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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六、

一个星期后,尤扬请老吕和顾万胜到家里吃了一顿晚饭。她做的是芋头鸭汤、笋干烧肉、油淋仔鸡、萝卜干炒青豆、清蒸鱼等等南方家常菜,里边端出一个菜外边叫一声好,简直是高潮频起,吃得两位客人心满意足的。

老吕兴奋地连连说,小尤啊小尤啊,你爱人真是有福气啊!我早就……啊,不说了,不说了!——说也没用了!

大家一齐笑。

尤扬上完最后一道菜后,举起酒杯,拉着小蔓一起给客人敬酒,说,小蔓,来,谢谢叔叔们,谢谢他们把妈妈背下了山……

小蔓举起果汁,腼腆地说,谢谢吕叔叔,谢谢顾叔叔……

那天下山,刚一到停车场,手机就有了信号。顾万胜马上给家里打了电话;然后又分头给老吕家里和尤扬家里打。可是小蔓不在,电话铃响到断线。

老吕问她,孩子爸爸不在?

尤扬说,他出差了。

顾万胜马上打电话回家问顾盘,才知小蔓在李老师家;电话打过去,李老师说小蔓刚走,连早饭都没吃。

尤扬一听就哭了。这个孩子自尊心那么强,如果没回家,她会去哪儿呢?

进了城,老吕要下车,被尤扬按住,她说,老吕,别,等见了我女儿你再走,谢谢你。

果然在学校门口,小蔓一人坐在台阶上,神情沮丧,无依无靠的。尤扬鼻子又一酸,眼泪哗哗地流下来。

顾万胜放下车窗,叫小蔓上车。小蔓带答不理的,慢腾腾地接近车子,直到看见里边还有老吕,她的脸色才缓和下来。她忍着哭腔冲妈妈大吼,你们去哪儿了!

尤扬说,蔓儿,上来吧,妈妈脚崴了;是两个叔叔把妈妈背下山的。

小蔓说,你以后别再瞎跑了,还不够为你操心的哪……

老吕笑了,拍拍小蔓的头,说,现在这孩子们都这么没大没小的,我那孩子也是……

老吕下车以后,顾万胜径直把车开上了大路,尤扬问,咱们这是去哪儿?

顾万胜说,去一个大夫那儿。

尤扬说,还是回家吧,你也累了……

小蔓也立刻尖叫起来,我们要回家!

顾万胜减速,停在路边,回头问,那你的脚怎么办?还有谁能带你去看吗?

尤扬愣在那儿。范志刚不在。即使他在,也不一定靠得上。她又只好乖乖地听凭顾万胜把她拉到一位年轻的正骨科大夫家。

大夫姓王,虽然年轻,但手法纯熟,老练。他在尤扬脚腕处抹了一些棕色的油后就不停地按摩,然后猛地一扳,没等尤扬喊出声来,他就洗手了,说,三天以后下地。

顾万胜把她们母女俩送回家。上楼的时候,他问尤扬,还是让我背你吧?

尤扬顾虑地看看小蔓,问她,你能扶妈妈上去吗?

小蔓要强地点点头,扶起妈妈的手臂。母女俩强撑着跳了两个台阶,尤扬就险些摔在地上,还带着小蔓绊了一跤,顾万胜二话不说就把尤扬背起来,一口气上了四楼。

前一天在两个男人背上的难堪感觉又重新回到尤扬心里,更为要命的是,这次是在女儿眼前。小蔓的目光锐利而挑剔,看着妈妈和顾叔叔配合默契的样子,脸色就很不好。她对顾万胜的抵制情绪已经显而易见。尤扬在顾万胜背上看着她,她却有意不看妈妈的眼睛。

顾万胜把尤扬送到家,临走还把从卧室到卫生间的一路上都摆了各种桌椅家具,以便她走路时扶靠。尤扬想不到这个北方男人能够如此周到细致。

顾万胜回到家的时候,顾盘正在家里擦地。顾万胜一看就笑了,说,盘盘,今天怎么表现这么好?

盘盘猛使眼色给他,示意妈妈在生气。顾万胜刚往卧室一探头,就听到刘雅丽冷冷的声音说,哟,谁呀?快请坐!请坐!想吃点什么?您住几号房呀?

顾万胜问,你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刘雅丽说,不回家连个电话都没有,回来了还在外面疯到中午,你还把这儿当家吗?旅店也不如啊!

顾万胜说,没告诉你手机打不出去吗?要不是迷路了,谁愿意在大山里熬一宿啊?

刘雅丽说,谁证明你就真是在山里迷路了?只不定和什么人……

盘盘就能证明。他说。

他只能证明他们下午离开的时候你还没下山,也不能证明……

好好好,我给你个电话,你给这个老吕家里打……你自己打,免得你不相信。

老吕在睡觉,他爱人接的电话,两个女人说了半天,总算没事了。

顾万胜脸也顾不上洗,倒头便睡,闭上眼却睡不着了,满眼都是尤扬。她从学校大门里往外走时淡定的神态,她往树上挂钥匙链时伸长了的腰身,她电话找不到女儿的时候一涌而出的泪水,还有印在他背上的实实在在的她的双乳,还有耻骨,还有双腿,还有……睡梦中,他和尤扬在一起,像真正的夫妻一样,毫不慌张,毫不羞涩,毫不内疚,从容不迫地做了他们想做的事情。一睁眼,已是第二天早晨了。

前一夜没有人给他拉窗帘,朝阳直接照在了他的眼睛上。

下午三点股市收盘后,顾万胜给尤扬打了个电话。他说,小尤,我去看看你。

尤扬说,不用了,我没事。

他说,小王大夫给你开了一点外用药水……

当他终于站在尤扬家门口的时候,却突然出了一身冷汗。就像什么劲绷得太久,没等用就泄了气一样。他突然清醒地意识到在自己梦里的那个尤扬可能不是现实里的这个尤扬。

尤扬开了门,脸色鲜亮,兴奋地说,看我,能下地了;王大夫还说让我三天以后下地哪……

顾万胜忙说,还是听大夫的,早下地没好处。

话音刚落,尤扬就一个趔趄,忙扶住墙。顾万胜不由分说地抱起了她,走向卧室,把她放到床上。尤扬在他怀里紧张地蜷着身子,脸羞得通红。顾万胜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我昨天梦里都是在山上的事……

尤扬声音细小,气息短促,说,山上有什么事?不就是黑吗?

顾万胜说,是我在山上想的事……

尤扬问,是你的手……?

顾万胜说,我又迷路了,老梦见拉着你的手,是心里迷了路……

他弯下腰,试着拉起她的手,她没有拒绝;他就亲了她。

真实的尤扬和顾万胜梦里的那个尤扬并不一样。她很羞涩,很拘谨,很紧张,但是很甜。顾万胜万没想到女人在床上也能给人以如此好的回报。

临走时,顾万胜看到了照片里穿着制服的范志刚。他高大英俊,眼睛奕奕有神。他说,你爱人是警察?还是军人?

是警察。尤扬说。

他很Handsome嘛。顾说。

是。尤扬说。

人好吗?

好。

那就好。顾说。然后就告辞了。

第二天来的时候,他带了一双鞋,阿迪达斯的。他说,学校要开运动会了,我今天给盘盘买鞋,顺便也给小蔓买了一双,我上次看她的脚不小,买的是38号,如果不合适,她可以用小票去店里换;小票在盒子里。

尤扬说,我们从来不给她买这么贵的东西,上千块钱;养成习惯不好。

顾万胜说,成,下次不买了。

尤扬说,不,这个你就带回去退了吧。我不要。

顾万胜怔怔的,好一会儿,才说,小尤,其实我是想给你买东西,可是我早就想到你会不要,会让我难堪……我就想,谁不爱孩子呢?我就……我就……小尤,我爱你!你别伤我的心!好吗?

尤扬说,老顾,我们这样不对。我昨天想了好久……

顾万胜说,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们怎么办?我爱你。不是一般的爱。绝对不是一般的爱。我都想过死,你信吗?

尤扬说,是吗?

顾说,是。我从中学、大学到结婚,只谈过一个女朋友,她太漂亮了,我难以抗拒,就结婚了。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不知道一点儿一点儿渗入你心里的那种感觉,那种渐渐成长、然后就缠住你不放的那种感情……这就是我和你的感情,我知道这就是爱情。起码我把它叫作爱情。你呢?

尤扬说,我不知道。

你从来没有想过我吗?……我想你的时候心里都疼,像心脏病发作一样,就想马上见到你,抱着你,握住你的手;否则我就会死。

我也是。

是吗?你真的也是吗?

真的。男人能像你这么体贴,这么温柔,多好。我以为只有女人能做到这样;可是你又不是女人气的那种男人,你有力气,也很沉着,……

可惜我没他英俊。

你也很帅,真的。别人没跟你说过吗?

没有。任何人都没说过。

你爱人也没有吗?

我的爱人是你;她只是我的妻子;同样,你的爱人是我,他只是你的丈夫。来,……

尤扬再一次屈服于自身的需要,前一天她还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的这种需要为什么如此强烈,她只是顺心所愿。今天她明确地意识到,她需要生活中的这个男人,需要明确地知道有一个男人随时随地会为你放弃自己的感觉,随时随地会以你的需要为自己的需要,而不仅仅是需要你的服从以及占有你;从而她也需要以一种方式表达自己对他的感情,需要把这种感情确定下来,需要给这种确定的感情以生存的空间和时间,需要这个空间和时间带给自己更多的幸福。她不愿意失去他的情意。永不。

直到运动会的前一天,尤扬才把那双阿迪达斯给了小蔓。她说是单位的人出差在外地买的冒牌货,很便宜。

小蔓来回来去看了又看说,还行。第二天就穿上了。

范小蔓在运动会上没有项目,连啦啦队也没看上她。她和其他同学一起在操场的一角当观众,为上场的同学看看衣物。

中午饭后,她刚回教室,里边的几个男生几乎同时盯上了她的鞋。他们异口同声地问,哟,你也买新鞋了?也是阿迪达斯嘛!

她不理他们,趴在自己的课桌上假寐。男生有人问,多少钱?范小蔓。

她头也不抬,说,不知道。

一个男生说,六七百吧……

她说,我家从来不给我买那么贵的东西……

另一个男生小声说,做梦吧你,顾盘说一千三呢,说是最新款……

然后,他们开始窃笑,先是低低的,然后就发出噗噗的声音,最后就大笑起来,终于噢噢地叫着跑出了教室。等大批同学走进教室的时候,好像都有意无意地从她身边过,好像都稍稍停留一下看她的脚下,又好像都把嘴上正说的话中断片刻,以便交换眼色……范小蔓不抬头也猜得出同学们的神态,她不准备理睬这些无聊的人。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喊着顾盘的名字,整个教室好像沸腾了,他们嘁嘁喳喳地说着,来了,来了,来了……

突然,一双大脚出现在她的桌旁,一双大号阿迪达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阿迪达斯出现在她旁边。

有男生叫道,顾盘,你说你的鞋多少钱?

顾盘警惕的声音,怎么了?什么意思?

一个男生说,范小蔓说她的鞋连六七百都不到……

顾盘转身离开,说,她的事别问我!

全班大笑,起码在范小蔓听来是全班在哄笑。这时一个男生说,别笑了!你们真无聊!

是班长甄理的声音。还有男生噢噢地起哄。终于女生们也发出了斥责声,你们男生真讨厌!讨厌死了!无聊……

教室复归平静之后,范小蔓离开了。一模一样的阿迪达斯,随便男生们怎么想,但是只有她明白这其中真正的意思!她为自己脚下的名牌鞋而羞耻,为这鞋子来得不明不白而羞耻,为自己的妈妈竟然接受顾盘爸爸那么贵的礼物而羞耻……

她走出学校,来到附近商业街上的那家阿迪达斯专卖店。店里人不多。她不愿惹人注意,悄悄地推开门,悄悄地沿着货架走,认真地读着每款鞋的价签。

这时,一个年轻的声音问她,你想买点什么?

她抬起头,一位白净的男店员在她身后冲她微笑着。她红了脸,不知说什么好。那店员代她说,就是随便看看是吗?

她点点头。那店员看看她的脚下说,这是在我们店买的吗?

她说,不知道。

家里给买的?

她点点头。

你家在附近吗?见她点头,他就说,那多半是在我们这儿买的。

她突然翘起脚,问,您看这是真的吗?是不是假冒的?

那人有些吃惊,立刻弯下腰认真看了看,抬起头的时候他笑了,说,是真的,我们的,没错。

告辞的时候那店员说,没事就过来看看,有新款上市的时候,这儿挺热闹的……

这天晚上爸爸回来了。小蔓到家的时候,妈妈已经开始做饭。她站在门边,看见爸爸躺在沙发里的身影,不知说什么好。她只叫了一声,爸爸。

爸爸仰起身看她,说,过来,小蔓。

她过去,坐在爸爸身边。爸爸说,学习怎么样啊?……怎么瘦了?他捏捏她的胳膊,捏捏她的脸蛋,说,你小时候可胖哪,谁来都想捏你;后来我们坚决不让他们动手了;说是老捏脸蛋长大爱流口水……是不是,扬?

妈妈在厨房问,什么是不是?

怕小蔓流口水……

对,是你坚决不让的;气得爷爷都不高兴了……

爸爸边说边起身,进到厨房里,不知又和妈妈在干什么,好像把小蔓忘在了外面。

小蔓见怪不怪地回到自己屋里,戴上耳机,关上门。她想着刚才妈妈和爸爸在一起时的坦然,也许她和顾盘爸爸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也许那双鞋子只是个巧合?她把阿迪达斯脱下,用抹布擦干净,重新放回鞋盒里,盖好,推到床底深处。她再也不准备穿它了。

晚饭的时候爸爸妈妈显得很亲密。妈妈的脸红红的,爸爸动不动就摸摸她的手,有时藏在桌子下边,有时就公开地握住它们。

对这一切小蔓早已司空见惯,她就像看不见一样吃她的饭,像平常一样吃完饭做作业,听音乐台,十点上床。爸爸妈妈早早就熄了灯,她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这是人之常情。

尤扬怀着矛盾的心情与她的合法丈夫做着爱。她承认这身体是她自己的,而在法律上她是他的,因此这身体也是他的。丈夫的权利使他能够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情绪中占有她的身体。可是心是她自己的,现在它属于顾万胜。丈夫无疑是爱她的。她也爱他。可是他不能阻止她的心总是去想另一个人。范志刚的身体像高烧病人一样滚烫滚烫地压在她的身体上,他呼出的热气好象要烤焦她的眉毛和她的脸;这不由得令人想到他这几个星期的独身和他身体发泄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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