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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跟我一起去干一项重要的工作,高兴吗?”

姑娘笑了一下,姑娘嘴角边的笑靥里斟满了香甜的美酒。理论家很满意,他朝队长说:“就她吧!”说完他就领着姑娘离开工地朝居住区走去。冬日的阳光照着他们的背影,理论家蓝色的棉袄和姑娘深红色的方巾在队长的眼睛里一点点地褪去颜色,最后变成一种灰白他才转回身。他对身边的社员说:“挖,继续挖!”

自从开工以后,劳动者在工地上从来没有坐下来休息过,因为那样对工程的进展不利。社员们每天太阳没出来就来到工地,一直干到送早饭的来到。吃过早饭到午饭这段时间里,工地的领导者和组织者也没有给社员们留出任何休息的时间。在劳动的过程中,如有屙滑屎者将会得到箩面战的报应,于是,社员们不停地劳动,但动作逐渐变得迟缓,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他们已经默默地学会用这种方法恢复和调节自身的体力。在没有领导者和组织者的地方,社员们就把条筐反扣过来,把泥土装在筐底上。这种新发明迅速地被劳动者推广开来,在黄昏来临的时候和夜间加班的时候,这种新发明默默无声地流行在劳动者中间。但队长始终没有看到这种新发明,他看到的是越来越多的因劳动而损坏了的条筐,破烂不堪的条筐堆积在工地的边缘,这使他得到安慰。他和其它领导者不断地穿行在工地上,处理一些意外发生的事。这天接近傍晚的时刻,在工地的某一处,劳动者从土里挖出一件样子古怪的陶罐和一些铜钱。劳动者挣抢着那些铜钱,没有人理睬那个装满泥土的陶罐。等到队长赶到这里的时候那里只剩下那只陶罐了。那陶罐呈黑色,上面布着简单的鱼纹。队长用手挖挖,陶罐里的土很结实。有人说:“摔,摔!”队长把陶罐搬起来,这时红色的霞光布满了西边的天空,他看到陶罐的边缘也绒绒地映放着一种紫光。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朝地上掼去。陶罐破了,陶罐的残骸四处飞溅,陶罐的黄土里出现一个陶人,那陶人被满天红霞映照得闪闪发光。队长蹲下去把陶人拾起来,那是一个深红色的陶人,那是一个赤裸着身子的女性,女性的乳女性的臀女性的阴部都真实而夸张地出现在队长的眼前,他似乎感到那陶人灼灼地有些烫手。众人一起惊叫着:“陶人,陶人……”

队长看了他们一眼,那几个舞手者都静下来,队长说:“这是集体的财产!”他把陶人小心翼翼地装到兜里去,然后他说:“干吧,接着干!”他穿过一片劳动者来到池塘工地的边缘,他爬上高高的土堆,整个工地就展现在他的面前,他看到整个工地都被天上的红光所笼罩,这种迷离的景象使他感到茫然。他转过身,他看到西边的居住区被夕阳烧得一塌糊涂,分不出形体来,只有公社食堂里冒出的炊烟像一条紫红色的带子晃浮在半空。不知怎地他想起了理论家,在他的感觉里理论家仿佛已经离开他很长的时间了。

在集体的粮仓里,理论家面对杂乱无章地堆放着的粮食拿不定主意,他不知道应该选择哪一种粮食来当作他的实验对象。他拿起一个玉米棒子凑到光亮里仔细地观看,从棚墙的缝隙里穿过来的阳光照在玉米上,一排排牙齿般的玉米发出金子般的光泽。这光使他犹豫不决,他把玉米扔回去,又来到一个大穴子边,伸手掬起一捧小米。黄色的小米从他的手缝里流淌下来,发出沙沙的声响。等小米淌完了,他用双手把米坑抚平了,无数的小米平静地躺在穴子里仿佛一片暮色之中的沙滩。最后理论家的目光落在了墙角里堆着的一片还没有来得及脱粒的秫秫穗,红色的秫秫穗如一带起伏不定的山岭静静地卧在那里,理论家仿佛感觉到了一阵阵彪悍的山风从那些峡峪里滚过来吹荡着他的心。他走过去弯腰拿一穗沉甸甸的秫秫在手上,而后转回身对姑娘说:“就选这种吧。”

姑娘咯咯地笑了:“用秫秫?用秫秫咋发?俺爹都是用黄豆和绿豆……”理论家起初很不高兴,但慢慢地他被姑娘的笑声征服了,他把秫秫穗扔在地上说:“你爹用黄豆和绿豆?”

“是的。”姑娘说:“还得用盆,盆底上还得有眼子。”

“盆底上有眼子?”

“没有眼子咋淋水?水一遍遍地换,还得温水,屋子里还得暖和。”

“你做过这种工作?”

“以前俺爹就是生豆芽卖的,绿豆芽,黄豆芽。”

理论家很兴奋,他从刚才的沉思里走出来,他说:“那就用黄豆,用黄豆。”他们一同走到盛黄豆的穴子边灌了大半袋子,用一根棍抬着往外走。理论家走在姑娘的后面,一手扶着粮袋不让包打拽,姑娘的条绒裤子在走动时发出叽妞叽妞的摩擦声,这声音引起了理论家的极大兴趣。他想看看姑娘的腿,可是粮袋挡住了他的视线,结果他只看到了姑娘的屁股。姑娘的屁股很丰满,把蓝色的条绒裤子绷得一道明一道暗,那些明暗交替的被肌肉绷得圆圆的布面仿佛一把刷子刷着他的心,他的心一揪一揪地激动,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忘记了他在干什么。

夜很深的时候,队长才从公社的食堂里出来,他要到磨坊里去催促在那里工作的社员往食堂里送面粉。夜色如一盘灰黑色的水把他浸泡在里面,使他一时看不清脚下的路。他在土道上停立了一会儿,从食堂里带出来的温气迅速消失,冬夜的风使他感到了寒冷。他把棉帽的耳朵放下来系在下巴上,袖着双手摸索着朝前走。土路两边的棚屋都黑鬼鬼地卧着,仿佛许多只黑色的庞大的面目不清的狗。这期间他路过了一间铁匠用的棚屋,棚屋里的炉火还没有熄灭,炉火把正在作业的铁匠们的脸映得半边红半边黑,铁匠们正在赶修白天工地上用坏的工具,叮叮当当的锤子声不时地从棚屋里传出来畏畏缩缩地在夜间行走,但很快就消失了。接着他路过了一间编条筐的作坊,作坊里很静,他透过门缝看到一个篾匠正在油灯下捉虱子。他直起腰来咳嗽一声,棚屋里的灯光呼地一下消失了。他想那家伙肯定听出来是他的声音了,他不由得板起面孔,把袖着的手抽出来交到背后去,他威严地走了十几步又感到寒风在咬他的手,就又不得不把手收回到胸前袖起来。他这样走了一阵,远远地听到一种刺耳的声音,这使他感到难受,他心里因此而憋足了火气,他在那间发出声音的棚屋前停下来,一脚踢开了门。那难听的声音消失了,两颗挤在灯光里的黑色头颅抬起来,他意外地看到了理论家和姑娘。

突来的门响使专心致志的理论家停住了手中的活儿。起初他以为是风推开了门,接着才看清在他们的身边立着一个人,他没有看清那人的脸,他命令道;“把门关上。”说着手中的钢锉又在一口翻扣过来的锅底上锉动着。“哧啦——”“哧啦——”那刺耳的声音又重新响起来。队长蹙了蹙眉头在他们的身边蹲下来,队长说:“锉锅干啥?”

理论家停住手,他抬头看到了队长,他说:“是你呀。”说完他把锉把竖起来对着锉平了的锅底只轻轻一击,锅底上就出现一个小洞。他抬头朝队长笑了笑说:“又一个。”他对掌灯的姑娘说:“齐了吧?”姑娘说:“齐了。”理论家站起来把锅翻过来拎到一边,队长透过昏黄的灯光看到了满屋子里堆放着的铁锅,有十几口被提出来摆在走道里。理论家拍拍手上的铁末子朝队长说:“怎样,用这锅行吗?我们找遍了整个居住区也没有找到一个瓦盆,后来我才决定用这铁锅。”

“用这铁锅培育种子?”

“是的。我决定用这些铁锅在这所棚屋里培育种子。”说着他问姑娘:“下一步咋办?”

姑娘把手里的灯放在一块临时搭起来的木板上说:“把种子倒进锅里去。”

队长看着他们把大半袋子黄豆分别倒进了十几口铁锅里。理论家说:“我们还要往这些铁锅里加上水。”

队长说:“加水?天这么冷能中?”

理论家说:“我们还要在中间燃起一堆火来增加温度。”

“这不是生豆芽吗?”

理论家说:“咋是生豆芽?在生长过程中,我们还要对这些种子进行各种理论教育,还得一遍遍地讲述无产阶级的理论,让共产主义的思想深化到种子的肌体里去,融化到种子的骨子里去!”

队长弄不懂这些椭圆的黄豆怎样才能听懂人类的话,并能接受人类的思想。他跟着理论家和姑娘来到门外,队长站在那里,看着理论家和姑娘走进黑暗里,这使他感到茫然。他呆呆地立在那里半天才醒悟过来。他搓了搓冻得冰凉的双手,喃喃地说:“天真冷。”他不知道那个时候西伯利亚的寒流已经开始侵袭这个地区。他跺一下冻得发麻的脚转身向前走,在这天黑夜里,队长和理论家背道而驰。他行走在冰冷的土地上,用桐油油过的棉鞋在冻地上发出“当当”的声响。在那段时间里,他一度忘记了自己是要到磨坊里去,忘记了那里还有一群年青的妇女。他孤独地走在冬天的黑夜里,仿佛一个梦游者。最后他听到了有水击在地上的声音,他停住脚步,他看到一个棚屋的木门微微地张开着,一个汉子披着棉袄哆哆嗦嗦地站在那里撒尿,棚屋里的灯光映托着撒尿者的身影。队长说:“谁,妈那个*,又尿在门口上!”

撒尿者在一瞬间就消失了。队长两步跨到门边,谁知脚下一滑,身子就朝前趴过去,他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还没有来得及上冻的热尿涂满了他棉袄的前襟,手上也湿漉漉的,一股膻尿气扑鼻而来。他挣扎着站了两下,可是身下众多的尿所结成的冰破坏了他的这种企图,他的身子一直滑到土道中央才停下来,这使他更加恼火。他叫骂着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走进棚屋,他骂道:“妈那个X,谁尿的?出来!”

当权者没有听到回声,他看到整个棚屋里都被昏黄的马灯光所弥漫,他没有看清那些人的面孔,他支着腰气汹汹地喘着气,棚顶上挂着的马灯所投下的阴影牢牢地罩住了他。这个时候他听到手指滑过皮肤的声音从各个角落里响起来,好像一阵秋风吹过一片成熟的豆地,豆角里的豆子和焦黄的叶子不停地撞击着,他仿佛看到一条蛇爬过一片焦叶,这声音越来越清晰使他感到恐惧。他不由得蹲下来,捉住他身下汉子的头发说:“谁尿的?”

那汉了的双手裸露在被子外边,不停地互相犁过皮肤,他失声地叫道:“痒,痒死我啦!”队长探了一下身子抓住里面的一个汉子的头发说:“谁尿的?”那个汉子的双手也不停地在脸上抚摩,他也叫道:“痒,痒死我了——”队长丢掉那汉子,弯着腰沿着炕沿去寻找撒尿者,然而他看到每一个人都被冻疮折磨得痛苦不堪。他手上的冻疮似乎也受到了感染,棚屋里的热气开始慢慢地浸入他的手脚,他脸上和手上的皮肤里开始有许多小虫在爬动。开始他只是感到有些麻木,到后来那些小虫子就开始剧烈地活动起来,在他的肌肉里钻过来钻过去奇痒难忍,他也忍不住用双手互相抚摩,可是到处又都碰不得,一碰那痒就变成了疼痛,他也像众人一样“唏唏”地叫着:“痒,痒死我了——”他在走道上不停地躁动着,他身下的黑影在灯光里一会儿拉长一会儿缩短,最后他无力地在地铺上坐下来。一个汉子蹬着他的屁股说:“这得想办法呀。”

“想啥办法?”

“不想办法谁还睡得着?”

汉子的话使队长突然感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社员们夜里休息不好明天谁还有劲去干活?没有精神干活就能直接影响工程的进度。是得想个办法。用什么办法才能止住这痒呢?这时候他猛然间想起右派分子来,他蹭地一下站起来说:“我去找他!”

汉子说:“谁?”

队长说:“医生。”队长重新来到寒冷的冬夜里,可是他走了两步立住了,他不知道往何处去,他不知道右派分子居住在哪个棚子里,这使他感到迷惘。但最后他还是决定一个棚屋一个棚屋的去寻找,这其间他经过了做风车的工棚。由于天气的寒冷,做风车的工作由露天移到棚屋里来了,在那里队长见到了那个因劳作过度而瘫痪的木匠。瘫木匠坐在两扇做好的巨大的风叶后面,他的身下铺满了白花花的刨花,一条蓝色的被子紧紧地围住他的身子。队长说:“你应该躺下去,为什么老这样坐着?”

木匠说:“我不能躺下去。”他的神色很凄伤:“我现在不能走动了,我不能再站起来去做风车了。”

“你不要伤心,不是还有我们吗?”

木匠说:“我成了废人了,我再也不能干活了……”木匠说着伤心地哭泣起来,他的样子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最后他说:“队长,可我不能闲着,我想来想去终于想出一个好办法,我现在正在给集体抱小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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