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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早春的芍药

芍药,生长在北方田野里,叶碧绿,花鲜艳,白黄红紫,花团锦簇,如牡丹般富贵,似菊花般灿烂。那花应开放在夏初,我却在早春的4月,看到了盛开的芍药,那是在盛文秀的文章《梦里,有一株芍药》里,她是当年在黑河插队的老知青,现在上海当中学教师。黑河市政协编辑知青回忆录,她便写了这篇文章-回访的盛文秀见到了“芍药”

离开东北几十年了,可那暴虐的狂风,那满山满坡的芍药花,那一双怯生生的蓝眼睛却时常闯进我的梦境,搅得我平静的心不能安宁。思绪如同无形的飘带,随风舞动,拽住我恍恍惚惚又回到插队落户的小山村。

经过几天几夜的火车、汽车、马车、爬犁不同运输工具的颠簸,我们终于到了“广阔天地”--个十几间茅房构成的小村落一苟药沟。建国前,芍药沟里住有十几户农民,全靠种田、挖芍药根过日子,村里穷得连个地主都没有。上海知青的到来给边疆偏远的山村注入了兴奋剂一帮头戴狗皮帽子,脚蹬軏鞴鞋的老乡们,像看“西洋景”一样围着我们。

在一片嘈杂声中,我偶然发现门外站着个小姑娘,个头不高,看样子十来岁。她头戴一顶雪白的羊绒帽子,毛茸茸的帽檐下,忽闪着一双又明又亮的大眼睛,这双眼睛真有点特别,眸子呈棕黄色,眼白像湖水一般蓝莹莹的,这么美、这么动人的眼睛,看上一眼会让你一辈子难忘。小姑娘怯生生地打量着屋里的我们,一脸想进又不敢的样子。我喊了她一声,抓了一把糖,想走过去,却被身旁一个大点的姑娘拽住了袖子,并悄悄对我说:“她爹是四类分子……”我愕然,这样偏远的小村落也同样是“风声紧,雨意浓”吗?

不久,我便知道她叫芍药,家庭成分富农。“富农”算是芍药沟里最高级别的成分,芍药一家成为了芍药沟阶级斗争的活靶子,全村的“火力”全集中到了她家。村干部隔三差五地把芍药一家押上谷场,当着全村男男女女的面“压邪气”。每当此时,芍药便大难临头似的,哆嗦着躲在大人的身后,那双蓝眼睛也藏到雪白的帽檐下,怎么也不敢抬头。芍药到底是个孩子,批斗后,转过屁股又和我们傻疯,“咯咯咯”地笑,呼呼呼地跑,就像吃了“忘忧果”。

我们迎来了到边疆插队的第一个春节。除夕傍晚,我们照例在门前空地上劈柴,忽然门口拥来许多小孩,他们受大人的旨意请我们去吃年夜饭。他们“呼啦”涌进宿舍,拉这个拽那个,一声“姑”、一声“姨”地叫着。面X时亥子们真诚的举动,我们只得乖乖“就范”。在高高矮矮的“劫持者”队伍里,我发现芍药也来了,心里想谁敢到她家吃饭呢?

领着知青一起过年的孩子,既高兴又得意,一路炫耀地陆续走了。我走出宿舍正准备锁门,只见窗台边站着芍药正低着头,摆弄着衣角。“她会不会叫我去她家”突然,我心里“咯噔”一下,去她家吃饭,可不是开玩笑,千万不能感情用事,丧失阶级立场!锁好门,我对她说:“芍药还不走!”“姑姑!”芍药误解了我的意思,竟高兴地一把拽住我,亲热地对我说:“姑姑!上俺家过年!我都等你半天了!”我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此刻看着她满怀喜悦的神情,我对她说:“不,我不去你家!”我真有些为难,既不忍心伤害她的心,又实在不能满足她的要求。

迟疑半刻,我拍拍她的肩,不断地哄着她,“头晌姑已经答应铁柱家了,明年,明年姑一定去……”芍药抬起那双蓝莹莹的眼睛,落寞地点了点头,像泄了气的皮球,慢慢转过身,默默地走了。望着芍药远去的背影,我心里阵阵的酸痛。

转眼到了第二年除夕,善良热情的乡亲们导演的“劫人剧”又上演了,我已经答应了阎队长,今年到他家吃年夜饭。想到去年在窗台边对芍药的承诺,心不由自主地慌乱起来。孩子们拽着知青,兴高采烈地走了。突然门外传来“嗒嗒嗒”的脚步声,“嘭”地门被推开了,跑进一个人来,啊!从镜子中我看到了那顶雪白的羊绒帽子,是芍药。没等我回头,气喘吁吁的声音便在背后响起:“姑,俺包饺子,包忘了……我来晚了!”我的心抽紧了!那个除夕,我推托有病,谁家也没去。芍药真以为我病了,带了些好吃的,来宿舍陪我。躺在炕上,面对那双清澈纯洁的眼睛,我辜负了仅仅是一顿年夜饭吗?以后的除夕,在高高矮矮的人头中再也没有了芍药的影子,可我却年年在“劫持者”的人群中寻找芍药。

我接到招工通知,离开东北那年,芍药快长成20出头的大姑娘了,那双蓝眼睛仍像湖水一般清澈明亮。方圆几十里,都知道芍药沟有个美姑娘,可惜没有上门做媒的,芍药变了,变得忧郁,变得愁眉不展。

告别芍药沟那天早上,天阴冷阴冷的,为了不惊动乡亲,我是悄悄离开的,只有几个朋友赶着爬犁把我送到几里外的汽车站。正等车,我发现道上跑过一个人来,那熟悉的雪白羊绒帽,在淡淡的曙色里格外醒目,近前一看,果然是芍药。临上车芍药硬塞给我一包东西,我执意不收,一个劲地推托着,谁知芍药的眼圈红了,哽咽着:“你总这样,都走了,还忌讳……”不是,不是的……我语无伦次地怎么也说不清。

车开了,我情不自禁地把身子探出窗外,别了芍药姑娘,别了熟悉的小山村!芍药沟和芍药姑娘渐渐地在我的视线中消失了。车上,我解开芍药塞给我的小包楸,一团热气夹着丝丝的清香扑鼻而来,哦,是玉米!她知道我最爱吃玉米了,顿时,一股暖流在心里翻腾,泪水充满了眼眶,簌簌地滴落在玉米上。

读到这儿,我被芍药的真情感动了,也被老知青盛文秀对芍药的真情、对黑土地上的乡亲们的真情感动了,我的泪水也止不住了……她在文章的最后说:岁月如梭,多少年过去了,每每想起芍药,心里总是沉甸甸的,我依然背着沉重的“包袱”,魂牵梦绕地怀念着漫山遍野的芍药沟,思念着放飞着青春的芍药沟,思念着梦中的那株芍药。

在这个春天里,我突发奇想,一定要替我的“荒友”找到芍药沟,找到芍药姑娘,转达她遥远的思念,也表达她深深的歉意。真是天随人愿,正好我要去黑河主持全省报纸奖的评选,正好《黑河日报》的王锋社长在爱辉区当过书记,我向他打听“芍药沟”,他说,他在爱辉管过农业,走遍了所有的乡村,有头道沟、里二道沟、外二道沟、三道沟、四道沟、五道沟,就是没有芍药沟。我又进一步提供了这个村的队长姓阎,当年在这个村插队的有一个上海女知青叫盛文秀。王锋动员他的老下级老朋友进行了逐乡逐村的排查,终于在我离开黑河的前一天的晚上,在外二道沟同时找到了阎队长和老知青盛文秀的名字,我竟兴奋得无法入睡,梦见了那满山遍野的芍药花和花丛中走出的那位蓝眼睛的芍药姑娘。

作者和盛文秀、“芍药”在一起北疆春来迟。在黑河市通往古城爱辉的路上,我看到路两旁的杨树上刚刚绽出新叶,透过黑龙江边那一排排苍翠的松林,我看到了对岸深褐色的土地,那就是“江东六十四屯”,那里曾发生过把中国数万边民赶进黑龙江的惨剧,不平等的《瑷珲条约》却把这片土地割让给了沙皇俄国。60年代末期,数万名大城市的知青就是怀着“屯垦戍边”的理想来到了这片土地上。盛文秀就是其中的一员。我们的吉普车沿路南下,过卡伦山、五道沟、四道沟、三道沟,外二道沟就在眼前了。这是一个红墙灰瓦木杖栅的小村落,明媚的阳光下,如雪的梨花开在屋前房后,小村一片宁静。

在村头,我们遇到了一位姓赵的汉子,问起当年的上海知青,他记得有一个小姑娘叫盛文秀。他指着路对面那片松林说,当年他们都住在道东那栋房子里,早说拆了,后来种了树。我又问起这个村当年谁家成分最高,他家有个姑娘吗?他说老滕家最高,是富农。他家有个姑娘是老三,和知青的关系好,老身前身后地跟着人家。“她叫芍药吗?你们这里叫芍药沟吗”我问。他说:“她叫三胖儿。这个屯子前后都长芍药,一开花时,红的,白的,黄的,一片一片的。知青把这里叫芍药沟!可能三胖儿是我们村最好看的姑娘,有的知青叫她苟药。”

我欣喜若狂,看来我们找到芍药沟了,那芍药姑娘呢?老赵领我们找到了当年的阎队长家,可惜他早就去世了,他的老伴还在。她七八十岁了,竟能说出许多知青的名字,其中就有盛文秀。她也说,当年老滕家因为是富农,挨过批斗。现在滕家老大是村的党支部书记,三胖儿早就嫁到外村去了!我们又找到滕书记家,他到地营子干活去了。他的妻子告诉我们,三胖儿叫滕中英,20多年前嫁到几十里外的坤河乡蓝旗屯了,丈夫姓关。她当即给他家打了电话,可惜没人接。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半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在蓝旗屯一个殷实的小院见到了30多年前的“芍药”,她已经51岁了,胖胖的圆脸,眉目清秀,眼睛还很精神,只是已看不到那蓝莹莹的光泽了。头一次这么多干部到她家,她有些不知所措,当我说起知青,说有一个叫盛文秀的上海姑娘向她问好,她马上眼圈就红了。她说,当时家庭成分不好,被人看不起,可好几个女知青一点不歧视我。白天一起干活,晚上一起学习,只要一见到她们我就高兴,一有空就往她们的宿舍跑,有了好吃的也想着她们。有时给她们送烤苞米,送烧土豆,还送过煮鸡蛋。上海寄来好吃的,她们也给我,上海糖特别好吃。她指着立柜上的一个彩绘的铁片饼干盒说,那就是上海青年送我的。当时那里曾装着一个农村姑娘的心爱之物和所有秘密。

告别时刻,让人伤感我说道,盛文秀回忆你怎么请她到家过年,她一次没去;临走时你还跑到车站给她送苞米。滕中英说,这点事儿还记着呢!我早就忘了。盛文秀那人挺厚道,话不多,对人可真诚了。过去那些难受的日子,我再也不想提了。我父亲本来是参加过解放战争的老战士,却把一个本家的成分错定给了我们家,一直戴了17年的富农帽子。我大哥很有能力却啥也不让干,我二哥和上海姓王的姑娘搞对象,也让领导给搅黄了。我都20多岁了,在本村找不着对象……当年知青谁家都去,就是不敢去我家……她难过地说不下去了,眼泪止也止不住。

“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是那些知青关怀了我,帮助了我。”滕中英说,她和那帮女知青情同姐妹地相处了五六年,最大的收获是学到了文化,让我知道了外部世界,知道了如何改变自己的命运。她们教我的东西,我一点点都理解了,她们用上海话讲的“梅花档案”和“一只绣花鞋”的故事我都听懂了。她们对我的那句话,让我记了一辈子:“芍药,你可不能当绣花枕头!”开始我不懂,后来我知道了,不能外表光鲜,一肚子草,要有文化!后来知青都走了,我没有了任何扑奔,就嫁到了蓝旗屯关英刚家,虽然他“出身”

也不好,但人特别好。那年我是24岁的老姑娘了!我们一起奋斗了20多年,置办一个好家,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我记住了知青们的话,一定要让孩子好好读书。现在大儿子念完大专,又考上了爱辉区的干部,在财政局工作;二儿子也念完中学,现在区公安局上班,大儿媳和老二的对象都是黑河城里人。现在人人平等,再也不受别人的气了。农村的政策真好!种地不收税,还给补贴,我们把地都包出去了,只等年底收钱了。说到这儿,滕中英两口子都笑了,我们也跟着他们笑了。

离开蓝旗屯前,我们和芍药在他们的小院里合影,我说要把照片寄给盛文秀和上海知青,你还有什么话要捎给他们。她想了想说:“在远方的那个农村姑娘永远想念你们!”在场的村里和乡里的干部都说,老关家媳妇说得好。芍药笑着说,还不是和知青学的!

在返城的路上,我看到路边的麦田已经泛绿,绿茸茸的像绒毯一样铺向天边。我还看到地边的坡地上正一簇簇生出许多植物,那可能就是芍药吧。再下两场雨,那花儿就该开了吧。我想,昨天的风雪严寒已去,今天一派风和日丽,那芍药自然会开得更美更艳。

我回去一定给上海的盛文秀写封信,告诉她我找到了芍药,我还要给她抄几句关于苟药的古诗。头4句是唐朝诗人钱起的诗:“苟药花开出旧栏,春衫掩泪再来看。主人不在花长在,更胜青松守岁寒。”还有两句是宋朝许月卿的诗:“晓雨有情於芍药,春风无处不流莺。”这几句诗真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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