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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五章

呈请查处“堕落文人”韩石山?

披阅《文学自由谈》今年第五期上韩石山《再不要发生这样的事》一文,读到北京鲁迅博物馆原副馆长陈先生一段文字,忍不住哈哈大笑。

依韩文之例,姑隐其名,只称陈先生(相应地也称韩石山为韩先生)。陈先生以本届全国政协委员的身份,向中共的省市委状告韩先生在一篇杂文里嘲讽陈先生“‘三个代表’学得好”,“显然违反了宪法和党章,应予查处”云云。

我的不禁大笑,不是因为这项罪名的不合逻辑,陈先生“‘三个代表‘学得好’”应无疑义,陈述这个事实绝不构成“嘲讽”;而以“违反宪法和党章”为由要求“查处”,令我如条件反射般想起,当年许绍棣们呈请国民党浙江省党部“通缉‘堕落文人’鲁迅”的事。阴错阳差,鬼使神差,不期拷贝于新世纪的今天!

莫非真的是“太阳底下无新事”?

韩先生不鲜独立见解,不肯苟同众人,对鲁迅(照韩陈之例加先生二字)除首肯其硬骨头外,也似颇有一些保留,这都是一个知识分子、一个公民应有的权利;但这回落到被“查处”的境地,却也不得不学鲁迅先生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了。对韩先生,某种程度幸灾乐祸的感觉转为充满同情的理解,使我笑不出来。

鲁迅先生是什么样的人?许绍棣又是什么样的人?那桩公案的始末究竟如何:今天的年轻读者可能不知道,如我这般粗读鲁迅书的多半知道个大概。许绍棣曾任民国时期浙江省政府的教育厅长,用共产党的话说也算个“厅局级干部”吧,他勾搭王映霞造成郁达夫家变的行为属于私德,姑置不论,而他构陷鲁迅,罗织入罪,却是不折不扣的政治迫害;这究竟是他的个人行为,还是执行上峰命令,我无研究,不得其详。陈先生对此更有发言权,这是鲁研会连任副会长正经的专业课题吧。

我想,在陈先生用全国政协“委员反映社情民意用笺”向中共陕西省委宣传部和西安市委宣传部告状的时候,情急中可能忘记了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倘他纵令偶有一念及之,是不是也该想想,怎么跟国民党党棍许绍棣的行为方式划清界限?

想到这里,我就笑不出来了。

对陈先生,这样一位本来该在学人的自我定位上保持应有品格的人士,却也未能免俗,在或虚或实的官衔导引下迷失了,让人痛心。不过,幸亏只是政协委员,还须乞灵于实权部门,倘若手中真握有可以滥用的大权或小权,岂不更要演出害人害己的一幕?言念及此,我再也笑不出来。

不过,今天有关省市的有关部门,毕竟不是当年国民党的浙江省党部啊。

在这里,对于陈先生,只是希望他在继续担任政协委员期间,切实履行职责,真能就各地层出不穷的违宪违法违纪现象提出批评监督,不要辜负了政协领导对你的信与用。

而对韩先生,我却还要批评他文中说的,“(如果确实)违反了宪法和党章,别说查处了,就是就地正法也不为过”,这句话也许就是陈先生自辩时说的“文艺性假设”吧?“发言无忌,口无遮拦”(陈先生语)的韩先生,说出“就地正法”四个字,但怎能说“也不为过”?大大过了,如此赌咒发誓式的夸张①,大可不必。因为人命关天,旧说“就地正法”即所谓“军法从事”;但今天军人犯法,也还要经军事法庭依程序处理,至于在战场上怎样处置,我想当另有法令,存而不议;刑警执行缉捕任务时,什么情况下可以当场击毙,也有严格规定(不久前有此案例,至今还在争议中)。要建设法治国家,就得杜绝“就地正法”这一类非法律用语。所以,即使(我是说即使)韩先生有“违反宪法和党章”的行为,也要由有关部门如检察机关依程序提起公诉,或由党的纪委依照党章进行处分,同时,有关部门也要防止在办案时犯违宪、违法、违纪的错误。至于像陈先生诉韩先生对他“嘲讽”的事,一旦立案,便沦为一则政治笑话了。

以上云云,不敢自是,质之韩先生、陈先生,以为然否?

2004年10月15日

①说是夸张,因为我断定韩先生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他2004年5月27日在山西省委党校省直分校“处(级干部)训(练)班”的演讲中就说过:“他就是权力再大,也不敢把我拉出去毙了吧。”(《山西文学》2004年第十期)可见他不相信一般情况下还会发生“就地正法”的事。

对拙文的一点补正

—兼答陈漱瑜先生

《文汇读书周报》10月22日刊出我的《呈请查处“堕落文人”韩石山?》一文(《文学自由谈》第6期刊出时承编者给标题加上“关于……的随想”字样)以后,接到久未通音的许良英先生一封信,指出我谈许绍棣事“与事实稍有出入”。他是我尊敬的老同志,40年代后期曾是浙江大学中共地下党组织负责人,后长期从事自然辩证法和有关爱因斯坦的研究,做人为文,有浙东人、共产党和真正学者的三重认真。他在信中说:

许绍棣是我的同村、同宗,辈分比我高一辈,比我大20岁,与我从未有个人交往,而且他走的人生道路与我正相反,他的许多劣迹我永不能忘怀。

他1900年生,1924年毕业于复旦大学商科。大学时曾兼任上海《民国日报》副刊《觉悟》编辑。1925年到广州,任国民革命军后方总政治部秘书。1928年任浙江省立高级商业学校校长,同年任国民党浙江省党部执行委员兼宣传部长。“九一八”事变后,任蒋介石行营(专为剿共而设立)秘书兼设计委员。1933年希特勒攫取德国政权,许绍棣被派往德国、意大利考察法西斯“业绩”。1934年开始任浙江省教育厅长,长达十余年。他呈请通缉鲁迅,是在1930年。1930年2月,鲁迅参与发起中国自由大同盟,许绍棣即以国民党省党部名义向南京国民党中央政府呈请通缉鲁迅。

所说“与事实稍有出入”,是我把许绍棣以国民党浙江省党部名义向南京政府呈请通缉鲁迅,误记为他个人呈请国民党浙江省党部干的事了。这个出入不能算小,全怪我只记住许绍棣曾任的“行政职务”(省教育厅长),对他在国民党内的职务、级别,先后的调动升迁,以及那桩公案所涉及的体制层级没有弄清;以后一旦要就历史问题发言,当注意研读各个时代的“百官志”一类机构人事职衔记录。

我原来只是想,过去所见许绍棣的词条没有如此详尽,抄下来可供有关学者参考。转录过程中却发现,这个许绍棣由从文而改从政,由革命而变成反革命,他的人生道路也颇值得深思。可惜我们大概不可能知道得更多。终其一生的行状,似乎“名标青史”的只剩下呈请通缉“堕落文人”鲁迅,以及搅散郁达夫婚姻家庭这两桩丑闻了。

我现在也还弄不清他后来所任官职高低,是不是因呈请通缉鲁迅而得到晋升;但有一点很清楚,就是他在远去纳粹德国“考察”之前,甚至在希特勒上台(1933年)前三年(1930年),就干出了与法西斯如出一辙的勾当,可见国民党反动派及其忠实打手,正如郭沫若指斥的,是不折不扣的“法东斯”。行文时,依照与国民党斗争时的习惯,称之为“党棍”,一点没有委屈他。

就是在这个意义上,拙文以为应该“跟国民党党棍许绍棣的行为方式划清界限”(现在补充一句,应该从思维方式这个根本上就划清界限)。陈先生12月3日发表在《文汇读书周报》的《为自己申辩》文中说:“我从来未申请加入任何党派,也不隶属于任何党派,因此党棍之类的恶谥绝对扣不到我的头上。”——依这个思路,则凡隶属于甚或只是申请加入“任何党派”的人就都有谥为“党棍”的资格了。——这话从何说起呢?无论韩先生还是我,都没有说过陈先生是党棍的话。按:党棍云云,原是国民党统治时期中国人对国民党中“恶棍”的斥骂,几乎可以说是对某些不齿于人的国民党徒的专用词语(也不是施之于所有国民党人的);他们的所作所为,应成为一切正直的人的鉴戒。您表示深知“当年国民党”跟“当今共产党”的“本质区别”,当无疑义,因此,即使您申请并加入了今天大陆上的执政党或参政党,自然也跟拙文中明确特指的“国民党党棍”这个“恶谥”无关。而且,这次从您的大文拜悉,您并没想“呈请查处”一介区区的韩石山,而是高瞻远瞩,志在提醒中共对党的媒体随时注意匡正,绳之以宣传纪律,等等,令我十分佩服;别的不说,单是您对中国共产党宣传部门工作的关心和爱护之情,溢于言表,说比某些共产党员更像共产党员也不为过,您何必关死申请入党的大门呢?

想必是陈先生看到拙文提出些不同意见,一时心情激动,急于反击,才说了些不够冷静的话,甚至可能连我的原文也没看清:这都是可以理解的。至于邵某是否“把我(指陈先生)贬斥为许绍棣,把韩石山抬高成鲁迅,把陕西省委宣传部比拟为国民党浙江省党部”,只要再看一下拙文中是怎样写的就行了。

其实,前此为文,卑之无甚高论,只是首先想到陈先生作为一位学者,遇到学术上的不同意见,学人间的一些争议,一般不妨通过笔墨,诉诸公论;即使像陈先生说的对报刊工作包括导向问题的意见和建议,如不涉及机密,似亦不妨在像《新闻出版报》(新闻出版总署的机关报)这样的报刊上发表,相信他们会表欢迎,乃至发动读者、作者和编者共同讨论。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不限于处理个案,而如同党的许多成功做法一样,收“抓住典型,带动(教育)一般”之效,不知陈先生以为然否。

是不是这样一来,就等同于对世界上各种各样的权力机构不做分析,乃至“要挑战一切权力”呢?如在半个多世纪前的少年时代,我可能接受这类近于无政府主义的思想影响,今天却不会如此幼稚,贻笑大方了。我也不会幼稚到以为政协内部使用的“社情民意”信笺能够等同于“红头文件”或法院判决书,但正像(我依稀记得)几年前有一家报纸也是在发表(模模糊糊记得好像也是您的)一篇“自辩”文字前面,在按语中说到这位自辩者(是不是您?)投稿时附寄一“政协委员证”复印件,遂以编者的名义声明,该编辑部“只问学术,不问地位”云云,——就是说,只看你有理没理,不管你什么身份:这一立场是我十分欣赏的。您自谓“只是一个无权无势、无党派、无团伙的老人,在文坛受到委屈和中伤时经常处于哭诉无门的境遇”,套用一句毛主席的话,您是不是把一个全国政协委员“混同于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乃至混同于一个四顾苍茫的上访者了?不过,您在采取“哀兵”策略时,竟把“党派”和“团伙”相提并论,这恐怕与您表示维护的宣传方面的“口径”大有出入吧?

您自称“一个名誉受损者”,指韩石山损坏了您的名誉;其根据却是韩在文中说您“三个代表”学得好,认为这是“从政治上嘲讽我”(陈先生自指)。您怎么会产生这样离奇的想法呢?您的推理的前提是什么,倒教我一头雾水了。倘这是您的真实想法,而不是临时抓来的口实,那么,从“三个代表”的观点看来,我倒真要说您并没有学好,至少是学得不够好了。——您不会又认为这是对您的污蔑吧?

以上云云,原想写一封信给陈先生,也是考虑到此意或可供更多的朋友参考,而主要是有关许绍棣的生平,也许让更多的读者一读为好,故借传媒一角代邮。请允许我,仍像写一封私信那样,顺祝陈先生身笔两健,学术成果和社会工作“双丰收”!由韩石山先生在《文学自由谈》上的文章带给我的话题,我的意思自谓已经说尽。今后如有新的有趣话题,我插得上嘴的,再跟您交换意见,如何?

2004年12月6日

什么叫“应该是安全的”?

我没有上网,是从8月12日《北京青年报》看到一则报道的标题是:“本市电磁辐射环境安全”,悬着的心就落了下来。

据报道:市环保局相关负责人昨天下午做客“首都之窗”网站时表示,北京的电磁波辐射环境是安全的——市环保局辐射监督管理处处长吕希暖介绍说,最近受理电磁污染投诉的案件较多,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个是对移动基站的建设……通过监测,可以说“北京的电磁辐射环境应该是安全的,是受控的”。

我的心又悬起来了。因为负责人的发言,说的是“应该是安全的”,这是什么话?这种模棱两可的言语应该怎样理解?我们关心的是,实际上安全不安全?!

这位发言人说,根据全市移动基站监测结果显示,从2000年开始在监测过程当中只发现了一例超过国家管理限值的,就是在西坝河国际展览中心旁边的那个,当时限期整改了。其他的结果都是达标的。而且我国的管理限值是很严格的。云云。

前不久,我听说远郊区一个居民小区的业主们与物业方发生争执,焦点是物业未经业主们同意,在去年悄悄地与某通讯公司签订十年合同,允许该公司在小区内建立“小灵通手机基站”。物业侵犯业主的知情权和决策权,这是一回事。关键问题在于,业主们担心基站的建设和运行带来的污染。因为他们从今年2月18日《扬子晚报》上读到一条消息,说北京丰台区(或房山区,我记不清了)玉林小区,首都医科大学职工宿舍区内,有一座楼从1998年以来有25人患了癌症,其中12人已故。奇怪的是,所有癌症患者,都是住在从8层以上十几层中同一方向、同一房号的居民。后来发现对面就有一个“基站”,因此怀疑大量居民的患病与此有关。

这个案例,环保局的负责人没有说到,如果是《扬子晚报》的报道失实,应该予以澄清。

类似这样关系到居民健康生命安全,为社会公众关注的问题,有关部门应该及时地切实地说明真相,而不是以含糊的、留有余地的模糊语言如“北京的电磁辐射环境应该是安全的”来应对,才是负责任的态度。

2005年8月12日

怎样封住陈丹青的嘴?

陈丹青也真够讨厌的,如果不说是可恶的话。回国几年,不老老实实在画室里干他的“主业”,却“对文字与言论”“投注”了“极大热情”,“对美术—教育—音乐—建筑—摄影—文学—历史乃至社会诸方面问题”都要“阐发出……文字与言论”!

以上引号中的语句,引自《文学自由谈》今年第四期上萧沉《由丹青到愤青》一文(下同,不一一注出)。“愤青”大概不是褒扬的词儿。但“愤青”倒并不是彼岸龙应台女士写了《中国人,你为什么不愤怒?》后才有的,文革中期或后期就大量涌现,又不限于“青”,“老”与“中”全都有份。那时候像萧沉先生这样的文化精英不知在哪里,他没有能像今天这样,站出来,以“改变需要时间”告诫世人,但像他今天所说的,“你若只横向去比,当然会感到……落伍许多;但若纵向来看,无疑又进步了许多”这样的启示,那时是早已沸然盈耳的了。

死了那么多人,伤了那么多人,中国付出了那么沉重的历史代价,怎么能没有进步?“否则你陈丹青讲的这些话怎么会被允许印成书而满天下发行呢,若在‘文革’早就够判死刑了,商量死缓的可能绝没有”,这就证明当前中国“‘说话权利’也几无什么限制”;况且你陈丹青已经进入了“中产群体”,“许多知识分子乃至泛文化人也已进入了中产行列,在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后,他们纵论政治、经济、文化、社情等,谁也没闭嘴”,而如你陈丹青,竟以此“暴得大名”,“火得一塌糊涂”,“带着美国式的民主与科学思想来横扫中国当代文化”,简直是策应“亡我之心不死”的国外敌对势力,说讨厌以至可恶已经轻了,难道不是罪该万死吗?

叫陈丹青闭嘴,当然有种种途径,这里提供了一个不着痕迹的方法。那就是像萧沉先生这样,告诉读者,陈丹青愤然指出的所有问题,都不过是“儿童问题”:

比如教育体制与高考模式,“在教育界资深人士看来其实早已是‘儿童问题’,几乎人人都清楚,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对中国城市不断拆毁古建筑的愤怒,也是‘儿童问题’,……全民的整体文化修养与素质,不可能一夜之间就都升华了。”

“陈丹青对国内新闻媒体的愤怒与嘲讽,仍旧是‘儿童问题’。”……如此,等等。

假如高傲的陈丹青先生以讲些“儿童问题”而自惭形秽,那就只好闭嘴。这时,萧沉先生倍加体贴地说,“但愿此文不会令始终激情澎湃的陈丹青心灰意冷起来”,云云。还给陈丹青指出一条出路:“我是希望陈丹青能多讲讲那些在国外昂首挺胸的中国人,才不失为一种阳光而又健康的‘教诲’。”

陈丹青果然“见与儿童邻”(苏轼句)吗?那就连“愤青”都够不上,又何劳家藏“两万多册书籍,90%都是中华书局和上海古籍出版社印行的繁体字竖排版‘经史子集’,有一部分还是线装书”,足证其博雅的萧沉先生出面封嘴呢?

安徒生童话里那个喊出“他没有穿衣服”的小孩,不是什么“愤青”,却也只是提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儿童问题”,萧沉这个封嘴法就不灵了。那该怎么办?

2006年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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