫不避让,“在景凤你是摄政王,在我们面前,你……什么都不是!”想到也打着尘儿的注意,他就没了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