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主子怎么样?”屋内,一身粉衣的单颜已经等在那里,看到二人进来,忙走过去帮忙。
“心脏受伤,内力消耗过多,唉,主子若再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单颜咬了咬嘴唇,捶了下桌子,恨声道,“为了一个女人,主子竟然甘愿把自己搞到如此地步,我真是不明白,陶夭有什么好的?”
男人看了她一眼,不言语,扶起宫灏苒运功。
大约一刻钟的功夫,男人停住,示意单颜过去扶了宫灏苒躺好,又打了水帮他擦拭全身,收拾利落,才转身出了门。
“单丫头,你哥哥现在是不是进了秋水梵的府邸?”
“是,主子让哥哥去打探他姨夫姨娘的下落,顺便注意秋水梵对陶夭和山寨的反应。”单颜有些憋闷。初始的好玩到现在看着主子受伤,主子愿意,她受不了了!
男人看她一副憋气的模样,不觉莞尔,“好了,主子既然如此做自然有他的打算,你把消息传出去,让主子的外公知道,时间已经很紧迫,咱们必须抓紧时间了,等主子身体康复,立即着手进行。”
“是!”
接连几日,宫灏苒依旧晚上帮陶夭驱毒疗伤,依旧昏倒被二人救走,直到陶夭身体完全康复。
这一日,陶夭一觉睡到自然醒,平日宫灏苒在山上时总会喊他早起练鞭子,最近不知怎么了,接二连三出事,连九哥也来趁乱,害得宫灏苒受伤。
不自觉的想到他,又想起这两天自己奇怪的反应,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看到他的笑容只觉得灿烂的耀眼,想狠狠蹂躏。这几日,看到他的笑容脑子就会死机,完全不会思考,眩晕的感觉比喝了酒还舒服,从脑袋到脚底都是暖洋洋的感觉。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左右思考了半天,想不明白,直到外面响起咚咚的敲门声,“当家的,元姑娘回来了,要您去竹园一趟。”
这么快?不是说要一个月吗?这才几天的功夫,怎么就回来了?
陶夭一愣,随即应声,“马上就来,你去忙吧。”
“是。”
起床,收拾一番,陶夭出门去竹园,中途遇到单颜,本想跟她打声招呼,却被单颜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吓住,有些莫名其妙,错身而过!
元肜站在竹园门口,从一神风尘仆仆的模样看,还未进院,她诧异了一下,随即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元姑娘,你怎么不进去?”
元肜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没有一丝感情,转身朝不远处的湖边走去,陶夭不明所以,也跟着走了过去。
“你凭什么?”
陶夭一怔,不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
“元姑娘,你什么意思?”
元肜转身,眼神清冷,“他的腿被大雨淋过,染了湿度;联系的筋脉俱毁;骨头坏死;身体失血过多,本来生命就岌岌可危!我费尽千辛万苦,把他的命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你,陶夭,又是凭什么把他的身体又毁成现在这个样子?”
“三哥怎么了?三哥不是好好的吗?”陶夭有些糊涂,昨天见三哥,他还是好好的啊,到底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了?
元肜轻笑,一双眼却狠狠的看进陶夭眼底,“你最好祈求他没事,否则,我要你陪葬!”
话落,转身而去。
陶夭怔了怔,跟在她的后面进了竹园,一进去便不自觉的低喝一声,“三哥!”
被撩起的床帐内,躺着一身白衣的曲明月,绝代的脸一片苍白,双眼紧闭,布满汗水的额头紧皱着,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陶夭低喝一声冲到床前,拿自己的袖子擦去男子额头的汗水,“三哥,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元肜飞速取了冰块,推开陶夭,双手使力扯开男子膝盖的衣服,把冰袋绑上去。
“元姑娘?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元肜并不看她,只是冷冷道,“陶姑娘请回!”
“我……可以留下来帮忙!”
“不需要!”
“那我看着三哥。”
元肜抬头看了她一眼,扯开一抹嘲讽的笑容。
陶夭看着元肜迅速从医药箱取出一个锦囊,满满的全是金针,她快速点了曲明月几处大穴,扯开他的衣物,双手抓出几十支金针,眼中谨慎闪过,竟是将金针漫天撒开,随即双手飞速的运气将金针排列成她需要的形状,猛然挥手向下,金针便如长了眼睛一样,狠狠扎进男子全身的穴位中!
曲明月低吟了一声,元肜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吩咐不远处的陶夭,“拧了湿毛巾帮明月哥哥擦汗。”
陶夭一怔,反应过来是在跟自己说话,忙应了,出去打水,湿了锦帕帮曲明月擦拭身子。
紧接着,元肜又运功帮曲明月疏络全身筋脉,周而反复,直到近中午才收手。
在元肜准备药材要给曲明月泡药澡的过程中,陶夭很快做了几道菜,拿给元肜吃。
饭摆上了桌,元肜低低叹了口气,“陶姑娘?”
“什么事?”陶夭问道。
“你要折磨明月哥哥到什么时候?”
陶夭身子猛然顿住,半响无语。
元肜不看她,自己盛了饭,接着道,“你不主动放弃,明月哥哥也无法放弃你,你若是真爱他,请以后不要再打扰他!”
“元姑娘未免管的太宽了,我跟三哥的事是我们的私事,元姑娘又有什么权利来置喙?”
元肜手下一顿,冷道,“就凭他的命是我救回来的!而你是差点害死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