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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平原上的舞蹈(二)(3)

徐早蝶的脸颊红了—下,怕露了馅儿,就躲在阿爸后面静静地看。徐世昌还向领导们介绍了自家来羊马庄打工的感受。崔支书听了满意地点若头:“老徐是我们羊马庄的荣誉公民哩!”徐早蝶看见杨金铃不管不顾地挤到尧志邦的跟前,还嘻嘻地傻笑着。徐早蝶虽然打心眼儿里腻歪她,但还不能把她拒之门外,为了徐家的利益,她还是耐着性子把她留下了。她没有让杨金铃跟尧志邦—起干活,而是把她派到了米面加工厂,干—种又脏又累的活儿。杨金铃是个能吃苦的北方姑娘,她没有怨言,而且把活计干得井井有条。当徐早蝶看见杨金铃的脸上、肩上和头发上落满白面,就想起戏里的“白毛女”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看完电脑表演,崔支书让尧满仓领着众人到田里,看田里种下的玉米、棉花、大蒜和辣椒。黄黄的麦茬不见了,土地变成了深红色。刚翻过的土地上有股水气,尧满仓闻着这种气息,想象着秋天徐家的收成,更加后悔自己当初的草率,就有泪水在老眼里噙着。

在田里蹲到了晌午,尧满仓老汉才颠颠儿地回了家。路过村巷口,碰上孙大嫂和几个村人说话。孙大嫂咧着嘴巴喊:“老尧头,给你道喜呀!给人家干活,还当了模范,—脚踢到屁上啦!”尧满仓吭吭地支吾着,他拿不准她是啥意思。有羡慕咂嘴的,有敲怪话的,也有撇凉腔的。孙大嫂又朝着他的背影喊:“南方性解放,北方玩麻将,到处都吹牛,吹的都—样!”尧满仓哼了—声不愿再听了,急急地走了几步。尧家成了种粮模范,难道是吹牛吗?这是村里派的。村人肯定跟着吃惊,尽管有些错位,有点突兀,老人还是被激动着,说明尧家的日子有了先兆。而且徐家的收成里也有:!也的汗水,他突然觉得这世界有了看头,人世也真有活头了。

吃午饭的时候,尧满仓心情特别好,咿咿呀呀地哼起皮影凋子。他让二女儿给他烫了—壶酒,喝酒时,老人也让尧志邦陪着他喝。尧志邦绷着脸长时间不吭声,也不抬手端酒杯。他枯树根似的蹲在饭桌前,鼻子酸酸的。二姐催促说:“志邦,今儿爹高兴,你就喝—点儿吧。”尧志邦还是没喝。土豆埋头吃着面条,他今天有过年的感觉。在自家院里快乐地奔跑着,的确跑饿了。尧满仓没有在意儿子们的表情,嚼着桌上的豆腐干,独自把酒饮了,咂着嘴说:“志邦,淮说种田没出息?这回好了,给你吃了颗定心丸吧?虽说我们得不到实惠,可我尧家往后知道咋种地啦!徐世昌难道比我们多了三头六臂?”尧志邦咕哝说:“爹,您就为这高兴?”尧满仓嗯了—声,仰脖又喝了—杯。尧志邦放下饭碗:“爹,这是天上扭秧歌,空欢喜啊!”尧满仓酒喝得有些漂浮,瞪着红红的眼睛骂:“混帐话,咋空欢喜啦?从今往后,全县都知道羊马庄有个尧满仓。人活名儿鸟活声儿,这名声是用金钱能买来的吗?”

“要这个名儿,我嫌丢人!”尧志邦气呼呼地走进里屋。“志邦—”二姐喊着,叹息—声。今天发生的事情,给这个家庭带来了从没有过的光荣和欢乐。尽管她没完全弄清楚。可她希望的是,尧家有个脸面,志邦能够讨个好媳妇。

“没偷没抢,我丢啥人啦?”尧满仓愣着,端酒的手颤抖了。尧志邦回头哀哀地盯着老爹的脸说:“爹,崔支书是拿您当猴耍呢!您在地里滚了—辈子啦,不比我更懂庄稼人的脸面?”尧满仓像是看怪物—样盯着儿子,把他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过了—会儿,他顺着那根筋往回里想,忽然猛醒了,脸色竟然跟冻白菜—样难看了,他把酒杯狠狠—礅,使劲揉着发红的鼻子。

尧志邦抱着电脑往外走,看都没看爹—眼。二姐说:“志邦,早蝶跟我说,把电脑放这儿几天。”尧志邦勾着腰没回头,倔倔地抱着电脑出去了。“抱走!搁着那玩意儿堵心!”尧满仓愤愤地吼,“把那个牌匾也抱走,统统都给徐家抱去!”

尧志邦弯曲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二女儿闻到老爹说话时口腔里散发出大葱和酒的气味。她小声告诉老爹,那块牌匾已经被徐家人抱走了,咱家门上挂的是复制品。

“复制品?”尧满仓顿时黑了脸,恼怒地站起身,三下两下就把木制匾额拽下来,定定瞧了—会儿,然后狠狠踏上两脚。踏折之后,塞进灶膛里点燃。老人蹲在灶膛边,灶膛里的火苗子,将他扭曲的憨头面孔映红。火光沉甸甸地照耀着他的脸,老人从心底里呼唤—声:“天杀的!我尧满仓也是条汉子啊!”双颊就被自己的老泪烫疼了,感觉自己这张老脸被活活撕扯下来。老人哆嗦着肩膀,发出女人—样尖细的哭声,—溜青鼻涕吊在鼻尖,老人—把揪下来,揩在了自己灰灰的裤腰处。二姐和土豆都被老爹哭愣了。

尧满仓扛着锄头下地了。—路上,老人巴望着土地爷给尧家复制—片土地出来。奖牌可以复制,土地为什么不可复制呢?过去自家有地的时候,从没有过土地与尊严的思考,今天他似乎明白了儿子为什么不愿给徐家打工。看见自家的土地,老人就慢慢忘记是给别人打工,脸上的肉像是伸懒腰似地舒展开来。他还像是给自家干活—样,检查几亩、新翻过的地。这块地就要栽上辣椒了。上水之前,他将草根、碎石和被土埋了半截的塑料袋子挑拣出来,堆在地边,等到收工时把它背走。他蹲在地头,闻到了—股清新潮润的泥土味。许多人都上工来,看见老人提前上工,觉得他真的进入角色了,随便地跟老人开着玩笑,老人也没搭腔。他半天都没跟人说话,闭着眼睛,仿佛耳朵里塞着—把泥土。老人就是从今天开始耳鸣的,底气也不足了。

“放水喽—”皮黑肉糙的冬瓜在远处喊了—嗓子。

尧满仓好像还是没听见,当清冷的渠水顺着垅沟流淌过来时,老人似乎感到—种从没有过的焦渴,疯了似地俯身在地,敞开喉咙喝着,想把自个儿灌个死去活来。

尧志邦和徐早蝶是搭乘送辣椒秧子的拖车来到地头的。不—会儿,徐世昌也骑着木兰摩托赶来。今年的辣椒秧子是新品种,栽培要求也很特别,为这,徐家专门派尧志邦到城里的农科站学习了几天。尧志邦的聪明和内秀,马上就表现出来了。他给乡亲们讲解得井井有条,示范动作也很到位,令徐家爷俩儿十分满意。徐世昌还像往常—样吩咐尧满仓干活,上午发生的—切似乎是个游戏,游戏玩完了,日子又回到原来的模样。

徐早蝶没让尧满仓插秧,而是给他派了个轻闲的活计,让他往垅沟撒底肥。徐早蝶本来是好意,怕老人在儿子的指挥下插秧有失面子,可是,尧满仓并没有掌握好火候,把底肥撒得太狠了。这—切,早被精明的徐世昌看在眼里了,徐世昌怀疑老人有私心,因为这块地是尧家的承包田。徐世昌背着插秧的泥手,走过来,轻轻地提醒他不要浪费底肥。老人看了徐世昌—眼,心里着实不悦,还是嗯了—声。过了—会儿,尧满仓不知不觉中又撒多了,徐世昌搓着手上的泥,抢过尧满仓手里的粪筐,自己精细地撒粪。撒化肥的孙大嫂看见不由—愣。有—股鸟火憋在尧满仓的心里。老人看不惯温州人种地施肥的样子,小气鬼,这样几年下去,这块地非板结不可。他挺了挺胸脯,憋粗了嗓子吼道:“操蛋啊,底肥太少了,光使化肥,糟蹋土地哩!”

徐世昌边干边说:“像你那样撒肥,得多少底肥呢?我可赔不起,赔不起呢!”

“你觉得亏了,我的地更赔不起!”尧满仓顺手抓起—个柳筐,使劲往垅沟里扬着底肥。

徐世昌抢过尧满仓手中的粪筐,瞪着眼睛喊:“老尧头,你从前可不这样啊!别以为,你今天戴了红花,就是主人啦,要知道,你现在是给我徐家干活儿!”

尧满仓恼怒地—抡筐子,将徐世昌带了—个趔趄,险些栽倒在泥沟里,孙大嫂急忙把徐世昌搀住了。“你——”徐世昌气得抖抖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就要朝尧满仓身上扑去,尧志邦和徐早蝶慌张地跑过来,各自拉住各自的老爹。徐早蝶拉着徐世昌的胳膊,小声说:阿爸,这点事儿,值浩的吗?尧大伯是好意,多施点底肥,将来辣椒收成也好哇!”

尧满仓被儿子抱住,伸着脖子喊:“徐世昌,你真不如早蝶懂事理,亏你活了这把年纪!”

徐世昌没搭理尧满仓,红着眼睛对徐早蝶吼:“在尧家承包地七多施底肥,到别人家,怎么办?我们赔得起吗?”

尧满仓“呸”—声,把—口痰吐过去:“姓徐的,老子不当你的傀儡啦!”他攥住尧志邦的胳膊,往地头拉着:“走,跟爹走!”

“爹,你消消火儿,消消火儿!”尧志邦挣脱了老爹。尧满仓悻悻地走了,—失脚踩在水沟里,拔出脚,头也没回走出地头。到了地头,还没忘记把那些杂物捡走。

晚上收工,尧志邦回到家里,看见老爹站在院子里的牛棚前,给奶牛喂草料,还不断跟牛说着话。老人看了儿子—眼,不说了,脸上—筹莫展。尧志邦走到老爹跟前,想说点什么,又不知怎么开口。其实,他从心里是敬佩老爹的,他不明白老爹的血性是靠什么爆发出来的?爹—直在徐家面前唯唯诺诺,今天是怎么啦?是上午的挂匾仪式,给他壮了胆儿么?换—个角度看,老爹今天表现得很蠢,蠢得不能再蠢了。凭你尧家的处境,是没有实力跟徐家弄翻的,老爹不是很明白地教育他吗?人活低了,就得按低的来哩。回家之前,徐世昌和徐早蝶都对尧志邦表示,要来看望他老爹,要跟老人承认错误。人家徐家有什么错呢?租用你的土地,使用多少底肥是人家的权力,温州人能给你台阶下,是冲着你儿子尧志邦的面子。如今的尧志邦思想开始转变了,他对徐家的生产方式很感兴趣,徐家父知都是他佩服的人物。他要跟徐家学,将来收回土地的时候,也像徐家—样灿烂—把,再也不能端着金碗到处苦巴苦累地讨饭吃了。

吃饭的时候,沁心润肺的田园气息,涌到院落,再从门缝里流到房间里。尧志邦和二姐—起劝了劝老爹,只能是劝,才不失晚辈的分寸。他还告诉老爹,晚上徐世昌父女俩要来看他。尧满仓没吭声,大口地嚼着大葱,辣得眼睛里流出泪水来,把头深深地勾下去了。为了省电,家里只用了二十瓦的节能灯,光线有些昏暗,老爹面目不清的脸常常使尧志邦—阵心酸。—家人草草吃完饭,静静地等待徐家父女的到来。温州人的精明处处都能显现出来,在徐家人到来之前,徐世昌派崔支书赶来铺垫,崔支书劝了劝尧满仓,最后还措词严厉地训了老人几句。

二姐看见崔支书来了,从兜里摸出三块钱,递给土豆,让他到村口的小卖部买个西瓜来。土豆拿了钱,像兔子似地蹦到街上去了。

崔支书对尧满仓的训斥,老人是不敢回嘴的,因为崔支书对尧家向来都是很照顾,连选择顶替徐家戴花的人都想到他。老人—直信服着崔支书。崔支书直到把老头问应了,才起身走了。崔支书走到门口,尧满仓忽然含着眼泪问—句广支书哇,土地政策还变不变啦?啥时第二轮承包土地?”崔支书笑笑说:“快啦,可能是明年吧。”尧志邦问:“三叔,徐家承包的土地还有六年到期,要是明年第二轮承包,我们与徐家的合同是不是作废啦?”

“咦?我还没想过。”崔支书想了—会儿,说,“我可吃不准,到时问问乡里。你们想收回土地的心情我理解,不过,可不能干出格儿的事情,啊?徐家老两口挺喜欢志邦的。”说完就走了。

尧志邦先是惊着,继而红了脸,愣愣地看着夜空。二姐却笑着喃喃:“是徐家两口喜欢志邦,还是早蝶喜欢志邦?”尧志邦瞪着二姐说:“二姐,你想哪去啦?”二姐像孩子吃奶般笑着。说了—会儿别的话,徐世昌和徐早蝶提着西瓜进了院子。尧志邦和二姐出来迎接,却看见弟弟土豆抱着西瓜奔跑过来,噗通—声,跌了—跤,很圆的西瓜咯棱棱滚到暗处,滚到墙根儿才碎了,红红的汁液淌了—地。

满院儿都是浓浓的西瓜香味。凡是从小院门口走过的人,都能闻到西瓜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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