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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着处……”

这曲《黛玉葬花》,缠缠绵绵,凄凄切切,又与苏州旧街的悲凉格调浑然一体,因而听起来分外伤怀。然而这会儿,人们却没有几个在倾听。他们被一个激愤的声音吸引住。

那是一个粗犷的汉子。身量不高,红脸膛,强健的肌肉从雪白的的确良衬衣里凸起,说话声音奇大。只听他说:“要说把咱们中国老少爷们的脸丢尽了的,就数着同治、光绪、慈禧那几个玩艺儿了。有一年,英国鬼子在上海修了一条铁路,清王朝花了28万两银子给赎了回来。你们猜怎么着?赎回来马上就下令拆掉,说那是妖怪变出来的,对大清王朝有危害I你们说是不是能把人活活气死?!”

满座响起了悲愤的咒骂和叹息。不分什么身份、什么阶层、什么文化层次,人们的心巾都翻腾着作为个中国人的奇耻大辱。

只有两个人木鸡似的坐着。那是一对金发碧眼的西方男女。真是巧得很,她来自英国,他来自法国。说句玩笑话,该不会是一支新的“英法联军”吧?我把这想法对他们说了。他们大笑起来,邀我在桌前坐下。

英国女士样子很可爱,虽身高马大,却不失妩媚。脸上闪起动人的微笑,首先向我表示了昔日她的祖先焚烧苏州街的歉意。接着,话锋一转,就津津乐道于她见到的三寸小鞋、水烟袋、鼻烟壶、太师椅……她晃动着满头金发,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国话一而再、再而三地惊叹着:“啊,这一切,太奇妙了!你们中国的文明,真是古老,令人羡慕……”

冷峻的法国男士却突然把双手一摊,不无优越感地拽出一句话:“可惜在现代文明中,你们落伍了!”

我强压着火气,不卑不亢地回答道:“你们想必也都了解,中国改革开放的大潮正汹涌澎湃。愿意的话,请你们拭目以待!”走出茶楼,天高远,山苍翠,水悠长。

阳光跳上平静的湖面,把碧绿的湖水,皲染成一块闪闪烁叫烁的星星锦缎。映在天空上,苍穹更其明净。映人松林里,古松更加苍碧映进啼鸟声,长鸥更加幽深。参观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老人、成年人,还有穿着鲜艳如花的孩子。人们饶有兴致地从一爿爿商号进进出出,品味着今天,议论着昨天和前大,畅快地笑谈着。

苏州一条街,虽然景物依旧,但已面目全非了。

听,昔日末代皇帝的胞弟爱新觉罗.溥杰,当街吟诵起他为苏州街复原志喜的诗句:

回首康乾昔曾夸绵绣街南风桥接迳帆影镜当街叠碧论兵劫荒芜委草埋今朝轮奂美十亿畅开怀不知为什么,这使我想起了至今滞留在清东陵之中的历代帝王图像。你们一个个正襟危坐的最高统治者,听到你们胞弟的这香歌吟,心下做何感慨呢?这就是历史。五千年的中国文明发展史。历史总是向前发展的,人类总是在进步——虽然有时顺畅,有时缓慢,有时滞涩得简直停止了似的。但蓦然回首,你会发现,历史的脚步,其实早把昔日迈过去了!网离开苏州街的时候,已是灯火阑珊。U型在湛蓝的夜色中,浮漆艳彩的苏州街隐去了,湖面上平添座玲珑剔透的水晶宫殿。不见了白日的华艳,此刻的苏州街,如梦如幻,一片恬静深邃。

啊,苏州街.人们认识了你,读懂丁你,体味了你也就记住了你。人们也告别了你。

再见了!苏州街你从历史中终于涅集,那也就会成为新的历史创造的开端。

1990年11月11日

天街生死界

题记:山在虚无缥缈间,人亦在虚无缣缈问。站在天街上,踟躇生死界。

天街我谓之,在高高唐古拉山上。这是世界最高的公路之一,海拔5321米,再雄健的鹰隼也绝难飞上来。我认定,这里一定有一道天门,不是什么境界低下者,都可以随便进出天国的。

左右两望,大雪山在两壁腾舞,朵朵晶莹的雪花怒放,构成一幅夏日狂雪奇景。空气稀薄得好似蝉翼,人在云中,如梦如幻,似痴似颠。

抬头望,高天似伸手町触。而一旦真的扬起手臂,方知苍穹有无限深度。太阳依然挂在头顶上,像一面生命的图腾,如火烈烈,高高飘扬。滔滔白云硬是回天无术了,恁凭全力抖擞起“连日做大浪”的勇猛,电只能在膝盖下面拥风堆雪,飘飘摇荡。透过云隙俯瞰,但见凡尘里那些奇绝雄健的群山,全缩着身,不再有《江山万里图》的些微气魄,倏然只变成一只只眯眼打盹的巨兽,懒洋洋地,毫无意义。毫无作为。

突然就明白了天有九重,地有十八层,人有三百六十万种的含义。

天上人间,换了一个角度,换了一副眼光,可能看得更明白?谁能想象,我们却在这天街之上,碰到了千年不遇的堵车』LU作为现代人,生活在现代化的都市里,谁没有遭遇过堵车的烦恼?有时堵个一两小时,急得你七窍生烟,最后索性弃车而走。可是这一切比起在天街的困境,不啻小石子之于大泰山。一生之中能够领略一次,也就叹为观止。

因为,随时冒着生命危险。

往前眺望,辆辆堆叠得不能再高、几乎要把车厢胀破的运输人卡车,摇摇晃晃地陷在泥泞里,把本来就细得像铅笔道似的青藏线,扭曲得七拐八歪,重压得气喘吁吁。往后回首,同样黑压压的一大串,也已蝗虫似的逼上来,满面苍黑的司机狂按着喇叭,表达着耽误了赚钱时间的躁恶之气。尽管我们的开道车。呜呜哇哇…嘀嗒嘀嗒,十多位肩扛少校中校上校肩章的军官们前后跑动,大声吆喝,却是一点儿用也没有,这8辆雪铁龙高级越野车组成的军车队,还是被冲得稀里哗啦,瘫痪着寸步难行。天街上,仙国里,一切人世凡间的规矩、纪律、限制,统统被打翻了,权威不见了。

坐在前面车里的首长庄重地下了车,照样没办法,只能等待。我们已经滞住一个半小时,用天界的算法,“上天才一刻,世上已千年”了!

我趴在车座上,难受得几欲晕厥』胸口像压着三座大山,即使像负重的牦牛一样大张着嘴,也还是喘不过气来。心里像有九只猫在抓,恶心得翻江倒海,义欲呕呕不出来,想静静不下来。浑身上下,一根根血管就像一颗颗小炸弹似的,不时“啪啪!”地引爆,被炸得一阵又一阵心悸,有血肉横飞的感觉。这一刻,我相信,我的几个同伴,每人都产生过死或者渴望死的念头。

此时此刻,死比生来得轻松。同这次到西藏,我本是抱定了万死不辞的决心。蚓迭一点儿也不是夸张,有我的朋友为证。临行前,我对她说:“如果我回不来,请为我写一篇悼文。”她哀哀劝我:“既然有危险,就不要上路了。”可是我执意坚行,因为能到西藏朝圣,机会是太难得了,走南闯北二十多年,我一直在寻觅这样一次机会。更何况,日下正值我面临着生命的大困惑,每天每时每刻,都有许多疑问涌到脑子里,乱糟糟不肯离去,逼得我不得不追问着生命的为什么?在喧嚣的北京,我问过许多人,许多书,许多神灵,均无解。我期待着,神秘的西藏诸神啊,或许你们会给我一个智慧的解答?

然而危险的确是有的,而且艰难困苦。这一次我们不是从北京直飞拉萨。而是从西宁乘汽车,过青海湖,走格尔术,翻唐古拉,横穿整个藏北大草原。这条绵延2000公里的青藏线,被人称为“生命死亡线”,连长年跑动在线上的解放军运输兵,也一千个谈“线”色变。

临“上线”(青藏兵们的圣语,意为走一趟青藏线)前和“上线”之后,所到之处,所有的人都一脸严肃地告诉我们:“一翻过唐古拉就好了。”还口占民谚:“五道粱生了病,唐古拉要了命”,说千万可不敢感冒,不然起稀气肿,抢救都来不及。五道粱是格尔术与唐古拉中间的一个大站,两者问距也就500公里,这区区之地就能产生出这样险恶的谚语,足见事态之严重——“唐古拉山几,天街生死界”,还没上来,我就信了。同伴们皆很紧张。我呢,说实在话,心里却平静得奇怪,连一丝涟漪也没起。既然抱定了万死不辞的决心,那么就听凭命运的安排吧,何况,生与死之间,只不过悬隔着一层薄纸,何时捅破,早晚的事!

人最大的痛苦不在于死,而在于灵魂的不安宁。厂习我还相信,在更冥之中,有时真的会降下某种抻示的。比刨如就在现在,在这高高的唐古拉山上,在这神秘的天街堵车之中。

昨晚在五道梁,果然是最艰险的位置,所有的同伴都出现了头痛、心慌、喘不卜气的严莺反应,一个个靠在氧气瓶前,有气无力地吸着氧。可我依然浑无感觉,说爬就爬上三楼,说端就端起一大盆水来,大步流星,身轻如燕。全没想到现在,同伴们个个没事人了,下车又说又笑拍照左了,我却突然被这生死体验攫住,定在车上动弹不得——莫非,这是神示要来了吗?

我大气不敢喘,屏住呼吸,虔敬地等待着。

车窗外,太阳依然照善,白云依然涌着,乱车依然堵着,司机们依然狂按着喇叭,军官们依然大声吆喝着……渐渐地,这一切离我远去。恍惚中,向我走来了大群头发蓬乱、面色发黑、衣衫褴缕、目光如狼的淘金者。他们每到初夏,就抛妻别子,怀抱着巨大的希望,奔这苍凉的西北而来,企望挖到巨金,结束祖祖辈辈受穷的子。可是他们哪里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一锹又一锹无望的灰土,绝大多数人的一整个夏天,便是在这揪心的煎熬巾流逝走了。他们更不知道,即使万一老天爷开了眼,流出了黄澄澄的金沙,黑心的金霸也立刻就会出现,阴谋、诡计、虏劫、打杀、流血、死亡,也便跟着来了!

跟这些淘金人就伴的,是一群满目沧桑的青海农民。他们八九个人塞满一辆“蹦蹦车”(手扶拖拉机带着一个小小的敞天车厢),从格尔木向藏北草原进发,去打地鼠。地鼠是在草原上生长的类似田鼠的小动物,有大大的尾巴,每一只可卖4元钱。农民们要坐上四天四夜,颠得头不是头,脸不是脸,连话也说不利落了,才能够到达目的地。有的车在路上出了事,永远就跋涉在漫漫黄泉路上!

然而最令我震颤的,还是那些无名的藏民。他们要十一辈子活,在风里雪里苦熬着自己.哪里有草有水就随着牛羊迁徙而居。当然最可怕的还不属这些苦难,而是那一种祖祖辈辈永远无法解脱的孤寂,这就必然地会在他们心上重压着座座神的大山,永远要低首下心地匍伏叩拜,长跪不起!我看见他们向着拉萨圣城方向,有的成群结队,有的飘零一人,急急地赶着路,脸卜淌着黑色的汗水,头发乱蓬蓬地像是乞讨人,却是一丝不苟地一步一磕头,真正的五体投地.心神俱诚。身体累得摇摇兄兄,脸上却洋溢着难以言传的满足感——据说只要能到达拉萨,就是死了电是进入了天堂。因此那些上不了路的藏族妇女,将她们价值几十万元的头饰首饰包成一个小布包,托路人带往拉萨,捐给寺庙,连名都小留一个。他们和她们都更相信来生,认定自己在天周里,一定能得到现世苦海里永远也无法得到的幸福——生与死对他们来说已全无界限,全无意义。他们从出生就已“死”在现世巾而“活”在天国里……

哦,古往今来,人类漫漫溯溯的三百六十万种人生啊,谁能说得清个中的道理与选择“咔嚓!”一个霹雳击巾了我,我一激灵爬起身,吓出一身剀冷汗——我突然明白自己已是犯了一个大错误!

那天拜谒塔尔寺,我们恰巧赶上逢七的道场。只见一大群喇嘛,披着紫红色袈裟,裹在西北那无处不在的黄色里,依年龄长幼、地位高低、尊严等级席地而坐,打坐念经。他们头戴着牛首、羊角、马面等奇奇怪怪的装饰,在酥油灯光的摇曳中,在袅袅青烟的缭绕里,齐声念着经文。一位有地位的老者坐在前面,微闭着眼,一脸庄严,面对着一个巨型祭坛,时而给正在熊熊燃烧着的奉木增添一把火焰。许多藏族男女虔敬地伏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地,大气不敢喘.长揖不起。

可是喇嘛们却显然别有心境,不怎么专心念经。特别是坐在后排的青壮年和少年小喇嘛,有的睁眼瞟看参观者,有的互相嬉笑调侃,还有的穷极无聊地摇头又晃脑,站起复坐下,故意把经念得大声小声快慢不一。

我的一个同伴对此提出批评,认为这很不严肃,于佛的神圣有损。我的疑问却是:这么多生命火焰正炽的青壮年,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清灯守尽的生活方式?

——是真正的信仰和追求使然吗?——是一心不二地为佛献身吗?——他们真的认为这是最上乘的生命方式?

——他们真的觉得这是普度众生的最高境界?——作为个体,这样日复一日的空守是否真有价值?

——为了群体,这种年复一年的“劳动”是否真能推动社会的前进?——而这一切,是他们自己心甘情愿的个人选择吗?

——他们幸福吗?

我同天问地问神祗,想要在这别有的一方天地里,寻到一个满意的解答。不承想,却被聪明的同伴们好阵奚落:

“当喇嘛多潇洒呀。”“比做农括轻省多了。”“你问那么深奥干什么呀?”

“韩小蕙你还嫌活得不累?”

我猛地惊醒了,推门而起,冲出车外。厂翮狂躁的汽车喇叭声依然号角般地在天街回荡着。“四面边叫声连角起。嶂里,长烟落孤城闭。”想不到天街堵车,竟体味到这样的境界。

可是我依然在追问,一颗心儿好沉好沉。我就是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越来越不明白。并且为这不明白而日夜不得安宁。实在是因为生活本身太沉重了,就像这负重的天街,越来越不堪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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