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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欲说还休(四)(2)

是谁发明了网络?是谁架设了这空中的心桥?小小银屏里藏有多少大千世界的秘密啊?当四周渐渐沉寂下来,只是偶然从马路上传来一两声汽笛的鸣响的时候,现实中的许多东西仿佛慢慢地沉入了水底,而属于时空之外的一些东西却渐渐地浮上来,苏艾卿在屏幕上寻找着不知道来自何年何月何方的那些文字,她觉得那些文字不仅刺激着自己的视网膜,甚至觉得它们变着一片片灿烂的织锦,在编织着一块不属于自己的图像,有时却又觉得它们象一块吸足了水的海绵,正徐徐地将这其中的水份洒向自己。夜深人静,雨打芭蕉的时辰,一盏台灯印着苏艾卿的影子,苏艾卿知道面对这样的屏幕,这大千世界也有这样一个角落,这样一盏灯火,映着同样的影子,就觉得有了一种与世隔绝,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佛道升腾的感觉。

从张胖胖来讨债的那个夜晚过后,老舸一直在等苏艾卿的消息,他多次追问还债的事,他告诉苏艾卿,如果她同意,他愿意与他见面并帮他一起面对债主。他说他那一晚彻夜未眠,一直守在电脑前等待消息。他说他从来没有如此心焦过,他说他感受到有一种神秘的东西在召唤着他心底的一种责任。他说他愿意借钱她度过难关。他说你以后在这种危难的时候,应该想到一个人,这个人真的愿意去帮你。

苏艾卿听得出老舸的担心是真诚的,也听得出老舸对自己的一种爱恋。她不想深入地想这种感觉,网络限制了苏艾卿的思绪,那是一个空设的陷阱,不要轻易丢失自己,所以无论老舸如何请求,苏艾卿也没有告诉老舸自己的地址和电话。她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诉老舸不必费心,那件事已经处理完了。

他们又开始了正常的交谈。老舸告诉了苏艾卿一个故事的若干片断,苏艾卿连接这些片断,画出一个老舸生活的轮廓,老舸也许是一个教师,也许是一个单位的秘书,也许是一个编辑记者,抑或是一个普通的文员,他找了一个并不爱自己,自己也不爱的老婆,老婆怀着别人的孩子跟他结了婚,那个爱着他,他也爱着的温柔腼腆的女孩至今独身……

苏艾卿听完这个凄艳的故事,问老舸打算怎么办。

老舸说:“我想问你我该怎么办?”

“你老婆家里人对你好吗?”

“是的。”

“她家里的条件是否能抵消她对你的伤害?”

“这是两个概念。照理她应该算是一个大家闺秀。”

苏艾卿说:“我可得给你好好想一想。”

老舸说:“人一生中总有迷失的一刻,我的悲剧在于迷失的一刻是在人生的特殊时刻,那是一种幻觉,一个男人,一个从来不谙男女之事的男人对一个女人哪怕不是一个漂亮的女人的呵护与调情,也是难以抗住诱惑的,我就象《来来往往》里的康伟业,匆忙地把自己套上了绳索,以后明知道万丈悬崖也只有身不由已地往下跳了。婚姻改变了我很多,也使我得到了很多,到头来,我发觉一切都回到了起点。我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越多。”

苏艾卿不回答,她想告诉老舸:你比康伟业幸运,你还有一个至今为你独身的女孩,无论是你的妻子,还是你过去的女友,她们在爱中失去的都希望在爱中找回。苏艾卿于是又说:“你也许应该当机立断,要么结束这段痛苦的婚姻,要么试图努力培养你与妻子的感情,既然当初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就有一定的理由。也许她抱着愧疚,希望你能原谅她,当初她有了别人的孩子,她知道那男人不可能娶她,又不忍心扼杀一条小生命,才不得不如此的。”

“你不知道,如果她的想法这么单纯就好了,她不是不忍心杀一条小生命,她承认她曾经堕过胎,她之所以要保留这条生命是想连接过去,我只是被利用了,只是我明白过来时已是木已成舟的事实,那时我已经无法摆脱一张她给我织就的罗网了。”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下决心挣脱这张罗网去寻求新的自由的生活呢?抛弃一切,斩断一切,这是唯一的出路……”

……老舸不回答。

“为了你的幸福,你必须有一个了断。

……老舸仍然不回答。

二十四

星期六上午九点正,吃完早点,苏艾卿就骑着摩托车带着润润往江边驶去。

江边人来人往,码头上热闹非凡,汴津市的高朗天空出现少有的瓦蓝,顺江放眼东望。江水与天空连成一片,江上船帆点点,江水静静地顺江流淌,江面上浮游着一种初夏特有的气味和码头上小摊烧烤的香味交织在一起,制造出一种热热的温暖的惬意,那是一种生活的本来滋味,让人觉出生活的美好,禁不住升起一种来自心底对人生的满足眷恋之感。

五月下旬的上午的阳光也是十分亮堂了,润润玩了一会儿就叫喊热,苏艾卿便带上儿子上了美宁茶楼,上得三楼,正捡靠江边窗下的位置坐下,“简伯伯。”润润的叫声惊得那位正沉思默想的先生猛地回头,苏艾卿断然没有想到,坐在另一扇窗下的那位茶客,竟是简舜一。

“简总,怎么是你?”

简舜一笑了:“怎么不可以是我?”

苏艾卿说:“只是没想到,你还有这般雅兴,你一个人来的?”

简舜一答:“是的。”

“夫人呢?我还从未见过尊夫人呢?”

“她加班。”

“是哪个单位,休息都加班么?”

简舜一笑着“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却道:“你经常带孩子来玩吗?”

“有时间就带他玩玩吧,孩子嘛,总是贪玩的。你的小孩多大了,该上幼儿园了吧?”

“是的,读中班了。她一直在她外婆那儿。”简舜一拿出一支烟含在嘴上,打火机打了两次方才点上。

“林秘书长还好吗?”

“好!”

“你把孩子往岳父岳母一交,好省心哪。”

“是啊,省心。”简舜一又猛抽一口烟。

两人边说边坐在靠窗的桌旁,这时服务员走来对简舜一说:“请问先生,您夫人和孩子要点什么?”

简舜一闻言笑了笑,调侃道:“我有这么大的儿子就好喽。”润润马上说:“阿姨,你弄错了,他不是我爸爸。”服务员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实在抱歉。不过你们看上去的确很般配。”苏艾卿本来闹了个大红脸,听此言更是不好意思,心里怨服务员多嘴,不禁抬眼看了看这服务员,服务员是一个近三十岁的女人,看得出是那种八面玲珑机智圆滑之人,看苏艾卿盯着她看,便冲苏艾卿灿然一笑。

苏艾卿也禁不住笑了笑道:“来一杯红茶,一杯冰淇淋。”看了看简舜一桌上的一杯清茶,苏艾卿又说:“简总你还要点什么?”简舜一说:“我不要了,给我加点开水,你和润润还要什么尽管点?今天我请你们。”

“不用,我们就要一杯红茶和一杯冰淇淋。”又对服务员说:“行了,去罢。”

服务员应声而去。

苏艾卿看着简舜一说:“你倒是有闲心,一个人来品茶,多诗意。”

简舜一弹一弹烟灰道:“我又不是诗人,来这里找什么诗意。只因昨晚接到省公司的电话要我礼拜一一早赶到省里开一个重要会议,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告诉你一声。不知是乘车还是走水路,所以顺便来看看船票好决定行程路线,看到这么雅致的茶楼便上来了。”

“噢。你不是一直都乘车的么?车又快些,怎么想起坐船了?”

“我想去看看我母亲,我母亲在我姐姐那里住,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去看她了。我姐姐家在洞庭湖边,我乘水路去要方便一些。”

“那就走水路呗,叫柯炳玉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不用,还要带保镖吗?”简舜一泯一口茶。

“那你用车怎么办?”

“我让司机礼拜一把车直接开到省公司去。公司里的事你全面负一下责,有什么事情再与我联系。”

“简总放心吧!安心去看看伯母,尽尽孝心。”又问:“什么时候的船?”

“晚上八点,明天一早就到了,后天我再赶早上省公司去。”

“那我晚上来送你?”

“不用,不用,千万别来,你带个孩子不方便,我又不是出远门,有人送我的。”

苏艾卿不好意思地笑了,不再说什么。这时服务员把红茶和冰淇淋端了来。润润从窗户旁的椅子上过来拿了冰淇淋又去看江。

简舜一问:“柳记者在海南还好吗?”

苏艾卿说:“还好!”

润润听到说爸爸,扭过头来道:“爸爸好久不来电话了,他借了人家好多钱,妈妈把给我攒的上学的钱取出来还了。”简舜一惊诧的目光迅速从润润身上扫向苏艾卿。

“小孩子怎么这么多话?”苏艾卿呵斥儿子。

润润委屈地看着苏艾卿,简舜一伸过手摸摸润润的头笑道:“童言无忌。”又说:“润润,你妈都给你准备上大学的钱了?”

苏艾卿笑起来:“别听他胡说。”又对润润说:“润润,到一边看轮船去,大人说话小孩听,插嘴是很不礼貌的。”

润润听了苏艾卿的话,翘起个嘴巴走到另一扇窗户下,脱掉鞋子,爬到椅子上去看江。简舜一感慨道:“孩子真乖呀,你一个人带他真不容易。”

苏艾卿未置可否,她用手拢了拢长发,不意将一只绾住头发的发卡弄得掉了下来,那发卡一下子蹦到了简舜一的脚边,苏艾卿忙低下头去找,简舜一也弯腰来捡,两人的手一下子碰到了那只翡翠发卡上,惊慌中四目相对。苏艾卿在简舜一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温暖,这温暖十分明了,它透过眼睛一下子传遍全身,她赶紧缩回手去,慌慌地站了起来。那简舜一默默地将那发卡捡起来,却发现那发卡已摔碎了一块。

他无言地将发卡递给苏艾卿,只听得润润在一旁扑在雕花窗户上吟起诗来:“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简舜一笑一笑说:“到底是孩子,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啊。”

润润接住话头,摇头晃脑地说:“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听得简舜一一愣一愣:“小家伙,谁教你的?”

“妈妈在家最喜欢念《丑奴儿》这首词了。简伯伯,你知道下段吗?”

“考起我来啦。小家伙,来看简伯伯记不记得到。”简舜一也学着润润摇头晃脑:“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听得苏艾卿也一愣一愣,吟罢三个人大笑起来。

简舜一笑罢,情绪却一下子低落起来,他站在窗前,看着江面低声道:“儿子可是你的一个伴啊,都到了可以与你谈诗论词的年龄了。多聪明的孩子啊。唉!”简舜一在对苏艾卿说话,却又象是在自言自语,言罢长长地叹息一声。

是因词而发感慨还是什么触动了简舜一的心思?苏艾卿看到突然有些伤感的简舜一,突然觉得这一声叹息虽是无意,却如充满了无奈和沉重,似掩藏了万般的哀苦,真应了辛稼轩的《丑奴儿》。苏艾卿想起初见简舜一的那一句“养在深闺人不识,”到如今却已是五六年过去,那个在江中戏水的矫健身影变作了眼前这个成熟持重的男人,苏艾卿望着简舜一的侧影陡然觉得在他的身上缺少了一些什么,对,是幽默,是风趣,是轻松。他拿着船桨躬身说的那一句:“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的调侃如今再难找到,紧锁着眉头常常半天无语,却更添了一种成熟男人的气度。有句话说:男人四十一枝花,说的是四十岁是男人最充满魅力的年龄,苏艾卿望一眼简舜一,这个比自己大六岁的男人现在应该是这种魅力十足的男人了,事业有成,家庭幸福,哪个女人跟着他真是荣幸。难道他还有什么不开心?这样想着的时候,苏艾卿就有些吃惊了,有些羞愧了,突然就觉得胸口有一只有力的手狠狠地抓了一把,突突地疼痛起来,苏艾卿端起桌上的红茶,掩饰地喝了一口。

简舜一并没有注意苏艾卿,他无言地凝视窗外,自顾自地又抽起烟来。

苏艾卿呷一口茶,继续任自己的思绪飘飞,她想那《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的“欲说还休”不是不想说,而是情到深处却无言,此时无声胜有声,那是极细微的情感体验,极幽约的生命叹息,出自豪杰之口摧钢为柔,苏艾卿觉得简舜一就也成了那肝肠如火、色笑如花的英雄。苏艾卿不知道这欲说还休后的故事,她知道简舜一不会对她说什么,她在心里说,人和人相遇、相识、相爱、相守,都是有缘份的,是丝毫勉强不得的。

红茶喝完,润润的冰淇淋也吃完了,他要苏艾卿带他上趟卫生间,回到桌边简舜一已买单,苏艾卿想说句谢谢的话,简舜一笑着摆了摆手,两个人一前一后带着润润下楼来相互告辞。

走出茶楼时,迎面来了两男一女三个人,其中一人盯着苏艾卿看,让苏艾卿很不自在,但想不起在哪见过,直到和简舜一告辞后,才想起其中一人乃是那一晚张胖带着来家讨债的高个男子。

二十五

礼拜一上午是电信公司班子成员碰头的例会时间,八点正,洪石俊、吴颖秋、柯炳玉就来到了会议室。

“简总到省里开会去了,本周的事按简总的安排继续落实。”苏艾卿说:“各位如果没有其它事情,今天就不开例会了。”

洪石俊和吴颖秋都没有事情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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