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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这个空气中夹杂着淡淡哀愁的夏日的上午,木子棉的心情一开始还算晴朗,这可能跟小城银州的阳光有关,也可能无关,但它确实是晴朗的。不久,就暗淡下来。原因是她再次想起了杨默,想起了九音山,想起了死亡。

老教授苏振亚一直开导着她,可她还是走不出那团阴影,后来竟然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弄得苏教授手忙脚乱。

“我说木木,你怎么老钻牛角尖呢,不能因为一个杨默,把你自己也毁了!”苏振亚气恼地说。

“他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木子棉冷不丁就说出一句让人冒汗的话。

苏振亚大张着嘴,他被这句话震住了。他劝半天,其实并不清楚木子棉跟杨默之间发生了什么,还以为只是纯粹的朋友。木子棉这句话,忽然让他明白,眼前这个女人,已经走火入魔。半天,他喃喃道:“木木,别忘了,你有老公,有孩子。”

“跟他们没关系!”木子棉失声尖叫,苏振亚这句话让她瞬间变成了一个疯子。

女人的变化总是这么快,尤其中年女人,尤其缺乏爱情滋养的中年女人。她们说变就变,一点儿前兆没有。从一个极端跳向另一个极端,从一个悬崖跨向另一个悬崖,或者从一个坑跃向另一个坑。总之,就是让人不安神。

苏振亚苦笑着摇摇头,无奈地说:“好吧,不提,我谁也不提。”

苏振亚打电话让木子棉来银州,不完全是因为杨默的死。在他看来,一个人的离开实在是件正常不过的事,不值得大惊小怪,尽管杨默还年轻。苏振亚是想跟木子棉认真谈谈她的婚姻,苏振亚一直想跟木子棉谈谈她的婚姻,可总也没有机会,或者说找不到切入点。木子棉他了解,如果你几句切入不了主题,不能将她的心一下攫住,谈话就进行不下去。还有,你必须找到打开心锁的那把钥匙,能下出猛药来,对她才有效,否则,最好什么也别谈。

不久前一个偶然的机会,苏振亚结识了周培扬,此后跟周培扬有过几次深谈。当然一开始谈的并不是婚姻,苏振亚这种身份,目前是很吃香的,哪行都请他,不是搞讲座就是当顾问。开始周培扬并不知道论坛是苏振亚搞的,还拿他当了不起的人,把自己对企业对社会的看法都讲了,听得苏振亚一惊一惊,直叹遇到了高人。苏振亚眼里,是很少装进去周培扬这些人的,一个清高到极致的知识分子怎么可能对这些暴发户投机分子有兴趣呢?但周培扬让他有了兴趣,这个男人不但有想法,而且深刻,而且能让他产生共鸣。

可是后来周培扬知道了他是谁,一听他就是那个把木子棉拉进论坛的人,周培扬火了。

“你离我远点儿,我周培扬怕传染,我不想变成疯子,我家有一个疯子就够了,再来一个,我这个家就彻底毁了。”

“什么意思?”

苏振亚穷追猛问下,周培扬才讲了他跟木子棉的婚姻。讲完他说:“她是一个行走在雾里的人,她的思想就是毁掉她的那团雾,她自己活在幻觉里不肯醒来,还要把我们都拉进去。我哪有时间陪她玩那些啊,那是吃饱喝足没事干的人才能玩得起的,我周培扬玩不起。她可以不在乎钱,不在乎怎么生存下去,但我这些职工,一万多号人啊,我不能为了一个虚无的梦,把这些全抛开吧?”

苏振亚认为周培扬是一个可以信赖的男人,不像木子棉说的那么可怕。之前木子棉不止一次在苏振亚面前说过周培扬的不是,有几次,甚至是流着眼泪说的。她伤心的样子让苏振亚误认为,周培扬是一个不学无术专门欺负女人的混球儿,苏振亚最恨这种男人,一度时期他还替木子棉深深惋惜,怎么优秀的女人总要在婚姻上栽跟头?

现在苏振亚改变了看法,问题出在木子棉身上。这段日子,苏振亚仔细地分析了木子棉,认为木子棉对婚姻要求太高,对丈夫的要求过于苛刻。女人如果对婚姻抱太高的奢望,是很可怕的,尤其中年女人。

婚姻其实就是一碗水,你得把它端平,水才不会洒出来。这平主要是指心态上的平,你得保持一颗平常之心。如果过分地对它苛求,碗就会倾斜,水自然会洒掉。如果夫妻双方都倾斜,碗最终会成一只空碗,什么也盛不住,这是苏振亚对失败婚姻的一句经典性总结。

“木木,我想把这个论坛关掉,这也是我急着叫你来的原因。”苏振亚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什么,关掉?”木子棉遭蜂蛰一般,猛从石凳上弹起,一双眼睛像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她又说。

“为什么?”苏振亚倒是沉静,木子棉如此强烈的反应,越发坚定着他关掉论坛的信心。再不关,他真可能就成了罪人。这是跟周培扬谈过几次后他的反省。善意未必能做成好事,有时候恰恰这种善意会害人。是他考虑得太简单了。

“是因为他?”木子棉紧盯着苏振亚看半天,问。

苏振亚淡然一笑:“是,但不全是。”

“怎么讲?”

“简单点说,我办论坛的目的,是让人走出心灵困境,解救他人也解救自己。可是我发现,来这里的人,非但走不出去,反而找到了家,越陷越深越滑越远。”苏振亚忽然抬起头,有点苍凉地看着银州的天空,看半天,老眼里忽然渗出泪水。一咬牙道:“我做了件不该做的事啊。”

“不!”木子棉尖叫一声,回过脸来问:“是因为他,是不是因为杨默的死?”

“不!”这次苏振亚头摇得很厉害。“他跟你们不同,他是来赎罪的,可你们不是,你们错误地将论坛当成了寄托,这不是我的初衷。”

“是,一定是因为他,你骗人!”木子棉喊了一声,疯狂地跑开了。边跑边在心里喊,我不要关论坛,我还没搞清他是谁呢,他对我很重要,我必须搞清他是谁!

木子棉当天就回到了铜水。她是揣着对苏振亚极大的不满坐上车的,她甚至想,就算苏振亚不再需要她,她自己也要创办这样一个论坛。

回到铜水,不幸赶上一场大雨。铜水的天气就是这样,雨下起来没完没了。站台上人烟稀少,坏天气阻止了人们出行的步伐,出租车也比平日少许多。等了十多分钟,木子棉还是没拦下一辆车。她的心情因此而变得更坏,身体在细雨中不住地发抖。她掏出电话,想打给乐小曼。号拨一半,突然止住,她发现自己拨出的号码并不是小曼的,而是……

她合上手机,怔怔地在雨中发呆。一辆出租车在她面前突然停下,溅起的雨水打了她一身,木子棉夸张地发出一声尖叫,声音穿透雨幕,飞到马路对面两个年轻女孩耳朵里。两个女孩同时投过目光来,木子棉看到一张脸,美得惊人,那美简直能在瞬间夺走人的魂魄。木子棉正要掩饰性地微笑一下,忽地就发现,年轻的那位高个女孩正是她在九音山见过的那一位。女孩也像是认出了她,目光瞬间变得阴暗,带着刀一般的尖利。木子棉慌了神,一弓身钻进了那辆出租车。

怎么会是她?木子棉捂住“咚、咚”狂跳的心,目光惊魂未定地又投向那边。雨幕很快遮掩了一切,对面大街空荡荡的,她没再看到那个双腿修长身材十分迷人的女孩。

远处,一辆车子踏雨而去。凭感觉,木子棉判定那是辆豪车。

一定是她!木子棉因此而越发相信。

“去哪?”出租车司机发动车子,礼貌地问。

“九音山。”

这声音把她吓了一跳,怎么会想到去九音山呢?

司机是个老实的中年人,一定是注意到了木子棉异常的表情,耐着心说:“今天雨大,山上路滑,车子上不去的。”

木子棉没有回应,呆呆地坐在后面,脑子里忽而是女孩年轻漂亮的脸,忽而又是杨默,有那么半分钟,还想到了刚才站在女孩身边气质非凡的女人,她比女孩大,也成熟。木子棉感觉在哪儿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车子在雨中发出令人压抑的声音,走了不多时,司机小心翼翼地说:“这样的天气,是不适合扫墓的。”

木子棉忽然就来了气:“谁说要去扫墓,掉头,去江景路五号!”

江景路五号是她现在居住的地方,报社分给她的房子。

报社分给她这套房子的时候,木子棉正跟那个名叫亚海的年轻男人谈那笔路牌广告,那时候她趾高气扬,感觉全世界都在为她开绿灯。想想这才多少年,她就从当年的名编名记落魄成一家庭主妇,而且还是跟老公分居的怨妇。

世事总是令人难以预料,而行走在世事中的人,谁也不知道自己明天会怎样。人生其实就是一场毫无目的的竞走,有时候接近乱走。

车子很快抵达楼下,木子棉几乎是跌跌撞撞回到家的。家里冷清无比。推开门的一瞬,木子棉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她的家?曾几何时,家这个字眼是那么的温暖,温情四溢,暖流成河。可稀里糊涂的,就变成了另一种样子。木子棉斜倚在门框上,脑子里忽然就闪出跟周培扬刚成家的那段日子。她闻到玫瑰的花香,扑鼻而来。紧接着是松涛,紫荆山的松涛,一波接着一波,熏得她要醉。那时候她一无所有,但被爱情包围着。哦,爱情。木子棉长长地叫了一声,眼泪扑簌簌就掉了下来,浩浩荡荡,怎么也挡不住。木子棉看见两个爱情中奔跑的孩子,是的,她向来认为,在爱情中奔跑的,都是孩子。等到这些孩子脱去稚气,变得八面玲珑时,爱情这条河,也就枯干了。

一条晒在岸上的鱼。

木子棉想起这句话。这话是跟谁说的?苏振亚,还是杨默,抑或是汪世伦那呆子?算了,总之不会是周培扬,她跟周培扬,已经好久无话可说了。

木子棉抹掉泪,她必须自己为自己抹泪。试想一下,一个柔弱的女子,一个被爱情抛开的人,一个在欲望和世俗混搅着的红尘里苦渡小舟的女人,却要自己给自己抹泪,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屋子里落着厚厚一层灰,尘埃蒙罩了一切。虽是雨季,外面的空气清爽宜人,家,却依然让尘埃蒙罩。木子棉懒得打扫,以前她那么热心于家务,家里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小曼还笑她有洁癖,说再这么下去,都不敢到她家来了。现在呢,宁愿把自己淹没在灰尘里,也没有心情让那些尘埃稍稍挪动一下地方。

它们挡住了通向光明的路,我的心因此而蒙羞。木子棉蓦地想起一句诗,好像是哪个行为诗人高声朗诵过的。

除了灰尘,更令她难以承受的是寂寞。

什么时候起,这个家就剩下她一个人呢?三年前,或是五年前,抑或更早,但绝不是分居之后。木子棉绝不会承认,这种寂静冷清的日子是因为跟周培扬闹分居,在她记忆里,她的生活好像在婚后不久就变成这样。

哦,母亲。木子棉再次想到了那个生她养她的人。

木子棉拖着疲惫的步子,来到阳台。阳台宽敞而明亮,如果不是雨天,大把大把的阳光会毫不吝啬就洒了进来,可惜木子棉不热爱阳光。晴天的时候,她很少躺到阳台上,她自己拥有一间书房,有时也兼做卧室,躲在里面比躺阳台上更安全。不过今天是雨天,阳光被云雨撵走了,木子棉就有一种躺下来的冲动。

阳台上那把破旧的竹椅,是母亲送她的礼物,当然不是陪嫁。如果拿这个做陪嫁,木子棉是会有意见的,弄不好还会歇斯底里跟母亲吵上一架。母亲像是算准了她的心思,偏不在她出嫁的时候送这把椅子,一定要等到若干年后,等到自己人老珠黄女儿眼角也生出细密的皱纹时才说:“那椅子有两把,你父亲留下的,你拿一把去吧。”

木子棉就像搬回一个噩梦,将椅子搬了过来。她知道,搬回这把椅子,并不证明她心里有父亲。父亲的记忆早就很淡了,以至于到现在,父亲长什么样,脸上有没有笑容,她都不记得,也懒得记起。但她必须做出一个姿态,让周培扬敏感地意识到,她心里是有父亲的。

为什么要这样呢,为什么是周培扬而不是母亲?木子棉疼痛地闭了下眼。关于父亲,关于母亲,还有周培扬,怎么都是她这生的痛?有那么一段日子,她感觉自己抵抗不过去,眼看要被折磨死,后来她冲自己说,木木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他们就一起笑了。

她还算坚强,挺了过来。挺过来才发现,所有的疼痛都来自两个字:爱情。

爱情真是一剂毒药,你迷迷糊糊的时候,被别人灌下去,灌下去你就没了逃路,只能在这条充满疼痛的道路上舞蹈。木子棉这么想着,将屁股搁在了竹椅上。已经破烂不堪的竹椅似乎支撑不住她的身体,发出吱吱呀呀一阵响。是的,她的身体有些发胖,相比结婚那会儿,多出将近二十斤。二十斤哪,这是件可怕的事。怎么会胖呢,木子棉一直想不通。她可是非常节食的,平时运动也抓得紧,参加论坛前,也就是跟杨默认识以前,她还参加过一个瑜伽班,专门就为瘦身。但她就是在发胖,一年比一年臃肿。她曾经怀疑是遗传,但想想庄小蝶,她又摇头,老妖精身材可是一点没变形哟。她见过庄小蝶洗澡,当然不是偷窥,她才没那怪癖呢。那段时间庄小蝶疯疯癫癫,神志愈发变得不大清楚,她本来是不想管的,爱咋咋去,我才没有那个妈呢。都是小曼,死活拉着她去医院。“木木你就想开点儿吧,事情过去都那么久了,怎么还跟自己过不去,你是学中文的,学中文的更应该懂得,人要宽恕别人,更要宽恕自己。走吧走吧,就当去看我妈。”乐小曼那张嘴,要是讨好起你来,真是没办法。木子棉只好跟着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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