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故事讲完,毒药唏嘘不已。
安培晴明的脸色,也很是惆怅,毕竟,这个故事不是听说的或者是杜撰的,而是真实的曾经发生在安培家的旧事。任何旧的伤疤再揭起来都是会痛的。安培晴明虽然是阴阳师,但是同样也是一个有情感会思想会痛的人,这一切的回忆都让他觉得是那么的难受。
两个人长时间的沉默,许久,毒药才呐呐的开口:“那个,你不要太难过。相信安培前辈,这也是他的选择。最后不是一切都好了么,我们要想前看,不能老看着后面。”
毒药是真的不怎么会安慰人,这一段安慰的话被她说出现,显得格外的青涩。虽然安慰的话并不动人,但是安培还是十分的感动,他一个人生活的太久了。作为安培家的家主和继承人,安培晴明从小接受的,绝对是精英教育,在他的字典里,缺乏一般人具有的很多情绪,太多的时候,他不知道快乐的感觉,同样的,更不知道痛的感觉。
一个连嫉妒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男人,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别的,有如何排解心里的难过。
毒药突然很想摸摸安培的头发,他看起来还是一副老样子,睫毛低垂,一身白衣,白玉似的脸黑色的眉眼,清澈见底的一个人。但是毒药还是感受到了安培晴明身上,那股强烈的哀伤之感。
他大概真的很难过吧,有的人伤心,是习惯表现出来的,他们会哭出来、回叫出来,会用各种方式来排遣和发泄自己的伤心,而有些人的伤心,则是闷在心里的。
如果说前一种是看得见的外伤,那么后者就是绝对的内伤。前一种伤口看起来血肉模糊令人可怖,可终究是外伤,过不了多久,就会结疤痊愈。最难的是内伤,藏在身体的最里面,不见风不见光,日日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一点点严重不会痊愈。这才是最最严重的伤口。而对于安培晴明来说,他的伤口,正正是内伤,最严重的那种,也是别人最插不的手帮助不了的哪一种。如果要痊愈,只能等时间过去。
而这个时间,也同样没有人可以确定!
毒药叹口气,心里对安培晴明,升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毒药拍拍他的肩膀:“别难过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随时做你最忠实的倾听者。绝对很是安全可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