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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吴富厚得此信任器重,丝毫不敢倦怠,起早贪黑地操劳奔忙,每天早起去向秦盛昌请示,掌上灯去禀报一天的大小事项。秦盛昌自然十分满意。

这日中午,吴富厚急匆匆地进了上房敞厅。秦盛昌躺在竹椅上吸水烟,见吴富厚进来不禁一怔。吴富厚这时来肯定有重要事情。果然如此,吴富厚给他报告了一个意外的消息,赵家洼的佃户,今年全种了洋烟(罂粟)。

佃户种啥,秦家向来不过问,只管收地租。前些天有人从县城带回消息,说是政府近期要搞查烟禁烟运动。吴富厚对此消息原本毫无兴趣,秦家没种一棵烟苗,政府钢刀再快,也不能斩无罪之人。可他风闻赵家洼的佃户种了洋烟,这就不能不让他担心了。他给秦盛昌禀报了这个消息,忧心忡忡地说:“老哥,万一政府查出赵家洼种烟的事,就会牵扯上咱昌盛堂。”

秦盛昌吹掉烟灰,道:“你担心得有理,这事咱得防着点儿。如果查烟的下来,你好好款待他们,最好别让他们去赵家洼。”

“就怕他们听到消息硬要去。”

“你跟张保长说一声,查烟的下来把他们安排在一品香酒楼住下,所有花销咱昌盛堂全包了。”

吴富厚连连点头称是。

俩人赶到宝局时,吴俊河已经举起了枪。吴俊海猛喝一声:“俊河,快住手!”抢前一步,拉住了堂弟的胳膊。可为时已晚,吴俊河手中的枪响了,却也及时,吴俊河的枪口走了偏。

姜浩成惨叫一声,捂住左臂倒在了脚地。

宝局顿时大乱,吴俊河自知闯了大祸,愣在了那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吴俊海急白了脸,恨声呵斥堂弟:“还不快跑!”吴俊河这才灵醒过来,撒腿就跑……

姜浩成当即被送到了医院。姜仁轩闻讯赶到医院。姜浩成躺在病床上,左胳膊吊着绷带,脸色惨白。他一看见父亲,咧着嘴哭了:“爹,你可得给我出这口气呀!”

姜仁轩脸色铁青,猛喝一声:“哭啥哩!还像个男人么!”

泪珠断在姜浩成的脸上。在卧牛岗的时候,生死未卜他虽心怀恐惧,但也没有痛哭流涕。此时他却哭了,被部下打伤了胳膊实在是窝囊啊。父亲一声猛喝,唤醒了他男人的自尊和野性。

这时,刘旭武匆匆走了进来。他也刚刚得到消息。

“浩成,不要紧吧?”

“大队长,我还死不了。”

“咋能出这事哩!”

“大队长,吴俊河今儿个跟我动枪,明儿个说不定就敢跟你动刀哩!”

姜仁轩沉着脸说:“刘大队长,你是带兵的人,下级跟上级动枪,还有没有军纪王法!”

刘旭武面色赤红,喝喊一声:“来人!”

随从马弁应声进来。

“命令三连陆连长立即逮捕吴俊河!”

“大队长,吴俊河逃跑了,正在搜捕。”

姜浩成道:“还有吴俊海哩,是他放跑了吴俊河。他们兄弟俩拉帮结派,行为诡秘,不知在搞啥阴谋!”

刘旭武对吴俊海印象一直不错,也很重用他。他觉得此事与吴俊海没有多少干系,不想把吴俊海怎么样。他看了姜仁轩一眼,姜仁轩大口吸烟,脸色很难看,正拿眼睛看他。他浑身一激灵,意识到此事处理不好就得罪了姜家父子。略一迟疑,对马弁下命令:“把吴俊海也抓起来!”

是时,吴俊海正在连部和路宝安、王得胜商议吴俊河枪伤姜浩成的事。吴俊海大口抽着烟,一脸的焦躁不安。这时三连连长陆志杰带着一伙团丁冲进了二连连部大院。陆志杰没有进屋,站在院子大声喊叫:“吴连长!”

吴俊海一怔,说:“是陆志杰。”

王得胜说:“他来干啥?”

路宝安说:“肯定是来者不善。”

吴俊海甩了烟头:“出去看看。”起身出了连部。路、王二人紧随其后。

吴俊海看到院中的情景,便一切都明白了,强笑着打招呼:“陆连长,里边坐吧。”

陆志杰面无表情,站着没动。两个团丁走过来就要给吴俊海带手铐。路宝安和王得胜疾步上前,拦住了两个团丁,伸手就拔枪。

王得胜持枪在手,怒问:“你们为啥要铐我们连长?”

路宝安也道:“陆连长,我们没有得罪你呀!”

陆志杰阴沉着脸,没吭声。他身后一排持枪的团丁拥了上来。吴俊海连部的人也都亮出了家伙。双方都虎视眈眈,一触即发。吴俊海见此情景,疾声呵斥:“宝安,得胜,不要胡来!”

路宝安和王得胜也看出不妙,不敢莽撞行事。

陆志杰开口道:“路连副、王排长,二位少安毋躁。事情你们比我清楚,我就不多说了。我和你们在一块吃粮当兵,谁也没得罪谁,咱们都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上峰差遣,我能不服从么?”

吴俊海对两位部下说:“你们别为难陆连长了,他也是奉命行事。”

路宝安和王得胜垂下了枪头。

陆志杰冲吴俊海一抱拳:“吴连长果然是个明白人,也是条汉子,令陆某敬佩。”

“来吧!”吴俊海把双手伸给拿手铐的团丁。

团丁给吴俊海带上了手铐。

陆志杰冲路、王二人一拱手:“得罪了。”随后一摆手,团丁们押着吴俊海就走……

听了路宝安的讲述,双喜道:“这么说,这事与俊海哥毫无关系,那他们凭啥抓他哩?”

路宝安说:“俊河跑了,姜浩成一口咬定是吴大哥放跑的,又说他们兄弟拉帮结派,图谋不轨。刘旭武这才下令逮捕了吴大哥。”

王得胜咬牙骂道:“姜浩成这狗日的是个疯狗,见谁都咬哩!”

双喜放下茶杯,起身说:“我去找姜浩成。”

路宝安和王得胜都讶然地看着双喜。路宝安问道:“你认识姜浩成?”

“跟他有点儿交情。”

“啥交情?”

“前几天他被郭生荣的人绑了票,是我向郭生荣求的情,放他回来的……”双喜简略地把怎样救姜浩成的事说了一遍。

路宝安道:“我就说姜浩成能有这么大的能耐,从老虎嘴里跑出来,原来是你救的他。这下吴大哥有救了。”

王得胜说:“只怕姜浩成那个狗日的翻脸不认人。”

双喜说:“他是县长的公子,肯定知书达理,不会翻脸不认人吧。”

路宝安道:“听说郭鹞子上次要的赎金是两万大洋。他姜浩成就是一头猪,也该知道两万是个啥数。你赶紧去找姜浩成,他现在县府他老子的住宅住着。”

双喜起身告辞,匆匆去找姜浩成。

双喜出了二连连部,直奔县府。他肚里窝着一股火。他实在弄不明白县府和保安大队怎能随便抓人,吴俊海没有错呀。来到县府门口,他刚要往里走,两个持枪的团丁拦住了他,其中一个瞪着眼睛喝问:“干啥的?”

“我找姜浩成姜副官。”

“你是什么人?”

“我是他的朋友,叫秦双喜。麻烦老总通禀一声。”双喜笑着,拿出香烟一人递了一根。

高个团丁吸着香烟,上下打量他一眼。见他衣着举止不俗,不敢怠慢:“你稍等,我去给你通禀一声。”

时辰不大,高个团丁出来了,脸色很不好看:“你走吧,姜副官说他不认识你。”

双喜一怔:“不会吧?他咋能不认识我?!”

“我哄你干啥!走吧走吧!”高个团丁看样子挨了训斥,对双喜态度大变,赶苍蝇似的直摆手。

双喜急了,往里硬闯,且大声喊叫:“姜浩成!我是秦双喜,找你有紧要事哩!”

两个门岗急忙拦住他,一边往外推搡,一边大声呵斥:“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胡喊啥哩!快走快走。”

双喜豁出去了,不管不顾,只是大声喊叫:“姜浩成,你出来!我有话要给你说!”

是时,姜仁轩父子在客厅正和刘旭武商谈如何处置这件棘手的事。刘旭武现在置于两难之中。他是带兵的人,自然知道带兵之道,他十分清楚吴俊海在保安大队很有人缘,也是他倚重的一员虎将,这件事若处置不当说不定会惹出大麻烦来。可他更不想得罪姜仁轩,他还想借这棵大树乘凉呢。他想了个两全之策,主动提出让姜浩成当保安大队的大队副,也把从宽处理吴俊海兄弟俩的意思说了出来。姜浩成一听让他当大队副自然十分高兴,可一听要从宽处理吴俊海兄弟俩就不答应了。姜仁轩制止住儿子,笑着对刘旭武说:“旭武老弟,这事你就看着办吧。”说着递给刘旭武一支雪茄,并打火点着。

刘旭武明白姜仁轩这是答应了。他吸着烟,岔开话题:“仁轩兄,几时走马上任?”

“继任一到我就走。”

“往后仁轩兄在上峰面前替老弟多多美言才是啊。”

“这是一定的。浩成我可就交给你了,还要你好好调教调教才行。”

“浩成年轻有为,响鼓不用重锤敲。”

俩人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了喊叫声,刘旭武弹了一下烟灰,不知出了什么事,隔窗往外看。姜仁轩也是一惊,寻着喊叫声往外张望。他瞧见是个年轻小伙硬往里闯,疑惑地问儿子:“那是个啥人?”

其实,姜浩成最先听见了喊叫声,走到窗前认出了秦双喜,着实吃了一惊,秦双喜来找他干啥?随后他就猜测到秦双喜是为吴俊海来的。秦双喜的到来出乎他的意料。若是认了秦双喜,他逃出卧牛岗的谎言就会被揭穿。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他心一横,决计不认秦双喜。他装模作样地往外看了半天,故作惊讶地说:“怎么是他!”

“是谁?”姜仁轩看着儿子。

“他叫秦双喜,是郭鹞子手下的一个头目,郭鹞子称他是小老弟。”

“他是土匪!”姜仁轩大吃一惊,变颜失色。

“你没认错?”刘旭武十分吃惊地看着姜浩成。

“没认错,我在卧牛岗见过他。”

刘旭武满脸的疑惑:“他来找你干啥?”

“我也弄不清楚,当时是他和一个喽啰看守着我,我砸死了那个喽啰,把他也砸昏了,莫非他来找我玩命!

姜仁轩一拳砸在桌子上:“贼土匪,胆子也太大了!”

刘旭武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猛喝一声:“来人!”

两个随从马弁从外厅应声走进来。

“把门口闹事的那个家伙抓起来!”

两个马弁奔了出去。

县府大门口,秦双喜边喊叫边往里硬闯,两个团丁拼命往外推搡。忽然从里边奔出两个马弁,不问青红皂白,扑上前就扭住了双喜的胳膊。双喜十分惊愕:“你们为啥抓我?我犯了啥法?!”

两个马弁不容他分说,拖着就走。

马弁把双喜关进了保安大队的禁闭室,吩咐一个大个团丁严加把守。

双喜摇着铁条窗棂,大喊大叫:“混账王八蛋,放我出去!”

守卫的团丁恶狠狠地呵斥:“胡喊叫啥哩!再喊叫当心熟你的皮!”

双喜并不畏惧:“你们凭啥抓我?”

“你去问抓你的人,我只管关,不管抓。”

“你知道么,我是姜浩成姜副官的朋友,我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你神经有毛病吧?”把守的团丁嘿嘿冷笑道,“你咋不说你是姜副官的姐夫呢?你就是姜副官他爷我也没权放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

双喜好像皮球挨了一锥子,蔫了,跌坐在脚地,两眼发呆。他没有想到,隔壁的禁闭室关押着吴俊海。

是时,吴俊海躺在草铺上闭目养神,听到隔壁的喊叫声有点耳熟。他起身爬在铁窗往外张望。把守的团丁走过来,他问道:“谁在喊叫?”

团丁对他的态度还是和善的:“吴连长,是个疯子。”

“疯子?把疯子关在禁闭室干啥?”

“谁知道哩。咱是磨道的驴听吆喝,只管看守,不管抓人。”把守的团丁转身走了。

吴俊海伸长脖子往外看,却什么也看不见。他嘟囔说:“把疯子关起来弄啥?这不是胡整哩!”叹了口气,又把自己扔在了草铺上……

造反就造反

夜幕重重地垂下来,笼罩住一切景象。天上布满着乌云,遮住了月色星光,使夜色更加凝重。

已经是子夜时分,万籁俱寂。北关保安大队二连驻地路宝安的宿舍还亮着灯光。那灯光一点昏黄,从树叶丛中透出,闪闪烁烁,似夜猫子的眼睛。

忽然,从黑暗中钻出一个人来,鬼影似的来到亮着灯光的窗前,环顾了一下四周,轻轻敲了几下门。

“谁?!”里边传出一声喝问。

“是我,快开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路宝安和王得胜同声讶然道:“俊河,你没跑?!”

吴俊河进了屋,把门关上,压低声音问:“我大哥现在关在啥地方?”这两天他一直在县城一个相好的小寡妇家躲着,外边的情况也略知一二。

路宝安说:“关在大队部的禁闭室。”

“不知他们咋样处置我大哥?”

路宝安摇头:“现在还弄不清楚,只怕是凶多吉少。”

王得胜开口道:“姜浩成那狗日的一肚子坏水,他能轻易放过俊海大哥!秦双喜你知道吧,他也被姜浩成抓起来了。”

吴俊河大惊:“为啥抓他?”

“他昨儿个来找大哥,听到这事就去找姜浩成求情。”

“他咋认识姜浩成的?”

“上次姜浩成被绑了票,是秦双喜救他下山的。可那狗日的忘恩负义,翻脸不认人。根本就不认秦双喜,还把他抓了起来,说他是土匪。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吴俊河咬牙骂道:“那天真该把狗日的一枪毙了!”

路宝安说:“俊河,县城你不能呆了。姜浩成要知道你还在县城,说啥也要抓着你哩。”

“我闯下的祸,咋能让大哥替我背黑锅!我要跑球了还算是个人么?”

王得胜问道:“你想咋?”

吴俊河压低声音说:“这两天我翻来覆去地想,咱把队伍拉出去劫狱,把大哥救出来!”

路宝安一惊:“那不是造反么?”

“造反就造反,怕球啥!”吴俊河发狠道,“这个世事我算是看透了,能有个啥好!马善得人骑,人善受人欺。狗日的姜浩成有个熊本事?可他就当上了副官,敢骑在咱弟兄们脖子上拉屎!还不是倚仗着他老子的权势!刘旭武一直巴结讨好姜仁轩,姜仁轩现在又要当财政厅副厅长了,他更是拿姜仁轩当神敬。咱弟兄们还有个啥干头?往后还能有好果子吃?”

一番话把王得胜说得连连点头:“俊河说得对,在保安大队咱弟兄没有干头了。咱说啥也要把俊海大哥救出来。”

路宝安大口抽着烟,思忖半晌,说道:“这可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事,不是闹着玩的。”

吴俊河瞪起了眼睛:“咋,你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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