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砍了它!”几个强壮的青年拿着斧头聚到一处。
长乐随着村民的手指而去,被指为妖树的参天大树,树干挺直,高大概二十米,单项树冠,整齐。而枝头的果实各个犹如盆口那般大小。赫然是椰子树无疑!
“几位请慢。”长乐慌忙从白毅背上滑下:“这可是好东西啊!”
村民皆用怀疑的目光望向长乐,长乐也不恼:“玫边缺水,而椰子果肉多水,能解燃眉之急啊!”
那些个村民望向长乐的表情更加古怪,仿佛她在讲什么天方夜谭一般,长乐只能费力解释:“这妖树叫做椰子树,而那妖果便是椰子。”
村民仍是一脸不解,长乐望向白毅:“帮我摘一个椰子下来。”
白毅自然知道长乐的意思,只是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果实,见长乐如此说,便飞身而起,一手提着椰子重回地面。
长乐踱步至白尔瑾身前,伸出手来:“借匕首一用。”
白尔瑾狐疑地看着她,不过还是下意识地将匕首递给了她。
长乐胸有成竹地剖开椰子壳,用匕首尖端处钻入,没过多久便出现一个深深的孔,乳白色的汁水缓缓溢出。
村民见状皆是一脸震惊,长乐动作娴熟,可以说是一气呵成,她将椰子壳丢到一边,捧着椰子举到白毅跟前:“你先喝。”
她知道那些村民定然不信椰子可实用,除非有人先试。
白毅望向长乐若有所思,举起椰子将汁水缓缓倒入口中,那甘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
村民一脸期盼地望着白毅:“如何?如何?”
长乐接过椰子便向自己口中倒去:“自然味甘解渴。”
村民见长乐白毅二人喝了都没有事,也蠢蠢欲动。
白毅又飞身上树取了几个椰子下来,村民依样画葫芦,很快便也尝到了椰子汁的味道,长乐又教他们剖开椰子取其果肉食用。
紧接着长乐又耐心地讲了椰子的种植之道,表情亲切而耐心,丝毫没有嫌弃那些村民蓬头垢面身有恶臭。
待到一切都处理妥当,已经日暮十分:“恩公,你二人何不住在这里,晚上,我等令村长杀鸡来答谢恩公!”
长乐对村民的热情敬谢不敏,她自然知道一只鸡对这个村的重要作用:“若是当真感谢我,可容我带走一个椰子。”长乐不愿拂了村民的好意:“我不喜欢吃鸡,倒是对这椰子情有独钟。”
村民淳朴见长乐如此说,自然欢喜:“恩公,你要几个便带几个,这本是你带来的!”
“恩公,天色已晚,何不在村里歇息一日再走。”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众人纷纷响应,都是邀请他二人前去小住的邀请。
此时天色确实已晚,距离芷江还有一个时辰的车程,白毅道:“我等来时见村内有一家客栈,我等便在那里投宿一晚吧。”
村民这才罢休,簇拥着二人朝着客栈而去,两抹身影绝尘脱俗,那些村民脸上淳朴的笑容也是如此动人,感谢之情溢于言表。这些落在落在后面的白尔瑾眼里又是别一番姿态,这等低劣地收拢人心之举他不屑为之,在他眼里除了权势,别的都不重要。
长乐见白尔瑾没有跟上,主动走回来将他拉了上来:“你还磨叽些什么啊!”她对白尔瑾实在是没有好感,但是她总是想要去改变他狂傲的个性,那不是一个明君应该做的,她不自觉想要将他带进百姓之中。
白尔瑾呆呆得被拉入人群中,那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村民将他团团围住,我厌恶地皱了皱眉,那阵阵狐臭熏得他腹中翻江倒海,几欲作呕:“滚!”他冷冷地扫视四周。
“你干嘛!”长乐甩开白尔瑾的手不悦地道。
“这些贱民多少个月没有洗澡了!你也不看看他们是有多脏!”白尔瑾一脸嫌恶地将外袍丢在路边。
那些村民个个神色尴尬,那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摆好了,一个村妇神色慌张地捡起白尔瑾丢在一边的外袍,掸了掸尘土:“阿弥托佛!多好的一件衣服啊!”说着小心翼翼地将其叠好,抱在怀中:“俺家臭小子非得乐疯了。”
白尔瑾见状,一把扯过外袍,几下撕成碎片:“我的衣服岂是你等贱民配穿的?”
长乐暗暗咬着牙,握拳的双手紧了又紧,她一个箭步上前,一个巴掌重重落在白尔瑾脸上。
白尔瑾来不及生气,难以置信地望着长乐:“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长乐稳住气得浑身发颤的身子冷声道。
“你是活腻了。”白尔瑾一字一顿地道,身上散发出的冷意足以让众人噤声。
长乐怒极反笑:“白尔瑾我问你一个问题,若是你列得出个一二三来,我徐长乐的头今日你取走好了!”长乐顿了顿:“但是若是你答不出来,你便要向这些村民道歉!”
“你问。”白尔瑾倨傲地仰着头颅,脸色鲜明的指痕让他看上去有几分狼狈。
“除了投了个好胎,你比他们高贵在哪里?你的头颅能卖到更高的价格吗?”长乐嫌恶的眼神仿佛自己在看的是卑贱的蝼蚁。
白尔瑾从未听过如此刁钻的问题,他恼羞成怒:“你胆敢把我与这些贱民相提并论!”
“你真可悲。”长乐脸上含着悲悯:“你的高贵,你拥有的一切无非来源于你的出身,如果没有了这些,你不知道早就死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了。”
白尔瑾哪里被这样蔑视,他现在如何能清醒地去思考长乐的问题,他满眼满意只留下长乐悲悯的目光,在她眼里,他白尔瑾竟然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