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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如果你能对我温柔一点儿(3)

大爷回礼还举行了个仪式,是在一个摆着好些长条桌子的屋子里举行的,长条桌子上摆着一些木头人像,还有香炉冒着轻烟,可能是传说中的神龛。满大夫没让她进屋,她只能站在屋外远远地观望,依稀看见满大夫下跪了,叩头了,跪了好长时间,叩了好些个头,然后才从屋里出来,手里就多了那个红色的圆筒筒,应该是大爷的回礼。

她不知道这个红布裹着的圆筒筒是什么,估计又是什么粗糙的饼干,但大爷发筒饼干,满大夫就得跪那么半天,好像有点说不通一样,而且捆得这么严实,难道是怕满大夫偷嘴?

等两人一走出大爷的视线,她就悄声问:“大爷送给你的是什么?”

“神器。”

“神气什么?”

“神器就是神器。”

她悟出大概是“神器”,而不是“神气”,好奇地问:“干什么用的?”

“辟邪的。”

“辟什么邪?”

“辟你的邪。”

她不快地问:“我有什么邪要辟?”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到什么时候?”

他不回答。

她越想越好奇,是不是什么下蛊的东西?把她麻翻了好“干掉”她?但他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啊,如果他要“干掉”她,昨天就可以下手,哪里用得着搞这么个破筒筒来下蛊?

她不停地追问,但他像个石头人一样不吭声。

4

下山的时候,她好奇地问他:“怎么几个大爷都住这么高?”

“老人嘛,当然住得高。”

“老人住这么高上下山多不方便啊。”

“你以为他们都像你一样不会爬山?他们爬了一辈子山,比谁都会爬。”

“再老点呢?老得不能动了呢?”

“那就不爬山了。”

“就住上面,从来不下山?那吃的用的从哪儿来?”

“小的们会给他们送上去的。”

“如果小的们不肯给他们送上去呢?”

“怎么可能呢?”他好像不屑多解释,“这是小的们的本分。”

她不明白族里的老人靠什么来统治那些“小的们”,打是肯定打不过的,说也未必说得过,但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统治着整个满家岭的人,使他们都发自内心地认为应该服从老人,侍奉老人。这里的思想政治工作真是太强大了,不费一枪一弹,也不用发红头文件,不知道凭着什么,就把人治得服服帖帖,连满大夫这种见过大世面的人都不例外。

她问:“你们这里到外面上大学的多吗?”

“不多。就我一个。”

“中学呢?”

“有几个。”

“那些读完中学没考上大学的人干吗呢?”

“不干吗,回家来。”

“一辈子守在这里?”

“守在这里有什么不好吗?”

“那你为什么要出去读书?”

“因为我考上了。”

“你觉得在城市里好,还是在这里好。”

“当然是在这里好。”

“那你为什么留在城里呢?”

“因为我想在这里开个医院。”

这个答案好像有点南辕北辙,她想了一会儿才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他想在这里开个医院,但他一没技术二没钱,当然开不成,所以他要到城里去学医,再在城里当大夫赚钱,等他赚够钱了,就回到这里开个医院。

她有点伤感,他老早就设定了自己的人生轨道,根本没她什么事,就是现在需要她冒充一下他的女朋友而已,冒充完了,两人该干吗还干吗,他不会因为她帮了他的忙就改变他的人生轨道。如果她想跟他在一起,只能是她改变自己的人生轨道。

如果她是在电影上看到这里的一切,她会觉得很好笑,会嘻嘻哈哈地对一起看电影的人说:“这什么地方啊?太老土了,完全没进化嘛!”,当她身临其境地来到满家岭,亲自过了满家岭的生活,她就不觉得好笑了,一切都显得天经地义。

也许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活法,不是没有道理的,一个地方的人认同某种活法,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一个地方的人可能不理解另一个地方的活法,但如果深入到那个地方,在那里待久了,就会被那里的活法潜移默化地影响。

城里人看山里人,看不明白,觉得很好笑,但也许山里人看城里人也是这样,同样看不明白,同样觉得好笑。只有满大夫这种两个世界都生活过的人,才有资格评价哪里的生活更好,而他很明显更喜欢满家岭的生活。

她不知道自己喜欢不喜欢满家岭的生活,也许暂住两天没问题,但如果一辈子住在这个地方,恐怕还没那个能耐,没商店逛,没电影看,生了急病恐怕还没抬出山去,就死在路上了,女的更苦,还得下田,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啊!

回到他家,他妈妈已经把午饭做好了,正在等他们回来吃饭。这次没吃肥肉面,吃的是一种稀粥,有少量的米,多数是一种她叫不出名来的淀粉类块状物,听他说是山薯。

她尝了一口,觉得很好吃,山薯嚼在嘴里像红薯,有点甜味。午饭有三个菜,一个是炒得绿油油的蔬菜,还有一个是一种褐色的蘑菇,最后一个是一种粉红的肉块,比猪肉的纹路粗,有股烟熏味,很香。

她边吃边问:“这是什么呀?真好吃。”

他一碗碗指着介绍:“这个是山蕨,这个是山菇,都是我妈在山上采的,山鸡是我爸猎的,我妈熏的。”

她啧啧赞叹:“真好吃!比菜场买的东西好吃多了!”

他妈妈又在跟他嘀咕,他翻译说:“我妈说家里还有两只山鸡,都给你带回去吃。”

她喜出望外,但一再谦虚:“那怎么好意思?你们留着自己吃吧。”

“别客气,我们要吃的话,我爸再猎几只就行了。”

吃过饭,休息了一会儿,他对她说:“你昨天说想洗澡的,我们现在可以到后山的塘里去洗。”

“好,等我收拾一下东西。”

“收拾什么东西?”

“不用带洗发香波什么的吗?”

“不用,别把塘里的水搞脏了。”

她还是去收拾了一个包,里面放了毛巾和换洗的衣服,还藏了瓶洗发香波和一块香皂在里面,都是她先知先觉从城里带来的。

水塘在山后,离他家不远,但照例是背一段,走一段。等她来到跟前,才发现不是她想象的清凌凌的泉水,飞流直下,像浴室的蓬蓬头一样,而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塘”,已经有好些人煮饺子一般地泡在里面了。

她惊讶地问:“就在这里洗?”

“嗯。”

“这水多脏啊!”

“瞎说。这水干净得很。”

“这么多人,还有好多男的?”

“都是岭上的人。你要是怕的话,可以不脱衣服。”

他开始旁若无人地脱衣服,指挥她说:“你跟着我干什么?你是女的,要到那边去。”

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见水塘的另一边也有一些人头在攒动,估计是岭上的女人们,于是走了过去,穿着衣服下了水。

那些女人都好奇地看着她,她赶快把身体闷进水里,只留个脑袋在外面。她的衣服不肯闷下去,部分浮出水面,好像救生衣,把她往水上拉。她看了看其他人,都没穿衣服,但因为水里有一些细细的颗粒状的东西,塘水并不透明,看不清那些女人的要害部位。

她受了感染,偷偷在水里脱了衣裤,扔到岸上去,也学那些女人的样子,躲在水里搓洗自己,只露个头在水面上。

一个脑袋浮过来,到了她跟前,从水里伸出一只手,把一团乌颜皂色的东西递给她,还做个擦澡的姿势,大概是让她用那玩意儿擦澡。

她接过那玩意儿,仔细看了看,像海绵,但比海绵粗糙。她试着在胳膊上擦了擦,挺舒服的,也很下泥。她躲在水里,用那玩意把身体擦了一番,顿觉十分舒畅。

她发现洗澡的女人都很自觉,没谁往男人那边望,但她忍不住偷偷观望对面的男人,只看到一颗颗人头浮在水面,身体都藏在水里,而且都很自觉,没谁往女人这边望。

洗了一会儿,这边的女人都走了。她望望对面,男人也都走了,连满大夫都不知什么时候上了岸,穿好了衣服,坐在岸边等她。

她隔着水塘问:“能用香波洗头吗?”

“不能。别把塘里的水搞坏了。”

“不用香波洗得干净吗?”

“洗得干净。”

她半信半疑地把头发浸到水里,洗了一通,用手梳理了一下,可以一直梳理到头发梢,没有纠结的感觉,也没有黏手的感觉,果真洗得干净。脸上身上也很爽滑,她洗得不想走了,在里面游来游去。

他在岸上叫她:“好了吧?洗太久了对皮肤不好。”

“为什么?”

“泡久了会一层层脱皮。”

她吓坏了,立即走到塘边,背对着他,从水里钻出来,上了岸,用毛巾擦干身子,穿上了衣服。

她用毛巾擦了头发,提着包走到他那边,发现他容光焕发,头发又黑又亮,柔顺地覆盖在头上,额前还耷拉下一绺,像外国人的卷发。她惊异地说:“我记得你头发是又黑又硬的,怎么现在这么软了?”

“谁说我的头发又黑又硬?是A市的水不好。”

“是吗?”她摸摸自己的头发,也很光滑柔软,像黑瀑布一样倾泻下来。她问:“这个水塘里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矿物质,好像能美容一样。是不是温泉?”

“可能吧。”

“怎么没人想到把这地方开发出来,吸引游客?”

“县政府曾想把这里搞成旅游区,但岭上的人没同意。”

“岭上的人这么厉害?政府不能强行开发?”

“他们不要命了?岭上的人家家都有猎枪。”

“岭上的人会杀人?”

“逼急了谁都会杀人。”

“万一政府带着军队到这里来开发怎么办?”

“那就把这塘炸掉。”

她觉得这个主意太高明了,想这满家岭,可能也就是这个塘有点开发价值,如果岭上的人把塘炸掉了,还开发个鬼?她问:“你们把塘炸掉,不怕政府把你们抓去坐牢?”

“怕什么?坐牢有牢饭吃。”

“把你们枪毙了呢?”

“那就早托生了。”

她咯咯笑起来,觉得满家岭的人真是活得潇洒,天不怕,地不怕。

他帮她拎着包,两人慢慢往家走。路很窄,如果两人并肩走,就得挤在一起,她只好跟他成单队走,从后面看着他挺拔的身材,还有那头又黑又亮又柔顺的头发,心里充满了爱意,心想如果他爱她,对她多情一点儿,温柔一点儿,她会愿意跟他一起在这里生活,他开医院,她就开个学校,生活应该也很美好。

她问:“像这么男男女女在一起洗澡,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不会。”

“为什么?”

“都是岭上的人嘛。”

她不解:“都是岭上的人就不会出问题?”

“大家都姓满,都是一家人——”

“我就不姓满。”

“但你是满家的媳妇。”

“是满家的媳妇别人就不会有野心了?”

“你会不会对你姐夫妹夫有野心?”

“但是我也不会跟我姐夫妹夫在一个塘里洗澡呀。”

他很骄傲地说:“那是因为你那里没有塘。”

两人沿着山路往家走,她感觉两腿不那么酸痛了,惊喜地告诉他:“这个塘真好,我在里面洗了个澡,腿就不那么疼了,早上的时候还很疼,现在就好多了。”

他不说话,但转过身,赏给她一个微笑。他笑起来很好看,像外国电影里那些英俊多情的男人。

她现在知道怎么取悦于他了,接着往下夸:“还有我的头发,变得好爽滑哟。”

很灵光!他又转过身,赏给她一个微笑。

她把满家岭值得一夸的都夸了一遍,赢得了他多个微笑,最后他问她:“喜欢这里吗?”

“喜欢!”

她以为他会奖励她一个吻,但他说:“来,我背你。”

5

不知道是因为后山到前山的路比较平坦,还是因为午饭吃得饱,或者是因为刚在塘里洗了澡,也可能三者兼而有之,总之满大夫的精气神好像特别足,背着丁乙,在山路上走得优哉游哉,不慌不忙。丁乙钦佩地说:“你力气真大,一点儿也不觉得我重啊?”

“比你还重的东西我都背过。”

“你老早就出去读书了,怎么还需要背东西呢?”

“就是因为出去读书才需要背东西。”

“那你背什么?”

“背柴,背山薯,背木炭,背很多很多东西。”

“为什么要背这些东西?”

“因为我交不起学费,所以要背这些东西去抵学费。”

她眼前浮现出一个瘦小的身影,背上是一捆比身体还大的木柴,她仿佛都能听见骨头被压弯的咔咔声,感觉心里很痛,喉头紧了好一会儿,才故作轻松地问:“你小时候在哪里上学?”

“白家畈。”

“离这里远吗?”

“几十里地吧。”

“你怎么不在满家岭上学呢?”她一问完就知道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果然,他不屑一答。

她只好自己找台阶下:“满家岭没中学我可以理解,但是连个小学都没有?”

“谁愿意到这里来当老师?”

“你们满家岭的人不能自己找个人出来当老师吗?”

“他们都不识字,怎么当老师?”

“那你从小学起就到外面去读书?”

“嗯。”

“你一个人走那么远的路去读书,不怕?”

“怕什么?我是山里长大的,豺狼虎豹都见过。我什么都不怕,只怕没钱。再说,还有我姐姐送我去学校。”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他有姐姐:“你有姐姐啊?我还以为你是独生子呢。”

“我本来不是独生子,还有一个哥哥,但是哥哥死了。”

她吓一跳:“怎么死的?”

“可能是阑尾炎。”

“阑尾炎就可以死人?”

“山里没医院嘛,他肚子疼,爹妈就帮他揉,让他喝盐水,还请岭上的老人来驱邪,但全都没用,只好往县城送,但是太晚了。”

她赶紧从他背上溜了下来,好像这样就可以减轻他心里的伤痛一样。走了一会儿,她才小心地问:“但即便是那样,你也不是独生子啊。你刚才不是说你有姐姐吗?”

“姐姐是女的嘛。”

“女的不算人?”

“女的要出嫁的嘛,出了嫁,户口转走了就不算我家的人了。”

她觉得跟他讲不清楚,她说的是亲情,而他说的是户口,这不东扯西拉吗?如果按照他这个概念,她家连个独生子都没有,这也太歧视女性了吧?

但她知道跟他辩论没意义,可能满家岭的人都不把女儿当人,他从小就接受这种观念,怎么可能不这样认为呢?如果她生长在满家岭,恐怕也会像他这么想,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人。

她问:“你有几个姐姐?”

“三个。”

“啊?我怎么一个也没看见?”

“都嫁人了。”

“她们过节都不回来看望父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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