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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女儿岛(1)

一九八0年纪事

相传在东晋隆安22年,安帝德宗驾崩,恭帝德文接位。举国同庆,改号元熙。东海一个小岛上一青年渔夫到京都建康玩乐,回岛时带了一个青年女子。这女子一上岛,岛主便大叫岛上来了妖气,立即下令把那女子赤条条缚在老榆树上以清邪毒。青年渔夫跪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请求岛主大赦。三天后,女子死了,青年也跳海自尽。从此老百姓就叫这个岛为女儿岛。

A

走出闷热浑浊的车厢,踏上明快皇丽的站台,红红心里立刻充满了欢快。再过三小时就可以到四支队了。她的心境就像这满世界的阳光一样。她被一种追求的幸福燃烧着。五年的大学生活她产生过多少遐想做过多少美丽的梦,现在就要实现了。她的白嫩的脸上被喜悦烧得通红。

红红更迷人了。

站台上的旅客全走光了。红红提起行李袋向出口走去。尽管是八月,但刚下闷罐样的车厢的红红还是感到了一阵凉爽。一阵微风吹来,她心里溢满愜意。

车站广场上停满了各种车,仅有的那块空地被小贩子站满。空气混浊不堪,一股股怪味令人恶心。灼热的阳光射下来使人烦躁不安。红红开始冒汗了。有不少海军的车,但就是没有四支队的。汗不断地淌下,红红的衬衫全湿透了,脸变得红扑扑的。她不时地捋一下头发,几个水兵盯住她,她友善地微笑。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于别人的“注目礼”了。

找了一圈,没有四支队的车。这下可得坐那肮脏拥挤的长途车了。红红提起行李艰难地朝汽车站走去。

忽然一辆军卡车疾驶而来,一看是四支队的车牌号,红红猛地升起喜悦,赶紧朝卡车奔去。

“同志,去四支队吗?”

司机眼睛直愣愣地盯住她,良久才点头。

“我也去四支队,能带上我吗?”

红红微笑,露出两排像工艺品似的白牙。

司机又点点头。

“帮我拿一下行李好吗?”

司机蹦下车,跟着。红红弯腰搬行李时,司机的眼珠凝固了,直勾勾地往红红的衬衣领里看。红红抬起头,碰到了司机的眼光,脸立刻绯红,司机却没事似的把箱子提上车:

“上车!”

“你不接人?”红红问,表情狐疑。

“不接。车出来都要到车站弯一下,看有没有人回去,这是车队司机的传统。”

红红一阵感动。

卡车奔驶着,路旁的树和电线杆撒了野似的往后飞跑。一股烫人的热浪从驾驶室底喷来,裤子和大腿粘得难忍。驾驶室里有三十七度。红红削了只苹果给司机。

“司机贵姓?”

“什么?”他大叫,没听清。

“我问你贵姓?”红红凑近大点声说。

“历史的史。”

“哪年入伍的?”

“七七年。”

“老兵了嘛!”

他笑笑。

“听口音好像是北京人吧。”

“没错。”

“哟,大地方来的嘛!”

他脸上溢出得意,仿佛北京是他家一样。

“你怎来女儿岛了?”

“什么女儿岛?”

“我们四支队啊!”

“不是叫鸡角岛吗?”

“鸡角岛是官方用的,我们这儿都叫女儿岛。哎,你还没说呢?你来干嘛呢?”

“当医生。”

他转过头来瞭了一眼:

“到女儿岛当医生?你丈夫在岛上?”

红红大笑。“我刚从学校毕业。”

“你肯定犯事了,发配来的。”

“没有啊,我是自己要求来的。”

司机猛地一震,方向盘偏了,急刹车。他愣怔地盯住红红半天,一字一顿问:

“你自己要求来的?”

“对啊,怎么啦?”

红红满脸紧张疑惑。

“女儿岛连母狗都不能呆!”

“岛上没女医生吗?”

“有几个,都是老太或丈夫在岛上。”

车又开了起来。红红的心情骤然变暗,犹如一根烧红的铁条掉落水中一般。卡车驶入大山,被茫茫大山包住。红红心里平添了一股阴冷。

“哎,为什么叫女儿岛?”

“听老百姓讲,以前古代岛上有一个青年,从大陆带来一个窑姐儿。小俩口相亲相爱过日子,惹得岛上的男人神魂颠倒。岛主火了,命令把窑姐儿脱光了缚在树上。不几天窑姐儿死了,那青年也投海了。就这么叫上了。”

空气凝固了。红红心里揪得慌。

“有哪事吗?”

“咳,传说呗!不过,我看差不离。”

卡车进了一个山岭,一边是悬崖,一边是高山。她朝山顶望去,看不到头,只有一片茂密的松林。她头发麻,心突突直跳。她从小到大从没坐过卡车,更没走过这样险峻的山道。

“你开稳点。”红红说。

“嘿,没事。”

前面山上一声炮响。红红心里咚咚拱跳。恐惧灌满了心。她真担心从山上滚下一块大石头,把卡车砸得粉碎。她又看看悬崖,头晕了。脊背发冷,顿时冒出冷汗来。卡车使劲地爬坡,呻吟着,吐着粗气,疲惫不堪。

“这条坡叫生死坡,路没修前,这里常出事。死了不少人。”他说。

迎面冲来一辆卡车。他把方向盘往右打了点。立刻,红红惊叫。

急刹车。

“怎么啦?”

他盯住红红,脸色煞白。红红低下头,双手捂脸,耳根赤红。

“我怕……怕你开到悬崖去。”

“嘿,吓我一大跳。”

他眼一眯,不以为然。卡车又鸣叫着。终于爬过岭顶。开始滑坡,卡车吐着气,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狂奔而下。红红惊恐地看车速表,指针过了八十公里。红红瞟他,只见他沉稳地把着方向盘,一脸英气。好一个北京小伙儿。红红稍安稳了些。

卡车在一个小店前停下。他跳下,买了六根冰棍,送给红红两根:

“来,降降温。”

“我一根就够了。”

“咳,吃吧吃吧。”

他嘴里咬了根,左手拿着三根,左手肘压着方向盘,右手发动了马达。

“你这样要出事的,吃完了再开吧。”

“没事。”

车慢慢地开着,红红不安地看着前方。没一会儿,四根冰棍全下肚了,红红马上把另一根的纸剥了,塞到了他嘴里。他看了她,一口咬进半根,第二口就消灭了。红红嗤地笑。

“嘿,这算什么?那次我跟他们打赌,我说一口气能吃三十根,他们说我吹牛,当场到服务社试验。吃到二十五根时,我不行了。可男爷们不能掉价对不?我玩了命把五根憋进肚里,喉头呼呼地麻痛。一吃完,我二话没说溜了。见没人就在能烤死人的太阳下玩了命跑。那次可尝到滋味了。”

“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这伤身体了。”

红红认真而担忧地说,脸上露出不安。

他转过脸,看到红红真诚的表情,心里感动。

“嗳,我以后注意。”

“部队的人都瞎折腾,什么都不顾,连命都不要。以后不许再这样胡来!”她拿出医生的调说。

他忽然觉得红红有一种亲近感,一种多年没有产生过的柔情在他心里滋生,朦朦胧胧,像对姐姐又想对妈妈。

卡车朝前开着,灼烈的阳光把路面烤得发烫,仿佛马上就要烧起来一样。卡车开过,后面便掀起一股浓浓的纱雾。路上拉架子车的农民光着黑油油亮铮铮太阳照上去能反光的脊背,像老牛在拖沉重的磨盘一般。前面有一老妪抬手拦车,他没减速冲了过去。

“你怎么不停?”

“肯定是搭车。”

“那就带上嘛,大热的天。”

“不能带。上次班里另一伙计带上一老娘,伙计急刹车,老娘头撞到前面,破了,老娘说到支队包扎一下,结果,到了支队便耍泼,硬要支队赔偿损失,支队害怕闹军民纠纷,赔了二百元,那伙计可惨了,挨了警告处分,本来是要发展组织的,飞了。哎,现在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说着又踩了油门,卡车飞了起来。

“嗳,你说,你是主动要求来的?”

“嗯。”

“你真是个大傻冒儿,别人想走都走不掉,你还主动要求来。女儿岛女儿岛姑娘们溜着跑。”

红红愕然,盯住远方。临毕业前,她妈妈来到学校。五年没和女儿在一起了,她想把红红留在身边,可红红却发了疯似的一定要到基层部队去。

“不,妈妈,你别让爸爸插手。我要自己决定自己。”

“你别犯傻了,谁都想往机关跑,往大城市跑,就你呆乎乎要到基层去。你别受那些英模报告的鼓动,那都是骗人的。你知道基层有多苦吗?”

“训练团我不是没呆过。”红红噘着嘴说。

“可海岛比训练团还苦,夏天都没水,蚊子小黑虫把你咬死,你的皮肤经得起咬吗?”

“妈妈,我当海军考医大就是为了为舰艇水兵服务。”

“那地方苦得会使你脱一层皮,我跟你爸在海岛几十年还不知道吗?!”

红红的妈妈发急了。

“生活苦我不怕,我想的是追求自己的理想,实现自己的价值。妈妈,你就别再管了,否则我会痛苦一辈子。若真受不了,到时再调好了。”

“不行!你年轻冲动,你知道什么是生活?真的分下去了调回来就难了!”

“那就不调,我一定要去。”

妈妈顿时眼泪滚落下来。红红就这样来到女儿岛。

忽然,一个急刹车,红红往前冲去,手撞在前面铁把上。

“你不要命了?!不想活从崖上跳下去!……”

他边冲着车旁那个吓呆的老头吼道边想开门下去。红红拉住他:

“算了算了,早点回去吧!”

“有些人就是这么可恨,脑袋像被大粪塞住了,明明见有车过来,他非要往马路中间去。”

他使劲发动了引擎。红红从包里拿出两杯纸装橘子水,用两根管子塞进去,送到他嘴边。

“来,喝点。今年多大了?”

“十九。”

“十九?我都可以当你阿姨了。”

红红大笑。

“你多大?”

“二十三啦。”

“二十三就想占便宜呀。你充其量也只能当我姐,或许你连姐都当不了。”

“为什么?”

“为什么?你到女儿岛呆仨星期就知道了。在岛上呆一年等于在大陆呆十年。从这个意义上讲,我的年龄比你大。”

“这叫什么逻辑?”

“这就是女儿岛的逻辑。有句歇后语叫‘祁连山——苦啊!’在我们支队大家都知道‘女儿岛——愁啊!’瞧,我有多老,不像十九岁吧,别人一看还以为是个二婚头呢!”

“哈哈,你真会说笑话。”

“笑话?你到女儿岛去呆呆,这是黑!”

“我姓王,叫红红,红太阳的红。”

“我叫史力,力量的力。以后给弄点好药。我在后勤部车队,要用个车给我打电话。”

B

红红分在支队卫生院,住在支队招待所底的一间潮湿霉味浓重墙上石灰脱落的小屋。红红很失望,来之前,她已把四支队想得很差,可没想到比想像的更糟。她来到值班室。

“服务员,能不能换一间干点的房子?”

“这是所长定的。”

红红走进所部,看到一个小脸军人斜靠在椅背上。她一进去,聚光灯便照了过来,她被他肆无忌惮的眼光看得害怕起来,心跳加快。

“请问所长在吗?”

“在。”

“请叫一下好吗?”

“我就是。”

“所长,能不能给我换间房子?”

“为什么?”

“那房间太潮太脏,霉味太浓。”

“哎呀,我也想给你安排好一点的房间,你这么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理应照顾好。”所长阴阳怪气地说,“可是我们的房子太紧张,真是太抱歉了,等一有空房,马上给你换。”

“楼上不是有那么多房间吗?”

“房间是有,可支队马上要开会,等以后有空房一定给你换。”

所长站起来,眼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红红,眼光从红红的脸移到脖子,又从脖子移到胸脯。红红感到有一条蚂蝗在往里钻。她没再说话,转身就走。一股恶气塞进胸膛。

红红在房间里闷坐了一会儿,气渐渐消了。她想,或许招待所确有困难。她拿上盆端了水进来,化了整整一小时把房间打扫了一遍,然后去洗澡。招待所没女浴室,红红把水打到宿舍。她把门插上便虚软地靠在门上。这时,她感到特别累,整个骨头散了架似的。房间里空荡荡的,一张破旧的桌子放在窗前,墙上脏痕斑斑。红红想起小时候看过的电影里的牢房和这差不多。窗外就是一坐大山,房内终日不见阳光,阴森森的。她心里猛地产生股孤独寂寞。她慢慢地走到桌前坐下,在圆镜里,她看到一张汗迹斑斑发丝粘在额头红扑扑的脸。她已好长时间没审视过自己了,她认真端详着。这是一张多么美丽的脸盘儿!除了单眼皮不满意外,红红什么都满足了:尖尖的下巴,棱角分明的小嘴,小巧而挺拔的鼻子,细细的柳叶眉,还有一对水汪汪的大眼。她摸了一下脸颊,皮肤光洁滋润,白嫩鲜亮。红红深知自己美丽超群,从中学起,她就一改在家宠出的娇横,对同学谦逊礼貌退让,她对同学忠诚善良就像她的美丽一样。中学当兵及医大五年,红红深受同学的爱戴。忽然,一张刚健有力的脸在她眼前闪过,她耳旁响起了圆润动听的男低音,张侠,她想起了张侠。当兵前张侠对她说的话又在她脑中出现:红红你的美不见得是件好事啊!红红当时也不知为什么竟流出泪来,现在她才意识到张侠的话的份量。

近年来,她常想起张侠,尤其是在孤独寂寞的时候。张侠,你在哪里?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需要你吗?她的意识失去了控制,她任凭思绪随意飘荡。这几年,红红一个人时常会情不自禁的孤独忧郁起来。她自己也不知是为什么。她把镜子推开,眼睛盈满泪花。她茫然地看着窗外,她真后悔当兵后没有和张侠保持联系。两年前休假,她找过张侠,邻居告诉她他家搬了。立刻她心里变得空落落了,上海那么大上哪儿去找啊!一股隐隐的悲哀流过心底。回到家她竟哭了起来。她忽然觉得她永远失去张侠了!张侠可是一直真诚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朋友啊!两年来,这后悔之情一直萦绕在她心中,她变得更忧郁了。良久,红红才平静下来。她从桌边站起,慢慢地把衣服脱了,然后跪撑在地,两臂弯曲,大小腿保持九十度,胸部慢往地上压。来回做了十五次,然后坐在地上,低头注视着那丰满得像小山一样的胸脯,红红心里流过一丝微微的骄傲。几年来,她已养成了做健美操的习惯。

忽然红红觉得窗外有个人影一晃,待她细看又没有。她想可能是看花眼了。她想,下午要美美地睡上一觉,要把几天来的困乏消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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