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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讨债者(4)

陌生男人不再说话,丢下他往回走,他一边走一边抬头看天,他说,这老天劲还大着呢。讨债者挤进门来,他回身关上门跟着那个男人穿过一片空地,在拐过一排房子的房角时,讨债者看到墙边上一排站着三个正在排尿的男人,他们中间有两个一胖一瘦的人穿着灰色制服,余下的那个低个同去开门的男人一样穿着黑皮衣,三个排尿的男人听到嚓嚓的脚步声一齐扭脸朝这边看。穿皮衣的矮个说,谁,是老黄吗?讨债者从口音上判断他和那个开门的男人是一个地方的人。开门的外地人说,不是,也是来找老黄的。

胖制服说,这会他还不该回来,估计着到晚上十点左右才能到家。

看来老黄没有到这里。讨债者想,老黄不在这儿我就拐回去吧,可一想又觉得刚来又走有些不合适,还是先进去坐坐再说吧,说不定就能等到老黄呢。他这样想着就跟着几个人进了屋。讨债者看到屋子中央盘着一炉煤火,煤火边上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副松散油腻的扑克牌。讨债者跺了跺脚上的雪,他这才感到鞋里有些凉,低头看看,原来鞋子全被雪水浸湿了。那个矮个外地人对他说,你的鞋子湿了,坐火边烤烤吧。讨债者接受了他的建议来到炉子边找了一个凳子坐下来,然后把脚上的鞋脱下来放到煤火上又脱下袜子,袜子也浸湿了,他拧了拧就有几滴水从袜子里滴出来。这时那四个人又在小桌边落了座,坐在左手的瘦制服说,这一盘不算。其余的三个人没有提出异议,坐在右手的胖制服就开始洗牌,那个和矮个坐对面的外地人正好能看到正在烤袜子的讨债者,他说,你找老黄?

讨债者的双手一边在炉火上忙活一边说,是的。

瘦制服说,你找他有事?

有事。讨债者说,没事我大老远的下着雪来干啥。

瘦制服又说,事怪急呀?

讨债者说,是哩,来要蒜钱哩。

外地人说,你也是来要钱的?

是哩,你们也是来要钱的?

矮个外地人说,我们在这儿都住半月了,到现在还没有见着老黄的面。

讨债者一边在炉子上烤着袜子一边想,我的天爷,这么多要债的,老黄就是回来他能还得完吗?要是我跟他们一块这样等,说不定有钱我也要不上。他一边烤着袜子一边看着几个人起牌。讨债者想,等烤好袜子我就得先走。他一边这样想一边同对脸的外地人说,你们真的一直没见着他吗?

那个外地人一边起牌一边说,没有。

讨债者说,我听别人说老黄躲起来了,要是这样你们就是等到过年也见不着他。

躲起来了?外地人停下起牌看着讨债者说,你听谁说的?

路西饭庄的老板娘。

矮个外地人对瘦制服说,你不是说他今天一准回来吗?

瘦制服说,回来,一准回来。

矮个说,可是他说老黄躲起来了,你这不是在骗我们吧?

瘦制服生气了,他说,我为啥要骗你?我骗你不是等于骗我自己吗?你能从老黄手里要回来一万,就有我一千的税钱,我为啥要骗你?你知道,至今我也没有见过他的面,我为啥要骗你?

胖制服也说,就是,我们没理由骗你,老黄今天回来是他爹亲口说的,当时你不是也在场吗?

两个外地人都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坐在讨债者对面的外地人愤怒而烦躁地拍着手中的牌说,我们都在这儿住半个月了!

瘦制服说,我们有啥办法?

外地人说,你这会儿没办法了,你就光知道收税!

瘦制服说,我能光收你的税吗!老黄的税我们没收吗?这次他回来单补税就得一万二,你知不知道?

外地人说,你收他五万,跟我有啥关系?

胖制服说,好了好了,抬杠有啥用?问题是得等老黄,老黄一回来啥事都好说。

讨债者一边烤着鞋子一边想,不能让老黄回厂里来,老黄要是回到厂里有这群人缠着,我还能顺顺当当地要手里钱吗?不能。讨债者这样想着鞋也不烤了,他急忙穿上袜子,在穿湿鞋的时候他感到鞋子湿得难受,可他还是一咬牙把脚伸进去了。讨债者穿上鞋就往外走。就这时,从外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闯进一个人来。那个突然出现的人使讨债者有些心慌,是老黄吗?讨债者定眼一看,不是老黄,却是路西饭庄老板娘的儿子,他一边站在门口喘气一边对打牌的几个人说,快,老黄回来了!

那四个人刷地一下站起来,异口同声地说,他在哪儿?

青年人说,在俺饭庄里等恁哩。

走。四个人丢下手中的牌一起窜出门去,有一股风从外边灌进来,卷起桌上的纸牌满屋子飞舞。讨债者愣愣地看着那些纸牌一张一张从空中落下来时才回过神来。等他来到门口,那群人在暗淡下来的光线里已经模糊不清,只听到杂乱的脚步踏雪的声音嚓嚓地传过来,那声音在风雪里有些迫不及待。

讨债者是在通往镇子里的半道上追上那群人的。他认准那个青年人就上去拉了他一下,青年人回过头来看他一眼步子慢下来。讨债者气喘地朝他问道,老黄真回来了?

青年人说,这还有假,人都在饭庄里坐着呢。

讨债者说,他去恁饭庄里弄啥?

他一回来就去了,他说他还没有吃饭,俺妈就给他做俩菜让他喝酒。俺妈说厂里有几个人在等他,这不,他就让我来喊了。

讨债者一听心里就有些发急,他想走快一些赶到那群人头里去,他想先他们一步见到老黄。老黄,讨债者想,这回说啥你也得给我蒜钱,不然我就吊死在你的家门前。他这样想着就小跑起来,可是前面的那几个人似乎比他更急,他怎样也赶不上他们,他们的腿似乎长得特别长。讨债者在心中骂道,这群鳖孙,慌得跟投胎一样。就这样他们如风一样卷着雪花来到路西饭庄门前,看到饭庄里亮着灯,光从门缝里和窗子里泄出来使得街面上的雪格外地白,那群人拥过来直听木门叽扭叽扭响,就都进到了饭庄里。

讨债者在饭庄里并没有见到老黄。讨债者想,老黄出去解手了吧?他就转身往窗外看。这时身后一个沙哑的声音说,咦,你们可来了!讨债者回身看到那个头发纷乱的女人惊慌地从里屋走出来,似乎她一惊慌脸上就变得漂亮起来,她说,可吓死我了。

瘦制服说,老黄哩。

女人沙哑着声音说,被人抓走了。

胖制服说,抓走了?谁把他抓走了?

女人说,不知道哩,你们看看。女人指着身边桌子上放着刚吃了一半的两盘菜和一副酒具说,老黄正在这儿吃饭,突然从外面进来三个人,两个男的带着手枪,还有一个女的,他们给老黄戴上手铐就把他拉走了。

瘦制服说,他们没说是哪里?

没说。这群人早就来了,都在老黄家里等着,是我去给他们送的饭菜,他们就在老黄家里喝酒。女人说着看到了讨债者,她指着讨债者说,还有他,你问他是不是?他也在老黄家里吃饭,他们是一块儿的。

众人一起用目光盯着讨债者,胖制服恶狠狠地说,原来你是个探子?说,你们为啥要抓老黄?

讨债者惊慌地说,不是不是,我不认识他们。

胖制服上来一把揪住了讨债者的衣领,他嘴里喷着沫子说,说,你们是哪里的?

讨债者哆嗦着说,我是临泉的,我是来找老黄要蒜钱的。

要蒜钱?外地人在一旁说,你们是不是要不到手里钱,就把老黄绑架了?说,你们准备把老黄弄哪儿去?

讨债者说,求求恁了,我真不知道,我也正在找老黄哩。

瘦制服说,他不说,打!

他的话音还没落,胖制服当胸就给了讨债者一拳,那一拳来势凶猛,讨债者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像一个秫秸个子给传到门外,跌倒在雪地上。那群人从屋里拥出来,纷纷用皮鞋往他身上端。讨债者双手抱住头在雪地上打滚,他一边打滚一边发出瘆人的嚎叫声,讨债者感到不断地有尖硬的东西一下又一下地踢在他的大腿上,肋骨上,前胸和后背上,使他疼痛难忍。他一边惨叫一边向那群人哀求,可是他痛苦的哀求声都被他们恶狠狠的叫骂声给压下去了。这样不知过了多会儿,那几个人才停住手脚。只听那个声音沙哑的女人说,你们光打他也不是办法。

一个外地人说,啥是办法,我们都在这儿等他半个月了!

女人说,你们应该去找老黄,别让人把老黄弄走了才是理。

瘦制服说,他们抓住老黄往哪儿去了?

女人说,往镇里去了,说不定去了镇政府。

胖制服说,去镇政府咱就有办法。在咱家门口他们还想怎么着?走。讨债者听到有杂乱的脚步声匆匆地走远了。讨债者躺在雪地上感到全身都在疼。这时有一只手在拉他,耳边同时响起女人沙哑的声音,起来吧,快起来走吧,他们走远了。

讨债者把抱头的双手放下来,他挣扎着坐起来。

女人说,碍事吗?要不碍事就赶紧走吧,要是找不到老黄一会儿他们还会回来,到那时他们就不会轻饶你。

讨债者在那女人的帮助下站起来,可是他感到有一条腿疼得厉害,他的身子几乎有些支撑不住,就忙往前走两步扶住路边的一棵树。那个女人又说,碍事吗?

讨债者说,不碍事。

不碍事就赶紧走吧,不然他们回来会打坏你。

讨债者就咬着牙往前走。讨债者想,我到哪儿去呢?我无处可去。我是来找老黄哩,我是来找老黄要蒜钱哩,可是老黄让人家给抓走了。我到哪儿去找老黄?找不着老黄要不到蒜钱我还不如死了哩,死这回我也得死在老黄的家里,都是老黄害了我,都是老黄个鳖孙害了我!死我也得死他家!讨债者这样想着就沿着那条胡同往老黄家里走,他吃力地瘸着一条腿往前走,感到胸口一阵阵地发疼。他在暗淡的光线里走过那口夏季里漂满浮萍的大坑,要是夏天就好了,我一头就能投坑死了,可是现在这坑干了。他一瘸一瘸地扶着墙终于来到了老黄家的大门口,他吃力地叩动门环。他听到那条狼狗的叫声了,他听到走过来的脚步声了。秃老头拉开大门在雪光的映照下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讨债者,他说,你找谁?

讨债者说,我找你。

秃老头说,你是谁?

我是临泉哩,来要蒜钱。

临泉?临泉的老孙吗?

是哩,临泉的老孙。

那就赶紧过来吧。秃老头说着把门缝拉大一些,让讨债者走进来,而后把门关上。他回身朝汪叫的狼狗喝叫一声。那狼狗站在雪地上,从屋里射出来的灯光照在它身上,它抖动一下身子就回窝里去了。讨债者捂着胸口一瘸一瘸地跟着秃老头来到屋里,秃老头转身看到满脸是血的讨债者大吃一惊,他叫道,咦,这是咋弄哩?

我让人打了。

谁打的?在这镇上谁敢打咱?

讨债者说,住在厂里的那俩外地人。

秃老头说,他们为啥打你?

讨债者说,还有两个税务所的人,他们说我跟抓老黄的人是一起的。

秃老头说,抓老黄?谁抓我儿子啦?

讨债者说,就是今天上午来你家的那三个人。

秃老头说,上我家来的人?今天没有谁上我家来呀?

讨债者说,咋没有,两个男的,一个女的。

秃老头笑了,他说,老孙你真会开玩笑。你是今儿上我家来的第一个客人,没有别的谁来。他们还抓走了我儿子?你真会说笑话,我儿子在大连还没有回来哩,刚才还打过来电话,他们上哪儿去抓他?

讨债者被秃老头的话给说糊涂了,他怔怔地看着他,胸口的疼痛使得他不由得弯下腰来蹲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出现在他的额头上,他感到有一股东西从胸中往上涌,接着那东西从他嘴里喷出来,那些液体落在地上,在灯光里呈现出一种瘆人的色彩。秃老头看到地上的鲜血惊叫起来,咦,老孙,你……

讨债者一阵眩晕,他像一尊泥胎在雨水里瘫倒下来。

讨债者在恍惚之中醒来,可是他却睁不开眼。讨债者想,我这是在哪呢?孩子他妈?我这一觉睡的真死呀。孩子他妈,我做了一个噩梦,吓死我了。孩子他妈,我的胸口好疼呀,我的四肢好像被什么捆着,我动都动不了,孩子他妈,你来帮帮我,我今天是咋了?讨债者这样嘟囔着,孩子他妈,你为啥不理我?你来帮帮我。

他醒了,你看,他醒了。

讨债者听到一个柔声柔气的女人这样说。讨债者想,这是谁在说话?我这是在哪呢?

老孙,你醒醒。

讨债者想睁开眼睛,可他的眼皮就是不当家。他想,这是谁的声音?是谁在叫我?这声音有些耳熟呀。是全来吗?不是全来。是万振吗?不是万振。是多样吗?不是多样。他到底是谁呢?我在哪儿?

老孙,你醒醒。

讨债者想,这声音咋恁耳熟呢?讨债者再次鼓励自己睁开眼,那眼皮好沉重呀,像一扇大门。像谁家的大门?像老黄家的大门,是的,像老黄家的大门。讨债者吃力地推开大门,他就从那门缝里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个人,那是秃老头。

秃老头说,老孙,你可醒来了,你吓死我了。讨债者最终睁开了眼睛,他看着秃老头说,我这是在哪?

秃老头说,在医院里呀,我都在医院里守你一夜了。

讨债者说,我来找老黄要钱,咋到医院里来了?

秃老头说,看你伤这个样子,你不在医院还能上哪儿去?

讨债者说,我咋会在医院里呢?讨债者看到他身边放着吊针架,有药液正注到他的静脉里去。

秃老头说,你不是来找我儿子吗?昨天下着雪你上我家去,满脸是血,说着胡话,说我儿子被抓走了,没说两句你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你可吓坏我了。

秃老头的话语终于让讨债者记起了一些已逝的往事,想起了那场飘扬的大雪。他说,老黄没有被抓走?

秃老头说,你头上一句脚上一句,谁抓他?

讨债者挣扎着要起来,却被秃老头按住了。秃老头说,别动别动。讨债者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秃老头的胳膊,他说,大爷,我是来要蒜钱的……还没说完,眼泪不知怎地就一下子盈满了眼眶。

秃老头说,这我知道。

讨债者泪汪汪地说,大爷,这钱再不给我可没法活了,真没法活了……

秃老头说,给,咋会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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