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珀捂着嘴,凑着姚乐的耳朵道:“小乐,你行啊,不动声色的就藏了这么一个帅哥在家里。说吧,什么时候跟梁言又好上了?”
姚乐无语的朝啊珀翻了个白眼, 啊珀乐不可支的偷笑了半晌,挤眉弄眼道:“我又不鄙视你采阳补阴。”
“他是我弟弟。”
姚乐的解释,啊珀显然不信。
“好了,把你那抽筋的眼睛给我收回去!现在我们拿着婚纱去哪里?”姚乐不想解释,也懒得为这个问题辩论,接过啊珀手里的袋子,问道。
“你的梁言呢?”啊珀四周看了看,玩味的问。
“在家睡觉!找他干吗呀?”姚乐随口接了,便觉得不对劲,忙解释:“梁言,他真的是我弟弟!”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弟弟?梁言?小乐,我怎么感觉这话那么熟啊?”啊珀装作茫然的样子:“那个谁啊,几年前好像就跟那谁,那什么关系啊!”
姚乐头疼,这个问题,确实很难说清楚:“啊珀!别乱说好不好,我跟梁言真没关系。”
“没关系?昨天还听你说是朋友,今天怎么睡一觉了就是你弟弟了!不管朋友还是弟弟,这些难道不是关系么?”啊珀故意用暧昧的眼光审视着姚乐:“其实弟弟也没什么不好,我又不会鄙视你老牛啃嫩草。”
“他就比我小两岁,不算嫩吧?”姚乐拧着眉,不服气的反问。
“哦?这么说来,你确实在啃这草?”啊珀一脸恍然大悟。
“我没啃!”姚乐飞快地否决。
“这草,早几年前你就啃过了吧?现在这是回头草。”啊珀从鼻子里嗤了下,满脸不苟同,“说说吧,啥情况了?”
姚乐深吸了口气,憋屈地解释着:“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该是我爸接机,他跑来接我,该送我回家,他直接带我回他家,我参加聚会,他非送过来,跟你们一起玩,喝醉了又莫名其妙的滚到一张床上去,我是真不知道,现在啥情况呢!”
“滚床单了你,你们?”啊珀激动的手里的袋子都掉了,嘴张的大大的,就差塞鸡蛋了:“情况,还真有点复杂!不过我瞧着梁言,不像是你说的那种人,是不是你把他那什么了?”
姚乐翻了翻眼,“算了,就你思想龌龊,走吧,把婚纱给小深送过去,估计她那边现在挺忙的。”
“我思想很干净,你的行为,才叫人感觉龌龊呢,吃抹干净了,竟然不认账。小乐,我跟你说哈,我鄙视你这样的行为!你可别再跟我说,梁言是你弟弟。”啊珀满脸正色的对姚乐声讨道。
“你到底走不走?”姚乐这会连撇嘴都懒了,自顾自的钻进梁言的车内,插上钥匙就准备发动。
“小乐,你车技还行吧?我没买保险!”啊珀快速的拉开车门,刚坐上副驾就露出一脸的担忧。
“放心吧,一般情况下,我刹车跟油门不会踩错,但带了你,影响我开车心情,那就说不准了!”姚乐故作正经,吓唬啊珀:“万一真踩错,你可千万要原谅我!死了别找我,我是菜鸟!”
“梁言还真是的,自己不做车夫,竟然让你这个菜鸟开?”啊珀一脸意味深长的补充了句:“该不是昨晚体力透支,今天腿软开不了车吧?”
姚乐终于忍无可忍得朝啊珀的头顶赏了一个大大的暴栗,牙都恨得痒痒的怒吼道:“啊珀,你要再胡说八道,我真载着你挑个货车撞去!”
啊珀鄙夷的看了眼满脸抓狂表情的姚乐,面色从容的损道:“这宝马760,怎么看跟你这人就搭不上调!擦花了肯定比你金贵,你可千万悠着点。”
“靠,至于这样打击我嘛!”姚乐刚发动车,手机便响了起来:“爱等待,推开阴霾的晴朗,情,埋在冰封的雪白,我依然在等待,你说的未来,既然相爱,为何分开?剩孤单一个我独爱……”她看了眼手机上跳动的来电显示,有些意外, 梁言,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存他号码了。
啊珀意味深长的朝姚乐挪了挪嘴,轻笑道:“哇,奸夫来电。”
姚乐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啊珀,按下通话健,梁言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姐姐,刚才我忘记问你了,你会开车吗?有驾照嘛?”
“这不废话,马后炮。”
“那好,你开车小心点!晚上早点回来!”话落,电话便立马切断,嘟嘟的盲音传了出来,姚乐不以为然的朝啊珀笑了笑。
“小乐!”姚乐见啊珀那么深沉又认真的表情,不由得也挂上了正经的神色,装出很努力倾听的模样:“你丫的,还不走?晚饭就没的吃了!”
到小深家的时候,屋子里的人都有些手忙脚乱,就小深悠闲的搬了把椅子在阳台边喝牛奶,夕阳的余韵播散在小深的脸上,有种金黄色的光芒,小深宁静而又温和,凸起的肚子,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反而更加美丽, 或许这就是母性的光芒吧, 姚乐心底深深的叹了口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找到那个属于她的王子,为心爱的人,生个漂亮的宝宝……可是,前面那些可以有,生宝宝的话,姚乐的眼神黯淡了下,细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她羡慕的看着小深,很努力的微笑了下,“大肚婆,你还真好意思哦,大家都在忙,就你最闲!”
看着如此幸福的小深,啊珀同样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即笑着打趣道:“肥球,明天婚礼你紧张嘛?”
“紧张什么啊?我们都老夫老妻了!”小深满脸的疑惑不解:“还有,我什么时候成肥球了?”
“我在跟你肚子里的说话,你搭什么话切?来来,宝贝,阿姨看看,男的还是女的?”啊珀嬉笑着上前拉住小深,温柔的摸着她的肚子。
小深拍掉啊珀的‘猪爪’没好气道:“讨厌,你们快去帮我整理下明天要换的礼服,还有要配带的首饰什么。”
啊珀心不甘情不愿:“我说妹妹,要使唤我,你至少客气点嘛,我正在跟你儿子沟通来着!”
“你少意淫我家儿子,快干活去。”小深随手扔了点东西给啊珀使唤道。
“你就知道你肚子里是儿子?万一女儿呢?”啊珀满脸不甘心的打击着小深,“要是你生得女儿,我就没有小美男泡了,那多可怜,算了,你还是生儿子吧。”啊珀转念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儿子的初吻,我可预订了。”
“懒得理你,小乐,高浅要你明天带梁言一起来参加婚礼!”小深赏了个白眼给啊珀,转过头对姚乐灿烂笑了笑:“请帖我就不发了,就当你家属吧!”
“这不合适吧?”姚乐苦笑了下,家属这词有点别扭。
“没有什么不合适,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小深打断姚乐。
“好吧。如果他不来,那不关我的事。”小深的要求,虽然姚乐感觉有些怪怪的,但是也不好拒绝。
“他会来的。”小深笑眯眯的说。
晚上吃饭的时候,姚乐跟啊珀吃的小心翼翼,上一个菜,便在那问:
“小深,你能不能吃啊?”
“能!”
“小深,孕妇好像不能吃太多高蛋白吧?”姚乐指了指小深碗里堆的高高的海鲜,虾球。
“我是不能吃,我宝宝能吃嘛!”小深嘿嘿的干笑了两声:“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紧张?其实真的没什么,我又没什么特别反应,吃的香,睡的好,情绪好,所以宝宝很幸福!”
“小深,你肉是不是吃的太多了?会不会消化不好?”啊珀边说,边从小深碗里夹出了几块,放嘴里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对上小深恼怒的眼光,含糊不清的解释:“我是为我们宝宝着想!你不能吃太多,把他吃成小肥球怎么办?以后娶不到老婆不是祸害他么!”
“啊珀,我诅咒你,竟然跟个大肚婆抢东西吃!”小深的控诉,要多哀怨就有多哀怨。
不过另外两个人都选择了无视!
其乐融融的晚餐过后,三个人又打打闹闹得折腾了一会,才道别着回家!
“啊珀,啊珀!”姚乐推了推在副驾上睡的正朦胧的啊珀:“到了,到了!”
“小乐,昨天你跟梁言是住你家的还是他家的?”啊珀拉开保险带,闪过姚乐伸过来捏她的手,快姚乐一步跳下车,“小乐,你老实说,你跟梁言昨晚到底那啥了没?”
姚乐气恼的拉上车门,“我要知道了,会被梁言吃的死死的么?”
“那你不是会痛么?难道没感觉?”啊珀问。
姚乐顺手将手里的包,朝啊珀砸了上去:“我醉得要死不活,一点印象都没,啊珀,我警告你,不许再说这个话题,不然我真生气了。”
“快点开门。”啊珀识相的转移话题,姚乐跟梁言恐怕有不得不说的事呐。
姚乐拉开包包,掏钥匙,掏了几下,抓出一把钥匙,傻眼,竟然断了?姚乐忙拨电话给梁言,原谅我一次的铃声没响几下便被接了起来,当然,带了点嘟囔的鼻音:“姐姐,才分开一会,你就想我了?”
“你少恶心我!”姚乐没好气地打断。
“嗯,那我恶心我自己吧,我想你了。”梁言的声音传了出来。
啊珀忍不住扑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姚乐那抓狂的样子,真对梁言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家的钥匙怎么回事?”姚乐恼怒地质问。这回姚乐终于知道梁言早上问她回不回的目的了,看来梁言比她清楚怎么回事。
“钥匙?你家的?”梁言暗笑了下:“姐姐,你要我说吗?确定?肯定?”
姚乐看了眼幸灾乐祸的啊珀,叹了口气:“算了,你别说了。”想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行,既然姐姐开口了,我要说!”梁言哈哈的大笑了几声。
“闭嘴!我不听了!”
“可我偏要说!你个笨蛋,你不知道吧,昨天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你开门,钥匙插一半就在那掰,钥匙还真可怜,活活被你自己掰断的!”梁言说完,便不可节制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想到姚乐昨晚醉酒的场景,竟是那么的可爱。
“你好像很希望我无家可归?”姚乐双眸的怒火就要腾的冒了出来,挑了挑眉,问得有些咬牙切齿,如果梁言在她面前,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咬他。
“没有,绝对的没有!”梁言忙撇干净,随即又道:“姐姐,我家大,借你住几天好了,放心,我不会跟你算房租的。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都很好的!尤其,对姐姐你,可是掏心掏肺的好。”
“去死!”姚乐气得磨牙。
“姐姐,我不能死,死了就没人给你暖床了,你舍得,我还不舍得呢。”梁言的语气里带着七分调笑,三分正色。
“我不想跟你再说话了!”姚乐恼怒的想挂电话脑子里想到小深邀请梁言参加婚礼,便换了个口气:“高浅邀请你明天去参加他婚礼了吧?”
“恩,打电话跟我说过了!”梁言轻快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小深好像说,当你的家属去是吧?那你明天可不能抛下我。”
姚乐再一次深呼吸,并不接话,梁言的话再次清晰的传来:“姐姐,你家不能回了还是住我家来吧,床,我都给你暖着了!”
“滚。”姚乐气恼地挂断电话,转脸对着啊珀谄媚的笑了笑:“啊珀,我们去开房吧!”
“我才不跟女人开房。”啊珀忙不迭地摇手,“损我形象。”
“去死。”姚乐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那我一个人去好了,你随便。”
“喂,你家钥匙呢?”啊珀伸手拦住姚乐。
“断了。”姚乐磨了磨牙。
“好吧,跟你去开房。”啊珀忙不迭地跟上。
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姚乐丝毫没有睡意,看了看时间,午夜12点整了,辗转难眠,睁着大眼,望着天花板发呆。
“小乐,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在想啥呢?”啊珀转过身子,对上姚乐的双眸,试探地问:“梁言?”
“恩!”姚乐应了声。
“来跟姐姐说说!”
姚乐张开嘴,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犹豫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了会,又补充了句:“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对我热情起来了,好像追我的样子!”
啊珀点了下她的额头:“不是追你的样子,而是真的在追你!”长眼的人都看的出来,这么明摆的事实!
“真的在追我就更可怕了!”姚乐做了个恐慌的表情。
“真追你有啥可怕的?”啊珀不解。
“我跟他整整五年没有见了,很奇怪。”姚乐拧着眉头,神色恍惚。
“那又怎么样?”啊珀问得茫然,随即又说着:“男女之间爱情的灾难就是从茫然好奇间发生的!你们发生过灾难了,现在最多也就是旧情复燃。
“旧情复燃?怎么可能!”姚乐毫不犹豫地否认,嘴角笑得有些牵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尤其感情这种事,哪有那么多回头可以重新来过的。
“世上的事,一切皆有可能!”啊珀笑得特别淡然,反问道:“你不觉得,你对梁言始终是特殊的么?”啊珀心里还有下半句话补充着:这么多年,一直躲在外面,难道不是因为他么?
“特殊?”姚乐自嘲地淡笑了下,“或许吧。”
“既然一直放不下,何必勉强自己非得去放手呢?”啊珀不解,“小乐,你尝试着跟他重新开始,有什么不好呢?”男未婚,女未嫁,遇见不是一件值得去珍惜的事嘛?
“啊珀,你觉得我们还可能重新开始吗?”姚乐问得有些苦涩,“我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怎么可能再重新开始?”虽然现在的梁言还是仿佛如五年前一样,稚嫩,青涩,甚至还带着那股子任性的孩子气,可是事实他们之间已经隔了五年,不但如此,还隔着两个人,姚乐的前任,梁言的前任,他们彼此都对感情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而任性的放弃重新开始过,那些过去,并不是真的说丢开就能忘记的。
“怎么不能?”啊珀秀气的眉峰一挑,看着姚乐:“经历越多,你越放不下,那说明,这真的是你无法放下的,那就真的该去努力。”
“我无法想象我跟梁言还能重新开始的画面。”
“无法想象,那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试不了。”姚乐苦笑了下,“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感觉就是怪怪的!我还能清晰的记得,五年前,最后一次见到他,去他家吃饭的情况,当然那时还有他的未婚妻,我们之间的对白,是那么的陌生,疏远,礼貌,可这次我回来了,他,他突然就变的热情了起来,让我很不适应!”说到这,姚乐叹了口气,“我不想不清不楚地做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