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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月的父亲(2)

我知道,她的呼吸是有感情的,

有时是愤怒的,有时是喜悦的,

有时是悲愁的,有时是温柔的。

今天的呼吸,自然是充满希望与活力的呼吸,

顺畅通达的呼吸,

昂扬胜利的呼吸!

这儿是一片滩涂,

像是曲线般的母腹。

孩子们用脚丫亲吻母亲的皮肤,

陷进去,

拔出来,

留下的痕就是一个个美丽的肚脐。

母亲之美——

在这里成为之最。

绸缎般的黄皮肤,

曲成迷人的胴体。

悄悄而流,悄悄而去,

那微微的起伏就是母亲甜美的呼吸。

高高的山岗守卫,

密密的芦苇护蔽。

让母亲睡熟,

让母亲柔美,

让母亲在东去中舒畅而永恒地呼吸!

我是大山的儿子,

我是黄河的儿子。

孙子的又一次呼唤,

融进黄河之涛,

黄河之风,

黄河之韵。

黄河啊黄河,

你是民族之源,

你是民族之兴,

你是时代的旋律,

你是中华民族龙的象征,

你是中华儿女永恒的最爱。

你看——

我的孙子,快上车的时候,

还要装一瓶你身上的泥巴带回,

说要制成一条长长的飞腾的金龙,

刻上——

黄河,我爱你!

永远爱你!

奉献

爸爸,

圣洁的称呼。

拿什么奉献给我的孩子,

爸穷得一无所有。

清风一来,

送给儿女,

炎热的盛夏,

拂面的杨柳。

明月一弯,

送给儿女,

漆黑的夜晚,

照亮进程的灯光一簇。

心香一瓣,

送给儿女,

混沌的岁月,

也有清清朗朗的一隅。

诗野一畴,

送给儿女,

大江东去,竹牙小唱,

自有挂锄的金秋。

流淌心血,

耕消肌肉,

生命的花儿献给

儿女最幸福的时候。

那一年,这一天

那一年,

父亲领着我,

去抚摸城墙的老砖。

父亲问我,

砖像什么?

我说砖像古老的字典。

有一年,

我领儿子,

去看历史博物馆。

我问儿子,

碑林像什么?

他说碑林是一排排打开的书卷。

这一天,

我和老伴领着孙子,去大唐芙蓉园。

我问孙子,

西安像什么?

他边说边指指点点:

城南的秦岭巨龙飞,

城北的桃林凤凰恋。

浐灞是生态迷人的好家居,

高新区是崛起的男子汉。

立交桥是一朵大大的石榴花,

航天城是我们孩子多彩的梦幻。

我追问,

你心中的新西安是什么?

“新西安是用老砖砌成的新名片,

正面在变迁,

背后是积淀,

五千年发展看西安”。

五月的父亲

五月,收获金子的季节,

也是父亲最自豪最疲累的日子。

当“算黄算割”第一声鸣叫刚到,

他就“噌噌噌”地磨着收割“金子”的镰刀。

站在黄土高原浮动的金海里,

上下挥舞的镰刀在父亲汗珠的锤打下闪着金光。

抹一把汗水,吸一袋烟,换一个新刃,

父亲跃动的身姿仍是那么青春。

割净,捆紧,蹲起一溜儿兵士,

父亲说,这比秦王检阅兵马还要得劲。

我忘不了雨夜地里“山”麦的父亲,

“麦根朝西北,磊根扎高梁”,父亲像将军下着命令。

我怨恨过山坡,山地,它

总让父亲的脖筋暴得老高,腰躬成一座桥。

我忘不了父亲顺风扬场的风姿,

掰一个“月牙”,撒一片金粒,落一道金梁。

麦糠随风而去,沙石落在肩头,

满脸黑尘的父亲似一尊汉画像砖上的雕塑。

五月的父亲最会“创作”,

在晒粮场上能搅出不同的几何图样。

五月的父亲从不脱衣而眠,

麦捆上,扫帚上,麦秸堆里就是他酣睡的“床”。

噢,我想起来了,父亲最高兴的时候,

就是把一袋袋晒得滚烫的麦子倒进干燥的粮囤。

缓缓地倒下去,如一道金色的瀑布,

父亲的笑声顺着瀑布将粮囤鼓得满满。

土中生白玉,地里长黄金,

这麦子就是能吃、能卖的黄金呵。

我梦见父亲扛着犁走向田野,他说:

“熟了就收,收了就播,咱庄稼人就这么简单”。

简单,往复,执着,勤劳,

是父亲留给后辈们永远的财富。

感谢父亲,感谢五月的父亲,

感谢赐给我们力量继续耕耘收获的父亲。

麦子的生命

麦子扎的根很深很深,

但生命的周期仅有二百余日。

从先年十月的一粒,

到了来年便是拥有一株或一簇它的子孙。

我知道,它是忍了多日的黑暗,

像孩子躺在暖暖的被里咂着母亲的乳汁而迸出的一颗芽。

一叶,两叶,有了茎,有了枝,孕了穗,

春雨中,夏风中,自豪地展示自己的新生。

从播种机的漏斗下成了一粒种子,

从收割机的铁斗下成为一群子孙。

我质疑它们如此地繁盛,

拔起它们的根才有惊人的发现:

他们的母亲死了,朽了,

只剩下一触即灰的躯壳。

孩子们哪,你们的生命是母亲给的,

包括金灿灿的胴体和又能继续繁育的腹线。

孩子们说,我们的生命是母亲和大地给的,

报答他们,当是我们义无反顾的选择。

麦子、儿女、世界

大地悄悄断了乳汁,

南风徐徐涂上金色。

一粒种子成熟为一株麦穗,

这是一个既俗又神奇的故事。

有一次,不小心拽下麦根,

作种子的妈妈已成朽壳。

原是为了一大群儿女,

将自己的身体化作残灰。

把坚硬的地面顶破,

忍住火一样旱魔的灼烧,

几次大风想把它连根拔掉,

可她总是对大地那样执着。

始终把头抬起,

忍住人类喷洒的药剂。

只要儿女们个个健壮,

再难以忍受也在所不惜,

在变革的实践中发展,

在否定的变革中前进,

麦子——儿女——世界

总重复着一个个神奇。

女儿在冬天里长大

马海毛围巾,

女儿一针一针织成。

为了遮挡

剑一般

直袭爸爸脖劲的

沙乡的风。

古城,有我的女儿。

生日的御寒礼物,

震激我冰冷的眼睛。

我终于对生活有了眷恋,

呵护着随冬天长大的心灵。

我的打工者兄妹

你是否还在寒风凛冽的脚手架上,

用冻裂的双手抹着水泥砂浆?

你是否早已打理好回家的包裹,

用撕扯的日历等着一份微薄的工钱?

你是否还为昨天未争来的事而懊悔不已,

失去了坐吊笼刷楼的高工资却赢来了一份平安啊。

我知道,父母的电话催了多次,

可你还打算为攒够孩子的学费再坚持一日。

我的打工者兄妹啊,回家吧,

你看孩子们已不再乱花一分一文。

你是否还在简陋的车间里挥汗如雨,

累得喘气的口里还在吸着粉尘?

你是否还在窑场上干着男人才干的活,

青春的面容早被汗水涮成瘦削?

你是否还架着受伤的手奔波在维权队伍里,

为自己星星点点的医疗费讨个说法?

我知道,矿洞里的矿柱又被剥了一层,

可还打算冒风险年前再多装几个吨位。

我的打工者兄妹啊,回家吧,

你看河岸的柳枝已悄成鹅黄。

你是否还住在四面通风的工棚,

没有电褥的后夜你的腿还在抽筋?

你是否还在弯着网状的钢筋,

织起了大厦却没有时间织自己的年衣?

你是否还在思考着回家质问我的题目

过去的《包身工》现在到底还有没有?

我知道,你的疑问还有剩余价值一说

可你也得让我们有一段实践和思索。

我的打工者兄妹啊,回家吧,

我在家乡的村口等你,晚霞下揣着一瓶纯酿的“龙窝”。

这一把日子,你过不过

这一把日子,你过不过?

过了,就起来走向新的生活。

用扫帚扫净咱悠闲的庭院,

给花儿浇些水,

给兔仔垒个窝。

烧热黄土炕,哼哼王洛宾的歌。

这一把日子,你过不过?

过了,就起来走向新的生活。

给儿子的书包上绣上绿苗,

把女儿打扮得胜过花朵。

你的错也好,我的错也好,

让它像昨天的风儿刮过。

这一把日子看你过不过?

过了,你就跟上我的脚窝。

天不亮起来,给远行的车儿加油添水,

再给我把中午的干粮装饱。

吻吻熟睡的儿女,

满怀着致富的自信出车。

这一把日子我想过得更好。

小家,没有硝烟的弥漫,

没有方城战斗的火热,

没有猜忌欺骗的愁绪,

只有——白头到老,

同穴同卧,

一首长长的歌。

妗子,你莫走

妗子,你莫走——

拜年,

您紧紧拉着我的手:

“你大(父)可精神?

孩子可灵秀?”

窖里取出黄澄澄的苹果,

箱底拿出脆嘣嘣的花生,

熬一壶浓香的茶水,

热炕上叫来一伙表弟兄。

今日,

你竟悄悄地走,

只留下一帧慈祥的照片,

抹着眼泪我总也看不清楚。

妗子,你为什么走?

患癌的身躯怕拖累自己的亲人,

拍打了舅父的胳膊便撒了手。

低矮的茅屋里是你独支的柱,

责任田里走着你养的牛。

果园的硕果是你的操劳……

悼念的碑石立在我的心头。

另一个世界还是世界

——送弋树戈老师

那是二零零九年农历四月初三的早晨,

南边的山让雾遮得严严实实,

路旁的垂柳静静地不再晃动。

上班的路上碰见灵山寺村的郑嫂,

她说你走了,要为你买一沓送行的纸钱。

我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

不相信,你真的走了吗?

你是不是迷恋西域的洁净而不想再回,

不想再回这烦恼缠绕的尘世,

真的是这样吗?

我知道哪里就是西王母的居地,

也知道那里距西天的佛不远,

你想说让我干脆到昆仑之巅吧,

向佛和西王母诉说我的一切

和尘世的苦痛。

人送我园丁的园丁,这就够了,

我的诗文也曾香溢芬芳的桃李,

我成就的书法也曾誉满乡村和校园。

我的两个儿子也都成家,娶妻,生子,

我和老伴也都白头到老了——这就够了。

其实,你没有够,

你还想着涝惠渠畔的合欢花受旱了没有?

南山下的穷学生读完了高中没有?

学生们大学毕业找到了工作没有?

几个孙子回到了她奶奶的怀抱没有?

其实,你真的没有走,

你还在研究曹家堡新出土的一块明碑,

你还想再出一本关于唐代书法的专著,

你还在为村里一位去世的老人构思悼词,

你还想为邻村的一场婚礼当好主持。

玄奘说,你就跟着我来一次佛国之旅吧,

老子说,你就为西方的佛众们讲一讲入世的《道德经》吧,

西王母说,让他说一说穆王在人间的传说吧。

佛以洪钟般的声音说,

你们不要性急,让他给我讲讲圭峰定慧传法的故事吧。

你定一定神,慢慢地说,

先让我说说心里的苦闷吧。

我在人间的居室至今还是普通的土屋,

我的儿子儿媳还没有一份更体面的工作,

我的老伴正在孤独地哭泣呢。

众神说:这你就不要操心了吧,

你善良的心,我们都已知道,

就让我们为你的妻子、儿孙们赐福吧:

赐他们平安,赐他们美满,

赐他们幸福,赐他们和谐。

你终于默默地点头,随神们而去,

你终于放快了脚步,想在天上亦有所为,

是呀,只要他们幸福,人间幸福,

我求什么呢,随你们去吧!

就这还不时地回过头来,合手祈祷亲人和人间的平安。

实际上,你已经在涅槃中新生。

你去的地方不过是另一个世界,另一个“神”生之旅。

你的十几本作品和你的书法就在我的案头,

我会以《磨砺自能树一戈》的崇敬,向人们继续宣播你的不凡,

学高为师,德文为范,一个园丁的园丁,将会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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