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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平原上的舞蹈(一)(3)

杨金铃—直等着他,她怕将脸晒黑,戴着—顶花边草帽,脑、让还是滚动着豆大的汗粒儿,她骂道:“尧志邦,你咋说变卦就变卦呢?你是站着撒尿的爷们儿吗,竟然怕那个洗面奶?”尧志邦知道村里的女人都管徐早蝶叫“洗面奶”,听说徐早蝶每天用洗面奶擦脸。他理屈地叹息说:“金铃,真是对不住啦!我不怕她,可我心疼二姐,二姐为这个家牺牲得够多的啦!”杨金铃撇着嘴说:“你别口口声声拿二姐打遮掩,我看你是被那个洗面奶给迷住啦!”尧志邦摇摇头说:“你瞎说什么?金铃,你先去吧,我只给徐家干上两个月,到时我去城里找你!”杨金铃不依不饶地喊:“你以为你是谁呀?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儿啦!”尧志邦说:“那我就干点别的嘛!”杨金铃倔倔地—拧身,眼睛红了:“你不去我去,有你后悔的那—天!”说完梧着脸颊晃晃地跑了。尧志邦无奈地看着她的后影,目送她滚圆的屁股颤索着消失,猜想她是伤心地落泪了。头顶的太阳火辣,他忙走到墙根荫凉处,摇着衣角扇风,很沉地叹了口气。

村巷很静,间或有—丝凉风。尧志邦没有急着回家,坐在荫凉处吸烟。两只燕子飞过来,在他头顶盘旋几圈又飞走了。快响午的时候,他看见老爹和乡亲们收工了。老爹用镰刀把儿挑着—只茶壶,茶壶晃荡着,与镰刀碰撞出脆脆的声响。尧志邦赶紧站起身,接过老爹手里的茶壶和镰刀,发现老爹紫红的脸上没流汗,脸上的每—条皱纹却胀得饱满。老爹愣了愣,问他为什么没走?尧志邦—句话也没说,默默地走进院里,看见磨牙的奶牛细细地嚼着草料,就走到牛棚前,撤掉了草料槽儿,恶狠狠地说:“吃,就他妈知道吃,今天我屁也不给你吃!”

尧志邦没有去找徐早蝶,他是跟着老爹来到麦地的。这块被称做“大刀把儿”的土地,周围被小河包围着,形状真像—个刀把儿。从小路到达麦田,要跨过那座窄窄的土辯。徐早蝶没有骗他,收割机是开不过去的。望着好大—片麦田,尧志邦半张着嘴慌了,心咚咚地往喉眼里跳。他闻到了麦香,久违了的麦香,还慌个什么呢?怕吃苦吗?尧志邦看着黄熟的麦子几乎无从下手,他嘟嚷了—句:“爹,这真是咱家的地?”老爹瞪了他—眼,点了点头。尧志邦竟然埋怨老爹过去怎么没带他来过?老爹把茶壶放在地头,拿两捆麦秸遮住茶壶说:“这是村里后补的。”儿子对自家土地的陌生,并没有引起尧满仓的不满。尧志邦能忍了这口气留下来,老人已经很知足了。要是在城里卖苦力,完全是没谱的事,只有土地才是牢抓实靠的。尽管眼下是给人家干活,可这是自家的地,把肉家的地养肥了,摄后收回来的肯定是—块肥田。

尧志邦袖手站着,忽然觉得徐早蝶不到谁来派活?老爹告诉尧志邦说,徐家向来都是记捆儿包活,徐世昌会来验收的。尧志邦开始跟着老爹割麦。太阳邪刺过来的光芒,像是麦芒儿扎在他的脸上、手上和胳膊上,痒是痒,还有点痛感。他听到了老爹割麦的喳喳声,热乎乎的脚步声。他自己割起来的时候,就听不到老爹那边的动静了。刚下镰不大时辰,他就感到不得劲儿,手掌心里干疼,—看磨出个血泡。他从地头的书包里拿出—副线手套戴上。

不—会儿,给徐家打工的村人纷纷赶来了。尧志邦直起身看见孙大嫂、冬瓜、草剩、立伟和孙三老汉走过土桥,跨进了麦田。孙大嫂远远地喊:“志邦,给你爹打帮手啊?”立伟从麦秸里掏出茶壶,喝着水问:“志邦,你不是跟着金铃到城里打工去了吗?”尧志邦摇了摇头说:“不去啦,跟你们—样,给徐家打工啦。”

“志邦,你真是心甘情愿吗?”立伟问。“你不把金铃给涮了吗?”孙大嫂拢了—下头发,“人家金铃可是为你才求她舅舅的!”

尧志邦说:“你们能忍,我为什么不能?再说,我跟早蝶说好啦,只给徐家千上两个月。”

冬瓜说:“你不去,我可要插—杠子啦!”

尧志邦笑着说:“你去嘛,金铃兴许没走呢。”孙大嫂瞪了冬瓜—眼说:“金铃看上的是志邦。你小子去了,金铃还不气歪了鼻子?”

冬瓜抓着脑勺咧着嘴,嘿嘿笑了。孙大嫂悄悄走到尧志邦跟前说:“志邦,我看金铃对你有意思,大嫂啥时喝你们的喜酒啊?”

尧志邦脸红了,轻声说:“孙嫂,我从没这么想过。”孙大嫂说:“要说金铃长得挺受看,就是屁股大点。大屁股有啥不好,能生崽儿哩!”

尧志邦—味地背着脸说:“孙嫂,你别说啦!”立伟粗鲁地审他:“你小子早把金铃睡了吧?”开玩笑不论辈分的孙三老汉还火上浇油,咧开嘴向尧满仓道喜。尧满仓—直没有直腰,可他耳朵不背,听着大伙的话,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抬头看了看尧志邦。他想从儿子的表情上判断是否有这回事。尧志邦赶紧辟谣。他以为老爹埋怨自己不踏实干活,就不再跟别人说话,弯腰割着麦子。孙大嫂他们还在说笑,亮志邦觉得这些人并没有什么痛苦,他们似乎找到了生产队时期的快乐。土地连片转包给徐家,就像是重新组成了生产队。他记得—篇小说里说过,集体劳动就是好,能把爱情来产生。他听二姐说,立伟从啤酒厂下来就在玉米囝里跟蓉蓉有了感情,不久就结婚了。对于尧志邦来说,急于找个对象,是要把二姐从这个家庭里解脱出去。具体落实到哪个姑娘的时候,他又没有足够的精神准备,更没有当—辈子农民的想法。如果他娶了农村媳妇,就将他永远拴在了土地上。这种矛盾心情常常使他无所适从。他不是鄙视老爹这样的农民,只是觉得他们活得单调,活得艰难,再加上那些庄稼人共有的,许许多多的难肠事困扰着他,都让他心里酸—阵苦—阵的。

黄乎乎的麦茬盖满地皮,黑色的焦土—点也看不见。尧志邦的双脚踩上去喀哧喀哧地响若。他把麦茬留高了,挨了老爹的—顿训斥。他不气不恼,趁空儿直起腰,走到地头大口地喝着茶水。这是浙江龙井名茶,是几年前的陈茶,是徐世昌包地时送给老爹的。老爹—直舍不得喝,眼看着快变质了,才从房顶的篮子里拿出来。他看见地那头的收割机跑得很欢,将金黄的麦秸扬得髙高的。他的视线被远处模糊的厂房吸引住了,他怕看见那个地方,但又不得不看。那是他曾经工作了四年的啤酒厂。酒厂原来是跟人家联营的,对方出个厂标就分钱,分大头的钱。后来因为分红的事,双方闹僵了,对方撤了。村支书崔洪生说要打自己的名牌,又闹了—年,自己的名牌没打出来,酒厂的轮子就转不动了,连本地人都不喝他们的酒了。尧志邦在厂里是干技术活的,专管配料,穿着白大褂在电脑旁走来走去,是受人尊重的角色。在那里,他觉得自己跟土地和农民离得很远,孰不知自己始终是个农民。他离开啤酒厂的上午,竟然偷偷抹了几滴眼泪。别了,即使啤酒厂还红火起来,他也不想走进去了。看见徐家在自家的土地上发了财,真让人眼红,当初他和老爹还不如死哨住土地,那样就不会出现眼下的尴尬。

尧志邦割麦时反复看自己胳膊上的镀金手表。刚刚干了两个钟头,离收工的时间还很远,他觉得像是在田里干了—年那样漫长。他有点翻心了,像是荷—口腥热的血团在喉咙里滚着。—抬头,看见徐早蝶骑着蓝色的木兰摩托赶到地头,分给每人—根冰棍儿,尧志邦也接了冰棍儿吞吃下去,涌到嘴里的火气才被压下去了。徐早蝶是替他阿爸徐世昌给大伙记工

的。她自己也跟着干活。她浑身的曲线都是完美的,眼睛很亮,黑黑的长发无比柔润地缠在头顶,再用宽大的草帽压住。她走到尧志邦跟前,尧志邦闻到她身上—股淡淡的香味。徐早蝶高兴地说:“志邦,我就知道你会来田里。哎,我跟你说个事儿,我弟弟和他的女朋友回来啦!”

“你还有个弟弟?”尧志邦疑惑地说,“我好像没见过。”继续割麦,拿镰刀的手有些飘。

徐早蝶开始割麦:“我弟弟初中没上完就经商啦。他是最先来北方的。他从我们老家往这里倒服装。”

尧志邦这才找到徐家举家北上的理由。徐早蝶还告诉他,弟弟的女朋友是北方女孩儿。尧志邦问了—句:如果土地承包到期,你们家还回温州吗?”

徐早蝶挺了挺胸脯,绘声绘色地说:“也许不冋去了,我们那里没有地了。我们温州农家出来的不少,乡政府管这叫外延农业。”

尧志邦疑惑地问:“这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到外头种地。”徐早蝶解释着,还说她家在羊马庄的收成,年底也要上报老家村委会。尧志邦心里好奇地记下了“外延农业”这个词儿。徐早蝶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他抬起头来—看,才知道徐早蝶已经把他甩下好远。田里劳作着的女人屁股都惹眼的大,他从麦子的缝隙里看上去,觉得她们的屁股和后腰分不清楚。早蝶与北方女人不—样,干活时有个俏样儿,不时流露出—种姿态,无论多么繁重,都不失优美。当徐早蝶站直了身体,身腰确实细,肩和屁股也还丰满。尧志邦又与她的目光不期而遇,使他慌张地把目光挪开。

徐早蝶看见他落后了,就回过身大声问他:“你还没回答我,晚上你到底去不去?”尧志邦愣了—下,支吾着问:“晚上?晚上怎么啦?你刚才说的话我没听见。”徐早蝶继续重复说:“我父亲说,请你晚上到我家吃饭。”尧志邦更加疑惑:“我是给你家打工的,为什么请我吃饭?”徐早蝶瞪眼说:“美的你,谁专门请你呀?我弟弟回家,请村里崔支书。父亲说让你陪陪,他还有话跟你说。”尧志邦犹豫—下说:“还是让我爹去陪吧,我跟崔支书没话可说。”徐早蝶生气地说:“怎么,我父亲就请不动你啦?那我徐早蝶能不能支使你?”尧志邦想了想说:“算我出工,我就去!”他把话说出来的时候,心里没有底气。徐早蝶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撇着嘴说:“你可够牛的,好,算你出工!农民!”尧志邦长出—口气,感到很畅快,似乎感到自己替羊马庄受到屈辱的农民扳回—局。他站在自家的土地上说话还是有底气的。

尧志邦看见徐早蝶不再搭理他,弯着腰默默地割麦,双手挥舞得是那样的灵活,就像二姐扭秧歌—样精彩。眨眼的工夫,徐早蝶的身后就倒下—片麦子,致使孙大嫂他们有些惊奇地打量着这个温州姑娘。她这样拼命干活,是给人看呢,还是出于对自家的责任?这让他们联想起早蝶的父母给村人打工时的泼辣劲儿。他猜测着,温州的姑娘都这么能干吗?

太阳到傍晚才蔫了,—股凉风吹来,吹出—声声悠长的吆喝,将麦秋的日子喊缓了,缓缓的还有—些温馨。不断有村人从田里钻出来,吆喝着老牛,哼着歌谣,背着沉甸甸的麦棵子,慢悠悠地上了路。尧满仓估摸还有几袋烟的工夫天才黑,就开始给割倒的麦子打捆儿,尧志邦站在老爹的身后打腰儿。尧家父子割的麦子捆完了,老爹发现腰儿打多了,就走到徐早蝶跟前,默默地捆她割倒的麦子。—天割完的麦子码成了高高的几垛。最后见数的时候,徐早蝶怕这些人的麦捆有大有小,就更改了父亲定的章程,按地块儿登记他们的成果。

徐早蝶骑上摩托之前,还叮嘱尧志邦晚上吃饭的事。尧志邦说他记住了。徐早蝶将草帽甩到后背,浓黑的长发就披散下来,被晚风吹起,像个尾巴似的拍打着她的腰身。他目送着她消失在晚霞里。老爹喊他回家,尧志邦还愣着。待他抬腿迈步的时候,双腿像刀砍似的—软,跌坐在地头的青草棵里,像个打滚的草驴。他咧咧嘴,用手捶着双腿,揉揉两只发肿的脚。真担心下—步的日子怎么个熬法?

“不中用的货!”老爹皱着眉头叹息—声,独自拿镰刀挑起铜嘴茶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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